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暮色四合。
戛洒镇褚橙庄园的前台上，放着一摞《褚橙你也学不会》，褚氏农业总经理褚一斌正在楼下湖边的茶室会客，庄园周边6400亩冰糖橙都已成熟。
一个多月前，褚橙开启预售，全国经销商汇聚小镇，拉开财富狂欢的序幕。
尽管作者断言“褚橙你也学不会”，但新平县在二十年间掀起学褚橙的热潮，种植面积从20多年前的零星散种发展到14万亩。新平的柑橘产业，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产区，一跃成为全国水果产业发展样本。
11月，“褚橙之乡”云南省玉溪市新平县，冰糖橙进入采收期。水塘乡的种植基地里，漫山遍野的果子挂满枝头。穆功 摄
狂飙猛进的路上并非一帆风顺，2019年云冠橙首次上市，在与拼多多战略合作活动上，褚一斌前瞻性表示，虽然褚橙供不应求，但一直在考虑如何与新型电商进行合作，实现渠道创新。
话音刚落，第二年因天气原因和产量暴涨，新平县冰糖橙出现滞销。褚橙仍一橙难求，但对缺乏品牌知名度的其它新平橙，却是一次打击。
中国农业大学智慧电商研究院院长郭沛认为，电商有助于提高中国苹果产业链相关主体应对风险的能力，从而显著降低产业链的脆弱性。今年新平柑橘企业纷纷开拓线上渠道，越来越多的新平冰糖橙登陆拼多多百亿补贴。
褚橙不仅是一颗“橙”，它代表了中国农业更高的种植管理能力，更适合国情的经营组织创新，以及对企业家不服输精神深厚的敬意。
清甜的橙子和精神力量凝聚在一起，当消费者切开一颗褚橙，化成简单两个字：好吃！
生态与经济共赢 “褚橙之乡”做好橘文章
新平县历来就有柑桔种植的传统，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使新平成为最佳的柑桔种植区，柑桔产业发展至今具有一定的种植规模。在“褚橙”的影响下，新平柑桔进入大众视野。如今，柑桔产业已成为新平县热区农民增收致富的主要产业。
在“褚橙”模式的带动下，新平县通过土地流转，推动规模化种植基地发展。新平开始规模化、集约化发展柑橘产业，成片的橘林不仅给光秃秃的山地穿上了固土保水的生态绿衣，还带着村民走上了致富路。
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9月，新平已经成为云南省柑桔种植大县。全县种植柑桔面积14.18万亩，挂果面积10.98万亩，种植冰糖橙的经营主体就有174家。新平县培育了省级龙头企业4家，市级柑桔龙头企业2家。现如今，全县柑桔产业形成了“公司 基地 农户”等利益联结机制。
新平县冰糖橙主要集中种植在红河流域漠沙、戛洒、水塘、者竜4个乡镇海拔650米至1400米的区域，属滇中南亚热带气候区，干湿交替，光照充足，温差较大，终年无霜，形成了新平冰糖橙质优和早熟的特质，受到全国各地客商的追捧。
过去，果农卖柑橘，一篓篓、一担担地卖。如今，借助“拼购 产地直发”的模式，一车车新平冰糖橙搭乘电商快车，销往全国各地。穆功 摄
经过十多年的探索发展，新平依托哀牢山与红河谷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走出了一条以“生态 品控”为核心，以精细化、规模化、标准化管理为种植模式的柑橘产业发展道路，为乡村振兴注入新的动能。
如今，一线新兴的柑橘产业带，在哀牢山半山、红河谷沿岸逐步形成。柑橘，给新平县带来了云南省“一县一业（柑橘）”特色县、云南十大名果“褚橙”的称号。“新平柑橘”区域公共品牌成功申报国家地理标志认证。
传承与创新 “褚橙”弯道超车打造品牌样板
2002年，75岁的褚时健选地改地、花138万元引入无污染的南恩河水源。为达到最佳甜酸比，他一再实验氮、磷、钾、镁、钙等有机肥元素配比，极具独创性地引入烟梗育肥，解决了口感的关键难题。为提升产量，78岁的老人家逆向思考，把每亩146棵的果树间伐到只剩80棵左右，反而大大提升亩产和品质。
