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播先火的几部电影(一上线播放量就破百万)(1)

近日,有网友在社交平台上传了一张西班牙雕像文物修复的对比图。图中微笑的少女被修得面目全非,一度引起全网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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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修文物,还得看咱们故宫的修复师。

2016年,一部由故宫和中央电视台出品的《我在故宫修文物》让文物修复师这个小众又神秘的职业进入大众视野。

它以最朴实的镜头语言和“接地气儿”的拍摄手法刷新了人们对“故宫工作人员”的认知。

在B站上线不久,播放量就突破百万,豆瓣评分飙升至9.4。

《我在故宫修文物》究竟有怎样的魅力?今天柴叔就带大家深度了解一下这部“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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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而不耀,静水流深

王津是故宫钟表室的一位修复师.

自从《我在故宫修文物》播出后,他以温润儒雅的气质与挺拔硬朗的外形被广大观众称为“故宫郑少秋”,也因此收获了不少90后的拥趸,

红了之后,王老师的生活并没有发生改变.他依旧选择乘公交车上下班,即使被认出来也只是微微一笑,偶尔遇到想合影的粉丝也坦然接受。

这份淡定与从容是近四十年文物修复带给他的沉淀,也是众多观众喜欢他的原因。

16岁时,王津接替爷爷到故宫上班。当时负责文物保护的还没有那么多部门,在转了一圈后,他选择了人最少的钟表室,一干就将近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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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本来就是精密物件,更何况故宫钟表都是特制的,修复后除了要保证及时准确,还要还原它的演艺功能,尤其是番外进贡的座钟,每一个都是孤品,修复起来尤为耗神。

所以,钟表组的老师们鲜少交流,即使是师父来查徒弟的作业,也只是在关键部位进行指点.因此钟表室也是这几个科室中最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

在漫长的职业生涯里,王津已经记不清修复过多少钟表,它们中有一部分陈列在珍表馆,还有一些陪同岁月一起被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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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本就需要慢工出细活,更何况文保修复有个雷打不动的规矩就是修旧如旧。

这对于钟表组来说影响相对较小,但对于木器组的屈峰,就难于上青天。

毕业于中央美院的他,对艺术和美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但偏偏这份工作要求,即使面对再丑陋的文物,也要遵循“原风格、原工艺”的修复要求,这曾经让屈峰很是苦恼。

本科毕业后屈峰进了一家工厂工作,可时运不济厂子没几个月就倒闭了。

为了谋生,屈峰想过办个培训班教画画,但他性格本身比较内向,教课对他来说绝不是一个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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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导师的建议下,屈峰考取了央美雕塑系的研究生。毕业时他的成绩是全院第一,本以为可以稳稳当当的留校任教,没想到屈峰那届没有内招指标。

当时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去另一所学校教色彩,要么去故宫做文物修复。

虽然屈峰学过绘画,但他还是更钟情于雕塑,当听说文物修复也会涉及到雕刻技艺时,屈峰选择了进宫。

可是在签三方协议的那天,他还是犹豫了.

梦想与现实的落差从进门那一刻就显露出来。

在屈峰的认知里,艺术工作者的办公区不说时尚前卫,至少也得是格子间吧,而眼前的景象俨然一副“农家乐”的模样。

院子里种着各式各样的树,旁边的水缸顶着木盖,几只猫卧在台阶上晒太阳,地面是坑坑洼洼的砖石,办公桌是80年代的老桌子,一拉抽屉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屈峰满心满眼都是失望,不过机会仅此一次,他一咬牙还是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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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学艺术的人天马行空,桀骜不驯,刚入宫时屈峰也是如此。

彼时在做练习时,屈峰总是以一个艺术家的角度在思考怎么能将文物修得焕彩一新。

直到有一天,在修补一件文物的底足时,师父看了一眼作业后问他:“修这个东西时你琢磨过吗?”

屈峰从没想过修复这件事儿还需要“琢磨”.在他看来,这项工作最大的意义不就是让残缺的文物变得完整吗?

