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虎导演风格管虎是中国“第六代导演”代表人物之一,其独特的电影风格一直为人们所称赞,从1992年开始创作至2014年的今天,管虎总共拍摄了十一部电影和以《生存之民工》、《黑洞》等为代表的十七部电视剧,其中电影作品分别是《头发乱了》(1992年)、《浪漫街头》(1996年)、《超级城市》(1997年)、《再见,我们的1948》(1999年)、《上车,走吧》(2000年)、《西施眼》(2002年)、《斗牛》(2009年)、《谁动了我的幸福》(2009年)、《八百壮士》(2011年)、《杀生》(2012年)、《厨子、戏子、痞子》(2013年)管虎凭借着主题的深度探讨、始终秉承个性化的方式,虽身为“第六代导演”而又不局限于其中,在影视作品中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 ,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管虎导演特点?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管虎导演特点
管虎导演风格
管虎是中国“第六代导演”代表人物之一,其独特的电影风格一直为人们所称赞,从1992年开始创作至2014年的今天,管虎总共拍摄了十一部电影和以《生存之民工》、《黑洞》等为代表的十七部电视剧,其中电影作品分别是《头发乱了》(1992年)、《浪漫街头》(1996年)、《超级城市》(1997年)、《再见,我们的1948》(1999年)、《上车,走吧!》(2000年)、《西施眼》(2002年)、《斗牛》(2009年)、《谁动了我的幸福》(2009年)、《八百壮士》(2011年)、《杀生》(2012年)、《厨子、戏子、痞子》(2013年)。管虎凭借着主题的深度探讨、始终秉承个性化的方式,虽身为“第六代导演”而又不局限于其中,在影视作品中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
管虎的作品犀利、新锐,个性化醇熟,体现出强烈的人文关怀精神和现实批判性特征,既具有第六代的普遍特征,而且还独善其身,因此他又被称之为“第六代导演”中的“怪才”。本文将主要从管虎作品主题的选择、叙事的方式以及其创作的经历等方面来浅析管虎电影的风格特征。
一、主题选择所表现出的人文关怀精神
跟许多的同时代导演一样,管虎在电影创作中也常常选择我们生活中随处可见但却很少为人们所关注的小人物,比如说《头发乱了》中迷茫的青年,《浪漫街头》中的出租车司机等等,他们是生活中的普通人,当然也是小人物,但却很少有人把他们从文学的角度或者影视的题材上来进行叙写。然而在管虎的电影作品中,他以其少见的入世、内敛与犀利以及富含个性思想的批判手段标示着他在主题维度上所表现出来的个性化追求[1]。通过对社会最底层人物命运的具体描写来揭示普通人的现实生活和平凡生命的不平凡追求、向往。在管虎所描绘的电影世界中,虽然青春总是迷茫,生活也遍布荆棘,每个人似乎都过得不如意,但这种挫折并没有成为人物荒废青春的借口,这种磕磕绊绊并没有成为他们被淹没于社会和生活的阻挠;相反的,在充满挑战的生活里,他们以隐忍的态度逆流而上,逆风前行,将多姿多彩的青春加以诠释,把酸甜苦辣味俱全的生活展现得丰富多彩。
时代特征对于影视的创作是最重要的影响因素之一。不管是政治变革、经济发展还是文化体制,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对于一个时代的影响都让管虎在他的电影作品中描绘的淋漓尽致。管虎是第六代导演,所成长的时代相对第五代导演来说更加自由,而恰恰是这个原因,使得第六代导演们在现代的多元文化冲击下变得更具个性化特征。管虎的成功不仅仅是创作出一部好的电影、好的电视剧,而是那种虽描写现实生活但却高于单纯的描写,他在详细细致展现生活面貌,描写小人物命运的时候,不忘在此基础上寻找一种方法,一种可以让他们摆脱宿命的解决途径。