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回顾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伟大历史,曾诞生不计其数的行当。既有精雕细琢的手工艺人,也有沿街贩卖的商贩,更有技艺超群的各种匠人。他们凭借自己"研精毕智"的智慧撰写出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史,用精美绝伦的作品将匠人精神和技艺薪火相传。

纵览当下,文明与进步、社会与繁荣、文化与昌盛,都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因为人类的聚集构成了社会,社会与人类的融合就有了和谐的生活。

所以,人类的生活就离不开衣食住行,就离不开为生活服务的机构或个人。如赵刘果儿所在的社区就有某服务机构为小区居民提供了一场免费磨剪子、磨菜刀的服务。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

图中为天津蓟县磨刀匠人张振冬师傅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2)

磨刀匠人张振冬师傅是天津蓟县人

"磨刀匠人"即将消失在印象中的一种职业

磨剪子嘞、戗菜刀,这是一种消逝在记忆中的声音,对于五六十年代出生的老一辈人来说亦是一种弥远的回忆。

这种声音、这种行当对于生活在当下的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而言,仅仅是通过一些古装历史影视作品中能获悉一二。

比如说,在2007年由"宁敬武"执导的剧情电影"磨剪子戗菜刀"就是叙述发生在北京清朝末年至抗日战争时期一位磨刀匠几代人的故事。

东方卫视"极限挑战公益演唱会"庾澄庆、黄渤两位明星大腕在歌曲串烧中,黄渤凭借那苍劲有力的歌喉,将"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匠人文化唱出了一种无尽遐思的历史沧桑感。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3)

众人皆知,在古代历史时期,没有电视、手机、自媒体、互联网,各式商贩匠人们就是通过一声声独特的"吆喝"为自己招揽顾客,这是一种最原始的自我推销方式,也是一种最早的广告手段。

商贩匠人在沿街吆喝贩卖的同时,还会借助一些辅助工具"响器",这种响器既有铙钹、铃铛、单皮鼓、还有卖货郎使用的拨浪鼓等。

"携一串铁片行敲者,近多推车,有吹喇叭者。"《燕市货声》

儿时的我们总能在大街小巷倾听到这种叫喊的声音。就是在这种叫喊声中,磨刀匠人向挑夫一样,用木质的或竹质的扁担(也有长条形板凳)挑起磨刀所需要的工具,走遍城镇中的六街三陌来招徕业务。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4)

千家万户在听到"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声音之后,有需求的人们则会自笸箩里拿出剪刀或在灶间取出已经钝了的刀具,请磨刀匠人处理。

"修磨刀翦、磨镜,时时有盘街者,便可唤之。"《梦粱录.卷十三》

如今,随着科技的进步,也让一些传承了千百年的行当濒临隐没在历史的长轮里,随之一起消逝的不仅是谱写过蕃衍昌盛与灿烂辉煌的一项项技艺,更是一种非常珍贵的传统文化,是一种淬炼心性的匠人灵魂,是老一辈人精神世界中的一种追念。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5)

磨刀匠人在古代历史时期的工作行装非常简约,外出时肩挑起类似于小学生上课时坐的那种长条形板凳、携带上几块磨刀石,一把戗刀和若干工具,这些等于说就是磨刀匠的全部装备了。

"磨剪子!戗剃头的刀子! 代洗铜镜哟!负板凳,上置粗、细磨石。"《燕市货声》

一般而言,磨刀匠人则会将不同用途的磨刀石分别固定在长条形凳子的两端。因为,不同类型的磨刀石担负的作用也不尽相同。

比如说:负责第二道工序的沙磨石,负责第三道工序的油磨石和负责第三道工序的浆磨石。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6)

砂石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7)

浆石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8)

油石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9)

拤板

"铁锈以炭磨洗之。刀钝以干炭擦之则快。泥瓦火煅过,作磨刀石。"《夜航船.卷十九》

磨刀石,古籍中称谓 "砥砺",砥砺说的就是两款不一样磨刀时使用的一种石头。细质的磨刀石称之为"砥",粗质磨刀石称谓其为"砺",后来统称为磨石。

"苕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砥砺。"《山海经.西山经》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0)

