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山河月明》再现了明初四大案之一“空印案”:朱棣率领锦衣卫缉拿各地进京纳税的官员,查获了大量空印报表,并逮捕了丞相胡惟庸。明太祖朱元璋召见燕王朱棣,让太子朱标递给朱棣一个名册,上面是从中央到地方牵扯空印案的官员,共有一千七百零三人。

朱棣建议对这些人区别对待,朱标表示反对,朱棣担忧地说:“照大明律,这些人当然是要统统杀掉,但这可是一千七百多人,这些人杀了便了,他们还有家眷,按律三代家眷都要流配充军,这些人一半会死在途中,这可是几万条人命”。

明朝对胡惟庸的评价(山河月明再现了明初的)(1)

燕王朱棣

明朝对胡惟庸的评价(山河月明再现了明初的)(2)

太子朱标

明朝对胡惟庸的评价(山河月明再现了明初的)(3)

明太祖朱元璋

接下来的画面中,永嘉候朱亮祖父子被当庭鞭挞,囚车中的官员被押送出城,一批官员在城外被砍头。字幕和画外音说——明初洪武皇帝因官员空印贪墨,大举荡涤官场,连坐及军流者以万计,是为明初之“空印案”。而胡惟庸则成为了君权与相权斗争的牺牲品。稍后,胡惟庸被赐上吊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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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空印案”的官员被处斩

与史实相对照,“空印案”大概如此。明朝时地方每年都要派官员进京上报纳税钱粮的数目,与户部审核一致后方能结算,如有不符必须回去重新造册并盖印。因为钱粮运输过程中会有损耗,地方官员无法预知,到户部后才能知道差额是多少。这时候如果要返回去重新报表,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耗时很多,所以很多官员事前携带盖印的空白报表,到京城后再填写实际的数目,这也是元朝就有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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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获的空印报表

地方的这种做法是方便了报表,省去了往返折腾的麻烦。但明太祖朱元璋认为这些官员有欺君之罪,并且有贪污的嫌疑,因此下令严惩,起到了很大威慑的作用,制止了弄虚作假。同时也矫枉过正,滥杀无辜,造成了一些冤案。

如《江山月明》中,慧济寺收敛了空印案犯官们的灵柩,大都无人认领。大才子方孝孺到寺庙取走父亲的骨灰,感谢道衍大师,遇到了朱棣。道衍大师对朱棣说:“这是个读书的种子,他就是方孝孺,他父亲方克勤在济宁做过知府,因为空印案受牵连,入狱而死,他父亲的确是冤屈。”在这里,朱棣与道衍即后来辅佐他的姚广孝,以及方孝孺的相遇有戏剧化的成分,而方孝孺的父亲确实死于“空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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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来到慧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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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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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衍大师向朱棣介绍方孝孺

此外,“空印案”不是朱棣查获的,与胡惟庸没有多少关系。胡惟庸属于明初另一大案“胡惟庸案”,剧中交代了“胡惟庸成为了君权与相权斗争的牺牲品”。不知后面还有没有发酵的部分,胡惟庸死后朱元璋不再设丞相和中书省,进一步加强了皇帝的集权。十年后,朱元璋再查胡惟庸谋反罪,株连了公侯二十一人,开国元勋李善长一家七十余口被处死,涉案被杀者达三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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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月明》中的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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