尤其是关于青春的话题,《头发乱了》也好,《浪漫街头》也罢,导演意识的介入,其实就是在为那些具有相同特征、存在相同问题的年轻人寻找一种走出青春感伤的道路拿管虎的处女作《头发乱了》来说,这部电影拍摄于1992年,影片的时代背景是改革开放下的时代蜕变,女大学生叶彤从改革开放的门户——广州回到了北京,这时候的北京也在发生着巨变,一切都不是原来的摸样。叶彤怀念童年的时光和朋友,希望大家和好如初,但随着年龄的成长,曾经的伙伴产生了分歧和矛盾,早已物是人非。几经周折,她精疲力竭,失望和无助最终让叶彤选择离开北京去巫山谋求新的生活。《头发乱了》虽然是管虎的处女作,但它却是一部高于同时期作品难能可贵的“觉醒之作”:他不仅如同期导演般在电影中表达了青春的迷茫和感伤,更重要的是在表达情绪之后,企图寻找青春生命力实现自身价值的解决途径和方法。就电影《头发乱了》结尾,虽然管虎没有给出我们一个具体的解决办法,叶彤也仅仅是在庆典上演唱完歌曲之后,背上行李,含着泪水踏上了自己的旅途,但最重要的是她离开了北京——那个让自己流泪怀念童年的地方,离开了摇滚——那个青春感伤的抒情物。叶彤毕竟是有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她走出了青春期的阴影,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找到了人生的正确方向,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青春期本来就没有唯一的解决办法,这样一个开放式的结局,无疑是一个治愈的良方。
相比之下同时期比较相像的电影作品,如张元的《北京杂种》,从各方面来说就没有达到管虎的高度。我们不能说这部电影不好,似乎它是对青春迷茫、反叛、躁动的彻头彻尾的歇斯底里,而从中我们也无从得知一个具体的时代背景。如果说《北京杂种》是想告诉人们“我”会在声嘶力竭之后重新振奋精神,那么《头发乱了》就是想要告诉大家,青春的躁动总是有原因的,当时的青年因为时代变革——改革开放,而产生了种种不适应,重要的是青春期是有终点的,这一切都将过去。
在管虎的电影作品中贯穿始终的依旧是人这一主题。他对于社会、文化、历史、战争等等有着自己细致的观察和精辟的见解,而把人这一主题放到这几种不同的条件或者背景下,通过大时代大背景来反衬小人物的价值,收到了更加良好效果。我们上面所说的管虎的处女作,创作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头发乱了》是写的在改革开放背景下的青春躁动;然后到《浪漫街头》里出租车司机对生活的追求和遇事的隐忍;再到近几年《斗牛》、《杀生》以及《厨子戏子痞子》里战争背景下对于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的反思。实际上,从《头发乱了》到《厨子戏子痞子》完成了从状态片到寓言片的转变[2],从现代社会生活的挣扎追求到战争背景下个人价值和命运思考的升华。不仅是时代一直在变,而他本人也从最初的躁动不安转变为如今的沉稳幽默。
《斗牛》可以说这是管虎电影创作生涯的一个转折,从此之后管虎的作品风格一直是沉稳不张扬的,伴随着黑色幽默。以《斗牛》为例,影片取景于沂蒙山区一个落后的村庄,这个村庄是保守落后的中国的一个缩影,不管是村口仪门上发黄的横匾、饱经沧桑破旧的关帝庙、亦或是年久失修破断的宗祠戏台,这些历史的遗迹都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该影片的背景是抗日战争,虽然是在一个战争的背景下,它却不像一般的作品那样描写宏伟壮阔的战争场景,没有鲜明的正邪交锋,而是把一场历经几十年的战争,通过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农民的视角去展现他们心中的战争场景以及战争的残酷。