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城县的房庄镇,有几个梧茂村。关于这几个村村名的来历,有一个古老而又美丽的传说。

很早以前,这几个村庄还没有名字。那时,有个恶霸财主到处横行霸道,是远近有名的恶棍,他住的地方,虽距这一带有二三十里地远,却也把黑手伸到了这里,他千方百计地把别人的田地霸为己有,逼迫着穷人给他家种地,对穷人收租放债,敲诈勒索,所以,穷人们都恨透了他。

有个叫杨幸的青年农民,家里很穷,也是恶霸财主家的佃户。他和妻子租种了恶霸财主的几亩地,整天起早贪黑,耕耘播种,一滴滴汗水洒到了地里,但是,每年收下来的粮食,除了交租,所剩廖廖无几,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劳动换来的却是饥饿,穷人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有一天傍晚,杨幸从地里干活回来,刚走进院子,就见房檐下站着一只小鸟,这只小鸟白嘴叼着两块树枝,它浑身黑色的羽毛,色彩斑斓的鸟头,两只红红的爪子。正当杨幸看得出神时,小鸟飞到杨幸跟前,把嘴里的树枝吐在地上,用爪子弹了弹那块嫩绿的树枝,对杨幸说:

“梧桐梧桐,快快种下,清水浇上,就会发芽。”

小鸟说完,“精卫精卫”地叫了两声,叼起了那块干枯的树枝,翅膀一振,朝东边的天空飞去了。

杨幸这才闹清,这只漂亮的小鸟原来就是“精卫”。听人们讲,精卫原本是炎帝神农氏的小女儿,因去东海游玩,掉进东海被淹死了,死后其不平的精灵化成了神鸟,她痛恨无情的东海毁灭了自己,又想到别人也可能会被这东海夺去生命,就无休止地从西山衔来一条条小树枝或一块块小石头,去填东海,决心要把东海填平。它来往于西山和东海之间,天天从这一带的上空飞过。可是,人们从来没见过这神话中的小鸟。

杨幸高兴地唤来妻子,两人一块把梧桐树枝栽到院子里,杨幸又从井里打来清水,浇到刚刚栽好的梧桐树枝上。

过了几天,梧桐树枝真的发芽了,它伸枝展叶,很快长成了一棵水灵灵的小梧桐树。阳光照,雨水洒,梧桐树长得很茂盛,当年就窜得比北房高了。

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 梧桐树和金凤凰(1)

梧桐树

秋天,庄稼成熟的季节。杨幸地里的收成倒也不错,可是,恶霸财主要的租子比往年又增多了。杨幸夫妻劳动一年,辛辛苦苦换来的粮食,刚够交租子的。夫妻只好准备吃糠咽菜,勉强渡日,发愁的是第二年种地没有粮种,这可怎么办呢?

秋风阵阵吹,天气渐渐凉了。可说来也怪,杨幸院子里的梧桐树,一个叶也不枯,一个叶也不落,仍像以前那样生机勃勃,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这天,本属树调草枯的深秋季节,却变得暖洋洋的,天气明朗,风和日丽,真是一个“小阳春”啊!

晌午光景,似一道金色的闪电,一只色彩斑斓的金凤凰从西南方向飞来,在杨幸院子的上空飞了两圈,便落在了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上。

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 梧桐树和金凤凰(2)

金凤凰

眨眼工夫,各种各样的鸟儿都飞来了,它们围着梧桐树上的金凤凰,飞舞着,欢鸣着。地里的小草挺起了腰,枯萎的花朵昂起了头,天高气爽,彩蝶飞舞,一派鸟语花香的春天景象。

打柴刚刚回来的杨幸夫妻,推门走进院子,抬头一望,竟被这动人的景象迷住了。金凤凰因为看到院子里有了主人,便把彩色的翅膀扇了两扇,百鸟好像接到了命令,便一只接一只地飞走了。

