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娶白富美结婚(白富美小姐嫁给富贵人家)(1)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轻薄桃花 | 禁止转载

1

今天是我穿越的第一天,也将是最后一天。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我很悲催地穿到了一个即将死去的姑凉身上。这位叫于歌吟的女子,是执掌西南三省的大都督唐竟尧的小老婆,俗称X姨太。

人家都说做小老婆要安分守己,把大老婆当娘一样供着。偏偏于歌吟行事乖张,方素心怀孕刚刚两个月,她先是冷嘲热讽,然后暗中一剂打胎药把孩子搞死了。

我瞧着也没有多暗中,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锁在房中听候发落。

我特想揪着于歌吟问一问:“尼玛的这么干到底凭的是神马?”

方素心是谁,那是唐竟尧做土匪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的糟糠之妻啊。唐竟尧尊她敬她,真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于歌吟算哪根葱?纵然是云南贵族,也不过是唐竟尧巩固势力的一个政治联姻。

称她是贵族,是唐竟尧给她面子,军阀割据的年代兵强马壮才是王道。于歌吟一个月前过门,正是唐竟尧带着滇军在成阳打仗的时候。她连唐竟尧的面儿都没见着,拜堂的时候由副指挥官陆萼穿唐竟尧的军装代行夫妻之礼。由此可见,人家对这门婚事多么不看重。

她倒好,一没有家族势力撑腰,二没有少帅宠爱,居然敢在都督府上兴风作浪。我对这位于歌吟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倒霉地穿越一回,唯一值得骄傲的便是短短时间内打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唐竟尧将子嗣看得和兵权差不多重要,一开始方素心没胆量处置人,写了封鸡毛信到战地禀告了此事。唐竟尧眼见好不容易有了种一下又没了,一怒之下传令回来,说立即毙了于歌吟。

也就是今天,唐竟尧的军令传回。也就是今天,老娘穿越了。

这也符合唐竟尧的作风,他原是悍匪,一步步爬到今天西南王的位置,踩了多少白骨。史上说他心狠手辣,心高气傲,乱世枭雄,一点不假。可惜,不是人人都是慕容四少,正统军校毕业,还带怜香惜玉。

下午三四点,几个丫头进来给我梳洗一番,弄了桌好酒菜。要不是赤裸裸的现实摆在那儿,我都要以为我是去侍寝了。估计大家都知道于歌吟是什么货色,院子外面几步一个哨岗,背长枪的侍卫踢着靴子走来走去。

我泪流满面,逃是逃不掉了,寄托在上帝身上不知有没有希望?

别说,还真有用。我慢条斯理嚼着米饭想拖延时间,外面忽然就响起了杂乱的枪声和人马沸腾声。哟哟哟,是于歌吟的姘头来了吗?

胆小的丫头们吓得抱头乱窜,我其实也害怕,此时溜出去指不定吃一枪子儿。但好不容易来个机会,守在外面的侍卫统统被召走,我横竖都是一个死,便一咬牙冲了出去。

此时的都督府充满了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喝和子弹的呼啸声。我压根儿不认识路,只听得有人大声喊:“陆萼你好大的胆子,敢造少帅的反。”

又有人说:“你以为少帅在成阳就办不了你吗?”

打吧打吧,我碎碎念,捡人少的地方走,路上踢到一把枪顺手揣在了怀里。不多时我到了后府,很好,按照我的推算打架一般在前面,果然后面没有人,过了马厩就是成功的大门。

但马厩里有一个人在洗马,穿素色的长袍,背对着我。他听到脚步声不知把我当成谁,懒洋洋说:“想从这里逃命吗?”

他虽然是懒散的样子,但我觉得他的每根神经都是备战的状态。我心里一惊,举起枪往他腰间一抵,“别动。”

我空闲的时候学过几手跆拳道,动作算得上标准,抵枪的同时拿左臂扼住了他的脖子。轻易得手,我沾沾自喜人就飘高了说:“本侠女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这匹马。你答应了我便放开你。”

那人虽命在我手中,但一点不惊慌说:“好。”

前头打得热火朝天,他却在此地悠闲洗马,此人我断定不简单。我怕他出尔反尔于是说:“说谎是小狗。”

他又说了声好,我方放开他,但仍然拿枪在手中。他转过身来,一脸络腮胡子,双目炯炯有神,手上还拿着湿淋淋的马刷子,一滴滴往地上滴水。我一下释然了,这丫长成这样一定是个打酱油的。

