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权臣后我被娇养了(我自愿代嫡妹嫁给权倾朝野的太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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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惜的父亲子占父妾,才有了安惜,后来小娘带着安惜投湖自尽,却后悔了,安惜活下来,小娘却没了。

一旨赐婚,安惜代替嫡妹安若嫁给权倾朝野的太监陆遥。(接上篇)

1.

自从上次在安家见过安若后,陆遥似乎看安惜,就没那么不顺眼了,感觉她对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也并非那么讨人嫌了。

这日陆遥下早朝,坐在马车上,看到安惜一个人的街上晃着,寻思着也没别的事,就下了马车,紧随其后。

只见安惜在一个老伯的摊前站了许久,她拿着一支蝴蝶步摇,看了又看,放在头上对着镜子又瞧了又瞧,好像还问了价钱,最后,又蔫蔫地放回去。

老伯叫住安惜,“姑娘,我看着你喜欢这支步摇,这可是我婆娘自己做的,一点一点做出来的,绝无同饰,你如果觉得贵,那就要二两银子给你吧。”

安惜婉笑,“老伯,我还是不要了,你还是卖给别的姑娘吧,这步摇值三两银子,我不能占你这个便宜。”

“我看着你喜欢,千金难买心头好。”

安惜耸耸肩,“虽是心头好,可我也没有千金。”

安惜瞟一眼步摇,走了,她在一个抱着小姑娘的妇人跟前站住了脚步,小姑娘瘦得两腮无肉,妇人更是目中无神。

小姑娘用怯小的声音说,“姐姐,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阿娘眼睛又看不到。”

安惜蹲下,用手在妇人跟前晃了晃,她忽然就想起阿娘,阿娘曾经也想过,带她远离安家,就算卖艺讨饭,也好过在安家白白吃罪。

可是阿娘说,一个小姑娘就走上卖艺这条路,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难走,寸步难移,她不想安惜步她的后尘,最后才下决心抱着安惜寻死吧。

起初安惜不明白阿娘说的那些话,直到她长大,看多了台上唱戏的姑娘,台下都是红着眼的。

安惜心疼地掏出身上的银子,大概有五六两白银,全放在妇人的手里,“大姐,你这眼疾能不能治的。”

妇人揣着手里的银子,一个劲地叩头,“久病成疾,大夫说,也是能治的,就是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哪里顾得上眼疾?”

安惜长叹口气,她往四周看了看,跑去旁边的书斋,写了一张纸出来,放在妇人的跟前,“大姐,有钱了就好好把眼疾治好,就算不替你着想,也替你女儿着想。”

“谢谢姑娘,真的,谢谢姑娘!”妇人一个劲地啊头,安惜鼻子酸酸的,她两手空空地离去。

安惜原是嘴谗,想去凤凰楼买那个凤梨酥吃的,现在身无分文了,只好空手回去。

安惜前脚刚走,陆遥后脚就跟了上去,盯着安惜写下的那张纸,他不经意露着笑意,喃喃道,“安惜,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原来,那张纸上只是写了一首诗:

骄阳似火不灼目,

夜半挑灯醒旁人。

忽闻芬芳不见花,

只凭冷暖晓四季。

安惜用一首诗,把妇人眼疾写得那么委婉得让人同情,全诗一个字也没提盲字,却句句都道明盲意,聪慧又善良。

陆遥给一锭金子给妇人,“托刚才那姑娘的福,这金子,足够你请最好的大夫治眼疾了。”

“谢谢公子,谢谢姑娘,谢谢!”妇人激动得不停地叩头,陆遥也有些懵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妇人之仁了,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

陆遥嘴角扬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好你个安惜!”

2.

陆遥回府时,没有直接去书房,安惜在水榭那里坐着看书,看得乏了,就趴在那里睡了一下。

陆遥来到水榭,微风随着池水,有些微凉,他干咳两下,“这里有点寒凉,怎么不回屋里睡。”

安惜闻声,倏地弹站起来,算是本能的动作吧,“督公,你回来啦,吃饭了没,我让人给你备些饭菜。”

陆遥走近安惜,安惜往后退,一步一退,直至小腿抵在围栏处,无处可退,她脸上堆着虚虚的笑意,“督公,有事吗?”