《儿女英雄传》第二十八回中记载道:

"磨刀石称谓为刀砺,是服侍公婆吃饭磨刀片肉时使用的。"

磨刀的第一道工序是用专业"戗刀"给刀具开刃。由于,现在大部分刀具都是钢制的,刀刃的硬度是传统戗刀不可能完成的一项使命。

所以,当下的第一道工序则是采用具有很高强度的一种固结磨具,也就是"砂轮"来替代古老的"戗刀"来完成。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1)

还有在油磨石的一旁悬挂装水用的铁壶,其作用既不是作为饮水之物,也不是用其防火,而是在磨刀匠人给客户磨刀的时候给刀具起到沾水的作用。

原因是在磨刀的时候,刀具与磨刀石二者之间的摩动会直接促使刀具的热度快速提升,而刀刃再摩擦的过程中热量会引发淬火效应,以至于直接导致刀刃的硬性,这样就会误伤刀具变得没有那么锐利了。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2)

《吉陵春秋.日头雨》中记载道:

"磨刀石上浇了一瓢水,揝起尖刀,蹲下了身去。在石头上,磨起刀来。"

在古代历史时期,磨刀匠人在长条板凳上还捆扎着一些在工作时所需要的其它核心用具,例如说毛刷、刀拤、凹铲、椎子、锉刀等。

磨刀匠在外出招揽生意时则把长条凳子或扁担挑起来,一边游走于大街小巷一边用浓厚悠长的声音贯穿着轻重缓急的广告语吆喝着,一直吆喝到有客户唤其截止。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3)

古代匠人的这种吆喝声不仅仅限于"磨剪子嘞、戗菜刀",很多人在年少时期都曾耳熟目染过诸多的声音和身影。

如"有破铜烂铁的卖,有旧书旧本的卖,破烂儿换钱",还有"南方黑芝麻糊"那浓香醉人的吆喝声,更有在北京城大街小巷中贯穿着"冰糖葫芦儿"的吆喝声。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4)

言归正传,回归主题。

磨刀匠人在古代历史时期服务的群体几乎是以闺阁之中的铜镜、绣剪和各种常用的刃具等这一类物件为主。磨刀匠人虽说打磨剪刀的器械也就一两件,乍看上去方式方法也颇为简略单一。

但是,看似简单的事情,往往做起来却是历经艰辛,需要具备精研细磨、独具匠心的一种专业精神。

因为,单论剪刀的这一个物件而言就区分为诸多的种类,毕竟剪刀的形态各异、质料参差不齐、规格尺寸也大小不等,剪刀的作用更是迥然有别。

如用于裁缝店、布行、草鞋匠、制鞋匠、毡匠、绳匠、灯笼匠、剃头匠、纸扎行、造纸作坊、和专注于修整园林绿化作用的剪刀等等。

另外,打磨刀具的品种也是琳琅满目、不胜枚举,如家用菜刀、厨刀、剁刀、切刀、锯齿刀、骨刀、纸刀,锉刀、剃头刀等,不尽相同的刀具则磨刀的方式也各有巧妙的差异。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5)

所以,对于一名富有经验阅历的磨刀匠人来说,势必要悉数掌握功能各异、材质各异的刀剪性能、作用于什么行当以及磨刀的步骤与技巧,唯有如此才可以磨砺出既光亮又锋利的刀具。

磨刀匠人在工作时,事先端坐在固定好的凳子上,一一罗列出磨刀工具后就进入了操作状态了。

磨刀匠在准备打磨剪刀的时候,最初针对剪刀会要做一次全面查验,因为只有在了解剪刀损耗的情况之后,继而才能选取出相对适合的方位或弧度和形式对剪刀加以修缮。

一名技艺超群的磨刀匠人通过熟练掌握"观、检、技、磨"的磨刀口诀,就能在"喘息之间"将剪刀修缮打磨如初。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6)

