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首发知乎:刘鸿杰
大家好,我是白雪梅
我当时刚刚大学毕业,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弟弟要上大学了,家里又欠了好多外债。我想赚点钱帮家里还债,也想替弟弟赚点学费。我遇到两个中药公司的人,男的吴经理西装革履,女的还算是老乡,看着也很和善,他们说卖草药可以赚很多钱。我赚钱心切,也没有多想,就跟着他们一起干了。
他们带我来到西北偏僻山区的农村收药材。到了村子里后,他们说要去找一下卖草药的人,叫我在这里看包。然后给我喝了一杯水,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家农民的家里。我的钱包和身份证也不见了。我出去找吴经理他们,村民却告诉哦我,我被吴经理7000块钱卖给他家黄德贵做媳妇了。
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我求他们放我走,吴经理他们是骗子,求他们去找警察。可是他们无动于衷,还把我关了起来。我意识到他们肯定是和骗子串通好了。我吵着,闹着要离开,结果被绑了起来,塞住了嘴巴。
第二天我听到外面在办酒席。德贵敬酒:“谁不喝完这酒,谁就一辈子打光棍,儿子孙子也打光棍,下辈子还是打光棍!。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头几天晚上,黄德贵一进来就被我赶出了门。他的老父亲骂他搞不定一个女人。她的母亲劝我从了,7000块钱不能白花:事情已经这样了,女人嫁谁不是嫁,你给我们做儿媳妇,不会亏待你的。我只能说出一个字,滚。
(黄德贵和我)
没想到老父亲和老母亲帮儿子按住了我,我拼命抵抗也搞不过他们三个人,我被强奸了。
第二天,畜生的妈又来劝我,我找准机会就冲了出去。我大声的喊救命,可是没人来救我,却有一群人来追我。碰到一个村里的主任,我还以为有希望了。没想到这个主任叫我先跟畜生回去,等他调查调查再说。我意识到这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危险。
我看到畜生家里来了几个收费的人,主任规定要来收养猪费,养没养猪都要收费。我大声地向他们呼救。他们看了我一眼说,“这是家里事儿,我们管不了”,拿了畜生家的钱,然后加一句,“媳妇要收拾,跟收费一样,要上硬的。”畜生交完钱就来房间里打我,再喊就要打死我。
我绝望了,我打破一个碗,用碎片割了自己的手腕,准备自杀。被畜生他妈看见,被他们用三轮摩托送到了医院,畜生在骂医药费太贵。
回到家里,来了两个抱小孩的女人。一个叫陈春丽,一个叫郑小兰。畜生他妈让她们来劝劝我。原来她们也都是卖到这里来的,还都已经在这里生了小孩。四年前春丽刚来的时候,也像我一样整天想着逃跑,可是后来被她丈夫打得实在受不了,也就忍下来了。从这里出去只有一条路,而且都有专人看守,根本逃不出去。
逃不出去,我就死了算了。春丽说,死太容易,活着才难。我想想我的父母,我还没有报答他们,怎么能够死掉呢。我必须活下去,以后再找机会逃出去。
我不再绝食,我开始收拾屋子,我穿上畜生给的红衣服,开始忍气吞声活下去,等待机会。
村里的黄老师给我送来了几本书,他说他叫德诚,“道德的德,诚信的诚”在这样一个村子里听到这两个字,真是一种讽刺。他是畜生的表弟。是村子里唯一上过高中的人。
恢复了一点体力,我又准备逃走。春丽告诉我,千万别走大路,要走小路,只要翻过一座山就可以看到一条马路,看到马路就有希望了。春丽希望我逃出去后,别忘了告诉她的家人让她们来救她。
这天畜生他们开着三轮摩托去镇上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摆脱了畜生他妈的监视。一路疯狂的跑,我终于翻过这座山,看到了马路。我拦下了一辆路过的面包车,我感觉到希望就在眼前。可是当听到我没有钱的时候,面包车拒绝帮我。
我接着拦车,等来的却是畜生他们的三轮车,我又被一群畜生抓回了村里。我被打的死去活来。又被锁进了屋子里。过了好久才被放出来。畜生的妈妈开始更加密切的监视我。
我看到村里来了邮递员,我开始写信,希望能够联系到我的父母,让他们来救我。
身体好点了,我就又计划着要逃跑,我去找春丽她们,想要借点钱,付逃走的车费。可是春丽告诉我,她在这里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摸到过钱。男人 都怕媳妇拿了钱逃跑。也不能去镇里公安局报案,警察都向着当地人。上次桂花跑去报案,就被她男人打断了腿。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她已经认命了,她还舍不得两个女儿,即使逃出去也没有男人会要她了。活着真没有意思啊。