陆遥轻吐着气息,玩味地说,“事倒没什么事,我就好奇,是我脸上写着大恶人这两个字,还是怎的,你就这么怕我,我能吃了你不成?”

安惜执意地摇头,“我,我不怕督公,一点也不怕!”

“无趣,说谎都不眨眼的,放心,我吃不了你。”

安惜憋着笑意,还是笑了出来,她的笑意轻溢,让人如沐春风,“督公,你吃饭了没?”

“你吃过了没?”

“没……”安惜咧嘴,“吃过了。”

安惜原本没什么胃口,想吃点风梨酥的,后来没吃成,也就没吃了。

陆遥一眼就瞅出安惜说谎了,他吩咐丫环备些吃的上来,瞄一眼安惜,“以后想吃什么,跟府里说就好了,不用藏着掖着,你是我的夫人,放眼京城,除了宫里的妃嫔,没几个能比得上你尊贵的。”

安惜窘然,没有说话,她一点也不习惯这种呼前拥后的日子,没辙,谁让陆遥身居高位,京城的人都盯着督府看呢。

陆遥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安惜,“我刚好经过,看着这个挺好的,给你吧。”

安惜疑惑地打开锦盒,是刚才她看到的那支要三两白银的步摇,她惶惑地望着陆遥,“督公,你该不会跟踪我吧?”

陆遥微露愠色,他好心买支步摇来送给她,还被她猜疑了,他嗔斥,“安惜,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吧,我用得着跟踪你,我不过是下朝,刚好经过,看你堂堂督公夫人,那么寒瘆,连三两银子都舍不得给自己花,你这是丢我的脸。”

安惜摆弄着步摇,轻声喃喃,“督公给我下聘的那些饰品,我都没戴完,这不是用不着吗,哪是舍不得。”

陆遥恼斥,“不要就算了,还给我。”

陆遥伸手去抢,安惜把步摇放回锦盒,紧紧握在手,“督公,哪有人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拿回去的,反正你留着也没能送的别的姑娘,我就免为其难地收下吧。”

“哟,免为其难,可真委屈,给我。”陆遥把手伸出来,沉着脸,认真的轻喝一声,“谁说我没有能送给别的姑娘,给我,拿过来。”

陆遥一板着脸,安惜的心就没谱了,她乖乖地把锦盒递还给陆遥,小声说,“给!”

陆遥接过锦盒,瞅着安惜这依依不舍,又不敢强取的小委屈,憋了一肚子的笑意,他从锦盒里面取出步摇,往安惜靠近两步,给安惜戴上,盯着安惜看,“自己喜欢的东西,要争取,要大着胆子说出来,不是藏着掖着,就会有人替你争取的。”

安惜小脸通红,微微福身,“谢谢督公。”

陆遥托扶起安惜,他顺势握着安惜双手,手指揉着她的手背,目光如炬,“安惜,上次在暗胡同里,你说你会陪着我走完这一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此话,可当真?”

安惜紧垂着眉目,缓缓点头,“自从我坐上花轿那一刻,我已然决定,这辈子只随督公,侍奉左右。”

“你说的这辈子,是因为婚书上的责任,还是,你心里对我,有没有一点男女私情里面?”

安惜仓遑地抬目,陆遥那赤 祼 祼的目光,让她整颗心悬浮起来,她咬着薄唇,从唇齿间挤出一丝话语,“督公,我……”

陆遥鼻子倒吸冷气,轻笑,“没事,像我这样的人,要你心里有我,的确为难!”

“督公,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安惜的话越来小声,连她自己也听得不真切,别人都说陆遥是个恶人,可在她眼里,陆遥虽高高在上,嘴上虽没说什么,对她却是真的包容,她不忍心伤他的心。

陆遥忽然揽过安惜的腰身,手掌抚在她滚烫的小脸上,“男女之情,本就你情我愿,你不用自责的。”

安惜怯怯地望着陆遥,琼眸轻转,眼波流转,陆遥的唇覆过来,四片薄唇紧贴,安惜愣了半会,缓缓闭上双目,没有推开陆遥,也没有回应他。

陆遥深深吻住这片甘甜,良久才放开安惜,安惜因久吻未缓上气息,微微喘着气,两腮涨红,看着就诱人。

陆遥背过身去,“你自己吃点早饭吧,这几日我在书房歇下,你不用等我了。”

看着陆遥落寂的背影,安惜想叫住他,张着的口,却没有叫住,只是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极其烦燥。

3.

