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是汤臣电影有限公司出品的文艺片,该片改编自李碧华的同名小说,由陈凯歌执导,李碧华、芦苇编剧;张国荣、巩俐、张丰毅领衔主演。影片围绕两位京剧伶人半个世纪的悲欢离合,展现了对传统文化、人的生存状态及人性的思考与领悟。1993年该片在中国内地以及中国香港上映,此后在世界多个国家和地区公映,并且打破中国内地文艺片在美国的票房纪录。

霸王别姬获奖后的张国荣(张国荣演的霸王别姬)(1)

霸王别姬获奖后的张国荣(张国荣演的霸王别姬)(2)

1993年该片荣获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金棕榈大奖,成为首部获此殊荣的中国影片;此外这部电影还获得了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国际影评人联盟大奖等多项国际大奖,并且是唯一一部同时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大奖、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的华语电影。1994年张国荣凭借此片获得第4届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特别贡献奖。2005年《霸王别姬》入选美国《时代周刊》评出的“全球史上百部最佳电影”。

再看《霸王别姬》,感受颇多,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段小楼与程蝶衣,一个演生,一个饰旦,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出《霸王别姬》,誉满京城,两人约定合演一辈子《霸王别姬》。可段小楼深知戏非人生,当他认为应当成家立业之时娶了名妓菊仙,但程蝶衣却是“人戏不分,雌雄同体”,出身卑微,自卑而又执着的他认定菊仙是可耻的第三者,使段小楼做了叛徒,这段爱恨情仇随着时代风云的变迁不断升级,最终酿成悲剧。

霸王别姬获奖后的张国荣(张国荣演的霸王别姬)(3)

在程蝶衣看来,“唱戏就像做人一样,从一而终”,他用“不疯魔不成活”的精神,成全了自个儿。粉碎四人帮之后,二者再次同台,但已是今非昔比,当小豆子拔剑自刎的那一刻,小楼明白一切正如自己当初认为那样“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戏中一声“妃子”,引人深思。

影片须臾没有离开人物生存的那段时代背景,时代在这里又成为人生的舞台。从而形成了戏曲、人生、时代、社会的多重对照,平民视角与宏大叙事结合的复杂结构。影片中北洋军阀、民国、抗战、解放、文革在近代中国历史舞台上扮演这叱咤风云的角色决定了千万人的悲欢离合。时代的变迁也让戏子的人生比折子戏更为跌宕。张公公赏戏、袁四爷捧角、日本人的堂会、司令官的专场显示了政治权力话语在近代中国社会的演进,这种政治势力的轮换交替自然使寄生于社会上层权势的伶人命途多舛,所幸他们虽不得自主却也能在自我的小世界中偷安。在历史风云中导演更加突出表现的是文化大革命对艺术对文化的清洗、对普通人生存权力的践踏。文化大革命可算的上近代中国政治暴力的顶峰、是中国两千年封建社会集体暴行的最后一次肆虐。

霸王别姬获奖后的张国荣(张国荣演的霸王别姬)(4)

这戏里,贯穿的一段戏词就是:“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程蝶衣开头一次结尾一次的将词说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小时候背戏词的坚持可以看出来,他本对自己的姓别没误解,但他对人生的无奈导致了他最后性别意识的模糊,比如戏词背错了师傅打,背对了也打:打是让他们记住下次还得这么背,长期的痛苦导致了他意识的模糊。等到他经历了很多,77年的时候,跟师哥对戏,他终于清醒,他本是男儿郎,这就像我们一样,从小毛孩再到青春期,再到经历了很多后沧桑而厚重的人生,他的思想进一步升华了,看清了很多。

霸王别姬获奖后的张国荣(张国荣演的霸王别姬)(5)

影片一开始,前跟“霸王”与“虞姬”缓步走进体育场,长长的过道,相对固定的拍摄距离,使这样的一个运动镜头产生了“动中取静”的沉重抑郁感,一下子将人带进真幻难辨的颓旧氛围里恍若隔世一般。另一场小豆子被母亲砍断手指,疼痛难忍,在戏园子奔跑大叫,其余角色在不同景色位置也相应地急速移动,剧烈狂暴的画面处理再配以撕心裂肺的尖叫,可谓先声夺人——学戏之艰难严苛,从导演安排的这个“下马威”便足见一斑了。

在为程蝶衣平反的时候,法庭后来宣布程蝶衣无罪释放,按完手印之后,蝶衣把红章抹在了脸上。成蝶衣是不疯魔不成活,他已经分不清戏和人生了,在他知道无法阻住师哥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极度痛苦的,再加上保释他出狱前菊仙说的那些话,让他精神极度痛苦,抹红章表现他内心的痛苦与无所措。这就像我们失恋后的极度抓狂而又不知所措。

程蝶衣很小就开始学戏,好不容易学成了,但后来的日本军队,国名党,新中国成立再到文革,把他们的人生在这些历史框架下的无奈表现得淋漓尽致,鱼缸就像是个框架,鱼就像我们,正像电影片名一样,霸王别姬,他们的老师在给他们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告诉他们:这里边有一个做人的道理,人斗不过天,我认为电影倒没有表现的这么极端,但对人生的无奈应该是淋漓尽致的。环境造就人,混着不清的水是导演对当时社会的描述,不知所措的鱼则代表了此情此景下的人。小四抢了蝶衣的戏份,幕后众人的沉默,段小楼不得不陪小四唱戏,众人将行头一个一个的递过去,表现戏班里所有人沉重的劝告,劝告小楼以大局为重。

影片中多次用到反复、设问、反问等修辞手法,营造了一种特别的情调。例如:“娘,我冷,水都冻冰了。我冷,娘,水都冻冰了。”;“错!错啊你!我叫你错,叫你错,叫你错,错啊你!错!”;“那虞姬最后一次为霸王斟酒,最后一回为霸王舞剑,而后拔剑自刎,从一而终啊!”;“斗她,斗她,斗她啊!斗她!斗死她!”;“不爱,不爱她,真的不爱她。”多次运用了反问,其设问、反问就不在这里一一列举。

霸王别姬获奖后的张国荣(张国荣演的霸王别姬)(6)

程蝶衣给袁世卿勾脸,这次勾脸与段小楼和菊仙的婚礼形成了平行蒙太奇,两个场景在同一时间并行发展,一边是热闹喜庆的婚礼现场,一边是薄纱笼罩的两人对饮;一动一静,一明一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导演对这次勾脸的设计,则是一次“反衬”手法的运用,以求达到对这场戏“貌合神离”的情绪的表达。程蝶衣给袁世卿勾脸,设计在床上,镜头首先是一个缓慢的横移,奠定了整场戏的情感基调,前景是朦胧的薄纱,背景则是昏暗的烛光,在这样的环境下,勾脸俨然成为了一种玩闹消遣的游戏,既然是游戏,又怎么可能会有真实的情感,袁世卿精心设计的一切,换来的也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我们从这一勾脸动作中,无法找到程蝶衣为段小楼勾脸的那一份“心驰神往”,反之,一种强烈的内心痛苦的挣扎在无形中传达给了每一为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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