傍晚时分,百鸟又陆续飞回来了,杨幸夫妻高兴地看到,小鸟们竟用嘴叼来了各种各样的粮粒。它们一只接一只地落在杨幸家的院子里,把嘴里的粮粒分类吐在了地上。工夫不大,麦子、谷子、玉米、豆子、高粱……各种各样的粮粒便摆满了杨幸家的院子。接着,只见梧桐树上的金凤凰翅膀一振,“忽”地飞了起来,率领着百鸟,围着杨幸院子的上空一圈又一圈地飞旋着。说来也怪,地上一样样的粮食渐渐增多了,一个个的粮堆渐渐长大了。直到凤凰停止飞翔落到梧桐树上,各种粮堆才停止了增长。这时,杨幸院子里的粮食已经满满荡荡的了。

凤凰施神法,百鸟齐献宝。杨幸夫妻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他们除了留下一部分吃的和粮种,把大部分粮食都分给了周围的穷人。

这样,穷人们都平平安安地渡过了冬天。到了第二年春季,还按时播上了种。人们都夸赞杨幸夫妻,说他们救了周围穷苦百姓们的命。

杨幸家有棵梧桐树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后来,消息也传到了恶霸财主的耳朵里。梧桐引来金凤凰,凤凰率领百鸟齐献宝,恶霸财主听说以后,眼红极了。这恶霸财主家大业大,但他并不满足,他觉得这棵梧桐树是棵宝树,便起了坏心,要霸为已有。

恶霸财主打定了主意,要把杨幸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挪到自己的深宅大院里来。这天,恶霸财主带领一大群狗腿子,呼儿喊叫地闯进杨幸家的院子,强行挪树来了。杨幸夫妻不应,可是哪能阻挡的住呢?狗腿子们在恶霸财主的督促下,用锨掘,用镐刨,在悟桐树周围挖了个大坑,最后,硬把刨下来的梧桐树给弄走了。

恶霸财主把梧桐树种在自己的院子里,派人浇了半天水,这棵梧桐树,倒也勉强活了过来。

这天,金凤凰又飞来了,它发现杨幸的院子里没了梧桐树,就飞出杨幸的院子,在周围上空由近而远地飞旋,最后,竟在恶霸财主的深宅大院里发现了梧桐树。金凤凰停止了飞翔,落在了梧桐树上,接着,像往常以样,百鸟陆续飞来了。

恶霸财主站在高台阶上,看着百鸟朝着凤凰叫,认为它们献宝的时候到了,乐得他呀,大嘴咧到了耳朵梢子上。金凤凰看到恶霸财主以后,也把翅膀扇了两扇,百鸟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只接一只地飞走了。

恶霸财主心里琢磨,它们一定是到别处叼粮食去了。这恶霸财主盼啊盼啊,终于,小鸟们陆续飞回来了。

可是谁能想到,小鸟们嘴里叼的竟是土块,它们一只接一只,把土块纷纷吐到恶霸财主的大院子里。

恶霸财主心想,这金凤凰能施神法,它要给我来个变土成金哩!恶霸财主想到这里,便朝着他的老婆孩子和狗腿子们喊:“你们快来看啊,我要发大财了!”

恶霸财主一喊,他的老婆孩子和狗腿们,就都凑到了院子里,金凤凰“忽”地一声飞了起来,接着,百鸟一只接一只地跟了上去。凤凰率领百鸟,在恶霸财主院子的上空一圈圈地飞旋着,小鸟们吐在恶霸财主院子里的土块,在增大,在升高,凤凰率领百鸟飞啊飞啊,院子里的土堆长啊长啊,恶霸财主全家人和狗腿子们一看这种情况,全慌了神,他们呼儿喊叫,拔腿就往外跑,可是哪里还跑得出去?转眼之间,恶霸财主等人连同这处深宅大院,就被长起来的土堆埋得无影无踪了。

恶霸财主等人被埋葬以后,杨幸家的院子里又长出了梧桐树苗,因恶霸财主叫狗腿子挪那棵梧桐树的时候,剩下了梧桐树根,从树根上又长出了这棵小梧桐树,时间不长,就追上原来的那棵梧桐树了。打这以后,金凤凰还是经常在这里落脚。

穷苦百姓们再也不受恶霸财主的剥削和压迫了,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他们愉快地劳动着,在地里洒下辛勤的汗水。