安惜能感觉到,陆遥最近在刻意避着她,她寻思着,莫不是,他不要自己了?

这么一想,安惜心里顿觉不是滋味,吃不知其味,睡不深眠。

这夜,安惜睡到半夜时,忽然电闪雷鸣,下了倾盆大雨,她攥着被褥惊醒。

安惜脑海里全是那晚阿娘抱着她跳湖的画面,还有阿娘把她举托着,雨水一遍又一遍没过阿娘的脸,阿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安惜绑在浮木上,然后整个人沉没下去。

安惜脸色苍白地蜷缩在床角,她扯着被褥蒙过头,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恐慌,从前下雨天,安夫人都会第一时间来陪她,从此往后,她再也没有安夫人的陪伴了。

“安惜,是我,别怕,安惜。”陆遥扯着安惜的被褥,原来,上次去安府,安夫人有跟陆遥提及,安惜害怕下雨天,陆遥刚才看到下雨,就从书房赶了过来。

安惜缓缓放下被褥,看到陆遥,她的心稍稍安定一些,她扑进陆遥的怀里,哭噎着,“督公,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要安惜了。”

陆遥心疼地摸着安惜的后背安抚她,“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放心,你永远都是我陆遥的夫人,生死相随。”

安惜颤颤地抬目望着陆遥,“督公真的不会丢弃我吗?”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陆遥抱着安惜的手更紧一些,“放心吧,我陪着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安惜挪动身子,紧贴着陆遥,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薰香味,缓缓入眠。

这夜,安惜睡得格外踏实,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中午了。

安惜看着枕边空空的,想起昨晚的陆遥,恍惚像梦一般不真实。

春桃掀起垂帘,向安惜福身,“夫人,督公让奴婢给你备了凤凰楼的凤梨酥,还有桂花酿呢,现在要吃吗?”

这两样东西都是安惜最喜欢吃的,但从前在安府,她只是跟在安若身后,尝一点,不能尽解口谗,连安夫人都不知道她喜欢这些东西,陆遥怎么知道的。

“督公为什么让你们备这些东西?”

春桃给安惜端来洗脸的水,“夫人是不知道,督公对夫人可细心了,每次夫人去凤凰楼,都要点上这两样东西,督公说,夫人是个专一的人,夫人一定是极喜欢这两样东西的。”

“是么!”安惜嘴角含了笑意,吃着凤梨酥,觉得今天这凤梨酥比往日的都要甜,甜到心底的感觉。

安惜啖口茶,“春桃,督公平日里有什么喜好的。”

春桃脸色微惊,“夫人,督公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私事的,就是府上,也不许说督公半句话,督公就怕府上的人把他的喜好拿捏住了,好对付他。”

安惜心里踉呛了一下,原来,陆遥连在自己府上都不敢随心所欲,那他要这天大的权势,又有什么意思。

安惜摆手,“你也不用太紧张,我只是想知道督公的喜好,投其所好,也让督公开心开心。”

“夫人何必大费周章寻思督公的心思,全府上下都知道,只要夫人开心了,督公就开心,夫人笑了,督公也会笑。”

“少贫嘴!”安惜捏着帕子,脸上微微羞红。

4.

安惜想替陆遥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只好给他做了两双鞋子。

陆遥看到鞋子时,高兴得像个孩子般,瞅了又瞅,“安惜,长那么大,我从来没穿过别人特意给我做的鞋子呢。”

安惜不信,“怎么可能,哪有做娘亲的,不给孩子做鞋子的。”

“我是孤儿,我从小就无父无母,我是……”陆遥下意识地把下面的话吞咽回去,“安惜,总之,谢谢你。”

安惜没想到陆遥是孤儿,也的确,有父有母的人,怎么会进宫做太监呢,陆遥能走到今天,一定吃了常人吃不了苦。

安惜摇头,“督公若是喜欢,以后我经常给督公做鞋子,督公可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你做鞋子?”

