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例假对于别的女生来说可能在正常不过了,但是对我,简直是太可怕了,说真的第一次来例假真把我吓傻了。
如果一个女生生平第一次来例假,她一定是幸福的,因为那代表着她长大了。
如果一个男生来了例假,那他是不知所措的,这就是我的状态。
说说那次故事吧。
(据说现在有妹子9岁就来初潮的,听起来很吓人啊,求证实,与题无关)
序章
小时候是个撸男,10岁就学会了撸(没错很早,我是梦里学会的,阴传神功),到了初中,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作为一个一天5次郎,现在想想很不可思议。
初一,军训完回家,因为憋了一周的精华想要释放,就一个人关进自己的屋子里打蚊子。
以往每次都很爽的,结果那天突然发现不对劲了
打一炮就疼一下,以前从来没有这方面情况,因为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件龌龊事,肯定不能跟父母说,就自己忍着,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蛋蛋被人踢了一脚,穿着小肚子都是疼的。
于是我想借此机会把它戒掉吧,趁着自己还年轻,然而没想到的是第三天回到学校,完全没有预兆的……我到厕所去嘘嘘,看到自己射向白瓷片上的尿液竟然是猩红猩红的颜色。
当时真的吓傻了,感觉自己得了什么病,那个时候脑子一片空白,脸上很热,浑身定在了厕所里,保持着尿尿的姿势站着,站了好久……
那天下午,一下午我都没有听进去课,我不敢上厕所,因为从小就害怕血,然而每到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去嘘嘘,都是猩红猩红的……我的肚子很疼,就像是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负伤了一样,很烫,其实那感觉根本说不上来,或者换句话说肚子里被好多钉子扎满了,还被压马路的压路机来回碾压的感觉,肚子疼,腰疼,腿疼,胸口疼,哪都疼……啊啊啊那天简直要把我折磨疯掉,甚至疼到想吐……
“晚上给妈妈打个电话吧”。我这样想着,走到了电话亭边,插上校园卡,又拔了出来。不敢给他们说啊,如果给他们说了又会有什么更恐怖的事情等着我呢?恶性肿瘤?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当天晚上的心情是崩溃的,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赶紧好起来。当时我甚至把曾经看过的一篇黄帝内经的“经文”都背出来了(现在完全忘了当时背的是什么),感觉那个东西可以引导我的“气”去攻击病灶,那一晚上我几乎到了2点多都没合眼(最后一次看表),因为我的个性是那种不爱给人添麻烦的人,所以半夜疼得难受也不敢叫室友起来,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脑袋里全是上课老师讲的几何形体的梦,平行线、交叉线、对角线………………。
第一话:这难道是月经?
经历了一个晚上,并不见好,只不过难受的感觉轻了很多,或者说自己其实当时是适应了?不过感觉真的轻了很多。第二天上午第三节课是生物课,生物课本第一章就是生理知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发新书的时候就看到了那里,大家都不淡定。生物课上大家一拿出课本,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想着自己早上又是一滩猩红,我把它定义为了“来月经”,虽然我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当时我就是这么给它定义的。
好在第三天症状就慢慢消失了……自己又回到了正常状态,此后时间长了,也就渐渐地不再在意这件事。看着生物课本上女生来月经,看着上体育课那么多女生请假,心中暗自窃喜,好在虽然没有告诉父母也没有告诉老师,自己那次“大姨妈”还是自愈了,也就不再管那么多,专心上课看漫画下课打游戏了。
周末回家突然问我妈:“妈,你骗我,我小时你跟我说屁股出血是因为你小时候不好好睡觉被老虎咬的。”然后妈淡淡的回了一句:“哦,你们是不是学那个了?”就再也不说啥了。
没错,对于一个步入了青春期的男孩来说,作为女性的母亲此时感觉到有些事不能瞒着,有些话也不能再跟长大了的儿子说,那次以后,妈妈对我好似疏远了一些,小时候经常跟母亲一起睡,到了五年级之后,也被强制要求睡自己的房间了。
于是那天晚上,妈妈要求爸爸给我讲“男人之间的事情”结果我跟着爸爸进屋后爸爸竟然……打起了游戏,这件事此后一次都没跟我讲过。。。
这次经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一点点的淡忘了。。。
然而噩梦再度来袭,就在12月(军训后的三个月),大冬天,周六在家吃火锅,一锅火锅吃了两顿,吃完后饱饱的上床睡觉了,我那几天食欲并不好,当时感觉应该是换季导致的,也没在意太多,晚上吃了没两口就上床睡觉了。噩梦来自于半夜,我是第二天早上知道的。因为我经常在床底下放尿壶,每晚起夜都直接在尿壶里嘘嘘,所以当时大半夜里黑灯瞎火的,嘘嘘完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被妈妈急促的呼唤声叫醒,一大早的睁开眼睛,看到妈妈急匆匆的问:“尿壶里的血是咋回事?你流鼻血了?”
