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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聊聊走错路的可怜人—苍松
注:本文的所有内容都出自作者萧鼎所著的《诛仙》与《诛仙前传:蛮荒行》
一、三百年前,苍松与曾叔常、商正梁、田不易等人下山追击逃窜的魔教妖人,却不慎遭到暗算,身中剧毒,危在旦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救他于危难之中。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代天骄万剑一。
苍松是青云门龙首峰首座座下弟子,性子高傲,道行高深,青云门能让他服气的没有几人。
万剑一便是其中唯一。
“苍松道人面有感激之色,道:“万师兄救命之恩……”
万剑一一挥手,截住苍松话头,道:“些许小事,苍松师弟何必放在心上,你我都是青云子弟,又是堂堂男儿,如此谢来谢去,岂非显得小气了?”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苍松默默点头,嘴角边也露出一丝微笑,田不易等人素日里早就听说了这长门万剑一乃是不世出的奇才,此刻更见他这等风范气度,不由得尽数为之折服。”
而后他受万剑一所邀,随他一起前往魔教的蛮荒圣殿,一路上万剑一向苍松等人传授道法心得,又数次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他手指一个一个点了过去,连指了田不易、曾叔常、商正梁,冷笑道:“你们这百年来。当首座当的舒服了,可还记得当年万师兄不顾一切地救我们性命?可还记得当年是谁毫无吝啬地将修道心得与我们分享,让我们道行大进?还有你!”
最后更是领导他们一举攻入魔教圣殿,为天下正道立下不世奇功。
从那时开始,苍松便许下了与万剑一一同壮大青云门的心愿,甚至在他的心里,他爱戴的这位万师兄才是青云门下一任掌门的第一人选。
二、(以下内容为我根据原文进行的猜想)可就在他满心欢喜地憧憬着与万师兄一同振兴青云的美好愿望之时,却突然收到了青云门掌门天成子座下首徒道玄与通天峰长老的传唤,得知了万剑一诛杀掌门天成子,同时勾结魔教的消息。
苍松匆匆赶到玉清殿,此时坐在玉清殿金座上的人正是道玄,而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之前一同跟着万剑一前往蛮荒的众人,水月、田不易、商正梁、曾叔常、天云......以及与此事有关的小竹峰弟子苏茹。
“他站在诸位师长面前,神态激扬,不过就那麼几句话,就几句而已……就让我们这些年轻的师弟师妹们热血澎湃。事後除了道玄师兄身为长门弟子,留守青云外,我、苏茹师妹、田不易、曾叔常、商正梁、天云、苍松等这些日後各脉的首座,尽数都跟随著他,从此是纵横天下,远赴蛮荒,一路之上腥风血雨、刀光剑影,却从来也不曾畏惧退缩了。”
而在玉清殿中央,背对着他跪在那里的身影,正是万剑一。
此时的道玄与长老们正在逼问万剑一,交代杀害天成子的动机。
而他们几人也被长老们围着,询问各种有关万剑一与魔教勾结的细节。
苍松深知万剑一的为人,明白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于是赶忙为万剑一辩解,曾叔常也随声附和,但奇怪的是,田不易、苏茹、水月三人却神色有异,不论问什么也一言不发。
苍松看在眼里,心中气愤,心想:田不易、苏茹二人当真忘恩负义,而这水月则是更加无情,万师兄与她相恋之事人尽皆知,但到了此时,她都不愿出言为万师兄辩解一句,可见其人。
他赫然一指水月,冷然道:“你刚才居然说我如此执著?嘿嘿,嘿嘿,当年谁不知道你私下苦恋万师兄,而他后来救你爱你,想不到当日竟见死不救,今日却还来讥讽于我!”
正当他这般想着,商正梁这个蠢人居然在无意中透露了万剑一的断臂是与魔教妖女朱雀有关,长老们一听到这个消息,好像找到了万剑一通敌的由头,开始追着万剑一询问起朱雀来。
“ 他冷冷又哼了一声,道:“这世间人物,庸才十之八九,如以前天云、商正梁一帮废物。又知道什么?”