一个人在战争的践踏下无疑是渺小的,一种文化的力量在枪炮子弹的冲击下无疑是脆弱无助的,但是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传统通过祖辈相传,这种从个体身上凝聚起的对于民族文化的坚守和信仰,则是任何外在的压迫摧残所不能泯灭的。农民牛二是自私的,他悉心打理自家的牛,将八路军给奶牛吃的精料给自己的黄牛吃,饿着奶牛。牛二也怕死,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想方设法的跑出被日本人占领的村子,而就在此刻,奶牛竟然哀嚎起来。此时的奶牛不仅仅是一口牲畜那么简单,它已经变成了一种坚守,它化身成了一种放不下的责任和承诺的载体,呼唤着牛二赶紧回来保护“自己”。牛二又是哭又是喊,在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之后选择回去保护奶牛,带着奶牛一起走,而驱使他这么做的仅仅是他曾答应过等八路,等他们回来带走这头牛吗?这种不顾性命的承诺正是一个普通生命所无法遗弃的民族文化的精神象征。
管虎曾这样概括《斗牛》:“大概故事是讲一个人和一头牛在残酷环境下的存活经历,相濡以沫,生命和生命之间相互照顾”。[3]在影片的结尾,牛二执着的将奶牛还给了解放军,在得到了解放军的签章后,他完全的解脱了,因为经历了风霜雨雪洗礼后的牛二早已跳出了自我的小圈子,突破了农民阶级的狭隘和自私,用自己的行动践行了自己的诺言,最终成就了他人生的“大义”。这是他人生的洗礼,也是他人性的回归。
二、艺术手法的个性化坚守
管虎的电影作品在主题选择方面一直秉承着“写人”这一宗旨,而他对于电影创作的思考和探索使得他在第六代导演中脱颖而出,形成了自己独具个性化的坚守。如果仔细观察,会很容易的发现,在管虎的电影作品中,将“复调理论”和倒叙讲述方式相结合是其一以贯之独特的电影表达技巧。
“复调”一词原是音乐术语,指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各具相对独立意义旋律的同时进行。20 世纪 20 年代后期,前苏联著名文艺学家巴赫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创作问题》一书中首次提出“复调理论”,将“复调”一词从音乐理论植入文学理论。自此,“复调理论”这一新的批评视角出现在文艺评论界当中。当下,电影产业飞速发展,按故事情节发展的单一叙事手法,已经不能满足观众逐渐增长的对电影的要求。于是逐渐渗入到许多艺术领域的“复调结构”便是电影突破单一叙事结构的方法之一[4]。“复调理论”最鲜明的特点就是“对话性”,通过复调理论来分析,会很容易的发现一部作品中在情节的安排、时空的设置等诸多方面的鲜明特点。“对话性”一般包括:导演与剧中人物之间的对话,剧中人物之间的对话和人物自身的对话以及时空关联之间的对话。复调理论在影片中的运用最具有代表性的当属1981年拍摄的电影《法国中尉的女人》,此外电影《罗拉快跑》、国产电影《姨妈的后现代生活》都是属于复调理论运用的典例。
管虎的历届创作中,从《头发乱了》一直到《厨子戏子痞子》,他一直坚守着这种“复调理论”与倒叙方式相结合的手法。他往往设置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不同时空,让叙事在多个时空中进行,其中的首尾衔接、时空之中的询问和解答形成别具一格的交叉和对话,使枯燥无味的情节变得生动形象,而僵硬难解的部分则活灵活现,更具沟通趣味性。我们可以把管虎的一部电影,根据故事线索分为若干部分,这若干部分在情节的联系上就构成了复调理论的一个表现方式;而当我们观察各部分具体内容的时候,就会发现电影整体的开始与结尾、每个部分的开始与结尾采用的是倒叙的讲述方式。复调理论的运用是宏观粗糙的,而倒叙的方式是微观具体的。在管虎的中国电影电视剧创作中,最具有代表性、复调理论与倒叙形式结合最明显的当属《杀生》和《斗牛》,我们以《杀生》为例,深入挖掘这一风格在电影中的表现。