我牵了马,那马不肯走,四蹄像生了根在地上。他在马背上拍了两下,那马才跟着我走了两步。他问我:“你会骑马?”虽然是疑问句,却似笃定了我不会此项技能。

我实在没有时间和他唠嗑,不耐烦说:“我念书的时候是赛马队的队长。”然后我打开后门,再然后我华丽丽地惊呆了。

门外用千军万马形容一点不为过,将都督府包围得水泄不通。清一色的草绿色军装,油黑发亮的步枪,锃亮的牛皮靴,整齐划一地立正敬礼,震得屋顶的尘屑飘到我鼻尖上。

那洗马的男人将手掌搭到我早已僵硬的肩膀上,微笑着说:“大家好好守着,一只苍蝇都别放出去,叛将出来一个杀一个。”说完他将门关上,他关门的姿势很暧昧,手臂从我腰间穿过,“嘭”一声关上了我的逃生之路。

他说:“我的二姨太比照片上更漂亮嘛。”

2

这个男人正是少帅唐竟尧,哪里少了,哪里帅了?

原来唐竟尧早看出陆萼的谋逆之心,趁这次成阳战争布了杀局。陆萼以为他还在成阳,其实他一边制造战争激烈的假象,一边带着人马暗中回平武,那道说枪毙于歌吟的军令正是里应外合的暗号。

所以,在被重新抓回去之后,我满怀期望地问:“夫人的流产是不是也是少帅的计谋之一?”

唐竟尧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平定叛乱的喜悦一扫而尽。他凑到我面前,络腮胡子扎得我发麻。他捏住我的下巴说:“你杀了我的儿子,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告诉我,你是哪边的人?”

他是打仗的人,手劲得多大,我疼得眼泪唰唰地落。我琢磨着于歌吟是云南人,估计唐竟尧也知道,但不知他为何问这样一个白痴的问题。我一迟疑,他用力更甚,我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便说:“我是云南人。”

“装疯卖傻,拖出去给我打,打到说为止。”

真的,我发誓,小时候我屁股连我爹妈都没打过。唐竟尧一声令下,我被摁在地上,屁股上挨了一棍子。我看了一眼那棍子,比我大腿还粗。侍卫搬了张太师椅给唐竟尧坐着,他晒着太阳慢慢擦他的配枪。我疼得心肝儿乱颤,可不愿意示弱,咬牙一声不吭。

他瞄了我一眼道:“说不说?”

我道:“我是中国人。”

他做了继续打的手势,那军棍就不停地落在我屁股上。我真疼啊,疼死我了,每落下一棍子我的四肢就扑腾一下。我喊道:“你觉得我是哪里人我就是哪里人!”

他冷笑,“挺硬气啊,继续打。”

我把唇咬得出了血,忽然就想我跟他较个什么劲儿,活受罪,又没有人给我立烈士牌坊。我没骨气地说实话了,“告儿你,我是现——代——人。”

这句话没有造成轰动效应,因为唐竟尧没听懂,他说:“打!”

我以为要被打死了,昏过去又醒过来之后却是在先前于歌吟的屋子里,人趴在床上,屁股一阵儿阵儿疼。伤口上了药,血已经止了,估摸着我屁股是废了。我见过人腿脚给打废了的,就是不知道屁股废了是怎么个景况。

唐竟尧来看我,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温柔、亲切等平易近人的气质,但到底阴霾的感觉淡了一些,络腮胡子下刚毅的线条似乎奇迹般的柔软了。我看着他,他问:“还疼不疼了?”

我好想回敬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或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见我不说话,手掌放在我的屁股上,屁股!!我的眼睛瞪成了三角形,他说:“我欣赏有节气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判断出了错的人。密报说你是北洋政府安插的眼线,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我使劲点头,不愧我从小看刘胡兰长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正气。

“好好休养,二姨太。”临走唐竟尧拍了拍我的屁股。丫的,他妈哪疼拍哪。

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终于将我的屁股养得和以前一样浑圆。唐竟尧派人送了匹马过来,我受宠若惊。那匹马正是我第一次在马厩见到他时他洗的那匹,曾跟着他开疆辟土,和三朝元老的地位差不多。

说谎是小狗,他记得倒清楚。

都督府有骑马场,比奥运会的足球场大。我们祖国是多么地大物博啊,我在马上撒欢的时候把亲爱的祖国赞扬了一遍。我给马儿起名字叫奔驰,它原来的名字叫闪电。阿猫阿狗都叫闪电,可见唐竟尧是个俗气的人。他没念过书,值得原谅。

我说:“奔驰啊,你要是跑得快了能不能穿越时空?”

