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岁月里,越穷越光荣,似乎只停留在面子和外场上补丁衣服破烂鞋都是贫下中农炫耀的资本,穷根意味着革命,意味着觉醒实质上为衣食住行发愁的庄稼人比比皆是,而大门一关,肚里没有油水就憎恨这世道家底的厚薄也就成为比较的话题,只不过这比较只是在台下,牵扯着一个脸面问题,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好好挣钱把家底干厚?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好好挣钱把家底干厚
过去的岁月里,越穷越光荣,似乎只停留在面子和外场上。补丁衣服破烂鞋都是贫下中农炫耀的资本,穷根意味着革命,意味着觉醒。实质上为衣食住行发愁的庄稼人比比皆是,而大门一关,肚里没有油水就憎恨这世道。家底的厚薄也就成为比较的话题,只不过这比较只是在台下,牵扯着一个脸面问题。
韩少功《鞋癖》中云:到某家去,只要看床下鞋子的多寡,便可辨别这户人家家底的厚薄。我以为,庄稼人衡量家底厚薄的标准和尺度是模糊的。民以食为天,粮食的多少最有代表性。粮多意味着家底就厚,粮瓮见底就是薄。省吃俭用是那个年代庄稼人的无奈之举,“攒”这个字老百姓实在不愿意挂在嘴上,却又无可奈何地去做。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这张嘴吗?而大事都靠吃喝上积攒。
省吃俭用,积攒瓦块砖头,不为儿子盖上新房子,似乎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说起如今买房子的难为,父亲就说:“这才多大点事”。当时的父亲是一月三十多元的工资,两年盖起两排新屋。母亲就意味深长地诉苦,一年养了一头猪,舍不得花,都积攒到房子花销上了。人是被逼出来的,父母亲信奉的是苦尽甘来。
五奶奶姓晏,娘家是田旺村,五奶奶很大方,不像我亲奶奶那样抠门。小时候,去五奶奶家“拉干粮”,她老人家也舍得给。农转非出来后,每年过年都要去看她老人家,总要挽留我们这些孙子去她家吃饭,我们不去,她老人家总要驻军哥五次三番来请。即使不在她家吃饭,她也总要派哥哥端俩菜过来,五奶奶的热情,也是令人难忘。
当五奶奶向左邻右舍炫耀自己有几大瓮麦子的家底时,他的儿媳妇也就是我的兰青大娘,还有几个孩子,就一肚子不满。农村讲究的是过年吃半月细粮,麦收秋收时吃半月麦子面,那是出大力流大汗的季节。而为了积攒雄厚家底的五奶奶,三伏天虎口夺粮的日子,人家是白面卷子敞开肚子吃,汤面管个够,而她家也是卷子,美中不足的是掺杂了玉米面的卷子,一吃有种粗糙的感觉。难怪一家人绝大多数不满意,憋着一肚子气不敢说,因为五奶奶当家,一反驳,是自找麻烦。嘴快的五奶奶,能把你这败家子训个狗血喷头。
依靠几大瓮麦子挣足了面子的五奶奶,那几瓮麦子不是粜了换成钱积攒起来,就是换成几倍的玉米被老牛般的一家子吃了。五奶奶依靠这搜刮嘴巴积攒的家底,体面地嫁了闺女,盖了五间全砖的令乡亲们刮目相看的新屋。风风光光地给孙子娶了媳妇,五奶奶的任务就完成了。
五奶奶的近乎疯狂的省吃俭用,也成为庄里的一景。这苛刻的压榨手段,逼跑了大孙子,在外游荡多年。而炒一锅菜,那菜汤也可怜得没有几滴油花。五奶奶家的菜是分餐制的,装菜的不是盘子,而是茶碗。一茶碗菜,没有挑剔的资本。
从吃的好歹上能看出一户人家的光景,而穿也是家底厚薄的分水岭。朴素大方的衣着,得体而不浮华,是厚道殷实人家的推崇。再就是房子的排场,花销的富足。老三大件、新三大件,都是家底雄厚的表现。我的记忆中,我家属于贫瘠的那种。饭食的粗糙,孩子们是没有挑选的余地。反正我家不是第一个装电灯的人家,当七大爷家的挂钟响了700天后,我家才梦想成真。而自始至终,收音机时代快过去时我家才有了半导体,而大路货已经不令人自豪了。上世纪80年代中期,万元户是令庄稼人刮目相看的。村里不到三户人家有了彩电时,那家底的殷实能令人羡慕得咬牙切齿。
如今工人阶层是城市里名副其实的低收入者。买上车的工人阶层寥寥无几,昔日的工人老大哥再也不敢大言不惭地在商人、公务员、老师和医生面前高谈阔论家底的厚薄,看来是备受打击的。家底的厚薄,体现在瓮中有粮心不慌,囊中有钱是英雄。
我15岁那年,南方的水果开始涌入淄博。街头巷尾始见热带水果,1982年我第一次见香蕉这稀罕物时,同学永军对我说:“你咬一口。”我是百思也想不出是什么滋味,大言不惭说自己吃过不止一次。而另一个同学效礼在品尝这水果一口后,就满足得不得了。我想,这山珍海味意味着家底的丰厚,而能吃到稀罕物也是家底厚薄的表现。
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实而知礼节!学习用品的有无也是家底厚薄的标志,昔日我曾对母亲死搅蛮缠央求给买个时髦的石板。母亲到底没有满足我,原因在那可是二斤猪肉钱。而那个鸡屁股银行不知要积攒多少天,才能满足我的愿望。
家底的薄,说起来好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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