陆遥凝目,轻轻摇头。

安惜垂眸,“一步一平安,督公,我希望你步步平安,一生安顺!”

陆遥眼底敛着丝湿意,他把安惜拥入怀里,“丫头,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完成了,我们去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都要平平安安,一生安顺。”

安惜不知道陆遥指的是什么事,既然陆遥不想和她说,她也不问,她双手环过陆遥的腰身,在他怀里点点头,“我都听督公的。”

陆遥轻叹口气,带着一丝痞笑的口吻说,“怎么办,我要伴驾去永安十多天,我觉得,我会想你的。”

安惜退出陆遥的怀里,望着陆遥,“督公去永安做什么?”

安惜话才说完,就捂着嘴巴,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问的,她咬着薄唇,“督公,对不起,我不是想过问你的事,我只是担心你,去永安,你会不会有危险?”

陆遥摸着安惜的头,安惜小心谨慎的样子,让他心起卷起一丝心疼,“安惜,你是我的夫人,你想问我什么都可以问,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有些事我不跟你说,不是不能说,这是在保护你,知道吗?”

安惜点头,陆遥轻笑,“放心吧,此行不会有危险,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已经跟春桃说了,如果这几日下雨,她会时刻陪在你身边的,只是……”

陆遥抚着安惜的脸,坏笑着,“我怎么觉得,我的心开始有牵挂了,我觉得我一定会想你的,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

安惜愣了愣,背过身去,“督公是去办事的,又不是去风花雪月的,我当然不会想督公。”

“是么,口是心非吧?”陆遥从后面环过安惜的腰身,安惜身体硬挺一下,陆遥的唇附在安惜的耳垂,轻轻咬一下,安惜身子软软的。

一个阉人尚且这般会挑逗人,如果陆遥是正常的男子,血气方刚,哪个姑娘受得了他这般挑弄。

想到这里,安惜身体轻微颤了下,缓缓扭过头,羞怯地望着陆遥,陆遥的吻如约而至,急切又深入。

舌尖交缠,安惜笨拙地回应着陆遥。

陆遥的手掌探入安惜的衣襟,春桃拿着两本书进来,“夫人,你要找的……”

春桃惊愕地站在那里,连忙跑出去。

安惜推开陆遥,她咬着薄唇,又羞又窘地跑出去,陆遥手指抚着嘴唇,深深地笑着,“口是心非!”

5.

陆遥离开京城的日子,安惜过得倒也清寡,不是看书,就是睡觉,极少出去,她好像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想陆遥了,那种想念,跟初嫁来督府,想念安夫人的情愫是不一样的。

她想念陆遥,就像堵在心口眼的感觉,睡着是想他,醒了也是想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想念,格外骚动。

安惜看着空空的床榻,想起那天陆遥灼热的吻,她心思难藏,她连连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安惜,你害不害羞,你想什么,你是想陪督公过一辈子,就该清心寡欲的,督公做了那事,你这脑瓜想什么想。”

“安惜,想都别想!”

春桃摸着安惜的额着,“夫人,你额头怎么那么烫,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了,给我备些凉水,泡一下就好了。”

“啊,不行,夫人,夜深露重,你现在泡凉水,会感染风寒的,督公离京时,千万叮嘱奴婢们要好好照顾你的。”春桃一口气说完。

安惜望一眼春桃,“去吧,没事,现在就给我备凉水。”

在安惜的坚持下,春桃只好照办。

安惜把人打发出去,脱了衣裳,泡在水里,并没有冰凉之感,反倒舒服很多了,她玩着花瓣,泡着水,喃喃道,“督公,如果你当初娶的是安若,你会不会也对她这么体贴入微。”

安惜喃喃自语着。

陆遥回来时,他向春桃做了个嘘的手势,春桃极其为难,压着嗓子说,“督公,夫人在沐浴呢。”

陆遥摆手,示意春桃下去,他推开门,只见安惜在哼着小曲,玩着水,他吞咽下口水,往里面走过去。

安惜没有回头,只是悠悠地说,“春桃,不用你进来,我不习惯有人在旁边守着。”

