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梦到孵蛋(孵梦解梦活用梦)(1)

做梦梦到孵蛋(孵梦解梦活用梦)(2)

撰文|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法]

译者|雷明

图片|网络

编辑|Vv

当一个人克服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终于爬上了一个视野高远的旷野,面对四通八达的坦途之时,他最好是停止脚步,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走向何方比较好呢?

同样,我们在学着如何对梦进行解释的路途之中,也应该在此刻下功夫做这件事。现在我们已经对一个梦进行了解读,我们觉得找到了一点光明。梦,并不是无中生有的产物,而是完全有意义的精神现象,是音乐家所演奏的美妙乐章。它们也不是毫无意义而荒诞离奇的,更不是我们一部分观念沉睡而另一部分清醒的结果。相反,梦是一种愿望的实现,可以当作一种清醒状态的精神活动的延续。它们能进入到可认识的清醒心理活动中去,是异常复杂的精神活动生成的产物。

但是,我们还来不及觉得兴奋的时候,很多问题又出现在眼前。比如,我们从对于梦的解释过程中得知,当梦是一种愿望的表达,那表达满足的突现而又让人不解的形式的来源又应该怎样解释呢?它们在变成我们醒来后仍然记得的梦之前到底经历了哪些变化呢?梦的构成所需要的材料的来源又是什么呢?梦的那些特点——比如它们可以互为矛盾的特点——来源又是什么呢?梦能指导我们内在的精神活动吗?它又能否改正我们白天所探索的观念呢?

我觉得,目前这一大堆问题最好暂时放在一旁,而只专注一条路径。我们已经发现了梦是愿望的实现,下一步就在于判断,这是否是所有梦的共同特征呢?或者那只是一个我们刚刚分析过的梦的特殊内容(有关伊尔玛打针的梦)。因为我们甚至得出了“所有梦均有其意义和精神价值”的结论,我们仍须考虑“每一个梦的意义不一定都一样”的可能性。我们所考虑过的第一个梦是愿望的实现,但第二个梦便有可能成为隐患的察觉,而第三个梦却是自我的审视和反省,而第四个梦也许只是回忆的被唤醒。是不是除了愿望被满足之外,还有别的种类的梦呢?或者难道只有这样一种梦吗?

梦代替了实际行为

“梦所代表的愿望的实现”往往是毫不遮掩、堂而皇之的,以至于让人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梦最近才开始被人们去了解呢?我经常可以用实验的方法,随我心意地将有些梦引导出来。如果我当天晚上吃了咸菜或其他很咸的东西,那么晚上我就会因为渴而醒过来。但是在这“醒过来”之前,我常常会先做一个同样内容的梦——我在喝水,我正在喝很大一碗水。然后我惊醒了,并发现我的确需要喝水。由于这种感觉引起了喝水的愿望,而梦则告诉我它让这个愿望得到了满足。我平时睡眠特别好,不容易受到身体需求的干扰而醒过来。如果我能用这个喝到水的梦来缓解我感觉到的渴,我就可以不用因为渴而醒过来。它就是这么一种“方便的梦”,梦因此代替了实际行为。

但是,很遗憾的是,饮水止渴的需求,却不能像我对M医生、奥托等报复的渴望一般,用梦就可能让我满足,但动机却是一样的。

不久之前,我做过一个和这个有点不一样的梦:

这次我上床之前就觉得口很渴了,然后我把床头柜放着的开水一整杯全都喝完,然后才去睡觉。但到了半夜我还是因为感觉到口渴而不舒服,如果要喝水,便肯定要起床,走到我太太那边的床头柜上拿着杯子喝水,这也太麻烦了。因此,我便梦到了我的太太从一个大瓮子里倒水给我喝。这个瓮子是我之前从意大利西部的古城伊特鲁斯坎买回来珍藏的骨灰坛。但是,那水喝起来特别咸(可能是里面有骨灰的缘故吧),导致我不得不从梦中惊醒。

梦就是这般歪曲着正常的生活法则。因为愿望的实现是梦的唯一目标,所以内容很可能是完全自私的。事实上,贪图安逸和为别人着想是很难不发生冲突的。梦到骨灰坛很可能是又一个愿望的实现,很遗憾我没有能够再次拥有那个坛子,就像放在我太太床边的杯子我却拿不到一样。那装着骨灰的坛子,还有口中的咸味越来越重,直到我醒了过来。

再举一个例子:

我的一个女病人曾经做了一次失败的下颚手术,而医生告诫她,每天一定要在病患处的颊侧冷敷。但是她一旦睡着,就常常会把那冷敷着的布全都撕掉。有一天,她又在睡着了之后把敷着的布拿掉了,我就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她竟然做了以下自辩:

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完全是因为我做的一个梦导致的。在梦里我坐在剧院的包厢里看戏。突然想到在私人疗养院住院的C·F·梅耶先生向我抱怨他的下巴太疼了。我自言自语地说:“既然我自己感觉不到疼,我根本不需要这些冷敷啊。”所以我就把它拽下来扔了。这个梦正好描述了一个更让人高兴的事情,并将她自己的疼痛感转嫁给了那个梅耶先生,而那个人只不过是她那时偶然想到的一个朋友罢了。

