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寻访在这个世上叫做二贤祠的庙宇很多,比如安徽颍上有纪念战国人甘茂、甘罗的祠堂,叫做二贤祠(后增祀管仲、鲍叔牙,扩建为四贤祠);江苏常州龟山脚下有纪念苏东坡和杨时的祠堂,名为二贤祠;四川蜀州罨花池旁有纪念陆游和赵忭(宋人,官至御史)的庙宇,名为二贤祠;长沙朱张渡口边有纪念朱熹和张栻的建筑;亦叫做二贤祠而在鲁豫皖交接处的古镇鸡黍,也有一座二贤祠,她是为纪念汉朝的范式和张劭而建鸡黍镇自古归属金乡县制,“鸡”是下酒的美味,“黍”是填饥的美食;简单的两个字组合起来,似乎总能给人太多美好的联想和想象大多数现代人知道“鸡黍”这个词,恐怕都是因为孟浩然的那首《过故人庄》淳朴的诗句里不仅充盈着诗人隐逸乡野与世无争的怡然自乐,而且张扬着百姓们太平盛世康乐自足的生活理想,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家乡是人生的根基?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家乡是人生的根基(诚信脊背上的故乡)

家乡是人生的根基

一次寻访

在这个世上叫做二贤祠的庙宇很多,比如安徽颍上有纪念战国人甘茂、甘罗的祠堂,叫做二贤祠(后增祀管仲、鲍叔牙,扩建为四贤祠);江苏常州龟山脚下有纪念苏东坡和杨时的祠堂,名为二贤祠;四川蜀州罨花池旁有纪念陆游和赵忭(宋人,官至御史)的庙宇,名为二贤祠;长沙朱张渡口边有纪念朱熹和张栻的建筑;亦叫做二贤祠。而在鲁豫皖交接处的古镇鸡黍,也有一座二贤祠,她是为纪念汉朝的范式和张劭而建。鸡黍镇自古归属金乡县制,“鸡”是下酒的美味,“黍”是填饥的美食;简单的两个字组合起来,似乎总能给人太多美好的联想和想象。大多数现代人知道“鸡黍”这个词,恐怕都是因为孟浩然的那首《过故人庄》。淳朴的诗句里不仅充盈着诗人隐逸乡野与世无争的怡然自乐,而且张扬着百姓们太平盛世康乐自足的生活理想。

其实,“鸡黍”在中国古代诗词里是个频频出现的词儿,提到它的决不仅仅孟浩然一人。而且,在许多诗人的笔下,这两个字已经远远超出了单纯的饮食意义。不信我们可以随手拈来几个例子。比如大诗人高适就有“款曲鸡黍期,酸辛别离袂”,而白居易则写过“岂敢便为鸡黍约,玉堂金殿要论思”,苏轼也写过“君归赴我鸡黍约,买田筑室从今始”……透过这些诗句,我们似乎已经能够隐约地感觉到,“鸡黍”二字在古人那里,已经悄然升华为一种品格。她是一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的坦荡忠诚,她是一种“言必信,行必果”的诚实守信。

“鸡黍”——固然是盘中美味,厨中佳肴,但因为有了这层层的意蕴,她便飞出杯盏,飞跃庖厨,水汽淋漓地浸满了让人肃然起敬的大境界!

2009年隆冬时节,怀着一份肃穆的虔诚,我踏上了寻访与朝圣的路程。一走进鸡黍,就陡然感觉到了这座千年古镇的安静和恬淡。虽然金乡这座已经崛起的“中国大蒜之都”每年夏天都吸引着来自全球的巨商大贾,但在这样的冬日,鸡黍镇只有逢上隔三差五的集市才会变得异常热闹;平常的时候,它只是悄然地躲在喧嚣世界的一隅,静听着时光拍打岁月之门的钝响。

我一边打听,一边寻找着二贤祠的遗迹,几经周折,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农舍旁找到了她:

