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状元苏乞儿》是星爷的一部代表作,讲述了武状元苏灿的故事,电影除了一如既往坚持无厘头风格,还天马行空地运用了很多想象奇特的情节。主角方面都是老戏骨,配角方面亮点不断,比如其中苏灿家的那位师爷,出场次数寥寥,塑造的角色形象让人印象深刻。师爷的年龄不大,平时工作也似乎很轻松,某些事情处理得可谓相当有水准,但即便这样,他还是完美展现了一位古代落第读书人的心酸命运。
那么,影片中的师爷究竟做了哪些事,对剧情起到什么推动作用,为什么又说他是落第读书人的典型呢?
在小编看来,师爷至少做了以下三件事,第一件也是最能看出他实力的事,是在怡红院面对铁帽子王替苏灿解围。电影里的设定,苏灿一家是典型“目不识丁型”,说白了他们家祖上是以武立家的广州将军,在武功方面无与伦比,等传到了苏灿这一代时,完全倚仗实力成为纨绔子弟。在这一点上,吴孟达饰演的苏父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怡红院,面对拿出牌牌的僧格林沁,苏父居然不认得是什么玩意。好在师爷有眼,看出端倪,报出对方名头,苏父这才如梦初醒,害怕的要命。
这时候,先不说实力,单在气势上,苏家完败,毕竟官大一级吓死人。但在苏家的地盘上,能让外人欺负吗?非也,这不还好有师爷在吗?他懂一点法律法规开始反击,说“官员不得出入妓院”,一招扭转局势;随后,在苏氏父子的期待中,师爷继续说,“当天是太后的忌辰,身为京官罪加一等,按律可以杀头。”于是,攻守之势逆转,苏氏父子开始洋洋得意起来。这其中还有一个细节,更能突出师爷的才能,当王爷要走,苏父不放的时候,师爷及时制止了他,还说“要见好就收”,可见,师爷不仅熟悉律法,更懂得处世法则,是个老江湖。
经历怡红院事件后,苏灿发誓要考武状元,于是苏父从中打点,拿到了试卷。有了试卷必须先“温习”,这个任务自然师爷来做,这是师爷做的第二件事。电影里,师爷一个人拿着笔查阅经典,答题布阵,忙的不亦乐乎,为此还专门给他一个特写,他咬着笔杆,舔着笔尖,一脸墨迹,显示出为了做好试卷废寝忘食的状态。当然后面我们知道了,苏灿最后的武状元考试之旅,在考场上变着花样打瞌睡,主考官拿出来替换的考卷,正是师爷的杰作。
师爷做的第三件事,相比前两件显得微不足道,却是最能撼动人心且最能表现演技的。苏灿武状元考试悲剧收场被抄家,苏府里东西尽数充公,下人被遣散。遣散当日,师爷特意来辞行,还不忘嘱托苏灿好好读书,可见师爷对苏灿也有一定情感。面对师爷最后的嘱托,坐在椅子上的苏灿,仍然无动于衷唱着小曲,显得有些“烂泥糊不上墙”。师爷很失望,起身要走,没想到苏灿突然默默回了句“师爷,我会学的。”,说完仍继续哼唱,师爷心领神会,欣慰走开。这个场景,也被称作整部“苏乞儿”里最经典的镜头之一。
师爷的三件事处理得好,为什么还说他命运心酸呢?这要从当时的社会背景来说。一般来说,封建时代的读书人,命运之路非常窄,除了读书及第吃皇粮,基本上没有什么出路,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等等,都是形容这类人的代表。读书人科举及第,前程起步,命运转折,与此相反的就是落榜的,他们的出路基本上锁死了,处于社会底层。
不过好在读书人肚里还有点墨水,而一些看上去有点财力的傻大粗也希望改善下家庭氛围和对外形象、名声等等,处于这方面的考虑,会买一些下人,也就是私招一些打下手为他们服务的人。没知识的下人干体力活儿,俗称家丁;而有知识的,在王公贵族里叫做幕僚,也叫做师爷。从他们的出身可以看出,师爷并非编制内的人,而是一份流水的职业,“苏乞儿”里的师爷就是这样的存在,他完全倚靠老爷存在,为老爷服务,属于稍微低级点的知识选手。
很显然,从出身看,师爷的职业充满不确定性,往往随着主人命运的起伏而起伏。同时,师爷的地位不被社会承认,也要完全倚仗主人。再次,师爷的后半生没有任何保障,一旦离开主人,他们没有任何生存保障,这几点,“苏乞儿”里师爷都占到了。可以说,师爷这样一个群体,虽然有时候风光,但整体命运确实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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