“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这两句话出自现代诗人北岛的经典诗篇《回答》,写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一个清明节,因为当天是清明节,北岛再结合了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社会现状,先是有感而发地写下了这两句,之后写下了经典的诗篇《回答》。
抛开《回答》不谈,我们先来品品这两句,可别小瞧,含义深着呢。卑鄙之徒用了一生的卑鄙手段,为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反而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目标;然而,高尚的人做什么都以高尚为道德准则,一生光明磊落,但什么也无法做好,最终只能用高尚作为了自己的墓志铭,没为社会创造任何价值而死去,一生都很高尚。
这两句作为上下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引发读者无限深思,叫读者自己去选择。这也是没有办法,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之下只能从这两个里面选其一作为自己的人生之路。是选择卑鄙,以卑鄙的手段拿到通行证?还是选择高尚,处处碰壁,最后以高尚作为自己的墓志铭?这也诱发了人们对当时时代和人心的深入思考。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全社会形成了一股读现代诗的热潮,不管在哪、不管在做什么、不管什么身份,只要有时间,人们就会把揣在口袋里的现代诗集拿出来读。一是当时人们的思想正处于更新觉醒之际,对知识的渴求也日渐加深;二是那时候朦胧体的现代诗被我国诗人发扬光大,不仅唯美动人,而且对当时社会现状的反映也有所突出,有助于寻找人生和社会未来的出路。
那个年代,好多经典之作呈现井喷式地爆发,直到现还熠熠生辉,影响着一代又一代青年的成长。顾城写出了《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海子对幸福的渴望:“愿你在尘世间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芒克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即使你穿上天的衣裳,我也要解开那些星星的纽扣。”;舒婷对于女性爱情观的全新解放:“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可谓是不胜枚举,是数不胜数。是他们,用最美且最动人的诗篇,给我们带来了春风般的抚慰,吹散了雾蒙蒙的尘世,彻底唤醒了大地,使其生机勃勃、盎然焕发、重现光彩。
我们回到诗人北岛身上,他的原名叫赵振开,“北岛”是诗人芒克给他起的笔名,大概是因为他喜欢独处好静,寓意估计是:北方的孤岛。他是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获奖无数,光诺贝尔文学奖就获好多次提名。
北岛诗作的风格是清醒的思辨与直觉思维产生的隐喻、象征意象相结合,具有高度概括力的悖论式警句,造成了其诗作独有的振聋发聩的艺术力量。短小精悍,通俗易懂,却又能引人深思,回味无穷,对社会展开了一层一层的思考,仿佛揉烂了,再拆解成一部分一部分地说给读者听。其中,他的这首诗,全篇仅仅只有一个字,却令人回味无穷、醍醐灌顶,发人深省、拍案叫绝:
《生活》现代·北岛
网
北岛的这首诗,我估计大多数人看了会大吃一惊,仅仅只有一个字,这还是诗吗?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没错,是的,这就是诗,而且是诗人北岛很经典的一首!”
诗人北岛曾经说过:“诗歌面临着形式的危机,许多陈旧的表现手段已经远不够用了。隐喻、象征、通感、改变视角和透视关系,打破时空秩序等手法为我们提供了新的前景。”
也许,这首诗就是他开启探索之路的一小步,确是整个现代诗创作上的一大步,在我国现代诗歌史上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因此,他的这首诗才会被如此地推崇。
本诗的题目是《生活》,内容仅仅只是一个“网”字,把生活比做成网,“网”是什么?密密麻麻,一根搭载着一根,相互交织、相互依靠,有层次但毫无章法可言,有相交、有平行,无边无际,找不出头和尾。
生活就是这样,由许许多多件事组成,人们本身就带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它们相互碰撞、相互融合,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形成了各式各样的生活形式,这就好比“网”上的“结”。
还可以大范围地将网当作一个整体来理解,生活就是一张网,把我们都笼罩禁锢在其中。我们如果甘愿、任由其摆布,那就很平凡地度过自己的一生,一辈子都活在生活这张网下,也算是一个失败者;如果心有不甘,不愿自己的一生都活在这生活的这张网下,那就去奋斗、去挑战、去冲破生活这张网带给我们的禁锢,到达自己所向往且自由的世界,这就是一个成功者。最开始我们对生活这张网的态度,决定了我们自身的未来。
这首诗是诗人北岛组诗《太阳城札记》里的最后一首诗,前十二首分别是《爱情》、《自由》、《孩子》、《姑娘》、《青春》、《艺术》、《人民》、《劳动》、《命运》、《信仰》、《和平》和《祖国》。这首《生活》作为这组组诗的最后一首,起到了总结前十二首诗的作用,将它们融合在一起,这些如同网一样,相互交织、相互贯通,组成了诗人的一生,也组成了每个人的一生,更好地突显了全诗的主题和思想。
现代诗,我们大多数人依然停留在表面词语句子的绮丽唯美当中,殊不知,现代诗最重要的就是对社会的深入思考,再有就是情感的抒发。思考是第一位,情感是第二位,词句是第三位。
对于现代诗,传入我国才一百年左右的时间,相比于古诗律诗还只是相当一个小孩阶段,走点弯路肯定是在所难免的。就算再困难,也要摸着石头一步一步地过河,大胆突破现行的题材语言规矩,各式各样的都要尝试尝试,革故鼎新,再创辉煌!
编辑:张圣平
摇摇晃晃,晃晃摇摇。品味云端,坠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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