庙体已经荡然无存,遗址也已经大部分被农舍侵占;只在农家的房基处见到一段高不盈米的青砖残墙。据说,这里就是当年二贤祠的一角。我凑上前去,蹲下来仔细观察。破败的砖石被岁月风化侵蚀,一触即化。紧挨着二贤祠遗迹的是农家搭建的简陋狗窝,一条大黄狗面目安详地卧在那里,似乎是在默默守护着二位贤人的圣灵。

农舍的主人指着一边地上的水泥板介绍说,下面就是“九道沟”。“九道沟”是从前的一口深井,井沿上有九道很深的沟痕,据说是当年建庙从井中取水时,井绳与井沿摩擦形成的。让人稍感欣慰的是,“九道沟”已经被文物部门抢救性覆盖,而二贤祠的荡然无存则不能不让人感到些许的遗憾。

在中国长期的农业文明中,诚实守信,长期地作为儒家规范被世人奉行。我不禁想,二贤祠,在缓慢悠长的古代文明里,它曾经吸引了多少羡慕?收获了多少赞叹?在看重信诺的过去,这里一定一日日氤氲着浓浓的香烟,而如今她却只剩下一片破败的瓦砾。

天地静穆,我的心中却一刻也难以平静。曾经巍峨的二贤祠,是从何年何月开始失去它的一砖一瓦,并最终被夷为平地的呢?那些石青色的厚实砖瓦到底去了哪里?

也许,那些带着先人神圣信念的青砖,是在那些贫瘠年月,被饥肠辘辘的农人扒下搬到集市上卖掉了;也许,它们是在散失之后,被泥瓦匠们砌到了某个农家的窗子上;也许,它们被某个农妇扛到家里,垒了鸡窝,砌了猪圈、支了锅灶……如果真是这样,我并不想指责他们的短视和愚昧,毕竟“仓廪实而知礼节”,在那些饥馑的年代,生存似乎的确比精神更加重要。

但是,当大多数人解决了吃饭穿衣之后,当许多先富起来的人们已经开上豪车之后,我们却不能不找寻点儿什么支撑起自己的头颅。

在离开二贤祠遗址回来的路上,寒风中的蒜苗正在地里倔强地生长着。金乡,这全国闻名的大蒜之乡,不出几个月,咕咕涌涌的商潮就又要在这片田间地头躁动。相信如果抓住了古人留给我们的那份诚恳、朴实、真心待人的操守,不管是那些刚刚起步的小商小贩还是那些初具规模的冷库老板们,面对整个世界投来的眼光时,会有一份超乎常人的底气。

一个传奇

在鸡黍镇的街边,随便向一个人打听,他们都能给你生动地讲述出鸡黍之约的故事:

范式,金乡鸡黍人,一次去京城经商(一说去赶考)期间生病,幸亏得到汝南人张劭搭救,但也因此而误了张劭的考期。在京城,二人朝暮相处,情同骨肉,遂结为生死兄弟。两人分别之时正值重阳佳节,于是约定每年的这天都要互拜双亲。

年复一年,两个人今年你来明年我往,都在践行着那一句沉重的约定。每次见面,两人都用最高的礼遇——杀鸡煮黍来款待对方。

一年,因范式溺身商贾,一时竟然把约期忘了。直到邻居送上茱萸酒,他才突然想起鸡黍之约。山阳(金乡旧称)、汝南相隔千里,绝非一日可到。后悔、忙乱、焦灼之中,一个念头从他脑中冒了出来。他记得听人说过:“人不能日行千里,魂魄却能。”

这个想法让他一时即悲又喜,但除此之外,似乎也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一阵撕心裂肺的斟酌权衡之后,他缓缓地拔出宝剑,加到肩上,口中急切地叫了声:“贤弟,等我……”

这时,张劭的确正等得心焦。

因为,这年本该范式来汝阳见面,张劭一早便洒扫草堂,催促母亲兄弟宰鸡设饭,自己整顿衣冠等待范式到来。然而,直到新月初上,仍不见范式的身影。母亲和兄弟再三劝张劭回去,但他执意不肯。直到深夜,家人都歇息了,他才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影随风而至。张劭一看,正是范式,不禁大喜,道:

“小弟从早晨一直等你到现在,知道兄台一定不会失信!”