磨刀匠首先操作流程是先把剪刀朝向亮光充足且视线敞亮的方位,借此来洞察剪刀刃口的钝性,再通过手指轻微触碰刀刃儿时的感觉,落实剪刀修缮的重点和打磨的步骤。

磨刀匠人在打磨剪刀时,如剪刀的刀刃处没有严重的损伤的话,则直接跳过戗刀修缮的这个环节。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7)

随后通过使用专业的锉刀把剪刀双刃交错部位转轴上的铆冒(铆钉)略作松弛,然后攥住剪刀的刀柄和抓住剪刀的刀身部分。

磨刀匠在操作时则运用大拇指和食指控制住毗邻剪刀双刃衔接的部位,借用中指和无名指摁住剪刀静止的刀身部位,将剪刀双刃开合到所需要的弧度或刀刃处,随后使用沙磨石对其进行第一道工序的打磨。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8)

磨刀匠人在研磨剪刀时,先会关注剪刀的刃口。众所周知,剪刀那锋利的刃口是采用平行面与斜形面组合而成的原理。所以,关于剪刀平面和斜面的研磨技巧则是不尽相同、略有差异。

相对而言,剪刀刃口的斜面打磨起来相对简单,仅需遵循剪刀刃儿的斜面弧度对应在磨刀石上仔细研磨就可以了。

但是,剪刀刃口的平行面在研磨时就有一定的难度了,这也是检验磨刀匠手艺品级的一个重要环节。

磨刀匠人在打磨剪刀刃口的平形面时,则需要将刀刃儿平面的一侧整体平推到磨刀石上,在打磨时假若剪刀平形面倾斜的误差程度或弧度掌握稍有不慎则会严重损害剪刀刃口的锐利性。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19)

另外,磨刀匠人还要时刻掌握磨刀时手腕推进的速度和力量。如果磨刀时力度频率的强度偏重,则会直接致使剪刀的刃口发生刀刃卷曲的情况。

但是,磨刀匠在打磨时,倘若推行力度不够的话,也会直接导致刀刃儿的锐利度不足。

与此同时,磨刀匠人在打磨时则需要时刻保持推行频率和推行力量的匀称度,不然的话,刀刃儿处的深浅厚度不均匀,也会让剪刀的功能价值和使用效果大打折扣。

磨刀匠在打磨剪刀的时候,还不时的在研磨石上洒些水,其目的就是为了有效防止剪刀与磨刀石在移动过程中引起剪刀刃口的温度过高。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20)

磨刀匠人在完成沙石(粗磨)的第一道工序之后,则需要采用第二道和第三道工序,也就是使用油磨石与浆磨石着手打磨了,这两道工序则需要考验一名磨刀匠人"铁杵成针"的耐性。

在同一时间,磨刀匠人则需要使用一款短柄样式的特制锤子游刃在剪刀的刀锋部位实施零敲碎打。

但是,因为剪刀的刃口部位脆而不坚,所以在反复敲敲打打的时候皆务必要当心敲击时掌握循序渐进的力量。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21)

因为,磨刀匠人在这个环节中,掌控的手法要是稍有不慎的话,就会导致刀刃的碎裂,造成"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舛错。

磨刀匠人在打磨好之后,则会用食指部位在剪刀的刀刃儿上面轻轻地擦过,其目的就是为了检验刀刃儿的尖利程度,要是刀口尖锐度较为亏欠的话,就需要对剪刀再次擦拭研磨,继续打磨到称心如意之后方才罢休。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22)

