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两年发现老公的秘密(与霸道男友相恋八年她事事被控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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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想讲一个真实的故事,主人公是个姑娘,丈二姑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丈二。

丈二姑娘有一双笑眼,声音甜脆,格外讨喜。

高中报道的那天早上我跨进班级的时候,她正抱着一个跟脸差不多大的苹果在那喜滋滋地啃着,多汁果肉的咀嚼声光是听着就让人感觉到香甜。

上课铃响起来的时候,她的苹果还剩下一大半。整整一个上午,每到课间她就要拿出已经氧化变黑的苹果狠狠地啃上几口,直到午休。

第二天她还是带了一个大苹果,但是今天的苹果中间被切了一刀。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把一半苹果塞进我手里,就是这半个苹果“收买”了我整整一个高中。

1

丈二姑娘的初恋是一个热爱篮球和火影忍者的少年,爱慕着隔壁班的班花。丈二姑娘总是借着去洗手间的借口在路过隔壁班时,多看上几眼那个班花。

“你看人家,腿可真长。”

“你说,她头发怎么那么好看?”

“她腰可真细啊。”

丈二姑娘每次回来都会沮丧,是的,那的确是个漂亮姑娘,身后跟着一群一群的追求者。

这样的姑娘注定了要伤害无数颗青春年少的心,热爱篮球和火影忍者的少年终于败下阵来,每日里靠着逃晚自习、打游戏舒缓心中抑郁。

丈二姑娘自告奋勇地替少年去书店换漫画书,不厌其烦地把笔记借给少年,每一节体育课都拉着我去球场边,整日里眯着一双笑眼,春意盎然地遥望着少年。

终于,少年开始带着丈二姑娘一起逃晚自习,直到被老师发现,叫来了双方家长。就这样,丈二姑娘还不曾听到过告白,就被划到了“早恋分子”一派。

大概过了一周,在家长老师的双重压力下,少年退却了。也许在他眼里,这只是一段顺应青春气息而暧昧存在的感情,与他对隔壁班花的真爱之情不可同日而语。就这样,丈二姑娘还不曾体味到初恋的甜蜜就被分手了。

丈二姑娘的初恋只维持了一周,可她却用了整整一个学期来摆脱失恋的阴影。

丈二姑娘本来是个胖子,大腿和人家班花的腰差不多粗细。似乎一夕之间她就瘦了,瘦得每日里只吃半个苹果就能活下去,所有的衣服都大得再穿不了,银盘一样的大圆脸也现出了尖下巴,只是带了些菜色。

“我真的很喜欢他。”丈二姑娘这样说。

2

丈二姑娘的第二段感情发生在高考前。

男主人公是一个俊俏的少年,只是下巴略长了些。少年用了全力去爱丈二姑娘,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丈二姑娘,一日三餐地布菜端碗,一天八小时的全程陪护。离开丈二姑娘的每一分钟都让他感到恐惧,以至于垄断了丈二姑娘所有的交际。

这大概是丈二姑娘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她围绕着男朋友,再也分不出心,我也再没了苹果吃。

高考的前一天,我本想约丈二姑娘一起吃顿饭的,可是他男朋友怕她下雨天着了凉,婉转地拒绝了我。自此,我失去了丈二姑娘。

丈二姑娘的男朋友高考失利,成绩一向很好的丈二姑娘毅然陪着重读了一年。等丈二姑娘再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准备毕业论文了,丈二姑娘在距离我不到两站路的另一所大学里,却许多年不曾见过。

“你和同学们还有联系吗?”我和丈二姑娘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时,她突然问我。

“熟悉的都还有。”我看了她一眼。

“你有方阳的电话吗?听说他后来想联系我的。”丈二姑娘拢了拢头发,彼时的她已经是一头长发披在肩头。

“嗯,大二那年他来宋城了,想聚一聚,但是谁也联系不上你,群里也没有你。问你家沛哥,他也没回过。”我一下一下地踮起脚尖站在路旁的树下,眼睛看向远处的老文史楼。

“沛哥不让我加群,好多老同学都联系不上了。”丈二姑娘也住了脚步站过来,笑得有些尴尬。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也没什么,他这个人没什么安全感。”丈二姑娘眯起了笑眼,嘴角微微上翘,我说不出她是觉得这样很好,还是觉得有些无奈。

“你和思雨还有联系吗?”她又问。

“嗯,之前过年回家聚过两次,说是工作已经签了,在天津。”我点头,思雨是另一个玩儿得比较好的姑娘,原来她这几年谁都没联系过,女同学也没有,我有些诧异。

“两只小蜜蜂啊……”丈二姑娘的电话响了起来。

“嗯,我在图书馆呢!嗯,晚上过去,行,我知道了,没有,没有,李子龙那天就是问问我实验的事儿,后来就没联系了,嗯,是,假期那个比赛我不参加了,我听你的……”是他的男朋友,那个叫沛哥的长下巴俊俏少年。

那天的相聚并没有许久,我们连晚饭都没能一起吃,她就着急地走了。分开了太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话语权。

3

毕业之后的我奔走在宋城和老家之间,迟疑于工作的选择,和丈二姑娘的联系又一次断了。

等我终于回老家定居的时候,她也已经毕业了。陪着她考上村官的男朋友回了老家,事实上她的专业并不适合这种三线城市。

同在一个城市,丈二姑娘似乎也恢复了一些交际,她开始时不时地找我一起逛街吃饭。

“他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丈二姑娘第一次这样说的时候,我很诧异,算起来也五六年了,竟然还不同意。