万剑一一言不发,长老们便将逼问的对象转向水月,誓要问出万剑一与魔教妖女朱雀的关系,水月闻言脸色铁青,有苦难言,终究选择一言不发。
正当此事陷入无解之时,却听得这殿上响起一声绝望的叹息:
正是从万剑一口中发出:
“是我干的!”
此话一出,登时吓呆了众人,就连坐在首位的道玄都忽地站起,只见他表情瞬间变换,而后便朝着万剑一大声呵斥,长老首座们见此也齐声向道玄请命,要求下令处死万剑一。
苍松等人一听这话,赶忙跪倒为万剑一求情,就连之前一直一言不发的水月、田不易、苏茹三人此时也跪倒在地,但杀害掌门、通敌魔教,乃是大罪,已无回绝的余地。
水月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又看到了深埋在记忆中的往事:“好多年了,一转眼就快过了百年了吧!当年,也有个人像他一样的,犯了大错,但是我们、我们却不顾一切为他求情,可是终于还是……”
最终,一代天骄万剑一被道玄下令处死,并且由他亲自出手,为青云门第十六代掌门天成子报仇。
同时,道玄颁下严令,今日之事不得对他人提起,从此之后也不许任何人再提万剑一的名字。
此时,跪在玉清殿上苍松心中波澜起伏,他几乎是咬着牙答应了此事,但在他抬头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却满是怨恨,至此苍松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说到这里,他似是不愿再说下去,目光瞪向受伤喘息的道玄真人,眼中透出无尽的仇恨,道:“当年万师兄对我如兄如父,一手栽培我,在蛮荒中更是不顾性命救我,我这条命,早就给了他了!可恨百年前,我竭尽全力竟也不能救他,从那之后,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也要替他报仇!”
三、万剑一“死”后,苍松开始谋划为其报仇之事。
首先,他凭借自己的实力坐上龙首峰首座之位,在充分争取了道玄的信任后,成为了青云门执掌刑罚的戒律堂首座。
同时他又趁着道玄清修之际,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威望甚至开始慢慢超过掌门道玄真人,成为青云门鼎鼎有名的二号人物。
“道玄真人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斜眼瞄了一下身后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张小凡,微微摇了摇头。这时,场下笑声不断,原本庄严的场面变得有些滑稽,站在一旁的苍松道人寒下了脸......苍松执掌青云门刑罚多年,在众弟子中威势之重,还要胜过了掌门道玄真人。”
除此之外,苍松还暗中勾结了魔教万毒门的门主毒神,谋划暗算道玄之事。
魔教万毒门哪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眼见青云门内有人投诚,自然十分欢喜,不仅将天下至毒之物七尾蜈蚣送给苍松培植,而且还将魔教至宝毒血幡也赠于他,以备不时之需。
而后苍松用这两件法宝,偷袭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一的普智,想要谋取他身上的噬血珠,没想到竟没成功,还在青云门山下引发了一场祸事。
草庙村两个遗孤被收入青云门下,遗孤中天资最好的林惊羽被他收为弟子。
因为林惊羽天资聪颖,气势不凡,颇有几分年轻时万剑一的影子,导致苍松对林惊羽是越看越喜欢,不仅用心培养,而且还将万剑一的配剑斩龙剑也一并传给了他。
这份温馨的师徒之情,让苍松有些迷茫,但是不知为何,在看到林惊羽与斩龙剑之时,让苍松为万剑一报仇之心愈加强烈。
百余年间,青云门在道玄真人的带领下,蒸蒸日上,苍松虽然一直想要为万剑一报仇,但是苦于没有机会,只得暗中等待。
直到张小凡身怀大梵般若与魔教至宝噬魂的秘密曝光,才给了苍松报仇的机会。
他暗中通知魔教众人,又利用职务之便,将这些人偷偷带上山来。
之后更是趁着道玄庭审张小凡时,对道玄突下杀手,先用七尾蜈蚣将其暗算中毒,再用上品匕首击中道玄胸口,终于成功击伤道玄。
之后,他在玉清殿上痛骂众人,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
“哈哈哈,疯了?是啊!我早就疯了!”苍松道人仰天大笑,神态仿佛也带著一丝疯狂:“早在一百年前,也是在这个玉清殿上,当我看到万剑一万师兄的下场之后,我就已经疯了!”
