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90年,西晋武帝司马炎在安排继任者时出现失误,导致皇后贾南风干政,西晋皇族爆发动乱,史称八王之乱。原本朝代的更迭在中国古代史上算不了什么罕见的事情,但这场动乱造成中原汉人王朝式微,给了少数民族以可乘之机。从公元304年开始,塞外诸多游牧民族争先恐后地入塞,建立起大大小小多达百余非汉人政权,与南方汉人政权形成对峙。
在众多非汉人政权中,以匈奴、鲜卑、羯族、羌族、氐族五大族最为强势,他们建立起强大且凶蛮的国家,在相互斗争的同时又残酷压迫和屠杀汉人。最惨时,汉人只剩不过400万,这段黑暗的历史便是著名的“五胡乱华”。
汉人在这些野蛮的民族眼里根本都不算是人,而是可以食用的牲畜。我们来看一个残酷的例子:公元304年,慕容鲜卑入侵中原,掳走数万名汉人少女。到达易水时,这些少女被吃得只剩约8000人。此时,这些少女反而成了累赘,一时间吃不完,又不想放掉,所以鲜卑人就将少女全部投入河中淹死,有文献记载“易水断流”,由此可见游牧民族之凶残。说起吃人,五胡中又以羯族最为疯狂,百余年内,羯族在中华大地上无恶不作,罪行罄竹难书。
值得一提的是,曾经差点灭掉汉人的羯族,在历史上却是“来历不明”。文献中 提到羯族,大多称其为“匈奴别部”。而史家对羯族的来由也是看法不一,有说羯人是月氏人,也有说羯人来源于西域胡人。不过,羯人不同于黄种的汉人,他们大多是白种人,因此不少学者认为羯人实际上是中亚栗特人的一支。不过,虽然来源的说法不一,但确凿的是,在羯族入塞之前,他们身份非常卑贱,匈奴人也只是把羯人当奴隶用而已。
汉晋时期,羯族已经受到中原汉人的同化,游牧经济所占比重降低,农业得到快速发展。在五胡乱华之前,虽然羯人经常入犯中原,但大多也只是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公元319年,石勒建立后赵,羯人建立起自己的国家。这个石勒在历史上也算是有点影响力的人物,历史记载他勇武强健,胆识过人,曾治理群胡,颇受爱戴。公元329年,石勒灭前赵,并于次年自号“大赵天王”。他的继任者石虎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嗜杀成性,尤其嗜好吃人,唯独在打仗方面多有建树。
在诸多胡国中,后赵对汉人可谓是最为残忍的,他们残酷压迫汉人,抢劫汉人的粮食,每到一处都大搞屠杀,掠走年轻的女子留作军粮,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在百余年的时间内,后赵人口疯狂增长,巅峰时居然几乎与汉人相当。这种情况直到武悼天王冉闵推出一纸“杀胡令”,这种惨状才得到改变。此令掀起了汉人的反抗意识,汉人奋起反抗,反过来屠杀胡人。尤其是羯族,汉人所到之处必将羯人赶尽杀绝,在很短的时间内,数百万羯人数量骤减,几近灭族。
客观地讲,汉人以国家的形式经营了千百年,而羯人不过是趁着中原王朝动乱才得以入塞建国,羯人自然不是汉人的对手。后赵被灭后,羯人投奔鲜卑,再次成为奴隶。史书记载,鲜卑与其他国家作战时,通常强迫羯人充当炮灰。羯人尸体总是铺满战场,场面惨不忍睹。侯景之乱后,经过南梁讨伐,羯人再次遭到屠杀,差点彻底消失在历史中。
如今,羯族虽然仍然存在,但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经过漫长的历史演变,羯族成了名副其实的“少数民族”。现存的羯人大多聚居在俄罗斯叶尼塞河流域,2010年的人口普查中,曾经人数接近600万的羯族只剩下1219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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