我一看那分明不是尿,是纯血
自知说什么都没用,就跟妈妈合着三个月前发生的那次一模一样的事一起说了。说起来初一的时候我还不是那么喜欢请假,然而妈妈在得知这件事后还是跟班主任请了假,带着我到了我们当地的医院去做检查。
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诊所,因为离家近,那是我常去的一家诊所,在附近的诊所里已经算是比较不错的了。当时做了化验看起来血象也不是很高,但是考虑到我全身都不舒服,就怀疑是不是炎症。
不管怎么着,唯一能做的,就是消炎,没错在一些医院,消炎是万能的,什么病都是炎症。消炎的办法就是……打点滴,用消炎药……
医院给开了三天的左氧氟沙星加抗病毒的中成药,那种黄色的像是稀释的双黄连一样的液体。。。
然后又开了干扰素,我不知道干扰素是啥,大夫说我吃火锅吃坏了。当时说肌注,我以为要“脊注”,难道要把药打到脊柱里才能起效果?干扰素……什么玩意?
然而打了三天完全不见好,我也不愿意再打,就回家了。因为既然不治病了就不能闲在家里,我又被送回了学校,然而这次跟上次一样,第五天,自愈了……
于是我又开始神撸,那段时间很发春,性欲望盛,还谈了个女朋友,是我同桌,话说她当时最喜欢的还是我那一撮小胡子。
然而问题是……在这之后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月,再次出现情况……当时已经放假,学校还在非法补课,大年初七就开始上学,学第二学期的内容。我因为再次出现同样的状况妈妈已经完全不能淡定了,不仅如此,连我二姨和我奶奶都出动了,爸爸开着我们家刚买的江南众泰,拉了五个人挤在一个车里,朝一个离家比较远的城市进发(地名我就匿了,此前的回答有人在那座城市的某家医院的论文里找到了我)。我在一辆开着暖风空调的车里被捂得严严实实,穿了一件带有帽子的大衣,戴了一个淘汰好多年的纱布口罩,感觉就像是医学防护服一样。后来我想把帽子解开,又被妈妈给戴了上去,最终我实在忍受不了长途旅行又闷热的感觉,就摇开了窗户,自己一个人在那爽,然而车里的其他人被冻得够呛。我在口罩下做鬼脸,然而别人都看不见我的表情,当时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当时的感觉其实并不是太差,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幸运的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这样不仅可以长期请假在家,还能跟着父母到外地转一圈。回忆起一个多月前,以及那之前的三个多月前,我自言自语的自嘲道“这月经来得太TM没规律了”
然而那个时候我还根本不能体会什么是真正的月经。
第二话:老天爷的玩笑开得有些大
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被安排了住院,头天的检查都是常规检查,拍肺片,半夜12点抽血,第二天早上抽血。我的放射科预约在了第二天中午,本以为就是个简单的B超,然而做完B超之后医生又让我做磁共振,磁共振做完又加做了一个加强的磁共振,当时很想吐槽磁共振机器里那种噪音,我已经快被那种声音加幽闭感吓得发疯了。
因为在放射科做了很多加强检查,父母包括我在内都感觉事态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好,很有可能就像我此前预料的那样——兴许是长了个东西……我不敢想那个词:“恶性肿瘤”。前一天在路上那种愉快的心情一瞬间烟消云散,当时的想法就是,不论怎样也好,就是让我没双休日天天上学也好,就是让我写作业写到凌晨三点也罢,但是……千万别长什么不好的东西啊。
诊断结果在第二天晚上出来的,因为是会诊所以检查单都是一起出来的。当时进来的是个长得像大猩猩的医生,脸上分不清是鬓角还是胡子,一进来就把我妈跟我爸叫了出去,我还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话:“孩子父母在哪里,有检查结果给你们看一下,小孩可以先回避。”
然而那个“先回避”是很伤人的。这让我预感到自己情况有多严重。
二姨和奶奶在一旁安慰我,奶奶坐不住了,也要出去,刚一打开门,就发现父母已经推门进来了。
我能清晰地回忆当时妈妈的脸,妈妈嘴角挂着笑,她笑着谢过了那位医生,然后扭过头来,眼睛直接就跟我的目光对上了,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爸爸当时并没有进来,我从门缝中看过去,他一直在外面,转了个身子,坐在了外面的一张床上。
我能记得妈妈是“噗嗤”一声笑了的,但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脸也突然红了起来,所以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妈妈当时到底是笑的还是哭的。她坐在了我的床上,那个大猩猩医生走了进来,跟妈妈点了个头。
“没事儿孩子”大夫说的第一句话让我感觉是假惺惺的安慰。
“你的检查结果是‘苗勒管永存综合征’,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先天性疾病”
当听到先天性疾病这个词的时候,我率先想到的是生物课上讲的“三体综合症”……
当大夫继续往下说的时候,我已经不相信这个世界了,因为他说……我是
真两性畸形
俗称阴阳人
弄假成真了喂
没等医生继续说下去,妈妈抢先开口:“孩子以后做男孩”
当时的感觉已经充满仪式感了。
我当时的想法并不是做男孩还是做女孩的问题,我的想法是……我……TM竟然是……阴阳人?