在一些健康人的身上,我也很容易搜集到一些“愿望被满足”的梦。

- 梦境1 -

一位对我的梦的理论非常熟悉的朋友,曾向他的太太解释过这些理论。有一天他告诉我:“我的太太昨晚做梦说她的月经快要来了,而这意思大概你非常清楚吧!”当然,我很清楚当一个年轻的太太梦到她的月经快要来时,其实是月经停的现象。我们可以想象,她其实很想再过一段自由的日子,而不想承担生儿育女的重担。另一位朋友写信告诉我,他的太太最近曾梦到上衣沾满了奶渍,这其实也是怀孕的前兆。但这并不是他们的头一胎,而这位年轻的妈妈心里有一种渴望,即将到来的第二个宝宝要比第一个宝宝有更多的奶吃。

儿童的梦境

看上去收集到的这些已经足以显示出,梦不管多么复杂,大部分均可以解释为愿望的实现,而且甚至内容往往是不加掩饰地直接呈现的。它们大部分是简短的梦,而与那些让解释梦的人需要花很多精力去研究的复杂的梦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只要你肯定这些特别短的梦,再做一番研究,你会发现那真是非常值得的事。我认为,小孩子由于精神活动比成人要简单,所以他们所做的梦会更单纯一些。而且根据我的经验,就像我们所研究的低等动物的构造与发育,以求得高等动物的构造一样,我们应该多在儿童心理学的领域进行研究,以了解成人的精神世界。但是,很遗憾的是,到现在也很少有有识之士通过儿童心理的研究而达到这一目的。

小孩子的梦,常常是很简单的愿望的实现,但也因此比成人的梦更加枯燥。但是它们尽管产生不了什么大的问题,却能向我们提供无价的证明——梦的本质就是愿望的实现。我曾经从我自己的子女那里得到了像这样的梦例。

- 梦境2 -

1896年的夏天,当时我们全家到哈尔斯塔特远游时,我那8岁半的女儿和5岁3个月的儿子各做了一个梦。我必须首先要说明的是,那年夏天我们是住在靠近奥赛湖的一座小山上,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达赫斯坦山,如果再用望远镜细看,便能清楚地看到山上的西蒙尼小屋。

我的孩子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喜欢整天拿着望远镜去看远处。在远游出发之前,我向孩子们解释,我们的目的地哈尔斯塔特就在达赫斯坦山的山脚下。因此他们显得格外兴奋。由哈尔斯塔特再进入耶斯千山谷时,孩子们更因为那些变幻的美景而心情愉悦。

但是我5岁的儿子开始不耐烦了,只要看到一座山,他便问道:“那就是达赫斯坦山吗?”而我的回答总是“不,那还是达赫斯坦山下的小山丘”。就这样问了几次,他再也不问了,也不愿意和我爬到石阶上去看瀑布了。当时我觉得他是累了。想不到第二天一早,他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跟我说:“昨晚我梦到我们走到了西蒙尼小屋那里。”我现在才明白,当初我说要去达赫斯坦山时,他就以为他一定可以从哈尔斯塔特长途跋涉走到他天天用望远镜看的那个他所向往的西蒙尼小屋去。而当他一旦得知山脚下的瀑布是这次远行的终点时,他就太失望了,心中产生了不满情绪。他做的梦让他得到了心理补偿。当时我曾试图再问他这个梦的细节,但他却只有一句话:“你只要再从石阶上往上爬六个小时就可以到了。”而其他的内容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可陈述的东西。

- 梦境3 -

如果我们将小孩子的梦话也算进梦的研究领域中的话,我就把下面这段话当成我最早搜集的材料。当我最小的女儿只有19个月大的时候,一天早晨她吐得非常厉害,导致我们全天都没让她吃东西。当晚,我就听到她口齿不清地说着梦话:“安娜·弗(洛)伊德,草莓……野(草)莓,(火)腿煎(蛋)卷、面包(丁)……”她这样用自己的名字,然后说出一连串她想吃的东西。她梦中说出的一大串食物的名字都是她最想吃的,但这些菜是目前她的健康情况所不允许吃的。而且护士也再三叮嘱她不能吃这些食物,所以她就在梦中发泄了她的不满情绪。

当我们认为小孩子因为没有性欲而感到快乐时,我们不能忽视的是,小孩子也有很多失望和不满,这成了做梦的有效刺激物。

梦是愿望的实现

至于动物到底会做些什么梦,我就无从知晓了。但我记得一个学生曾经告诉我一个谚语:“鹅会梦到什么?”回答是,“玉米。”梦是愿望的实现的整套理论,也几乎可以在这两句话中概括完毕。

现在我们仅仅用很浅显的语言,就可以简单地看出梦里所隐藏的真实含意。

当然,很多格言中存在一些对于梦的轻蔑讽刺的谚语,正如科学家们有“梦就像气泡一样”的说法,但就口语来看,梦确实是非常美好的“愿望的实现”。当我们一旦发现事实出乎我们意料而感觉兴奋时,我们是不是也会情不自禁地感叹:“我连做梦都不敢这样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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