忽然就见人影一闪,唐竟尧从另一匹马上跃上来,稳稳落在我身后。这人跟鬼似的,我一点没察觉他何时跟上来的。他很自然地接过我手上的缰绳,身子贴在我背上,似乎非常享受共乘一骑。

“奔驰没有闪电好听。”他说话的时候热气呵在我颈后,身上的烟草味和硝味直窜进我鼻中。我往前挪了挪屁股,又往前挪了挪,他说:“你要骑在马脖子上吗?”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少帅,男女授受不亲。”

他嗤一声笑了,让我觉得此时他要是在喝茶肯定一口喷我脸上。他道:“二姨太这话说得幽默。”

他每叫我一次二姨太我就哆嗦一次,鸡皮疙瘩掉一地儿。我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矫情,只得换了一句:“少帅,大庭广众之下……”但又说不下去了,骑马场除了我俩什么人都没有。

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唐竟尧被我刚烈的性子折服。他是什么人?狐狸狮子老虎的结合体,简称禽兽!于歌吟可是弄死了他的孩子,他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吗?但唐竟尧确实再没有提过这件事,然而面对杀子仇人依旧可以笑出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除非他英明神武地知道流产事件另有真相。

察觉我的出神,唐竟尧收紧了臂膀。我用英文咒骂了一句禽兽,他倒上心了,“你居然会洋文?”

“我英语八级。”

“什么意思?”

我得意洋洋,“就是洋文很好很好的意思。”

3

没几天,唐竟尧请我做翻译,和英国人洽谈购买军火的细节。这相当于军事机密,他对我倒是放心。我觉得得摆一点儿架子,好歹他先前打得我半死。但也不敢不答应,怎么说我还需仰仗他过活,我说:“要我帮忙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他嗓门大,这样一问倒有点“不识好歹”的意思在其中。我一下没了气焰,在他双目注视下想了半晌说:“把你胡子剃了。”

唐竟尧的络腮胡子抖了两下。据说唐竟尧打仗有两宝,一是日行千里的闪电,一是使他凶神恶煞的络腮胡子。胡子蓄了好多年,硬得跟钢针儿似的。我剃的时候,他心痛地闭着眼睛。我只剪过刘海没剃过胡子,他下巴给划了好道儿,我一边拿毛巾拭血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第一次请多担待。”

“你到底会不会剃胡子?”他一动下巴马上又多了几道血痕,抽气连连,于是不敢再说话。

我说:“你胡子太坚强了。”

我觉得他不该挑剔,他仰躺着多舒服,除了偶尔抽一两下。因我剃得仔细,离他的脸极近,几乎是一根根斩草除根。他下巴的肤色较白,唇上有抿着的细纹,我不经意抬眼发现他悄无声息睁开了眼正看着我。他的目光仿佛定身咒,我那刮胡刀就下不去了。

对视中他忽然坐起来,额头碰了我的额头,阵儿疼。我啊了一声,“还没好呢?”

他夺了我手上的毛巾胡乱擦了两下说:“不剃了,你的技术太差。”他擦完把毛巾丢在地上走了出去,我捏着刮胡刀怔了几秒钟,又见他折回屋里,自我指间拿过刮胡刀对着镜子清理残渣。

他动作娴熟,三下两下便完事了。别说,剃了胡子的唐竟尧真配得少帅二字,当然此帅非彼帅。他的下巴有短短的青色的胡渣,我看着特别想摸,狗胆包天伸了手。他眼睛一瞥说:“干什么?”

“挠痒。”我抓头。然后我又说,“你带我去打靶子行不?”

他应了我,但说要过几天。我天天盼着,数了五六天,他倒没忘了这茬子事,去练靶的时候叫上了我。我就贪个一时新鲜,想想穿身骑马装扛把枪那得多英姿勃发啊。

那荷兰枪又重又沉,不似我想象中的香港警察佩戴的那般小巧。我摸索了半天才打了一枪,居然走了狗屎运打中红心。我笑道:“运气真好,第一次打枪便中红心。”

唐竟尧走过来说:“是啊,运气挺好。”他拉了我的手掌看,瞧了好久。

于歌吟的手心长着老茧,我嘻嘻说:“是不是我的纤纤玉手叫你自惭形秽?”