两个相谈甚欢,但观察范兄言谈举止,一笑一颦,张劭还是感到有些蹊跷。一再追问之下,范式终于说出了来龙去脉。听了之后,张劭悲痛欲绝,他自愧范式为己而死,遂把母亲托付给弟弟,自己骑一匹快马,星夜兼程,千里迢迢赶赴金乡鸡黍范庄。

张劭赶到之后,范式还未下葬。他伏棺而泣,哭读祭文,酹酒而拜。哭罢扶棺良久,接着失魂落魄地喃喃说道:

“我与范兄是生死之交,兄已去,我焉能独生?我愿与范兄同去。”

说完,张劭也拔剑自刎……

在许多人眼里,也许这只是一个重然诺的老套故事,跟古代许多说教故事一样,它隐隐地显得有些血腥而残忍。在我们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有着现代意识的人们已经全然不能被这样的故事所感染。他们有充分的理由激烈地指责古人对于生命的漠视。其实,不仅现代,在封建时代大多数人的眼里,范式也要算是一个少见的异类。

因为,范式的故事最早见于《后汉书·独行列传》。范晔用孔子的话来解释“独行”的含义——“与其不得中庸,必也狂狷乎!”也就是说,范式之流虽有德有才,但并不符合社会之主流的儒家正统道德标准——保守、中庸、不偏不倚。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人尚且格外爱惜,更何况是生命?然而,为了千金一诺,为了诚实信义,竟然可以放弃生命,这不得不令人叹服。试问即使不到这步田地,我们中间又能有几个人会义无反顾地去坚守心中的道德阵地?更何况代价是那么高!

这样的人注定是值得被记住的,几千年之后,有一位诗人,禁不住为这一对朋友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今天,后山的茱萸多么红艳,

菊花遍野怒放,思念流成小河,

邻居一杯酒,我怎么就忘了

千里之外,你站在路边苦苦守望,

我以横刀向脖的速度,骑一匹

地狱快马,穿越生与死的时空,

千里赴约,黎明前你正睡在菊花台上,

我轻轻一声就唤醒,你落枕的思念,

你快乐得像个孩子,几杯酒入肚,

你突然就哭了,月下,对影成三人。

一段历史

这段在民间广为流传的故事,其实跟史实多有出入。因为百姓的记忆多来自民间小戏、道听途说,而一些戏文的改编多依据《警世名言》上的《范巨卿鸡黍死生交》。但真正的“鸡黍之约”,最早却出自《后汉书·独行列传》。

在《后汉书·独行列传》中,范式并非经商,而是跟汝阳人张劭同游太学,后来他官至太守,但也从未误过每年一次的相会。

范式告老还乡之后,一天,他忽然梦见张劭穿着黑祭服,垂挂着帽带,拖着鞋子叫道:“巨卿,我已死了,即将下葬。你如果没有忘记我,是否能再见我一面?”

范式醒来禁不住哭泣起来,于是穿上丧服,赶马前去奔丧。

赶到汝南,张劭果然已经病殁。在下葬的一刻,张劭的棺材却不肯前行。母亲正抚摸着棺材说:“元伯,你是否还有什么指望?”这时,大家便看见白车白马,有人痛哭着奔来。来者果然是范式,他磕头吊唁,说道:“走吧元伯,死者和生者走不同的路,从此,我们永远分别了。”

就这样,范式握着牵引棺材的绳索向前拉,棺材才肯缓缓移动……

《后汉书》中的这段记载已经具有浓厚的神话色彩,但自然还是远不如冯梦龙在《警世名言》中演绎得悲惨且戏剧化:不同的角色,不同的结果,赴约也变成了决绝的赴死。所以后者流布甚广。但无论哪个故事,结局是一样的:百姓自愿捐钱为他们建立了“二贤祠”,太守闻知之后,又上表奏请。皇帝深怜其义,又赐金重修。

“诚”,在词典里的解释为“诚实,真诚,真心”。许慎的《说文解字》中说“诚,从言,信也”,是言行符合、真实无伪之意。宋朝理学家程颐认为:“以实之谓信。”这一儒家信条告诉我们的是,要真诚待人,以真诚不欺来成就自己。用现在的话来说也就是说真话,做实事,反对欺诈、虚伪。