为了让乡亲们家里和村里都有梧桐树,杨幸夫妻把自己院子里梧桐树上的树枝,剪下一部分来,分给大伙栽到各家各户和村里村外,这里的梧桐树就逐渐多了起来,都长得非常茂盛,杨幸居住的村庄便被称为“杨梧茂”。随后,附近的几个村庄也都遍裁梧桐树,很快就都长得和杨梧茂村的梧桐树一样茂盛了,于是,又分别以姓氏定村名为“韩梧茂”、“霍梧茂”、“齐梧茂”、“吴梧茂”、“大李梧茂”(后简称为“大梧茂”),随着这一带的梧桐树越来越茂盛,这一带的风景也越来越秀丽了,成了年年丰收、鸟语花香的美好地方。这几个村庄被分别称为所属的名称,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从“无帽村”到“梧茂村”

笔者注:《梧桐树和金凤凰》是我在中师讲授“文选与写作”一门课时,为学生写的一篇下水作文,后经加工修改,在正式文学利物上发表。在新课程的实施中,为了探讨作文教学的新路子,一些曾经读过这篇文章的中学老师,让我去给中学生们谈谈写作经验,他们事先把这篇文章重新打印出来发给学生阅读,引起了较强的反响。在一堂作文课上,我和学生们围绕这篇文章展开了对话,同学们都踊跃发言,气氛非常热烈,下边就是我们的对话记录(后来又冠以《从“无帽村”到“梧茂村”》的标题,作为教学论文,在语文教学利物上发表)。

师:同学们好,谢谢大家对《梧桐树和金凤凰》的厚爱。

生:您是我们本地的老师,本地的老师写出来的文章我们觉得格外亲切,尤其是由作者自己讲自己写的文章,我们就更感兴趣。请您谈谈是怎样写作这篇文章的。

师:我想请一位同学先把这篇文章简单地复述一下,谁来复述呢?

生:故城县房庄镇,有几个梧茂村,其村名的来历,有着古老而美丽的传说。很早以前,这几个村庄还没有名字。那时,一个恶霸财主到处横行霸道,他住的地方,虽距这一带有二三十里地远,但他的黑手也伸到了这里,他残酷地剥削压榨穷人。青年农民杨幸是恶霸财主家的佃户,日子过得很苦。一天,小鸟精卫给杨幸家叼来了梧桐树枝,杨幸夫妻辛勤栽培,梧桐树枝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秋天,梧桐树引来了金凤凰,金凤凰率领百鸟给杨幸家献粮食。恶霸财主听说以后,带领狗腿子们把梧桐树强行挪走,种到他的深宅大院里,梧桐树勉强活了过来。金凤凰又一次飞来了,可这次它却让百鸟叼来了土块,吐在恶霸财主的大院子里,土块长成了巨大的土堆,眨眼间就把恶霸财主等人和深宅大院埋得无影无踪了。后来,杨幸家的院子里又长出了梧桐树,凤凰还是经常在这里落脚。杨幸夫妻还把梧桐树上的树枝剪下来,分给乡亲们栽种,这一带的梧桐树就逐渐多了起来,都长得非常茂盛。人们分别把这几个村称作杨悟茂、韩梧茂、霍梧茂、齐悟茂、吴梧茂、大李梧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师:复述得很好,具有很强的概括力。那就让我们从“梧茂”谈起。大家知道,我们县的房庄镇有几个梧茂村,《故城县地名资料》和《故城县志》都提到,几个梧茂村之所以有这样的村名,是因为以前这里的梧桐树长得很茂盛。《梧桐树和金凤凰》就是受到梧茂村村名的启发写成的。但是,梧茂村在更早的时候称为“无帽村”,这个村名,和汉代大儒学家董仲舒有关。董仲舒出生在景县的董故庄,董故庄离我们县房庄镇的梧茂村不远。董仲舒小的时候,有一次从学馆回家路过梧茂村,天色已黑,他脚下磕磕绊绊,一不小心,把肩上书搭子里的毛笔颠出来落在了地上,就弯腰低头去摸,光摸着了毛笔却没摸着笔帽。他父亲和家人打着灯笼来接他,问他在摸什么,他举着毛笔说:“无帽了,无帽了……”“无帽”村因此而得名,后由谐音改称为“梧茂”村。

生:既然梧茂村的村名有这样的来历,那您为什么又写了这篇《梧桐树和金凤凰》呢?

