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干屈曲尽,兰麝氛氲销。欲知怀炭日,正是履冰朝。”南朝萧正德的这首《咏竹火笼》诗十分著名。如今北方人很少用到火笼,前不久笔者在浙江淘到了一只造型古朴的竹火笼。
这件竹火笼从风格上看应为清代民用器物。它高23厘米,直径17厘米,由笼身、笼柄、笼钵、笼盖、笼底等五部分组成。从外形看,它类似于花篮和灯笼的结合体,其笼柄高挑,便于手握;从材料看,笼身由竹篾编制,笼底由竹条圈住两片木板构成,笼盖为藤条加竹条合编,笼钵则是用陶土烧制。整件竹火笼小巧精致,用蔑整齐匀称,尤其连接处均打眼后以藤条紧固,自然熟旧的包浆又为其增添了几分沧桑。
竹火笼的前身叫做“篝”。《说文解字》中对“篝”的解释为“笿(音洛)也,可熏衣。宋楚谓竹篝墙居也。”《事物原始》中也提到“篝,说文云熏衣之竹笼也,一曰‘熏笼’。”清代《格致镜原》中讲述到,东汉光武帝的皇后阴丽华有一个装饰精美的箫局,而“箫局”与“墙居”“庸君”都是竹火笼的别称。到了南北朝,开始有了“竹火笼”的称谓。唐朝时,其又多了“穹笼”的名称,如李商隐的诗句“又如洞房冷,翠被张穹笼。”唐代火笼的实际用途有两种,一般季节用来熏香衣被,秋冬时节则兼作取暖。唐代王建《宫词》中“内人恐要秋衣着,不住熏笼换好香”便是例证。唐代贵族们用的火笼不仅有竹制,还有银制,相当奢华,赏玩功能也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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