然后又想到了月经问题……那次“初潮”跨越时空一般的又呈现在我的眼前,而我目前正在经历着的,就是月经期?!?!?!
“具体的还要做进一步的染色体检查,不过我的建议性别定向手术还是看孩子的意见”说完,那个大夫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都在默念着:
XY
XY
XY
XY
XY
XY
XY
然而检查结果出来后……我……
是……
XX
XX
XX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然后这之后,我被当成了医学实验对象,被老主任带着一群医学僧观摩,被人用手指头捅了菊花(其实捅菊花好爽啊,而且被揉吧揉吧之后还she了)
然后又抽了好几管血,隔一段时间就抽一次
然后问我例假来了多少天了,又是一管
我都不知道抽那么多血是干什么了,然后最难熬的事情出现了
我被安排穿刺检查,很恶心的从下体穿刺进入腹部,(就是以前男生丹丹后面的那个区域)我想应该是子宫。。。本来感觉像是在那里抽血,后来又有人往里面灌水,结果子宫受凉,感觉子宫在呕吐……
有关我这种病,可以参考这条新闻:《有子宫的男人》这哥们跟我的情况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是疯狂的。当我得知自己是XX基因为纯妹的时候,我经历了人生中最激烈的一次叛逆期……我突然表示我要做女的
然而我妈气的当时就差拿刀子了
妈妈当时知道说不过我,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兴许是真的青春期叛逆,我就不想跟以前一样,而妈妈的想法则是我把你当儿子养了这么大,你跟我说你想当女的?白养你了
我不知道妈妈的真实心态,上面那是我的猜测。她虽然后来并没有能说过我,但是总是念叨这件事,说什么“妈妈不想你当女孩是不想让你吃苦啊,女人多累啊”
当我有所动摇的时候,得来了医生的结论。爸爸作为男人还是很理智的,他叫来了医生,想要询问医生的意见,而医生给的意见是:染色体XX的情况,即便男性生殖器部分功能正常,也有很高的不育风险,而我应该庆幸自己幸好不是XXY。
那么既然是XX,我那个可以撸的棒棒是怎么回事?不仅如此初中之后它还能”发射“
最终是妈妈的妥协。
第三话:你为什么要说你是男的?
其实妈妈一开始并没有完全妥协,而是直接带着我出院了,两性人就两性人吧,又不是残疾人,对外声称是男孩不就好了?再说即便是每月来也不用姨妈巾不是?全当憋尿憋回去了。
嗯,于是乎我的保密做得很好,初中三年无人知晓,然而到了高中就无法淡定了。
我在高中本来可以一直隐瞒着生活,我自己也习惯了月月友,感觉对自己影响也不大,无非就是每月来的时候会尿血,这是一种独特的月月掉HP的方式,我也发现自己在出现这种状况后好像也变蔫儿了。
虽然说看起来我妈似乎不那么在意这件事,而且我那个时候也完全不在意这件事,完全以一个正常男性的社会性别生存,但突然有一天我妈拿着报纸跟我说:“你看这男的跟你情况一样!”
“哦,一样就一样呗,咋了?”
“你还是做手术吧”
“为啥?啥时候做啊?”
“怕你怀上自己的孩子”妈妈又噗嗤笑了,妈妈是个年轻的小女人,听说从小就爱笑
最权威的做女孩的决定来自我爸,我不愧是他孩子,都是色色的痴汉,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在我看来,我马上要成父亲的小情人儿(妈妈吃醋了)
“做女孩吧,现在女孩比男孩好”
在真正面对这个问题后,我反而犯怵了,当我第二次坐着父亲的车往那座城市飞奔的路上,我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男生的身体,然而到达那家医院后,得到的是和上次类似的结论
“染色体XX的情况有很高的不育风险”
“而且……很有可能无法产生精子”
喂。。。上次检查不是还说。。。我精子正常吗?是谁隐瞒实情了?