师:“无帽村”演变成“梧茂村”,本身就寄寓了劳动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梧茂”,顾名思义,即“梧桐树长得很茂盛”,正是这层意思使我产生了联想。可是,这里在被称作“梧茂村”之前称作“无帽村”,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梧桐树的呢?“梧桐树很茂盛”只是结果,其前因和形成的过程又是怎样的呢?我觉得应该赋予“梧茂村”一个新的传说。直到我在《文选与写作》的教学中,讲到了“民间传说与民间故事”这一单元,我让学生尝试着写篇民间故事,学生让我也写一篇给他们看。学生的将军,才使我写出了这篇文章,开始它充其量只是一篇下水作文,后经过进一步加工润色,才得以在正式文学刋物上公开发表。

生:既然《梧桐树和金凤凰》的写作,首先得益于“梧桐树长得很茂盛”这层意思的联想,而民间传说或民间故事,都有人物、情节等因素,您在写这篇文章时,又是怎样构思的呢?

师:这正是我下边所要讲的。从“梧茂村”村名的真实来历来看,“梧茂村”和梧桐树根本就不沾边,也可以说,这个地方原来没有梧桐树,只是在“无帽村”由谐音演变为“梧茂村”以后,为了说明这里为什么叫“梧茂村”自圆其说的美词,“梧桐树长得很茂盛”也只是人们的一种良好愿望。而《梧桐树和金凤凰》所要体现的则是:这里在被称作“梧茂村”之前就有梧桐树,并且长得很茂盛,“梧茂村”村名正是以此命名的。但什么事都有个开始,如果说这里在早没有梧桐树 ,那么,又是什么时候有的呢?从“没有梧桐树”到“梧桐树长得很茂盛”这个过程当中,又出现了哪些人和事呢?这就成了文章构思应涉及的主要内容所在。常言道:梧桐树引来金凤凰。金凤凰是百鸟之王,是祥瑞的象征,能给人们带来福音。所以,有了梧桐树就等于有了美好的前景。但是,这个地方原来根本没有梧桐树啊,裁种梧桐树时又是从哪里弄到的梧桐树苗呢?我想到了小鸟“精卫”,精卫每天从西山叼木石去填东海,可以让它给捎来梧桐树枝。接着,我又虚构了农民杨幸和恶霸财主等人。由于恶霸财主的残酷剥削,杨幸夫妻的生活很苦,“穷人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啊?”他们仰望茫茫苍天,希望在那里得到救星,始终没有停止过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精卫叼来的梧桐树枝,正是给穷人们带来的希望啊!这样,经过一连串的联想和想象:农民杨幸、恶霸财主、精卫叼来梧桐树枝、梧桐树枝经杨幸夫妻栽培长成梧桐树、梧桐树引来金凤凰、凤凰率领百鸟给杨幸家献粮食、恶霸财主强行挪走梧桐树、凤凰指挥百鸟叼土块、恶霸财主等人被埋葬、杨幸家又长出了梧桐树、乡亲们用杨幸夫妻分给的梧桐树枝遍栽梧桐树、梧桐树都长得很茂盛、村子因此而得名等一个个片断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

生:人们常说,没有想象力,就没有文章,《梧桐树和金凤凰》的构思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请您谈谈想象在写作中的作用。

师:想象是人的大脑对已有的表象进行加工改造、从而创造新形象的过程,写作活动离不开想象。先举两个例子。我们谁也没有见过精卫鸟,但在文章中又非写它不可,这就必须以其它的鸟为表象,通过加工改造,创造出比其他的鸟更加可爱,并像人一样具有情感的精卫来;要写一个在旧社会苦大仇深的农民,没有这种经历怎么办呢?就要把听说过的或在书里和电视里看到过的这类农民的特点及事例重新组合,加工改造,创造出一个新的农民形象来。以上这两个过程,就都是想象。文章构思过程中的取材、立意、布局谋篇等各个环节,都需要想象。无论是以再现形象为主的文学作品,还是以逻辑推导为主的理论文章,其思路的开展都需要借助想象。写作中各种手法、技巧的运用,也都需要丰富的想象。总之,想象贯穿于文章写作的始终,它在写作的各个阶段都在发挥着作用。今天,《语文课程标准》要求把写作从人为的笼子里解放出来,主张展开想象和幻想,写想象中的事物,做到自由表达和有创意的表达。要实现这样的目标,没有丰富的想象力是不行的。