陆遥靠近安惜,他的手顺着安惜的脖子往她前面抚过去,脱口而出,“怎么是凉水。”

安惜闻声,身体僵硬在那里,不敢转身,“督……督公,你怎么回来了,回来也不说一声,三更半夜的。”

陆遥蹲在水桶旁边,看着安惜的侧脸,认真地说,“原本明日才进京的,可我就是想你了,没辙,想得睡不下,恨不得马上就能见你,只好丢下皇上,自个跑了回来。”

“啊,督公,这不合适吧,皇上会怪罪的。”

“小别胜新婚,皇上会体谅我的。”陆遥勾着安惜的下巴看着她,月色清凉,她眼底更清澈迷人,他哑着嗓子,轻喃着,“安惜,我是真的想你,好想你。”

没等安惜应话,陆遥急促狂热的吻,侵占着安惜的气息,安惜能感受到陆遥的灼热,可是,他怎么能这般撩拔她,他又不能满足她。

许久,陆遥才放开安惜,肆意地瞟着她的身子,“你是打算自己起来,还是想让我进去陪你一起泡?”

“别,别,督公,你先转过身,我穿衣裳。”安惜尴尬又窘迫。

然而,陆遥并没有转身的意思,他站起来,双手环抱在胸,盯着安惜,示意她就这么起身。

安惜小手握成拳头,背过身去,从桶里出来,迅速穿了衣裳。

陆遥靠近安惜,“上次我问你,你想跟我过一辈子,这里面,有没有男女私情的成分,今天,你的答案还是跟上次一样吗?”

安惜回过头,望着陆遥,她不知如何言语,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对陆遥这非分之想显得难堪。

陆遥眼底掠过失望,嘴皮挪了挪,“没事,不喜欢就不喜欢,勉强不了。”

安惜垂着眼帘,哑着嗓子说,“督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我心里有你,不管以后如何,我都想跟你一辈子,以后,我们可以养几个孤儿,一样可以过得幸福美满的。”

陆遥赤诚的盯着安惜,他喉结滚动,“也不是非得养育孤儿。”

“呃?”

陆摇横抱起安惜,往软榻走过去,两人宽衣解带,身体紧贴碰撞之时,安惜不经意碰到陆遥的胯下,她身体一激灵,猛然推开陆遥,躲到床角,拔下钗子对着陆遥,“你,你到底是谁?”

陆遥端坐在床上,“我当然是陆遥,安惜,你这话问得有些可笑了吧,我是谁,你还不知道?”

“不,不是,你不是督公。”安惜一个劲地摇头,“你有那个,你怎么可能是督公,你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陆遥恍然失笑,他拔开安惜的钗子,“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有那个了,没有那个,我娶什么妻子,安惜,你与我朝夕相对,不会连我都不认得吧。”

安惜缓缓靠近陆遥,他的确是陆遥,只是,“督公,这么说,你不是太监?”

“当然,我若是太监,能对你动情吗?”

安惜想起从前的种种,她羞煞的捂着脸,片刻的沉静之后,“不对,督公,如果你不是太监,那你不犯了欺君的死罪了?”

陆遥没有应话,只是拉着安惜的手,深情地望着她,“怎么,你现在害怕了?”

安惜忖思一会,轻摇头,“倒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太意外了,一时接受不了。”

陆遥敲一下安惜的额头,“傻丫头,你白白捡了一个相公,还不乐意了,放心吧,我是奉旨欺君,这事容我往后再跟你细说。”

奉旨欺君,安惜更是懵,她来不及多想,陆遥已经欺压在好她身上,迟来洞房花烛夜,两两缠绵,好不满足。

原来,太祖皇上为了把王爷的权力匀出去,建了督厂,宦官涉政掌权,此事演变到如今,督厂掌控朝政,六部都归了督厂管辖,皇上甚忧,就让陆遥假扮太监,从一个打杂的小太监,一路做到督公的位子。

如今晋王有二心,皇上的意思是想解辙督厂,罢了宦官涉政,眼前晋王盯着督厂,想把陆遥弄下来,换他的人上去,陆遥与皇上约定,把晋王打压下来,寻个法子,解辙督厂,让陆遥也去过常人的日子,该逍遥就逍遥,该快活就快活。

原来当初皇上把安若赐给陆遥,是想把京城最好的姑娘给陆摇留着的。

安惜钻在陆遥的怀里,轻呓着,“这么说,督公其实心不在政上?”