可以说“复调理论”和“倒叙”叙述方式相结合是一种必然的选择。比如说复调理论将一个故事分离成两个,第一个部分的结尾也就是第二部分的开端,影片所呈现给我们的效果必然是选择一个部分的结尾作为影片的开始,为了满足观众们的视觉需要,影片开头为观众们留下的饶有兴致的结尾,也必然引发接下来对于这个结尾的解释和叙述,因此在复调理论的“怂恿下”,倒叙的叙述结构也就从第一秒慢慢的呈现出来。拿影片《杀生》来说,主要的线索有三条:医生恰巧救了被扔下山的牛结实;医生发现躺在山里奄奄一息的牛结实;小孩的叙述展开的故事。电影一开场,一群人把牛结实捆绑扔下山,管虎把这个情节作为整部电影的开端,其实按照时间的发展顺序来看,结尾应该是任达华扮演的医生发现牛结实奄奄一息。导演把牛结实捆绑扔下山这一部分的几分钟单独取下来作为开始,是复调理论的运用,从整个故事发展的顺序看,也是倒叙方式的运用。讲完这一部分几分钟之后,影片镜头一换,任达华扮演的医生又发现了山里躺在棺材中奄奄一息的牛结实,医生把牛结实背回村子,恰巧遇到了一个小孩,这是被单独取下来的第二部分。通过小孩的回忆叙说呈现给观众的一部分才是真正的叙述,也是整个故事的开始了。电影叙事方式的精妙之处也就在于这里,所有的电影其实就是在讲故事,关键是呈现给我们的方式是如何的,一部广受好评的电影其实就是在考验导演能否让观众在欣赏电影的同时,让受众融入其中,让还不了解故事情节的人去揣摩去构思接下来的发展。
作为20世纪90年代开始拍片的年轻导演,出于突破第五代的目的,管虎有意地与1984年到1987年间的经典第五代电影,如《黄土地》(陈凯歌导演,1984年)、《猎场杂撒》(田壮壮导演,1985年)背道而驰。在影片《头发乱了》中避免使用那些电影中常用的象征符号,尤其是中国传统服饰、文化仪式和色彩绚丽的视觉元素,削减了表现主义的痕迹,采用较为写实的手法表现他自己所熟悉的人和事。而影片中较为传统的线性叙事、明晰的影像和流畅的节奏,恰恰也是突破了早期第五代和其他所谓“第六代”电影的生涩(或美名曰“前卫”)叙事新传统[5]。第六代导演的“领头羊”管虎将社会的变革、政治的体制以及个人的情思融入其中,在描写时空背景下的社会生活同时,又避免了将个人的感伤情绪显得过于随意,最重要的是,他在表达一代人生活和命运的同时,企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找一种解决的途径,这是难能可贵的影片《头发乱了》写实地表现了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经济的繁荣背景下带来的社会的巨大变化,西方的一些现代化的行为习惯、生活方式、娱乐项目广泛涌入,年青一代的思想认识受到巨大冲击。在这种东西文化的融合下,年轻人对于原来的社会认同感和本国的历史归属感产生了一种生疏,而中年人和老年人对此却是无法理解和无法接受的,尤其是以摇滚乐为代表,年轻的一代正处青春期的迷茫之中,正好借助摇滚乐来表达无处释放的情绪并借此逃避成长的烦恼和种种叛逆。这种手法平凡朴实,使影片真实可信,客观性强,一个动作一个剪辑都能表现出作者对生活对最真实的场景的捕捉和再现,其中的思考和人文关怀蕴含着管虎对影片制作的认真,对一切严谨的生活态度。《斗牛》中的牛二是一个偏远山区地地道道的农民形象,管虎在描写他传承道德,信守承诺,最终保护好奶牛,把奶牛还给八路的时候,真实地概括了他作为一个普通人,自身包含着的自私、怕死、贪欲等。《杀生》中的牛结实固然霸道蛮猛,戏弄村子里胆小的人,就连小孩和老人也不放过,不遵守村子的传统,不遵守祖宗立下的规矩,与村子的格格不入,但得知村子商量着要把他的骨肉——寡妇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时,他跪在全村人面前哀号“娃儿是无辜的”,甘愿放下自尊和生命来换取娘俩在村中生存的权利。这一个个最真实的人,这一件件最平常的事,在管虎的镜头下变得平凡而伟大,朴实而精华。