生:怎样才能产生和发挥想象力呢?请您结合《梧桐树和金凤凰》的写作,具体谈谈这方面的体验。

师:我想从两个主要方面谈谈这个问题。一、想象离不开生活经验的积累。《梧桐树和金凤凰》的写作,正是因为我们县房庄镇有几个梧茂村,由“梧桐树长得很茂盛”开始展开联想写成的。文章里边有金凤凰带领百鸟在杨幸院子上空和恶霸财主院子上空先后飞旋的两个情节。前者的结果是杨幸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粮食,帮助杨幸等穷人渡过了难关;后者的结果是土块变成了巨大的土堆,埋葬了恶霸财主等人。其想象就是建立在生活基础之上的。前者就像农民在场里扬场,一锨锨粮食从空中落下来,每落下一锨(好比凤凰飞旋一圈),粮堆就增厚一层;后者使我想到了凤凰带领百鸟飞旋能带起风来,有些地方的沙丘、土堆正是风吹而堆成的。就是人的名字也有含义:杨幸的“杨”和宣扬的“扬”是谐音,“扬幸”有宣扬劳动美德,追求幸福生活的意思。在给人起名字的时侯,也没有离开人们惯有的思维方式,平常,人们无论是给自己起名还是给别人起名,不是都要事先考虑一下名字的含义吗?二、想象离不开文化知识的建筑。文章当中的小鸟精卫,来自古代神话:说是炎帝的小女儿在东海淹死,化为精卫鸟,每天衔西山的木石去填东海。后来用“精卫填海”比喻深仇大恨,立志必报;也比喻不畏艰难,努力奋斗。精卫填海的比喻非常适合杨幸,换句话说,杨幸和精卫有相同的地方。是精卫给杨幸叼来了梧桐树枝,这是很重要的一笔,如果不知道“精卫填海”的典故,这一笔就无从谈起。“梧桐树引来金凤凰”、“百鸟朝凤”,这虽然都是挂在人们嘴边上的话,但都可以作为知识加以引申和运用。同样是金凤凰率领百鸟飞旋,前者使杨幸家的院子里堆满了粮食,后者则把恶霸财主等人埋葬得无影无踪。这种对比鲜明的思维方式,也可以划作知识的范畴。另外,勤于思索、善于创造性思考、培养丰富的情感等,也都是想象力产生并得以充分发挥的重要因素。

生:《梧桐树和金凤凰》真算得上是关于梧茂村的新传说,因为它是我们身边的人根据我们身边的素材写成的文章,大家就更倍有好感。我对这篇文章喜爱有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即它开始是老师写给学生看的下水作文。老师的下水作文能更好地启发我们,增强我们的写作兴趣和想象力。我希望语文老师以后都来写下水作文,如果能够这样,就是在种梧桐树。

师:你的建议很好,比喻也非常贴切,富有新意。在这方面,老师们会努力去做的。

生:想象具有无穷的魅力,《梧桐树和金凤凰》就是充分发挥想象力写成的创新之作。文章中“秋风阵阵吹,天气渐渐凉了”一句,同学们都在互相传诵,我们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秋天,一只金凤凰落在梧桐树上,百鸟朝着凤凰欢鸣,凤凰率领百鸟飞旋。这多么像秋天里的童话啊!文章带来的意境,使我们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我们真想走进梧茂和离梧茂周围二三十里的地方,去寻觅杨幸等人的身影和金凤凰埋葬恶霸财主的踪迹,去进一步感悟正义战胜邪恶的神圣力量。我们更加热爱身边的这块土地,更加热爱这块土地上的劳动人民。

师:你对《梧桐树和金凤凰》的内涵作了进一步的拓展,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力和创新能力。

生:如果说金凤凰有了翅膀才能飞翔,那么,想象力就是作文彩色的翅膀。有了想象力,作文才能出新,才能鲜活,才能灵动,才能具有生命力,作文这只金凤凰才能飞翔起来。

师:好,让我们给作文插上想象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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