听了这番话,我无法再淡定了……这就意味着,原本平淡的高中生活要变得无法再平淡了。
我的好哥们怎么办?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一直标榜自己是大哥,在班里因为画画很好还有很高的威望,平时都以一个男人味十足的人的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如果要突然改变社会性别,真的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不过后来的行动却打消了我的念头,根本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改变,而是……吃药
没错就像正常人那样吃药
说是雌性激素但是如果不说那是什么根本看不出来
吃药后最明显的感受就是……尼玛胸很胀啊,会不会变大了?好恶心
然后感觉到自己的音域在一点点的变高,自己的胸突然越来越有存在感,自己的大腿好像也突然……不能像男生时期那样可以并在一起了
此外还有一个明显的感受就是……自己的月月友变得规律了
然而原本以为因为吃药嗓音变化的问题会导致同学们看不起我,没想到因为变化很慢,同学们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根本没有察觉到,当我的嗓音变得像张信哲的时候,大家还没有发觉这种变化,包括我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变圆,一点点的皮肤变得光滑,连毛什么的都掉光了,别人也都没怎么察觉。
直到……第一次手术
第一次是男性生殖器切除,我并没有一次性的经过男性生殖器切除结合女性生殖器整形,而是先切除,然后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整形。
手术之前,我被安排了一系列检查,血液检查,尿液检查,肺功能曲线,心电图,肺片……还有什么皮试,往肚子里灌水……总之那几天简直忙坏了,也难受坏了。。。终于,手术那一天到来了。。。那天前页,我被打了一针,然后睡得很香很香(当时其实我很害怕我在睡着的时候被人拉出去划刀子)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手术,我被告知手术就是睡一觉,醒来就完事了。
然而我完全开心不起来,我被要求不能吃饭不能喝水……我急得到处翻箱倒柜找吃的,却什么也找不到……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洗干净待宰杀的鸡……
终于,医生推着担架进来了……至少睡着了就不会饿吧……我想……
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手上大静脉还插了一根管子,妈妈跟着我,手里拿着药,上了电梯,然后到了手术室门口,让我们等在那里。。。
我当时要哭出来了,极度恐慌,当时听着里面的仪器声,感觉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感。
比较安慰的是当时来了一个年轻医生,是个大姐姐,眼睫毛好长好长,看得我无比兴奋。她问我在哪里上学,我说我是外地的,后来……后来又说了什么来着?
自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麻醉的,那段记忆就停止在那里,然而……手术过程中,自己好像并不像妈妈说的那样,一觉醒来,手术就做完了
那段时间感觉自己好像断片了,但是时间是连续的。。。我突然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眼睛睁着,我的视力变得超好,能看到墙上瓷片的凹凸。我坐起身,看着空无一人的手术室,那些器械的各个细节被我一览无余的窥视着。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往上飘,那种感觉并不像是头晕目眩。我感觉很奇怪,就张口大喊,然而并没有能发出声音。
虽然没有出声,我还是看到了一个医生从门外走进来,他戴了一个圆圆的眼镜,嘴唇上面有一撮日本军曹一样的小胡子
“怎么不做手术啊?”我问道
“你起来干什么?”那个医生反问我
“你们怎么都走了?”我很奇怪
我还没问出答案,就看到他快速走上来,把我往手术台上按。
自己被迫又躺在了手术台上,就发现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了。我感觉到有人在抚摸我的下体,很痒,耳边又响起了妈妈的哭泣声。我想睁开眼,却无论如何都是一片漆黑。
后来又什么也不记得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意识已经清醒,然而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也睁不开自己的眼睛。我听到了耳边有医生在说话的声音
“他醒了!”(我想那个时候应该可以被叫做“她”了吧)
“你有感觉吗?疼不疼?捏一下我的手?”
是一个女医生的声音
然而我浑身都没有知觉,更不可能去捏她的手,当时只感觉头脑很昏,又睡了过去。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疼醒的。最开始的感觉并不是手术伤口那里的疼痛,而是……嗓子好干好干。
后来,这种感觉慢慢的从头蔓延到下身,我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
我睁开眼睛,看到妈妈在身边
妈妈夸我勇敢,然而我当时的心情很崩溃。。。。我感觉她骗了我,手术分明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当时的时间概念很混乱,我以为当时是早上,然而意识全部清醒后,发现天已经快黑了。。。
当时正值暑假,很热,做完之后腿上一直绑着很难受的绷带,可能因为止血的关系很紧。我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和各种袋子,根本不知道它们从哪里伸出来的。。。那段时间严重难熬。
那次手术之后,妈妈开始叫我女儿了,而且发现她对我管的也越来越多,要求我穿bra,要求我穿勒腿的女式三角内裤,我因为接受不了花文胸就开始从少女发育的背心开始穿,那个时候自己的胸还是个Airport,但是能明显发觉到的是自己的胯骨怎么变得那么宽?屁股变得那么大
(后来的经验证实,不穿花文胸不穿花内裤的我,其实是个萌系的)
开学后是最难熬的,每次上厕所都要装作解大号,把自己关在“包厢”里,不过好在那种战战兢兢的生活只持续了一个星期,后来校长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在给我安排了家庭心理疏导见面会之后还是决定允许我走读。
那时候的校长真贴心啊
然而让人完全无法淡定的是就在快要搬出宿舍的那一天,被人发现了我穿的少女抹胸
当时感觉我应该买个无痕的,问题是……我这个airport为啥要穿抹胸?妈妈是不是在培养我穿文胸的习惯?