陆遥摇头,“当初是皇上给了我一条命,我只是尽忠皇上,站在权势最高处,其实哪有跟你一起过日子开心。”

“那可不能这么说,督公一开始想娶的,又不是我。”安惜嘟着小嘴。

陆遥吻一下安惜的嘴,“那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得了吧,你就别吃你妹的醋了,我的心,我的眼里,尽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去永安这几日,我对你可是茶饭不思,朝思暮想。”

“真的?”安惜昂着头,调皮地笑着。

陆遥把安惜的头按下去,把她紧紧拥入怀里,“别这么盯着我看,再看,今天晚上你我都不用睡了。”

安惜吐着舌头,抱着陆遥,又娇又憨。

6.

后来安惜被诊出有喜那天,闹了个天大的笑话,着实尴尬。

大夫给安惜把脉,脸色青紫,望着安惜,又望一眼陆遥,他抹了把冷汗,继续把脉,肉眼可见他的手在哆嗦。

末了,大夫跪在陆遥跟前,“督公,草民才疏学浅,不会看夫人这病,还请督公另请名医。”

陆摇紧张地拥着安惜的肩,“夫人也没什么不适,只是胃口不太好,怎么就得了恶疾,你连一点小病都瞧不出来,还怎么在京城开医馆?”

“这……”大夫极其为难,陆遥看得出来,他似乎有难言之忍,他把屋里的人都打发下去,“你们都退下吧!”

“说吧,夫人这到底是什么病?”待丫婢们都退出去后, 陆遥认真地说,“大夫有话直说,我不会怪罪于你的。”

“这,督公,夫人这,像是喜脉!”大夫把头伏在地上,身体轻微颤抖。

“喜脉?”陆遥脱口而出,他把笑意憋回去,站起身来,冷着脸说,“胡说,夫人怎么可能是喜脉,此事关乎夫人名节,我若听得半句不得体的谣言,小心你的命!”

大夫吓得连连叩头,“督公说得是,草民今日没来过督府,也没给夫个看过病。”

陆遥满意,“退下去吧,春桃,送大夫!”

大夫躬着身子急急往外面退出去,安惜顺起枕头丢在陆遥怀里,“看你做的好事,弄得现在好像我红杏出墙似的,我以后怎么见人,这孩子怎么办。”

陆遥坐在榻上讨好地刮着安惜的鼻子,“别动恼,会动了胎气的,我们有孩子了,你不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安惜抚着小腹,自从陆遥从永安回来,他天天晚上都要与安惜温存一翻,他们倒是尽兴了,却忘了会有喜这一事,“督公,怎么办,你那东西还藏得住,这肚子要怎么藏。”

陆遥吃笑,“放心吧,万事有我呢,这又不是多大的事,我跟皇上商量一下,再作定夺。”

“只好这样了。”安惜担忧地点点头,如果被晋王知道陆遥是假的太监,没准督厂就闹翻易主了,哪里还由得了皇上说了算。

陆遥托着安惜的下巴,“别闷闷不乐的,笑一个。”

安惜苦笑,陆遥嫌弃地说,“笑得比哭还难受,这是喜事,天大的喜事。”

陆遥吻一下安惜嘟着的小唇,安惜果然就笑了,她娇笑又羞怯,“督公,你还有心情玩。”

“瞧,这不是笑了吗,这才是我喜欢的安惜。”陆遥说罢,深深吻住安惜,张狂又克制,安惜总是被他弄得云里雾里,极其配拿,感觉他天生就会撩人。

陆遥抵在安惜的额着上,轻笑着,“安惜,真好,有你真好。”

安惜钻进陆遥的怀里,“督公,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陆遥当天就进了宫,到了晚上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简单收拾一下,趁夜把安惜送出城外的青荒山,山上有一处幽静的山谷,藏得比较隐实,极少人知道此处吧。