黄老师又来找我,他说他其实是想帮我逃走的,叫我不要着急,村里人太复杂,他还在计划中。我相信了他,等待他的好消息,毕竟他是这里唯一的文化人。
又是一天,主任在喊广播:“今天上级领导要来村里视察,各家各户要把屋里屋外都打扫干净,遇到领导要文明礼貌,不该说的别胡说,谁要是败坏了咱们村的名声和形象,一切后果由他自己负责,我们绝不会对他手软,再说一遍,谁要是败坏了咋们存的名声和形象,一切后果由他自己负责,我们绝不会对他手软。”所以领导还没来,被拐卖的妇女就被藏到了山里,领导们看到的是一个民风纯朴,安静和谐的山村,走走过场。他们要的不是真正的真相,而是一个被制造出的真相。
黄老师又来了,她跟畜生说要找我去学校帮个忙,有些事只能我这个大学生才能帮的上。我还寄希望在黄老师身上,跟着他去了。结果他是想要我的身体,但是他发誓说要帮我逃出去,我也就从了。我真的希望赶快逃出这个地狱,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在家等着黄老师来带我逃跑,可是黄老师,在他表哥的家里,竟然也想着我的身体。我说现在逃走吧,他又推辞,要我再等等,可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至少还可能是一个希望。
村里晚上有个演出,我觉得是个逃跑的好机会。我找到黄老师,让他带我逃走,可是黄老师说,逃跑需要钱,他已经在攒钱了,就快够了,叫我再忍几天。我只能相信他,然后他又开始要我的身体。
结果被回来的畜生看到了,畜生给他两个选择。公了,就是去找主任评理。私了就是畜生从他那里借的钱就不还了。这个虚伪的披着知识分子外衣的畜生,选择了逃避,第二天就独自离开了村里。我烧了他给我的书,自己另外再想出路。
我到小卖部老板那里借钱,借不到,最后用身体换来了40块钱。拿到钱我就又开始逃跑。这次我跑到了马路,也拦下了车,也有钱搭车去到了镇里。我坐上了镇里逃出山区的大巴,希望就在前方。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万万没想到,畜生们还是骑着三轮摩托找到了我,客车司机无情地开了车门。旁边的乘客也没有人敢救我,我就这样又被抓回了村里。
我还是每天坚持写信,让快递员帮我寄出去,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虽然我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不幸的事再次发生了,我怀孕了。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出来受苦,我用力的敲打我的肚子,希望把它流掉。可是当我看到畜生的母亲,给我跪下求我留下孩子,那种好像比打在她身上还痛苦的感觉,我又不忍心。我幻想着,也许给他们生下儿子就会放我走了。
怀孕的日子里,很是无聊,我看到一个叫李青山的孩子因为家里穷没能去上小学,决定自己这段时间可以给孩子教书。给好几个没钱上学的孩子教书。我看到一堵墙上写着几个大字,要致富多种树,少生娃多养猪。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这里成了地狱,或许是太穷了。
我为畜生家生了一个儿子,我又打算开始逃走。我每次写了信交给邮递员,他地都认真放进自行车后的邮袋里,我说谢谢,他说不用谢。很有礼貌的。可是,我的学生李青山告诉我,邮递员收下了畜生给的老母鸡,把我的信每次都交给了畜生。
李青山说自己可以帮我去镇里寄信。我把信交给他,让他偷偷跑去镇里寄了。不久,这封信成功寄到了我父亲手里。父亲借了几千块钱,带着两个警察终于找到了我。我已经麻木,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看到父亲,我却只会说出一句抱怨,你咋才来啊。
可是这短暂的相聚,马上被畜生他妈,一句快来人呐给毁了,警察带着我们狼狈的逃跑,却还是被村民拦在了路上。警察拿出了他最具力量的手枪,但是就连手枪也完全吓不住村民。这里到底怎么了,没有道德,没有法律,警察也完全没有作用。
警察只好带我们进了村委会,去找村主任帮忙,主任办公室墙上挂满了别人送的锦旗。我能想象出来送他的人都是哪些嘴脸。主任说,警察怎么可以不经他的允许就带人走。他是领导,领导就是帮人民解决问题的。他说,这里的人,就是这样的素质。
警察看带不走我们,就要先走了,答应我3天内再来接我走。我爸爸坚持要留下来陪我。
第二天,警察还没来,父亲带着我准备逃走。却被村民发现,一顿毒打,我的父亲被打残了。我忍无可忍,拿着菜刀,砍下了畜生的脑袋。
我不知道我应该去怪谁。
谢谢你的陪伴,如果我说的话,能够对你有一点帮助,那就是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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