然后就是……被人当成Hentai(变态)啊
整个寝室都乐了
我最无法容忍的事情就是误解,被好哥们室友当成变态当然万分委屈,实在没有办法我把裤子解开腰带给他看,然后他看到了一条三角胖次以及当时那个平平的下体……
我感觉自己的胸有股说不上来的躁动感……就在被看到下体的那一刻
那哥们吓傻了,半天开了口:“你为什么要说你是男的?”
第四话:真·妹子物语
“卧槽大家都以为你是男的,你这样……不行了我受打击太大了”
那天在寝室,我被当成女的了,分明我的声音还处在张信哲阶段而还没有成功过渡到春哥阶段呢,他竟然会把我当成是女的。。。
那天,寝室很躁动,我趁乱逃跑了,再也没回去过,据说我床上铺那个外号“大兵”的家伙因为这事开始胡乱摔东西。。。
后来因为考虑到身份认证问题最终我的这个情况还是公开了,上交了手术材料和心理健康证明,最后性别修改也办下来了。
于是这件事被在班里公开了,当时可以感觉到整个班上的同学们的气氛都不好了,一堆女生一下课就问我:“哎,伪装成男生是什么感觉啊?”“我也好想变成男的啊!”“你为啥不当男的呢?我做梦都想当男的啊!”
然而男生那边的更多的是非议和疏远,知道我是一个阴阳人,当然也有几个男生对我万分好奇,对“穿bra和三角胖次的感觉以及穿夏季女生带裙子的校服”过分感兴趣
于是我也被从学校名单中的“男”变成了“女”,也成了体育课上被照顾的对象……
由于被要求女装(行为矫正)我不得不从高二那个中性打扮的“假小子”变成了一个成天卖萌的妹子,那段时间简直满足了爸爸玩“美女变装游戏”的欲望,爸爸给我买了一堆卡哇伊的衣服,受宠若惊。
然后终于在高中毕业之后……我接受了女性外生殖器整形手术和声带手术,本来要做脸部的,但激素治疗后面部特征已经很漂亮所以没有做面部整形。
第二次整形手术很简单,因为据说,我在被“彻底除根”后,发现了那个全副武装功能齐全的另一个外生,于是第二次手术,是真正意义上的女性外生整形,而不是再造。。。(有一种……小哥,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随时为你服务的感觉,而我自己其实很难理解那到底是如何长的,那些功能齐全但位置跑偏长进我肚子里七零八落的所谓“外”生殖系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我比别人对我的好奇更感到好奇。。。我更多的感觉到她此后……兴许会成为祸根)
我在高三停止了吃激素,当时是实验性的,后来发现停止后效果还不错而且一直到今天效果都不错就没再吃过,(当时主要是医院的考虑,认为我激素正常了不用再吃了)但是噩梦再度来袭!!!!
我不知道为什么去掉男性生殖器的时候自己还能像“憋尿”那样把每次月月友憋回去,但是整形之后那里成了一个洞,于是第一次真正的月月友简直要把我吓哭!!!!!!
下面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没错,那种事情对于一个曾经还是男生的人来说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了!
可能由于“畅通所致”,下体整形后我几乎再没有过痛经,但是月经这种东西却让我变得无比不爽,因为她根本停不下来~最恐怖的是坐的久了或者躺的久了,一站起来就会像瀑布一样汹涌而出!!!
下面我说说我“第一次来例假”的感受吧,大学中最难忘的事(很庆幸我没有因为这件事耽误学业)
当时我已经在医院躺了好久,下了导流管后很快便到了学校去报到
于是血腥的一天开始了。
那天上午,买了一袋速溶咖啡,坐在我刚刚买的戴尔笔记本前,正在美滋滋的喝着,电脑上开着STEAM,正在下载DOTA2……正满心欢喜,突然感觉不对劲……那感觉像失禁,没有任何征兆,那是什么东西为毛感觉自己好像尿了?
然后站了起来,不明液体像瀑布飞涌,我看到了自己坐的凳子上擦出的血迹,满头发热。
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是不是自己来了?原来女生是这样来例假的?我无法淡定,完全不知所措,赶忙往厕所跑,被室友妹子发现。我跑进厕所,才发现因为根本没预料到来M会是这种后果,自己压根没带姨妈巾。
“唉哆……求……个……姨妈巾……”
妹子不耐烦的给了一片
然后拆开,拿着,发现根本不会用……我以为是垫进去,结果被室友大喊“哎哎胶条还没撕呢!”
正准备撕,发现室友唉声叹气
“你会不会用?”
妈呀我脸都红了
看着自己弄脏了的胖次,血腥无比,感觉马上要晕血,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还都是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强迫症来袭,只能……再换一条吧
“你那裤子没发帖”
卧槽我都失血过多了你跟我说这个!那咋办?