“他们家不提结婚的事儿。”那一年丈二姑娘26岁,已经在一家化工用品公司做到了本地区的促销主管。

“他爸是下岗的,他妈没有工作,我说让沛哥换个赚得多一点的工作,他还不想换。”又是一个春秋过去了,丈二姑娘因为业绩好,得了一笔奖金而请我吃饭。

“我俩去看房子了,我想买个四十多平的二手房先结婚再说,这样压力也小,他家连首付都拿不出来。”丈二姑娘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心情倒还算愉悦,她并不太在意钱这种东西。

“沛哥说想买个大的,可是压力太大了。他一个月赚的钱都不够还款的,我这付了首付就什么都没了……”丈二姑娘的房子已经看了一个多月了。

“他妈新买了个双开门的冰箱,把旧的换下来了,说让我们结婚先别买了,把旧的拿去用……”丈二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气愤,那种情绪看起来叫做失望。

“今天沛哥和我吵架了,我要出差,让他去看一个房子,我们同事给介绍的,能便宜不少,可他打游戏打得忘了时间,人家空等了半个多小时……”丈二姑娘的语气在电话里听起来很悲哀。

“沛哥不用下乡镇了,每周上三天班就行,我说让他多打一份工,他说这样没面子,又不是太缺钱……”丈二姑娘举着自己的银行账户给我看,上面的几万块钱是她工作了三年多一点点攒下来的,可在房子面前,这实在只是个零头。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丈二姑娘一直没联系过我。

直到一天夜里九点多,我接到了丈二姑娘从医院急诊打来的电话。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丈二姑娘正顶着大黑眼圈坐在病床上,一只脚背上敷着透明油腻的药膏,散发着刺鼻的药味。

“你这是怎么了?”我指着她红肿得吓人的脚问。

“想吃排骨,炸排骨的时候油撒了。”她沮丧地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背说。

“怎么烫的?还这么均匀?”我看着她脚背上一排一排整齐排列的水泡问。

“穿的洞洞拖鞋,就烫这样了。”她竟然还挤出了一丝笑,眼角已经有了笑纹,她已经28岁了。

我办完了手续,坐在床边陪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沛哥呢?”我问,这么大事儿,他竟然不在?

“分手了。”丈二姑娘低头玩着手机,她没有抬头看我。

“好好说。”我抢过了她的手机,粗粗一算,这已经是她们在一起的第八个年头了。

丈二姑娘说了很多,眼泪在眼睛里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

沛哥因为丈二姑娘再一次提出要买个小房子而大发脾气,指着她问:“你是不是嫌我穷?你觉得我还不上贷款吗?”。

沛哥在丈二姑娘再一次提出让他多做一份工或者换个工作时暴怒:“你是不是嫌我穷?我告诉你我再穷我也不用你养。”

沛哥在丈二姑娘赶去应酬上级领导的时候堵在门口:“你是不是嫌我穷?你现在要去找有钱人了?”

沛哥在丈二姑娘劝说他和朋友聚餐不用每次都抢着买单的时候,他醉醺醺地扶着门框:“你是不是嫌我穷?我花我自己的工资,又没拿你的钱。”

沛哥在丈二姑娘又一次拒绝和他一起去售楼处看大房子的时候,跺脚悲叹:“你是不是嫌我穷?我只是想你住得好一些,怎么你就这么不知好歹?”

……

分手是丈二姑娘提出来的。

她从没嫌弃过他穷,她只是希望他们能够过得更好,可成长的路上出了偏差。

“我长大了,他还没有。”丈二姑娘这样说。

4

丈二姑娘用了许久才接受了家里安排的相亲,百般不愿地去了。

“感觉还行,留了电话。”她这样说。

“小亮买房子了,写了我的名儿,他爸说买不起太贵的,只能买三环以外的。我还以为只是说说,不想今天就叫我去签字了。”丈二姑娘打来电话的时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小亮是她的未婚夫,他们刚刚认识三个月。

我在他们买了房子之后才第一次见到小亮,那是个肤色黝黑,身体健壮,举止沉稳的男人。他没有不停地给丈二姑娘布菜,也没有在坐下前给丈二姑娘拉起凳子,却在出门吹来一阵凉风的时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甩给丈二姑娘。

“端午节我去他家了,和他妈一起去的超市,回来大家手里都有东西。小亮下楼来接的时候,先接的他妈手里的袋子,我觉得这个人挺好,不假。”丈二姑娘就是在这天定下了结婚的日子。

年底还没到,我接到了丈二姑娘婚礼的请柬。

“怎么定在冬天?”东北的寒冬实在不适合穿婚纱。

“小亮说想早点娶我过门,然后好跟公司申请换个内勤岗,他说我这工作太累了,内勤赚得少但是不用出差了。”丈二姑娘说话的时候有点害羞,恍惚间像看到了18岁的那个她。

丈二姑娘嫁了。

“他很好,让我安心。”丈二姑娘这样说。

“是你想要的爱情吗?”我问她。

丈二姑娘想了很久,眯着一双笑眼对我说:“是我想要的人生。”(原标题:丈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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