他意味深长看我一眼,我挺不喜欢他这种目光,好像藏了多少东西。他却忽然用力,狠狠一捏,捏得我五个指头叠在了一块儿。我气极,趁他转身拿枪对着他。我就是做个样子,但他像背后长了眼睛,身子一闪到了我边上,扭住我的胳膊一拧。

妈妈呀,我脱臼了。我以后再也不玩这个了。我对唐竟尧说:“我胳膊动不了,没有办法当你的翻译。”

他知道我在气他,无奈说:“我是本能反应。”

“少帅,靶场不是战场,你哪来那么多本能反应?你身后站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

他扬了扬唇,“我的胡子你也刮了,靶场也带你见识过了,你现在要因为一条胳膊说不干吗?敢情你翻译是用胳膊的。”

唐竟尧的气场一出来我就没辙,谁让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他以新形象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他的部下想笑又不敢笑,统统憋成大便脸。那个负责洽谈的英国人想来听说少帅凶神恶煞、草莽出身,不料竟是如此气度不凡,当场愣住。我跟他解释唐竟尧最近思虑过多胡子掉光成了这个样子,他方相信眼前的人是少帅唐竟尧。

买卖谈成后唐竟尧请英国人吃饭,我作陪。英国人要看中国的国粹,唐竟尧带他去戏园子,他看得津津有味,我看得直打瞌睡,咿咿呀呀比我妈唱得催眠曲还好听。我不知道唐竟尧喜不喜欢看,反正他目不转睛,身子挺得笔直。

“想睡就睡吧。”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盯着戏台子,我就不确定他是不是和我说话,张望了四周,他伸手掰过我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他穿着正式的军装,肩上一溜儿的勋章,硌得我脑袋疼。

我把脖子竖起来说:“我不知道多喜欢看京剧。”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能睡着我是神。

唐竟尧侧头看了我一眼,我有些窘,好似被他看透心思。

看完京剧我晚上睡得特别沉,夜里的枪声“嘭嘭”响了好几声我才挣扎着醒过来。我想这都督府上咋那么多人造反的,但等了一会儿,除了几队近卫队走过的声音,后来府里又平静了。

我真的是神,我又睡着了。

第二天才知道唐竟尧在屋里发……呃,疯……丫头用的不是这个词儿,她说昨晚少帅一人关在屋里,不知怎的拔枪把屋里东西打烂了。我想他可能想念他的胡子了,决定这两天躲着他,避一避。但过几天他要出远门亲自押运军火,免不了和女眷们吃顿践行饭。

想来我二姨太的地位低下,因为吃饭的时候他没正眼瞧我,就顾着吩咐方素心怎么怎么滴。我挺难过,前些日子他和我多亲,人就是这点不好,给了点甜头就贪心不足。

我自我反省了一番,着重回忆了唐竟尧冷眼叫人打我军棍的场面,然后我心里舒服了一点。

我觉得我还是个遗世独立的现代小伙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唐竟尧走的前一天晚上爬我床上了。

我之所以用如此淡定的口吻,因为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爬上来又是什么时候走人的,只迷迷糊糊觉得被男人抱了。要不是丫头说唐竟尧夜里宿在我屋里,我简直以为自己做春梦了。

我的尼姑心又被搅乱了。

4

很多个姨太太都死在老公不在家里的时候,我挺担心方素心对我下手,她倒是善良,见了我还能笑出来。怨不得她和唐竟尧做夫妻,都是大度得不像话的人。我原还猜想唐竟尧口中陷害我的人是方素心。

当然不排除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搞政治的都兴这一套。

唐竟尧是被抬回来的,参谋长说行动被泄露,他们遭到了北洋军队的伏击,不仅军火枪械被劫,少帅还受了重伤。我没法淡定了,我是首号嫌疑犯。唐竟尧中了枪,失了意识,我上蹿下跳想着法子救人。

我不是医生,我也就只能上蹿下跳。方素心疑心我,取子弹时不准我待那儿,我在外面站了一天,她方允了我进去。这就是姨太太的不好,大事上得听大老婆的。

晚上我守夜。唐竟尧的胡子长得快,没几天下巴长满了的胡子有两三寸长。我闲着无事做,便拧了热毛巾替他刮胡子。刮着刮着我就想哭,我好不容易一个伤口都没在他下巴留下,他却看不到。

“唐竟尧,你可千万别死啊。”我喃喃道。

我先趴他胸膛上睡了一会儿,但琢磨着这个动作虽然煽情但免不了有加重伤势的嫌疑,于是挪到桌子上去睡。睡着睡着觉得特别冷,不是寒风刺骨的冷,是那种好似阎罗王上来了的阴冷。我猛然睁开眼睛,就见唐竟尧双目圆睁,凶狠地看着我。

我的太阳穴上顶着一把枪。

回光返照吗……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唐竟尧说:“我杀了你。”

我一下从椅子上摔到地上,话都说不出来。他居高临下看着我,手中的枪分毫不差地对着我,“你出卖我!你敢出卖我!你居然出卖我!”(原题:《乱世嫁人》,作者:轻薄桃花。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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