当时的心脏碰碰狂跳,不知道是真的失血过多还是吓得,因为此前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出这么多血
后来没办法我用了卫生纸- -b苦逼的中午开始了
无奈一下午都好不爽,淘宝跟同城卖家买了一条生理裤,又在楼下买了姨妈巾,翘了两节课,回来的时候废掉了好几片,因为还是不会用……看着网上的教程自己贴上……下课归来的室友们看到一屋子血腥的场面都不淡定了
“你没当过女的还是你没来过例假?”
好吧~妹子们你们真的好眼力……我真的……没当过女的……
第五话:我爱你,妈妈
虽然表面上,自己一直在用乐观扛着自己内心那股不甘,但在大二那年,终于还是招架不住了。那股不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就像是性别认知障碍那样的存在,表面上看起来开心,从容,私下里,我的心已经被它腐蚀成了一个空洞,冷风在其中嗖嗖的吹过,那段时间,自己无比绝望。
变成女孩这种事,并不是变身文学里描绘的那样令人愉悦的,这其中包含着太多泪水,尤其对于我种做出女性定向决定并非完全出自于自己意愿的,而且又接受手术如此晚的人来说,变成女孩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是致命的。
我告诉自己要坚强,乐观,然而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然而大二,一个寒冷的冬天,终于在一天夜里,崩溃了。
我独自一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室友们有的在看电视剧,有的在织围巾,有的坐在床上看书,有的在电脑前“滴滴滴”的畅快聊天,而我,在那天夜里,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潭。
做出定向决定是一张有来无回的船票,曾经那个懵懂少年就那样驻足在一段美好的时光里,自己变身为一个少女,继续践行着少年的愿望。然而这个少女在追逐愿望的道路上,时不时地回望着那个少年,想要回去,却发现这个旅程就像时间的流逝一般,永远回不去了,虽然少年就在回眸方向的不远处呆呆的站着,自己明明曾与少年同行,然而此时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伸手,也抓不住他飘动的衣襟。
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脑海中响起那少女的声音。那是我自己的声音,自己变成少女后那独特的,女孩轻柔细腻的嗓音,在我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尖锐。
脑海中随即闪动着各种词汇“怀孕”“社会压迫感”“男人们的目光”“20岁”“生理”“更年期”“衰老”甚至还由此发散出了“鸡蛋”“照片”“寂静岭”“骨骼”“鹅肝””芍药“等似乎与这些毫不相干的词汇。
我想起那天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句话
“谁让你是个女人?你就是北大天文系毕业也还是……被人C的命!”
这句话让我始终无法释怀,明明自己本来。。。也可以这样对别人说,可以毫无善意的对女生们说粗话,说小色情的话,然而如今我却成了“受害者”的一方。(所以私信里以及评论里那些给我发各种挑逗言论的……面壁去)
为什么,为什么女人要看着男人眼色活着?为什么男人要对女人指手画脚?为什么女人要百依百顺,不从就会被当做泼妇?为什么女人还要为难女人?为什么这个社会,女人会是这种命?自己明明……曾经也是个男人,自己明明……也是……(泪眼)
我不由得眼泪像决堤的坝,蜷缩在宿舍床铺的一角里。
我回忆着自己走来20年的岁月……
“20岁”自己想着。虽然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到20岁
“在人生最妙曼的时光戛然而止,即便消逝,也能给世人留下美好的回忆吧”
比起盛开的樱花,我更喜欢飘落的樱花,一片片花瓣落下,散播在春的气息中。人生如樱花吹雪,在青春最妙曼的时光片片散落,装点着晴朗的天空。自己随风飘散,也好飘落回故乡,亲人的身边。
就这样,我下定决心,决定自我了结。
“下辈子,做个男人”
我拿起桌子上的回形针,将它弯出两个头,这是用来插进电源插座用的
正当用自己颤抖的手(当时兴许是激动,也兴许是害怕)拿起回形针的时候,我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那是一曲很经典的诺基亚铃声。
“喂”我听到了令自己无比讨厌的声音,那是自己的声音,自己变成女孩后的声音
“月月,你查一下你英语补考成绩吧,成绩出来了吗?”
