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殿红
写下这个题目,我想到了同学王宁的一首诗“带着五彩的梦幻,迈进青春的门坎,驾起人生的小舟,扬起理想的风帆……”
———题记
时间就像天边的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我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人生,转眼已过不惑之年。其间经历了许多人和事,大多模糊不清。 童年时的几件往事却时时萦绕脑际挥之不去。虽然已远去30多年,却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令我时常怀念那段魂牵梦绕的时光。 小学二年级时,郭顺(已故)老师教我们语文。当时我们村和小汪村中间有一条三里多长七米多宽的土路。村里已经在路两边栽了杨树,将浇树的任务给了我们学校,我们班分包了一小段。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们从家中拿来了小桶、脸盆整装待发。别的班,在老师的带领下都走了,轮到我们班,郭老师整好队,教我们用手敲着工具打拍子,唱着“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豪迈前行,引得街角的干部、群众不停地夸我们班纪律好,唱得好。在浇树现场,郭老师分配好任务,号召我们举行浇树比赛。我们年龄小,每次只能端半盆水,由于跑得快,水在盆中来回荡漾,真正浇到树坑里的三分之一不到。水洒到地面上就成了泥,于是我们就脱了布鞋(那时的小孩不穿袜子),争先恐后地端着水跑。
有的同学不小心摔了个仰面八叉,水浇了一裤裆,屁股上沾满了泥。别的同学看到就哄堂大笑,被取笑的同学也不气恼,抓起泥巴就往同学身上、脸上抹。一会工夫,我们一个个就成了泥猴,十分滑稽。 郭老师也不呵斥我们,还用泥巴把杜志国脸上装扮成了包公的形象。 完工后郭老师进行了总结,我被评为浇树模范。郭老师即兴赋诗一首“胡殿红身体棒,浇小树有力量,端了一盆又一盆,跑了一趟又一趟”,然后带着我们敲着盆子凯旋而归。只可惜第二年郭老师退休了,当时大队还在学校放了一场电影,支书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我心里却难过了好长时间。 那时候种菜种瓜的比较多。一到夏天,西瓜、菜瓜、黄瓜、西红柿等就成熟了。我和志国、海峰几个调皮鬼就有了用武之地。
当时杜大爷种了一亩西瓜,在地边搭建了个庵子。每天让家人送饭,寸步不离。看着溜圆的大西瓜我们只能望洋兴叹、无计可施。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经过几天的冥思苦想,我们终于想到了万全之策。在一个黄昏,我们三人提前潜入玉米地等待月亮出山,鸡回笼。 经过漫长的等待听到杜大爷庵中无声无息时,我和海峰冲出玉米地,架起鸡笼沿路狂奔,杜大爷听到鸡叫爬起来就撵。志国潜入瓜地摘瓜。跑了一段路后放下鸡笼我们钻入了玉米地。合作成功,分享着又沙又甜的大西瓜,我们心里甭提多惬意了。一个西瓜也值不了几个钱,那时的人们比较善良,杜大爷明知是我们几个捣的鬼,却也并不去找我们算账。 最害怕的莫过于听鬼故事了。当时我和志国两家地邻,我们经常相约一起看红薯。
桂安爷(已故)是长不大的老小孩,一到傍晚就溜到地边和我们边烤红薯边讲故事。有时他讲“太阳落狼出窝,穿背心的小孩跑不脱”,我们一看自己身上,拔腿就跑。有时他讲“进家门时,门后有两个鬼,一个叫老舔得,一个叫老绊得,老绊得一绊把人绊倒,老舔得一舔半个脸就没了”,吓得我们在家门口喊爹叫娘不敢进家。 当时村里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晚上最快乐的莫过于捉迷藏了,三五个人一组,一个人藏另外的人找,如果找不到,躲藏的人就赢了。我为了显示自己的胆量和智商,经常躲到街边堆放的玉米秸杆中,同伴们无论怎么诱惑也不吱声。
有一次竟然在里面睡着了,出来后满天繁星,街中空无一人。那时的人们很纯朴,家人也不去找,知道出不了意外。 那时虽然没有电视、手机,可我们弹拐、弹玻璃球、玩三角、四角自得其乐。现在的孩子锦衣玉食,出入有车,有的孩子抖音、游戏玩得贼溜,有的孩子埋头书山题海,戴上了瓶底,驮了背,苦不堪言。社会上不时有学生不堪重负跳楼自尽,校园欺凌的消息,已经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成了社会问题。
家长们不惜一切代价,让孩子进城择校,上补习班,美其名曰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其实真的没必要这样搞,往往是“搞穷了自己,搞懵了孩子,搞乱了教育”。 孩子的成长是有规律的,不能拔苗助长一蹴而就。玩是孩子的天性,真不希望看到一个个孩子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少年老成。
希望全社会关注孩子健康,还他们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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