磨刀匠在结束以上诸道工序之后,便开始将原先剪刀转轴部位放松了的"铆帽"重新固定好。

磨刀匠人固定"铆帽"亦是一种技能。其则会凭据本人游刃有余的阅历和心手相应的技巧将"铆帽"固定的恰到好处。

如果"铆帽"松紧程度固定过度的话,剪刀转轴部位的转动阻力系数则会很紧,剪刀也就不容易开合。

如果"铆帽"固定过于松弛的话,剪刀双刃交错的部位在使用时则无法灌输力度,就会直接停滞剪刀操作的效率。

磨刀匠人在"铆帽"固定拧紧之后,则会利用木枝、板纸或布条给刀锋做锋利性测验。我们都了解剪刀经过再度打磨后,由于刀刃的锐利性可以很容易把某些物品截断,待物主皆大欢喜之后,磨刀匠人的这项任务才算完美告捷。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23)

磨剪子嘞……戗菜刀……

磨刀匠人在日常除了承担打磨铜镜、剪刀以外,再有就是一种大众熟知的工作"磨菜刀"。

"戗菜刀"在古代历史时期便是运用特殊的器械把早已钝了刃的菜刀通过粗磨石(砂轮)、砂磨石、油磨石、浆磨石等工序再一次戗薄研磨,让菜刀刃口再度焕发出"新发于硎、吹毛利刃"的一种成效。

戗菜刀与磨剪刀对比而言,菜刀打磨的流程比打磨剪刀来说多了一道"戗"工序。所以,磨刀匠人首先要按照菜刀刃口的种类来决定"戗"的方式。

假使菜刀刃口过硬的话,就会采用砂轮的工序对菜刀刃口施行戗打,要是菜刀刃口属于软性材质的话,则必须选择专业性的"戗刀"对其戗薄。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24)

但无论选择哪一种方式,皆是针对菜刀刃口处再度戗薄的一个步骤。菜刀在戗好之后,磨刀匠人则需使用砂石、油石、浆石(粗细磨石)对菜刀进行数百次的非连贯性打磨,同打磨剪刀的步骤一样也必须在反复打磨的过程中给磨刀石多次洒些水,最终令菜刀刃口的锋利性焕发出"陵劲淬砺"的一种生命力和达到"发硎新试、削铁如泥"的一种效果。

未了,磨刀匠人将菜刀再度修饰一番就算是完工了。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25)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磨刀匠看似是"知之非难,行之不易"的一份职业,但本质上其是既不能 "避繁就简",也更是饱经风霜之苦,实打实是一份苦差事。

因为,磨刀匠人在"磨剪子、戗菜刀"的过程中,手指常常会被动地让锋利的刀刃给割破。因而,磨刀匠人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工作中,手掌皆是遍体鳞伤。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26)

磨剪子嘞……戗菜刀……

这种熟谙又独一无二的吆喝声让男妇老幼"耳熟能详",也令三岁顽童更能"耳闻则诵"。

这种渐渐逝去的声音在历史的大街小巷之中荡气飘扬,脑海里那"若隐若显、恍如昨日"的身影也缓缓地与我们的生活渐行渐远。

传统磨刀匠(磨剪子嘞戗菜刀)(27)

二十一世纪,是一个不忘初心,砥砺奋进的年代,也是一个时移俗易、万物更替的年代。在科技创造新生事物的同时、科学也改观了一种崭新生活方式。

同时,也慢慢流逝了诸多代代相传的手艺和各式各样的传承。也正是因为这些渐渐远去的传统文化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中沉淀下了难以遗忘的历史。

知识链接:

1、斩骨、切肉请分别用不同的刀。不要用厨刀切、削木材、金属等硬物。

2、斩骨应选跟部刃口为钝角的斩骨刀,斩骨时以刀刃的跟部接触骨头,垂直落刀。

3、剁骨时如果骨头咬住刀的刃口时,不宜左右摇晃拔出刀刃。

4、正确的方法是将骨头与刀具一起举起再砍,直至骨断。否则,会造成刀刃口断钢形成弧型缺口。

5、刀具每次用后需洗净、擦干、抹上熟的食用油,放置通风、干燥处,远离水源和燃气灶具,以防生锈。(不锈钢刀具接触到一氧化碳气体会产生黄斑,应防止)

6、传统家庭防锈方法是将碳钢刀经常用淘米泔水浸泡,用以防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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