“没有呢”
“哦,那多喝点水啊,你们那边冷”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然后自己按下了挂断。
妈妈的号码被我标记为“母猫”,因为我在家自称“小猫”,妈妈是“母猫”,相应的,爸爸则以“公猫”相称。当然那只是平日里的玩笑话。
本来握紧了回形针的手,又渐渐放了下去。我想到妈妈,忍不住放弃了自我了结的念头。
“至少在梦中,能让自己好受些”
说着说着,自己便进入了梦想。我是一个沾枕头就睡的人,可是那段时间不知为何经常失眠,虽然能很快入睡,但总是半夜惊醒。不过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
就像自己想的那样“在梦中,自己会好受些”。但是醒过来之后,考虑的第一个问题,还是自己的性别。
我走在买早餐的路上,一手提着包子,一手提着豆浆,看着路边成群结队的男生们,心想自己曾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我对女生受够了,不论是自己还是别人。我讨厌自己的身体,讨厌女生在“自己对女性的幻想破灭后”呈现出的真实状态,讨厌自己本该有而放弃的命运。曾经被告知做女生可以生育,然而那段时期,生育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灾难。我搞不懂为什么男人可以拥有一个完美的身体,而女人就注定生育后对身体造成损伤?女人要做出巨大牺牲,只为繁衍后代,而男人,就那样袖手旁观,博得自己一阵爽快,萎靡之后,是女人越发肿大的肚皮。
“做女生为什么这么累?”自己想着,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委屈,然而无形中却总感觉自己的心好累好累。
终于,那天中午,再度决定用另外一种方式,结束自己。
我来到自己租住的地下室,那里在冬日显得无比温暖,而在我看来却燥热难耐。我将自己的秋裤系在晾衣服的铁丝上,那铁丝很低,如果要实施,必须跪在地上,脖子才能被勒起来。
然而自己却突然又接到了电话。我很奇怪父母曾经基本不怎么给我打电话,然而那两天,父母给我的电话联系十分频繁。我并没有在微信上表露过任何自己的不好想法,然而奇怪的是,父母这两天的举动无比奇怪。
我不耐烦的拿起手机,发现那边听不到我说话。
我拿着手机跑到地下室上面,母亲才听到我说话。
“月月,吃饭了吗?”
“妈你问这个干嘛?吃过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跟你聊聊天”
“我忙着呢,真的”
我能感受到当时自己那种男生的语气夹杂着自己女生的嗓音,很违和的感觉,让我无比难受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然后又自己挂断了。
从那间地下室上来,看到了旁边新疆饭店在杀羊。
“死了也好,投胎做个公羊”
然而后来无意间看到了那只羊的丹丹
“好可惜……”
我又回到了地下室,看着挂在晾衣铁丝上的秋裤
“如果投胎做不了男人,或许下辈子也不会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我走到绳套那里,电话再度响起
这回是“公猫”
“干嘛啊?我吃饭呢”
“你不是吃过了吗?”
“哦我有事呢,很忙”
“你妈让我问你为什么把她电话挂了,没什么事吧?”
我终于耐下心来
“没事爸爸,我跟同学在路上走呢,不想接电话”
“哦,那就好”
这回是爸爸那里先挂了。
两轮电话攻击让我暂时抵消了自我了结的念头。
“好烦,真的好烦”
我把自己的兜帽带上,至少能让我感到安全感,可是那次,无论如何都安全不起来。我又抱起枕头,闻到的却是妈妈的味道。
我打开一罐从家里带过来的蓝罐曲奇,那是妈妈特意放在我的行李箱里的,因为她发现,我在变成女生之后,竟然变得那么喜欢吃甜食。我塞进一片上面粘着白糖的方形曲奇饼,然而放进嘴里那一刻,感受到的却是莫名其妙的咸味。
我躺在地下室的床上,拿起手机,开始以一个男性的身份与网友聊起天来,后来我又赶了一些画稿,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
然而晚上回到宿舍,再度不淡定了。看着宿舍里挂的内衣裤,想着自己身上同样穿着那种打自己心底男生状态下十分抵触的东西,再度陷入痛苦之中。
我有开始思考自己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至少在梦中,我还是个男孩子,这是由于在自己潜意识里,自己依然是男孩意识的结果。
然而那晚,我并没有一觉睡到天亮,而是一大早6点多,就醒来了。
那天要上课,然而我一点心思都没有
趁着天没亮,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顺着走廊左拐右拐。自己好像没有睡好,鼻腔里和嗓子里像火烧一样的疼,身体也好像发烧了一样。
然后我迷迷糊糊的顺着楼梯一步一步的向上走,那会儿可能自己没有睡醒,下意识的,就朝着高层走去。
因为我知道,当时的下意识里,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买过这个坎
我不说什么了,我已经下定决心,后悔也好,别人悲伤也罢,都与我没关系了。
然而自己每走一步,还是掉泪了。
但回忆着曾经懵懂少年时期的经历,又让我产生了这件事一定要办成的想法
那个早晨,我关掉了手机,迈着步子朝高层走去。
“或许,死亡,可以把自己送入到曾经的时光吧”
我流着眼泪,一步一步的朝上走,心中默默地想着。
终于在我觉得已经很高了的时候,找了一个楼层,来到一处走廊。
什么也不想了,别人还要在上面流连一会儿,自己直接跳下去就好了。
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是鸟叫声,声音从小到大,那是我平时定的每周这天的闹铃声
由于声音越来越大,十分害怕,慌乱中掏出手机,按掉闹铃,然后在“信息”磁贴图标上,看到了一个1,信息磁贴也从一个:-)变成了一个;-)
没关机吗?