管虎有自己的风格, 但又不拘泥于此,而是随着对现实生活的感知不断调整,变化影片的样式,电影风格逐渐走向成熟,尤其是在进入21世纪近几年的几部作品中,为了更好表现生活和人的主题,管虎在艺术特征上更多地倾向于运用“黑白基调”烘托和反衬的方法。对摄影作品而言,“影调”又称为基调或者调子,指画面的明暗层次、虚实对比和色彩的色相明暗等之间的关系;通过这些关系,使欣赏者感受到光的流动和变化。
自然界的所有颜色有三个主要特征:色彩的色调、饱和度和明度。但对黑白而言,多种可见色反映在黑白上,只形成黑白灰三个色阶,其间的差别只在亮度上,这样自然界千变万化的色彩便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特征——色彩的色相和饱和度,只保留了明度(亮度)。在一次访谈中他曾经这样评价过《杀生》:“它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营造出来是有荒诞感的,其实有表现的色彩,它不允许你走到另外的颜色上去,它只能是这样。其实如果是相对写实的话,我觉得会容易得多,这跟本体有关。”[6] 也就是说管虎所要描写的事物本身决定了总的基调,倘若用色彩斑斓的影像呈现出来,一定程度上就失去了它的本质和严肃性,不仅如此,这个事物本身传达给我们的意图也将大打折扣。
这里我们所说的“黑白”不能理解成颜色中的黑色和白色。固然在管虎的一些影片中运用了黑色和白色的图像风格,而在具有鲜艳色彩的影片中,更高层次的含义指的是一种本质情绪和风格的展示。比如说《斗牛》黑白基调的表现方式就顺应了这么一种情况:在沂蒙一个偏远的山村,这儿封闭,与世隔绝,相对落后,人们思想保守,黑白的记录风格正是符合了朴素但又年代久远的现象,你无法用色彩鲜艳的形式去展现这种环境中的生存面貌,而且过多色彩的着墨也就失去了它应传达给我们的感受,因此在这部影片中,唯一的亮度就是九儿略显红色的棉袄。而《杀生》里牛结实与墨守成规、固步自封的寨民格格不入则形成了明显的“色差”:代表着隔绝于世的寨子、寨民以及所有抽象的组训、教条是黑白色的;桀骜不驯的牛结实就是这个“封建集体”里的“异端”,打破常规的这一抹红色生命。
三、管虎电影风格形成的原因
以小人物为抒情对象和以写实为主要表达方式使管虎这样的导演在时代的洪流中稳住脚跟,并形成独特的创作风格,让他在第六代导演中脱颖而出。这与20世纪90年代正在发生巨变的中国社会有着必然的联系,社会的剧变和经济的变革必然导致文化的更新,一种相互融合的文化元素开始在那个时代的中国慢慢崛起,人民的生活发生巨大的变化,也影响了刚刚起步的文艺创作者。在不断的摸索和创作中,管虎走出了一条具有时代特征并且标志个性特征的电影道路,这条电影之路与管虎的家庭环境、时代背景以及社会巨变影响下的文化代际更迭是必然联系的。
可以说,管虎的出身和童年的遭遇对他电影主题的选择是“致命的”。出生于1969年的管虎,1991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虽然出生于电影世家,而父亲和母亲都是当时著名的演员,在许多的经典电影中担任了重要角色,可是,1956年,父亲管宗祥被打成右派,发配到北大荒接受劳动改造,母亲忠贞不渝的跟随父亲一起,就在这么恶劣的环境和时期,管虎降生了。管虎的降生并没有为这个家庭带来多大的起色,而管虎也并没有因为出生于电影世家而受到多大的熏陶,12岁以前他一直是寄养在邻居的爷爷家里,从小就没有得到父母疼爱的管虎也在最重要的童年时期养成了倔强、独立、争强好胜的性格。正是因为童年时养成的性格,导致他在选择人生方向时,没有听从父母的意愿——医学,最终选择走上文艺演艺事业。自从他1991年毕业,1992拍摄处女作《头发乱了》,我们看到了一个个正处青春期年轻人的伤感、躁动,接着《杀生》里的异端,最后到如今的《厨子戏子痞子》里的黑色幽默,沉稳的艺术风格,都能发现童年的影响是决定性的,它决定了管虎选择的一个个小人物,影片里一个个放荡不羁、不受世俗约束的“异类”,决定了他最终将走上电影艺术的巅峰!
