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任何的制度或社会体制,无论整体多么成熟健全都必定会有其不可避免的缺陷,若是在人们眼中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几乎一尘不染,那背后往往需要一个不为人知的黑暗面来支撑。

这不仅社会上就曾过有许多先例,影视作品也以反乌托邦类型作为典型的代表,透过创作者所塑造的虚构世界观来隐喻现实社会真实存在,但可能容易被人们轻视忽略,依然需要被关注的社会议题,而《天堂山》就是一部这样的电影。

金球奖历届最佳影片(金球奖首位亚裔影后出演)(1)

为了追求阶级而不顾一切

《天堂山》把故事背景设定于有着明确社会阶层的未来,一座与世隔绝、专门帮助富贵人家把女儿重新设计改造的的治疗所,并聚焦在因为不愿屈服母亲帮她安排婚姻而被送来「治疗」的女孩奥玛身上。透过在过程中发觉岛上隐藏的秘密,进一步激发出她向往自由、对抗社会不平等的心理,来呈现《天堂山》整部片关于个体自主意识与人们为了追求阶级而不顾一切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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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堂山》这个应该比现在要略为进步的社会,却有着跟穷人划分界线与强烈性别刻板与歧视看似有些矛盾,不过在我们无法真正了解片中整体社会样貌的情况下,这个结合科幻、女权元素的寓言故事,也为观众提供了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未来估计,进而点出我们社会在追求科技进步的同时,也必须认知到人权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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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女性视角观看这个不正常的未来世界

从观众角度,理解电影获得两极评价的原因,除了这种让人们来到渺无人烟地区改造的故事题材,观众早在过去几部像是《禁闭岛》、《救命解药》、《逃出绝命镇》等作品有过多次接触之外,《天堂山》虽然建构了一个让观众想深入了解的世界观,但比起前段塑造出来的诡谲感,最后收尾却变得相对草率都使人感到可惜,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认电影还有许多值得称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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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山》整体的美术设计,在以鲜艳花朵的华丽缤纷与古典庄园为主要调性的同时,也透过简约室内摆设、洁白人物服装的对比制造冲突感,来隐隐突显出全片让人感到怪异、不适应的氛围。

此外作为导演爱丽丝沃丁顿的首部长片作品,我也能清楚感受到她以女性视角观看这个不正常的未来世界,试图从中传达她个人想法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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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权体制下对女性的压迫

其中就因为《天堂山》有对女孩们之间的相处与跟彼此情感建立的过程做出描写,加上艾玛罗伯兹、首位亚裔金球奖影后得主奥卡菲娜、艾莎冈萨雷几位演员,甚至连饰演玫瑰反派的米拉乔沃维奇也都各自有不同的风格魅力。

因此《天堂山》把片中男性都塑造成掌控女性的角色,用另一种特别的形式来呈现父权体制下对女性的压迫、希望她们要有「女生应该有的样子」,不仅完全不会让人感到不自然,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现今社会真实存在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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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山》的概念其实非常有意思,透过看似优渥的物质生活来牵制女性追逐自由的想法,并以外在的美好让人忽略隐藏在背后的黑暗真相,这种神不知鬼不觉改变人们思想的方式,要远比摆明具有强制力的限制还更可怕。

不论「天堂岛」最后要如何「重新打造」这些女孩,是像先前几部类似作品的外科手术、深层意识的心理催眠、超自然力量或者克隆人,到头来,那个被送离岛屿的女孩都不再是原本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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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每个人最核心的想法与价值

或许导演最后选择以「本尊献祭」和「替身回家」来作为《天堂山》的真相看似有些头重脚轻,但有趣的是,在全片加入上下阶级的设计之后,透过底层人们费尽苦心也要挤身上流,而上流社会希望能拥有自由的差异,来讲述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想获得就必须有所牺牲的主题。

电影最后并没有把奥玛成功逃脱牢笼,还有替身扮演奥玛之后的生活给呈现出来,留给观众自行思考的空间,但可想而知,无论哪边都是条辛苦路,而要怎么取舍就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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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天堂山》这种「克隆人掉包」的情况,不过就像我们时常需要以不同面貌示人,为自己戴上一张虚假的面具,久而久之会不会就因此而失去真正的自我,在不知不觉中被社会的价值观给改变?

或许身在这个不可能跟他人断绝连结的世界,我们都无法断定到底哪样算是「好」,但如同片尾奥玛披着斗篷奔向未知的黑夜,最重要的还是不随波逐流,坚守每个人最核心的想法与价值,等待太阳真正升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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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整体而言,《天堂山》光是能对故事作出不同的诠释,就值得给予它正面的评价,不仅有着吸引人的故事情节,主题也非常清楚明确。更不用说艾玛罗伯兹讨喜的演出,完全让观众不多去纠结剧情漏洞,而是专心欣赏作品概念与结合了未来与古典风格的美学设计,思考故事背后想探讨的根本意义。

看完影片后,你可能再也不想说“要成为更好的自己”,可能你更愿意相信本来的自己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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