但又不知为何,眼见百年夙愿达成,他的心里除了痛快之意之外,还有几分落寞之情,不知这份落寞,是为了自己尊敬的万师兄,还是自己。
苍松终究还是低估了道玄。
道玄真人在自己深受重伤,又遭魔教中人入侵青云门的情况下,催动威力巨大的诛仙剑阵,大败魔教妖人。
就连鬼王之女碧瑶都在诛仙剑下丧生。
而他自己也因此判出青云,成为了魔教万毒门的供奉。
四、时间匆匆而过,一晃便是十年。
十年间,他偶尔会想念起身在青云门的日子,当时的他是青云门龙首峰首座的杰出弟子,跟在光芒万丈的万剑一身边,前往蛮荒圣地追寻魔教踪迹,恍惚间似乎还能听见师兄万剑一的那句:“做得好,苍松师弟!”
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之后又渐渐没落下去。
毒神死后,他因为与毒神的徒弟秦无炎不和,随即选择叛出万毒门,投靠鬼王宗。
其实,他也不愿意选择鬼王宗,可是,不选择鬼王宗,又该选择哪里呢?
青云门吗?
苍松摇摇头,目光中尽是苍凉之色。
这天下,终归已经没有了他苍松道人的容身之地。
十年间,每当他想念青云之时,就会回去看看。
但他每次也只是选择远远地看上几眼。
毕竟他也明白,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鬼厉默然,过了片刻,淡淡道:“这十年来,你有去过青云么?”
苍松道人脸色漠然,但眼光却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叹息一声,道:“去过的。但都是远远的眺望几眼而已。你呢?”
加入鬼王宗之后不久,他便接到了鬼王安排的一项任务,与金瓶儿一起前往青云山破除青云门青叶真人安放在青云七峰中的天机锁,为之后魔教与青云门的大战铺平道路。
再次来到青云山下,苍松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离开青云门的十年,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同时又疑惑了很多事。
如今的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这辈子究竟是为谁而活,前半生,他是为万师兄报仇而活着,但是为万剑一报仇之后,尤其是这十年,他突然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活了。
他加入了魔教,成为了魔教的一员,但却又无法真正地融入魔教,成为他们的一员。
甚至在破除青云七峰的天机锁时,他对这个曾经悉心培养他百年的青云门突然涌现了几分愧疚之意,即使离开了青云门,他身上也终究烙上了青云门的印记。
“苍松道人默然片刻,低声道:“……圣教欲一统天下,青云门自然是头号大敌,破了他们的天机锁,更是重中之重。但是我不明白,为何鬼王宗主还令我们详细查看了青云门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城镇村庄。以及那里居住的百姓居民,这些百姓根本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就算是平日敬仰青云门的,却似乎也够不上要圣教去对付他们罢?”
金瓶儿媚目一转。微笑道:“怎么,道长莫非心中有悲天悯人之念,欲普渡众生么?”
听到这话,苍松无言以对,也无话可说,最终他完成任务,回到了鬼王宗,被鬼王用修罗之力控制,沦为了杀戮的傀儡,与那些所有被四灵血阵控制的人一起,冲向了自己曾经待了百年的青云门,屠杀了不知多少青云弟子,不知那时,他的心里又是怎样的滋味?
说来说去,到头来,苍松也只是一个走错路的可怜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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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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