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特别是北大荒的春天,还是很冷的,真正春暖花开,要等到立夏以后。
只有到这个季节,春暖花开,野鸡野鸭才开始下蛋,繁殖。否则下蛋会被冻坏了的。
这个时候,我们会去拾点野鸭蛋,野鸡蛋,回来淹上吃,带上猎枪顺便打几只野鸡野鸭回来吃。
今天风和日丽,是个大好天,我去到一片草地,靠着小树林。我在小树林的边上和草边慢步悠闲的走着,每每走到草甸子有特殊记号的地方,就是和其它草不一样的地方,我都要去细找细看。
前面草甸子边上,有个钜牙缺口的地方,我端着猎枪慢慢去找,前面有一蹲草长的略高与周边的草,刚要上前……扑楞飞起一只野鸭,我抬枪抵肩瞄准,因飞起时太近,不用着急击发,二十五米之内是要打烂了的。
这时野鸭顺腚飞,还要慢慢飞高,我准星瞄着野鸭略为往高一点,击发,砰,野鸭扑通掉到地上,去捡回野鸭开膛,除去肠子,抖搂抖搂血,再去找蛋,记着刚才野鸭飞起的地方,慢慢找,在草下面果然找着一窝蛋,微微绿色,有十六个之多,看来这只母鸭快抱窝了,一般下十七八枚就抱窝,多了它也搂不过来,这下被我一窝端了。
野鸡野鸭为什么不在大片草里,下蛋抱窝呢?
它们的窝必须有个记号,否则是找不到家的。
有只公野鸡在叫,声音宏亮,能听很远,这是在召煥雌性野鸡。野鸡下蛋期间,每天都要交配,因为每枚卵都需要受精。
公野鸡和母野鸡下蛋抱窝期间是不在一起,为什么,公野鸡会啄碎了蛋喝了的。
繁殖期间,公野鸡每天都在叫,母野鸡什么时候需要交配了,根据公野鸡的叫声,来找公野鸡。
母野鸡叫声很小,听不远,也就一百多米吧,嗞,嗞,嗞叫声。
母野鸡走近了,发出嗞嗞叫声,公野鸡就没命的跑过来,跟母鸡交配。
我循着公野鸡的叫声找去,很远就看见它站在两边树林中间的地里,伸着脖子在高亢的叫着。
我慢慢的隐敝着到了离它一百多米的树林边,我拿出了哨子,专门猎公野鸡用的,我们叫打叫鸡,一叫公野鸡就来,实际上哨子就是学母鸡叫。
我嗞嗞学了几声,公野鸡在转着头在听,它在辨别方向,或是听听是真是假。我又吹了两声赶忙停下,公野鸡伸长脖子,转着头不知是听是看,突然从树林里又跑出一支大公野鸡,很显然它也听到了母野鸡在求偶,我一看,这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有好戏看了。
两只大公野鸡面对面站着,有五六米的距离。发情期公野鸡,雄性激素旺盛,平时耳朵边上的一块红,现在已长到一寸半长,坠 的塔拉着,耳朵也长出了两只小角,这也是发情期的标志。
两只公野鸡象两个斗士,一见面分外眼红,个个怒发冲寇,脖子上的毛全都立起来,好象是要以此来吓退对方。
我趁着机会又吹了两声,嗞嗞,
两只公野鸡转着头在听,又开始对视着,谁也不想到手的好事让给对方。
对视着,各自的雄激素已达到了顶点,在雄激素的支撑下,没有一方可退让,只有拼死一博。
突然它俩同时来了一个冲刺,瞬间两支公野鸡缠斗在了一起, 忽而两只鸡倒地 , 又腾空跳起,拧住对方的脖子,忽而用爪子蹬掉对方的鸡毛,又被对方拧住脑袋。
两只公野鸡打的是上下翻飞,尘土飞扬,不知不觉两只鸡已离我近了很多。
战斗继续,距离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看清两只鸡满脸是血,脖子上的毛各自也缺了不少,但各自斗志不减,还在拼命的想打赢这场战斗,行自己的好事。
战斗终于要结束啦。
我慢慢的伸出了枪,瞄准了两只野鸡砰,一声枪响,一切都结束了。
打野鸡用哨子,打野鸭大雁也用哨子。
作者陈培富,山东青州人,工作在黑龙江,现住青岛,二零二一年六月三十日写於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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