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这么兄弟二人,老大和老二。他们的父母早死了。老大见老二还小,就想和他分家。
老大为人刁诈,老二忠厚老实。分家时,老大将家里值钱的什物——箱、柜和骡马等都占为己有,只给老二一条狗和一只猫。
到了耕地的时候,老二愁眉苦脸地想:哥哥用骡马,我又没有,这可咋办呢?唉!借借哥哥的用吧。
他去了哥哥家,被哥哥数落了一顿。最后老大还幸灾乐祸地说:“嗯嗯,你不是有狗猫吗?何不让它们去试试?”
万般无奈,老二只好照老大说的,套上了他的狗和猫去耕地。他扶着犁,一边哭,一边说:“狗和猫,跟着我,你们受累了,要是扒一扒,走三千;犁一犁,走四十该多好啊!”老二刚说完,狗和猫就拉起来了,他又说了一遍,狗和猫又快了些,就这样他的地很快就耕完了。
老大的地还没有耕完,见老二已经耕完了,感到很奇怪,就来问老二。老二如实地告诉了哥哥。老大一听红了眼,心想:这不是两件宝贝吗?就蛮横地说:“老二,我借借用。”
老大将狗和猫套上耕地,就念:“扒一扒,走三千;犁一犁,走四十。”狗和猫一听就用力拉,不大一会狗和猫就都累了。往常不到它们累了老二就让它们歇着。可今天老大却举起鞭子猛抽,嘴里还不住地骂:“你们给他干那么有劲,给我干了这么一会就累了,真他妈该打!”他越骂越气,越气越猛抽打狗和猫。就这样,狗和猫被老大活活地打死了。
狗和猫死了,老二哭得伤心极了,再也没有谁和他做伴了。他将狗和猫埋到了自己的地里,还在坟边埋了个柳枝。老二给狗和猫上坟时,一扶柳枝,从柳枝上落下些银子。老二喜出望外,收起了银子回家去了。以后老二每次给狗和猫上坟都是这样。柳枝也渐渐地长成了柳树。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二拾银子的事不知怎么被老大知道了。他问老二,老二又如实地告诉了他。老大照着老二的样子去给狗和猫上坟。他猛摇柳树,落下来的不是银子,却是又脏又臭的鸟屎,落得他满脸满身都是。他气得从家里拿了些家什将柳树刨了。
老二听了,又哭了一场。他找到老大问:“柳树在哪里?”哥哥告诉他在院子里。老二把柳树拿回家,编了个笊篱。
老二用笊篱淘了一捧米,连同笊篱一起放到屋檐上晾着。不知哪里飞来的雁儿,都来吃这捧米。老二见这情景又哭了,想:雁儿啊,你吃了,我吃啥?若是你能吃个米粒下个蛋,多好呀?就念叨:“东来的雁,西来的雁,吃粒米,下个蛋。”真的,吃米的雁儿都吃粒米,下一个蛋。这一下老二有吃的了,满家满院都是雁蛋。
老大见了又眼红了,又来问,老二又对他说了。他将老二的笊篱借去,照老二的样子,放上一捧米,放在屋檐上。见雁来吃米,他哭得比老二还伤心,边哭边念:“东来的雁,西来的雁,吃粒米,下个蛋。”刚念完,一摊雁屎落在他的嘴里,接着,下雨般的雁屎“吧嗒”“吧嗒”,接连不断地落到他的脸上、身上、院子里,到处是雁屎。
老大恼羞成怒,从屋檐上将笊篱拿下来,扔到灶膛里烧了。
老二知道了后,又哭着到哥哥家去,问笊篱是在哪里烧的。老大没好气地说:“在灶膛里!”老二边哭边向灶膛里去扒笊篱灰,扒着,扒着,扒出一个黄豆粒来。他顺手将黄豆粒放到嘴里,谁知放了个屁竟喷香。他随口说:“哎,喷喷香,喷喷香,官儿娘子熏衣裳。”这样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老二放屁比香水还香,官儿娘子们就都来请他放屁熏衣裳。老二就这样给人家熏衣裳挣了很多钱和绫罗绸缎。
老大听见了又红了眼,问老二是怎么回事,老二如实地又告诉了他。
老大学着老二的样子,在灶膛里放了一把豆子,一会儿扒出来,都吃了。他出门后,见人就喊:“喷喷香,喷喷香,官儿娘子熏衣裳。”一些官儿娘子们拿来许多衣裳让他熏。于是他撅起腚就想放屁,谁知竟拉出些屎。这些官儿娘子气急了,喊人拿来一个枣木橛子把老大的腚眼儿给堵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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