褚一斌忆及父亲时称，“褚橙”之所以“真正好吃”，恰恰是源自老爷子以匠人精神将工业化流程引入了农业生产之中，在初创褚橙时的“精细农业”尝试。
科学流程极大解决了农产品非标准化的难题，使褚橙从2006年的1000吨猛增到2015年的13000吨。近75岁再度创业的褚时健，把褚橙变成了中国最知名的农产品品牌。
位于新平县水塘镇的龙橙选果厂内，龙橙副总经理杨取学正展示着今年的果实。一颗颗色泽金黄、果面光滑细腻、果形端正，剥开后，皮薄多汁、清甜化渣。“我们老家华宁是传统的柑橘种植区，后来来了新平，我们也高标准严要求，希望种出好的橙子，让新平橙好吃又好卖。” 新平龙橙果业发展有限公司也是一家集种植管理、采收加工、包装销售为一体的企业，亦是当地龙头企业之一。杨取学说，龙橙果业种植基地的管理团队都来自于华宁，均为具有20多年种植经验的专业农人，被称作“云南第一代专业农民专家”，不但具备精湛的种植水平，更是把对土地及果树的热爱，根植于心。
新平冰糖橙“皮薄多汁”，甚至可以徒手榨汁。谢伙荣/摄
杨取学坦言，有了褚橙的探索和带头，当地企业都汲取了不少经验。从田间种植、管理技术，到企业管理方式，再到分拣、物流、品牌建设，“像褚老一样把果子品质做好，就能够建立很好的品牌效应，获得相应的市场支持。无论是技术培训还是田间管理，一枝一叶，一水一肥，春夏秋冬，毫不含糊。”不仅大一些的企业如此，选果厂也带动了周边的果农。从果农粗放式种植采摘的“一棵光”，到如今，果农们也将一车车采摘下来的鲜果拉到选果厂，经过光电设备选果分级再去向各地。新平柑橘产业，的确更加精细化了。
新平县商务局局长刘枝兰介绍，从采选到包装，以及配套的柑桔产业冷链物流。目前新平县建成14条近红外高端选果线，如龙橙车间选果厂，加工的柑桔除来自公司自有基地，也帮助更多来自周边基地和散户进行分选，让“好果有了好价”。而早年间就在探索电商销售的褚橙做法，也给当地其他企业和果农带来了经验。
位于新平县水塘乡的龙橙选果厂。有了分选设备，“好果能卖好价”。穆功 摄
在新电商平台拼多多，除了褚橙开设了拼多多官方旗舰店，还有一大批商家在拼多多上销售新平冰糖橙。凭借清甜化渣的口感，新平冰糖橙总会登上“冰糖橙好评榜”。在拼多多推动下，数百个农产品区域公共品牌的影响力得到了增强，而部分地区的小众水果也在纷纷进入大众视野。这些原本“藏”在偏远地区的生鲜水果，如今通过拼多多创新的农产品上行模式和直播推介都在上演“小水果变大产业”的逆袭故事。
小橙子大梦想 解密产业兴旺藏在“数字”里
褚一斌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真正好吃，消费者才会那么多年一直跟着走。”谈及未来，他说，不会执着于扩大种植规模，更多的是采用和农户、企业合作。希望把发力点和主要的资金投入放在为产业赋能的培训中心、技术中心、种苗中心、供应链中心四个方面。“我们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农户去解决问题，制造增值，达到企业与农户、企业与企业的共赢状态。”
今年10月，由中国农业大学国家农业绿色发展研究院、云南省农业农村厅、云南褚氏农业有限公司等共同组建的云南褚橙科技小院正式揭牌。如何进一步破解区域土壤条件、气候环境、水肥调控与高品质果品生产的关系？科技小院团队的落地将助力解决技术难题，形成技术规程与标准，带动新平县柑橘产业提质增效、高质量发展。
如今，褚橙又有了新战略。褚一斌表示，要把从种植全流程到分拣配送，销售客服，所有重要节点全部数字化。藉此摸索最高效的种橙子算法，培养数百名新技术农人，让每一箱橙子的好口碑都“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云南网记者 彭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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