如果说童年家庭环境对他的影响是先决性的,那么时代的变迁就起了催化剂的助推作用。第五代导演,指的是1978年进入北京电影学院,20世纪80年代初期开始电影创作的导演,以张艺谋、陈凯歌、田壮壮为主要代表人物。第五代导演多展现国家、民族情怀,用中国源远流长的深厚文化,色彩绚烂的民族民风引起世界瞩目[7]。而时代的变革,导致了文化领域的交融,20世纪90年代开始创作的导演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第六代导演”,开始慢慢崛起。因为正处于社会的转型时期,在新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以及现代化交融的影响下,第六代初期的创作显得过于前卫和躁动,而其主要人物选择和主要思想阐发也面向了这一时期的青少年。与此同时,第五代所要展现的宏大主题思想逐渐艰涩难懂,艺术气息过于浓厚,第五代导演的艺术风格和审美享受,使新成长的大众失去了认同感,他们所拍摄的电影无法反映当下时代背景下观众存在的困惑和迷失思想上无法与观众形成对话[8]。就在这种经济和文化的冲击下,管虎这一代的导演避免了第五代展现国家和民族大范畴的电影构思,顺应时代的潮流,将这种冲击下的中国社会和带给人民的改变,以年青一代的形式展现出来,他们落实到微观,注重自身,表现自我,捕捉“青春期中的中国”的每一个动作。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导演的技艺醇熟,进入21世纪后,管虎的创作逐渐脱离了青春期和以大变革中的城市为主要描写对象,电影逐渐加入了民族文化、民族遗留问题、战争、政治等元素,在描写人和描写生活的同时,更深层次的探讨整个民族在历史以及战争背景下的中国面貌。譬如《斗牛》故事背景是上个世纪的30、40年代,其中就涉及了政治、战争和民族文化等元素;而《杀生》里最主要的元素就是民族文化。
管虎,作为“第六代导演”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不管是在整体的呈现风格方面,还是写实的表现手法方面,都包含第六代具有的特征。然而就像是《头发乱了》和《北京杂种》里的摇滚歌手一样,他们又被排除在主流文化之外,这类人物似乎又隐喻了第六代中国电影史上尴尬的地位:面对着第五代在世界电影史上建立的丰功伟绩,第六代导演却像是一个个正在避风港里的小孩子,有时候在巨大的压力下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如何在中国电影史上确立自己的地位,确立这一代的标识,是管虎他们在夹缝中求得生存的共同目标和期望。
结语
自1992年拍摄首部电影《头发乱了》至今,管虎就一直备受影视界关注,并且受到了人们的广泛赞誉,这不仅与他一直坚守个性化的艺术风格有关,还有他关注普通人、关注生命、关注人的价值、关注最常见的事,善于以小见大,将个人的思考运用特殊的表现方式来体现事物的价值和个体在集体、在历史中的地位和作用,收获了国内外的众多奖项!我们不得不说管虎在一定程度上是中国电影制作人成功的典范,他没有被时代的洪流所淹没,并且还坚持着创作的特殊风格,为下一代树立了榜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电影变得一味的商业化,问题电影越来越多。作为管虎创作生涯中首部纯商业影片《厨子戏子痞子》,在收获高票房的同时,也赢得了广泛的赞誉。因此,如何做到既在通过电影的镜头来表现一种事物的同时,又不失把个人的探索和反思融入其中,做到质的飞跃;在拍片的同时进行沟通,不仅要实现人物的沟通,也要实现影片和观众的沟通,让电影更加“人性化”,已经成为当下导演共同关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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