但文物的制式、材质反映了当下时间段内的制作方式、人文历史、政治环境。

一位优秀的修复师不仅要让文物完好如初,还要尊重它本来的样子,选择相似的材料、染上相似的颜色,做出相似的痕迹。

任何的创新、创造对于修复来说都是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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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开始,他整个人仿佛开窍了一样,工作时不再一味追求速度,更多的时间他在观察,观察师父的工作方法,观察文物本身的样子,心中有数再下手。

同时,他也不再执着于对创造性的追求。

在参加学校毕业展时,看到学弟学妹们作品,虽然艺术之魂仍在熊熊燃烧,但相比商业化的艺术,他更喜欢修复带来的心流状态。

其实选择没有对错,只有得与失。正是因为一次次的选择,才会让我们不断迭代,而我们也在选择中认清自己想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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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所爱,爱所选择

如果说王津和屈峰进入故宫是“命中注定”,那文保科技部的年轻人们则是凭着一腔热爱。

他们都是来自中国顶尖美术学府的博士或者研究生。作为学霸他们的基本功及理论知识相当了得,但入宫后这些成绩将统统被抹去。

这方面定向培养的巨建伟特别有发言权。

2011年,巨建伟从清华美院毕业后进入故宫摹画室工作。入职的第一年,他并没有如愿看到前人的妙手丹青,而是在磨墨和勾线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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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墨是摹画师们每天的第一项工作,也是最重要的一项。

他们从来不用现成的墨汁和隔夜的宿墨.稳定性不好的墨汁在装裱的过程中很容易造成脱墨,使临摹功亏一篑。所以,如何研墨就成了摹画师们入门的第一堂课。

研墨是力道与速度的学问。

用力过轻,速度过缓,不仅浪费时间,而且墨液与水融合不充分,临摹的时候线条虚而不实。

相反,如果用力过猛,则会破坏墨汁原有的质感,甚至产生颗粒影响描摹。

一位优秀的摹画师能在研磨的过程中分辨出墨条胶质的含量,甚至可以掌握同一根墨条在不同材质的宣纸或者绢帛上的晕染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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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圈圈的磨划中,他们也逐渐从生活状态走入创作中。这个时候,整个房间仿佛笼罩在寺院之中,虽然没有佛像,但他们有自己的信仰。

接下来,就是基本技法的练习,这对于主攻国画的巨建伟来说早已驾轻就熟。

但故宫的要求远不止“熟练”那么简单,如果把学校临摹比喻为照猫画虎,那故宫的要求就是既要画皮更要画骨。

勾线练习就像打地基。正所谓根深才能叶茂,基固才能楼高。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巨建伟每天的工作就是在不同材质的绘画材料上勾线。

长时间重复且单一的练习是枯燥的,但就是这种刻意练习,让巨建伟发现了其中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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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墨汁中水分的多少、纸笔间摩擦力的大小、墨条质量的优劣、不同纸张所呈现出的效果,这些摹画之道全部来自长年累月的练习之中。

直至师父认可,这项新手村任务才算完成,真正的难题“接笔”才会来临。顾名思义接笔就是接着原来的笔触进行作画,要求自然流畅,不能看到接缝。

对于文物接笔来说,就是通过现有的信息,将文物中缺失的部分进行补全。

这就要求摹画师要分析时代、人文、政治等多方面因素,揣摩作者的心境甚至人生历程,进而完成创作。

就像巨建伟自己说的:“中国画要创作绘画的过程,从头到尾这个工序都很讲究,它是修心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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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笃定的精神力量是除了技法之外,师父传授给徒弟最珍贵的东西。

故宫至今依然采用中国传统的师徒制。传统曲艺在学艺时有句话叫:三年学艺,两年效力。

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曾说在学艺之初,早晨就要赶到师父家准备早餐,打扫院子。到点要伺候师父师娘起床洗漱。只有师父觉得这个小弟子懂事儿,才会传授一些吃饭的本事。

现代的师徒制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桎梏,但对人品的考察依然是每位学徒在入宫后必会面临的一场大考。

只因传统技艺需要朝夕相处,有很多技法难以描述,只可意会。这就需要在与师父的接触过程中慢慢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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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经验,年轻的修复师们第一年几乎是碰不到文物的,他们的工作不是基本功训练,就是端个盆,打个水,扫扫院子,收拾一下工作室。

如果悟性比较高,可能会帮师父打打下手,在这个过程中师父不会主动教,全靠徒弟“偷学”,瞄着老师怎么干活,然后再慢慢思考。

除了传统技法,师徒制精神层面的东西更为重要。学生像是老师的一面镜子,老师对生活的态度,对工作的热爱完全能从学生的日常表现中映射出来。

这些老一辈的修复师,打着火把为身后的年轻人照亮前方的路。而这条薪火相传的路,总会有更年轻的足迹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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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修于心,终见微光