陆遥把安惜安置在里面,像个小督府,应有尽有,“安惜,这里不会有人找得到的,你就安心在这里等着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接你了,春桃是个贴心的丫头,就留给你。”

安惜内心忐忑不安,她揣着陆遥的衣襟,“督公,不要丢下我。”

“傻丫头,我怎么会丢下你呢,我要替我们的孩子多做些事,等他出生的时候,他有个光明正大,见得了光的父亲。”陆遥故作轻松。

安惜分明能感觉到陆遥的不安,她朝着陆遥摇头,“不要,督公,不要走。”

陆遥吻一下安惜的额头,“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陆京会带着从山后逃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听话。”

“那你呢,你安全吗?”安惜噙着泪目。

陆遥心疼,“别像个没见过大场面的丫头,听话,别哭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陆遥这话,连他自己都拿捏不准,但他与皇上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等的就是这天,他必须得去。

安惜倒抽鼻子,苦巴巴地望着陆遥,“督公可以陪多我一个晚上吗?”

“当然!”

安惜一夜未眠,五更时,她知道陆遥起身,知道陆遥吻了她一下,也知道陆遥离开,她只能望着那个影子,从心底希望他能回来。

尾声:

听闻,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晋王给皇上投毒,投毒不成,还想着逼宫,晋王站在宫墙,原先意气风发的,只是在他向空中放了几次焰火信号都得不到回应,他才彻底的慌了。

原来,那次陆遥夜闯王府,就已经打听到晋王与敌国三王子互通,彼此助其夺位。

上次陆遥与皇上借去永安体恤民情为由,实则去堵了敌国三王子,把三王子与晋王这勾当捅在敌国大王跟前,三王子为自保,戴罪立功,倒向陆遥。

如果不是安惜有喜,陆遥也不会串通三王子,让三王子蒙骗晋王,已然有万军潜伏在宫外,随时可以冲进来替他善后。

皇上更是明面上,把京中的兵队调去永安,让晋王错觉有机可承,壮志逼宫,铩羽而归。

皇上赐了晋王死罪,晋王自缢那天,陆遥却落罪入牢了,原因无二,假扮太监,欺君在先,欺权在后,皇上念其平晋王之乱有功,收监后斩。

那个权倾朝野的督公,竟是个假的太监,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说斩就斩,朝廷一下子众说纷芸,人心惶惶,皇上当机立断,辙了督厂,下旨不准宦官参与朝政,六部任命,由皇上恩赐。

城里发生的这些事,安惜全然不知,没有人告诉她,陆京更不让安惜下山,安惜也不敢贸然下山,她害怕自己会给陆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次年元月初八,安惜替陆遥生了一个女儿,取名陆安,平平安安,一生安顺,是安惜对陆遥唯一的盼念。

同年三月初十,皇后生了八王子,皇上大喜,大赦天下,坐了一年多牢房的陆遥,终得重见天日。

安惜见到陆遥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了,眼前这个一脸胡须,瘦了一大圈的男子,哪里还是从前那个恣意又目中无人的督公。

陆遥眼里微微湿灼,“怎么,一年不见,夫人不认识我了?”

安惜哽噎,“督公!”

安惜扑进陆遥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这次是真的,不是从前那样,只是幻觉,“督公,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

“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陆遥环着安惜的腰身,“以后怕要夫人陪我吃苦了。”

安惜退出陆遥的怀里,频频傻笑,“只要督公陪着我,吃多大的苦,也是甜的。”

“瞧你说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吃苦,皇上赐了我几处庄子,就是什么也不做,也够我们吃好几辈子了。”陆遥看着安惜,满目宠溺,“傻丫头,还叫督公,要改口了。”

“相……公。”安惜抹把脸,拉着陆遥的手,“相公,瞧我高兴的,都忘了,我带你去看看女儿。”

“不着急,我还没有好好看看你呢!”陆遥目光赤热,他抱起安惜,往厢房走去。

关了房门,放了垂幔,房里那嬉笑声,越渐深沉,直至消失,偶尔从里面传出几声粗喘气息,换着嗯哼的呻吟声,如此循环,久久不息。

人生美事,有夫如玉,有妻若花,两两相依,白首不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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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梦,90全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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