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帝网 雷建平 10月23日报道
据彭博透露,WeWork获得来自软银的50亿美元新融资。
在救助协议中,软银承诺向WeWork提供50亿美元新融资,及向现有WeWork股东发起至多30亿美元的收购要约。
此外,软银将加速兑现15亿美元股权投资承诺,为WeWork提供了大量的流动资金,以帮助其执行业务规划,加快迈向自由现金流转正和盈利的目标。
在完成交易后,软银将获得WeWork经过稀释的80%股权。由于软银将不会在任何股东大会或董事会会议上拥有多数表决权,并且不会直接控制该公司,WeWork将不会成为软银的子公司,而是继续成为软银的合作伙伴。
WeWork创始人将拿到至少12亿美元
在此次交易中,软银这30亿美元中有将近三分之一将落入WeWork创始人亚当·诺依曼手中。
此外,诺依曼还将获得约1.85亿美元的咨询服务费和5亿美元的信贷额度以及任命两名董事成员的权利。作为交换,诺依曼将辞去董事长一职。
这之前,诺依曼已通过股票销售等方式进账逾7亿美元。
不过,WeWork的同事很不满,原因是,大多数将股票出售给软银的员工获得的回报将低于他们所持股份发行后的账面价值。
而且,员工感到愤慨的是,WeWork无力承担与裁员相关的工资成本,但软银却同意向诺依曼支付巨额费用。有一篇帖子写道:“公司几近破产连员工遣散费都发不出了,诺依曼却拿到那么多。”
更讽刺的是,软银已向WeWork总计投入约106.5亿美元,这意味着软银前后向WeWork投入约150亿美元,但对应WeWork此轮估值只有80亿美元。
即软银先后投入约150亿美元,购入一家估值仅80亿美元公司的80%股权。
曾被认为是继Uber后的美股第二大IPO
截至2019年1月,WeWork估值还高达470亿美元,被认为是继Uber之后的美股第二大IPO。
但在尝试首次上市发行中,WeWork估值一降再降,甚至WeWork寻求100亿至120亿美元估值上市,仅是其原有的470亿美元私人估值的近五分之一。
之前,WeWork估值虚高现象已有曝光。WeWork最大的金主就是软银。软银曾计划收购WeWork多数股权,但软银愿景基金主要投资者,包括沙特阿拉伯和阿布扎比主权基金对交易表示担忧。“金主爸爸”软银最终把对WeWork新一轮注资从160亿美元砍至20亿美元。
外界对WeWork有非常多的质疑,招股书显示,WeWork在2016年、2017年、2018年的营收分别为4.36亿美元、8.86亿美元、18.21亿美元;WeWork在2019年上半年的营收为15.35亿美元,上年同期为7.63亿美元。
WeWork在2016年、2017年、2018年的净亏损分别为4.29亿美元、9.33亿美元、19.27亿美元;WeWork在2019年上半年的净亏损为9.04亿美元,上年同期为净亏损7.22亿美元。
造成WeWork很难盈利很大原因是,租金成本在持续的增高。比如,WeWork在2018年租金成本8.51亿美元,较上年同期4.58亿美元增长86%。
WeWork寻求上市过程中也曝光出很多的问题,包括诺依曼靠WeWork牟利。比如,诺依曼是许多房地产的业主,而他的公司则是租户。诺依曼还将“We”商标卖给WeWork,获利590万美元。
诺依曼还利用自己的股票作为抵押品,从摩根大通等债主手中借入约3.8亿美元。诺依曼的妻子丽贝卡(Rebekah)还是公司的首席品牌和影响力官,一度是公司CEO接班人。在WeWork的招股书中,公司做出了新的规定,若诺依曼去世,将丽贝卡(Rebekah)从接班人中移除,新的CEO由董事会决定。
诺依曼还被曝出,曾计划让自己的儿子、孙子未来继续掌控这家公司。诺依曼曾说,虽然他和妻子丽贝卡·诺依曼共有的五个孩子“不必管理公司”,但他们“必须保持公司的道德指南针”。
诺依曼甚至告诉自己的孩子:“重要的是,有一天,也许100年,也许300年之后,我的一个曾孙女会走进那个房间说,‘嘿,你不认识我;我实际上控制了这个地方。你的行为方式不是我们创造这家公司的方式。”
诺依曼行为也很古怪,比如在公司内部向员工大吼大叫,要求办公场所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他还喜欢光脚在街上走路。
为挽救上市,WeWork董事会对公司进行了一系列调整,包括将诺依曼的高优先级股票影响力减半,防止他的家族其他成员进入董事会,并赋予董事会罢免首席执行官的权力。
约定诺依曼在上市后一年内不出售股票。在最新的文件中,诺依曼还同意在IPO后的第二年和第三年每年出售不超过10%的股份。
但WeWork上市计划最终被搁浅,诺依曼也被迫辞去CEO职务,仅保留非执行主席职务。诺依曼在声明中称,“针对我的审查已引发太多负面关注,为此,我决定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这符合公司最大利益。”
WeWork被认为是典型的“巨婴”
接任的WeWork联席CEO阿蒂·明森(Artie Minson)和塞巴斯蒂安·古宁汉姆(Sebastian Gunningham)在声明中称:“我们已决定推迟IPO,专注于我们的核心业务。”而新的CEO上台后,首件事情就是持续清洗了WeWork原有的核心团队,其中,诺依曼的妻子丽贝卡,也是WeWork的联合创始人、首席品牌和影响力官已离职。
不仅如此,诺依曼原有的核心圈子管理层中,公司副董事长迈克尔·格罗斯(Michael Gross)、房地产投资部门联合负责人温迪·希尔维斯坦(Wendy Silverstein)、首席产品官克里斯·希尔(Chris Hill)等相继离职,WeWork日本负责人也被更换。
WeWork估值的大幅下挫,上市的失败,也极大的损害了股东软银的形象。
在2019年原本最大的两场科技企业IPO中,软银向WeWork总计投入超100亿美元,向Uber总计投入约93亿美元。
媒体硅星人写到:本是少年颠覆者与造王者的相遇,写下科技创业史上最精彩的一篇。但在资本强力灌输下,却变成溺爱纵容的长辈和巨婴畸形关系。
但Uber、WeWork在2019年资本市场表现实在惨淡,甚至影响到软银愿景基金新一期募资计划,而软银投资的WeWork则被认为是典型的“巨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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