这部纪录片中有几组数字,看似无关紧要,一旦把它们放到一起却显得“价值连城”。

l为了还原“出门见喜”的春条,织物组组长陈杨选择用缂丝工艺进行修复,这种技法费眼且复杂,熟练工一天只能织出几寸。

l从1962年到1980年18年的时间里,摹画师冯忠莲将技艺与生命的巅峰都献给了《清明上河图》的临摹工作。

l修补木器所用的鱼鳔胶,木器组的小伙子们连续砸一天也仅能获得250克;

l漆器组的生漆,每位漆农要在太阳升起前5个小时割出近百个刀口才能采集8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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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效率优先,目标导向的现在,修复师们的工作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正因为这一点格格不入,恰巧是导演叶君最想呈现的。

或许有人会问,既然拍摄故宫为什么不拍文物、宫殿或者历史这些更能代表故宫的元素,反而选择拍摄在故宫工作的人?

主要是因为有珠玉在前。

2005年与2012年,故宫分别出过《故宫》和《故宫100》两部纪录片。

这两部片子已经非常完整地将故宫博物院的馆藏、建筑艺术以及人文史实进行了详实的介绍,如果第三部纪录片再拍这些内容,就显得太普通了。

为了让选题更加的新颖,团队在进行长达5年的项目调研后,决定将镜头聚焦到这群身怀绝技却深藏不露的文物修复师身上。

可在申报时,这个选题却险些“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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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是我国“三大博物馆”之一,馆藏等级和保密制度都相当严格,想拍摄修复师们的工作,就意味着要将很多未开放区域展示出来,这无疑增加了许多未知的风险。

摄制组与故宫双方进行了长达3个多月的交涉,才将拍摄计划最终确定。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在历时4个月的拍摄过程中,剧组巅峰时期仅有7个人。

本着在最大程度上还原老师们日常工作状态的想法,拍摄采用现场收音加旁白的方式,就连背景音也是夏日的虫鸣与北京特有的鸽子哨声。

刚开机时,双方都有点放不开,好在大家性情中人,为了跟上师傅们的步调,摄制组几乎与他们同吃同住,一来二去间感情就慢慢建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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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问题解决了,审片时又出事儿了。

由于故宫工作情况特殊,所以工作人员每天8点上班,5点下班,没有情况几乎是不会加班的。

再加上他们的工作向来不以效率为先,所以工作节奏很慢,有时修不下去了就去院子里给树浇浇水,给猫喂喂食。

领导们在看过样片后觉得节奏太慢,很容易让观众觉得这群人是“带薪摸鱼”,影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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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位导演萧寒看片会上据理力争,因为叶君在拍摄时根本没有想体现所谓的“工匠精神”。

采访中叶君说,这部片子从开始就没有想体现工匠精神。

真要总结的话,是导演在结合自身工作经历,生活境遇后,想拍一部站在历史与时间交错纵横的角度,思考工作与生活意义的片子。

他想通过这部影片,让更多人看到在这个追求风口,流量为王的社会,还存在着一群这样可爱的人。

他们用一双二三十岁的手,却修复着一件几百甚至上千年的文物,这种与前任工匠的隔空对话,一定会给他们的工作带来不同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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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每个人的职业生涯中,都会面临困惑与选择,但这几十年在文物面前,犹如走马观碑,一闪而过。

导演想在这群人身上寻找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以及从事这份工作后对工作和生活态度,然后由此及彼,引发观众对自己人生体验的选择与思考。

其实叶君自己也没想到这部纪录片会带来如此大的反响。

原来文保科技部社招几乎没人会投简历,但《我在故宫修文物》播出之后,2016年应聘人数高达16000人,并且这个数字还在逐年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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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企业家稻盛和夫说:“要想拥有一个充实的人生,你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另一种则是‘让自己喜欢上工作’”。

柴叔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令人满意的工作,但好在我们还有选择的权利。

是在工作中敷衍了事,还是笃志前行;是选择碌碌无为,还是迎难而上,相信你心中早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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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十桉 】

【责编 | 语非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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