点开,看到是妈妈
“女儿,天冷了多穿衣服,妈妈爱你”
我当即泪崩,顺着墙蹲坐在地上“我也爱你……妈…妈”
这六个字从我口中被用一种女生的声音说出来时,并没有产生让我十分厌恶的感受,因为那个词里,包含一个世界大范围通用词汇:“妈妈”
当时突然感觉自己好傻,自己有一个爱自己的妈妈,一个在我变成女孩后强忍悲痛,能很快的转变过来,将我看做女儿的妈妈,而自己,却自私的想着要用各种方式结束自己,换句话说,就是想方设法,谋杀她心爱的孩子啊。。。
当我回到房间后,依然在哭泣。室友已经醒了,曾经在我看来无比难以沟通的室友,突然将我抱了起来,安慰我
然而一番安慰后:“月儿,你发烧了”
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发烧了。。。
那天早晨那件事,没有人知道,早晨强忍着上了英语课,却被告知下午还要忍着,拍剧本课的结课作业。。。
第六话:两年后事
两年后,又神经大条的点开了两年前的这篇回答,然后用22岁的眼光重新审视着20岁写的东西,好想把自己打死……
前段时间买了一本角川文库出版,太宰治的小说集——《女生徒》,还没有通篇读完但是一直在感叹太宰治怎么会有这么细腻的文笔。除此之外,就是自谦的敬语用得好娴熟,作为一个外国人总是在面对敬语的时候显得十分不知所措的样子。
说到外国人,因为没能顺利的将本科毕业的关系,自己最终还是…选择了在日本一家制作动画与手办游戏等等原生与周边产品的公司就职。因为穷,所以不得不工作吧……自己当时是这样想的。妈妈经常视频跟我说:“如果觉得难过的话就回去吧。”也许那个时候自己还能回去但是现在的话,回去就代表在这边做过的一切努力,都要清零重头再来了。
上学的时候,还在一家游戏公司实习,在那里呆了好久好久。从入职实习生开始,一点点的看着人家从一个小公司发展成了一家人满为患的大公司的我,最后还是十分遗憾的没能作为一个正式的员工继续工作下去。后来每到周末,自己一个人窝在租住的小公寓里都会想……如果那个时候真的能够顺利毕业的话,也不会有……每天都辛辛苦的加班,然后每天担惊受怕生怕月底的时候吃不饱饭的事情发生了吧。前两天穿了半年多的裙子,自己最喜欢那款裙子裙褶的设计居然因为损耗被展平了而想过把它扔掉,结果看了看自己的预算,还是打算含泪继续穿下去……虽然这样看起来真的邋遢了不少的样子……
写过这篇回答之后的两年来,以及真正成为一名女生乃至后来成为一个职场女性 的四年来,总觉得自己好像一点点的成长了起来,又好像没有一点变化似的。日本有一种很有名的说法叫 「ゆとり世代」翻译成汉语就是“宽松世代”,我想,作为95后的我也许就是在中国,所谓“宽松世代”的一群人吧。因为害怕被别人这样叫,所以自己总是去寻找一些尽量能让自己变得忙起来的事情来做,正因为如此,自己的性格好像竟然也变得越来越麻木了。在国内的时候讨厌回宿舍,会一个人在大街上逛好久好久。放假的时候也讨厌回家,因为在家里躺着玩手机的话会被妈妈烦得外焦里嫩的……大学的时候一直会有生活费,也有好朋友可以一起去买东西,大包小包的衣服穿一穿不喜欢了就扔在柜子里,而到了现在也会十分小心的选择需要购买些什么,什么是必要的日用品什么是这个时候不该买的东西都会分得细细的。裙褶被压平穿上后显得邋遢这种事情什么的……如果是那个时候的话,一定会选择再买一条的,前段时间在QQ空间发牢骚,还有人吐槽:穿过的打底裤因为仅仅粘了一腿猫毛就再也没穿过;刚买了半年左右的手机因为摄像头被划了很小的一溜溜划痕就换新手机的梗……但是现在的话……嘛嘛~已经无所谓了啦!现在的自己一个人坐着电车上班,一个人坐在下班后工薪族扎堆的居酒屋里小口小口的喝着啤酒,一个人去京都看大文字烧,一个人穿着夏季和服去参加花火大会。然后,小时候的梦想不会再表露于外在,更不会再挂在嘴边,只是因为生活因为工作而蛰伏下来的自己,也下意识的把梦想埋藏在心里,做一些这个社会更需要自己去承担的事,我想,作为一个女人能够真正的成熟与独立在这个世界上,是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如果说曾经,作为一个女人心里会有种种不愉快,会给自己贴许多的标签的话,现在如果遇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也许会扇那个时候的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吧。我喜欢现在的自己,喜欢现在的状态,喜欢自己的性别,喜欢自己在这个社会上所处的角色。也会特别的感谢自己的命运,命运给了自己在人生中途选择性别的机会,也多提供给了自己一个审视自我人生的角度,让我能够真正看淡许多许多所谓放得下与放不下的东西,让我能够笑着奔跑下去,感谢所有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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