据说,金乡鸡黍镇的二贤祠始建于汉明帝时期,后来历经修复,形成一组恢宏的建筑群落。从记载上看,这座庙说来有些独特:没有脊团,正庙、西庙和南庙都是用两根直的扁栓,弯成牛梭头状紧紧地扣在一起(象征着范、张二人携手并肩,永不分离)。墙体空心(象征着二人肝胆相照,心心相印)。庙顶不用脊团,而采用两根平行的木檩支撑庙顶(象征着范、张二人不分高下,兄弟平等)。故二贤祠又叫做“无脊庙”。这种寓意深刻的无脊祠庙,在中外建筑史上实属罕见。对这座庙宇最近的一次修复是在清康熙四十八年。而到了今天,她只剩几块零落的青砖残石散落在乡村的各处;只有几段颓朽的残垣断壁,跟鸡窝、柴垛站在一起。

二贤祠慢慢颓废,慢慢倒下,慢慢烂掉了最后一块砖石。在信义被有些人像蛛网一样不屑地轻轻抹去的时候,两位贤人的故事却漂洋过海,传播到许多国家,成为更多人的精神财富。首先,她被我们的邻邦——日本重重地捧起,并且悄悄地化为己有。

在日本著名怪谈故事集《雨月物语》中,记载着一个“菊花之盟”的故事。说有一位儒生救助了一名病中的武士,两人情义相投,结拜为兄弟。武士病好后打算回家乡出云国,约好重阳节再来探访。到了重阳这日,儒生早早起来,在瓶中插上菊花,准备好酒饭。可是一直等到深夜,也不见武士的踪影。

儒生正打算回房休息,却见黑夜之中,武士的影子乘风而来。儒生兴高采烈,武士却一言不发。儒生一再追问,武士这才说,我已非阳世之人。武士被仇家囚禁,眼见不能践约,于是剖腹而死,阴魂千里而至,来赴菊花之约……

农家常见的“鸡黍”东渡以后变成了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菊花”。跟中国不同的是,武士当然只有一种死法,就是剖腹,而日本书生也不是中国书生的自尽结局,而是复仇——杀掉害死武士的元凶。

一张名片

在金乡的乡野民间,“重信守诺”的传统,像一股不可遏制的汹涌暗流一样,一刻也没有停止汩汩流淌。农村儿童们互相约定事情,最流行的方式便是念唱“拉钩上吊”的童谣。成年人商定某事,从前也习惯用一种传统的承诺方式—— —“三击掌”。击掌之后,双方便也就如同签订了文字合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在儿时的乡村,还经常能够听到叫卖雏鸡、雏鸭的声音沿着村街远远传来。那时,农人们购买雏鸡、雏鸭,都是不用付现钱的。只需在它们长大了之后,等着卖鸡人来收账。如果饲养期间出现死亡之类的意外情况,则根据当初的口头协议解决。如果当初卖家承诺的母鸡长成了公鸡,母鸭长成了公鸭,他们则二话不说,分文不收。不要说鸡鸭这样的家禽,就是牛马之类的牲口交易,也可凭借信义和信任,奇迹般地完成。在金乡民间的牲口市,从前还有一种“摔瓦片”的交易方式。那是在买家一时凑不够资金时,买卖双方则摔裂瓦片、各拿一半,作为日后收账的信物。

“范式之魂”这样的故事无疑从一开始就具有某种神话色彩(例如《后汉书》里张劭死后不肯入殓等),但是无容置疑,一个被美好神话滋养着的民族,灵魂是丰腴的;一些相信美好神话的人,心底是善良的。人无信不立,信义重于生命!或许,这就是先人们揣在心口温暖自己的那一份信念吧。或许,正因为有了这份信念,无数的诚信典范和志士名人,在金乡大地上不断涌现出来。

自从《后汉书·范式传》中给我们描绘了范式这样一位讲信义者的高大形象,金乡这个位于鲁西南腹地的小城,就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君子之邦”。翻开一部陈年泛黄的《金乡县志》,我们可以读到明代郭东藩开义学,置义冢,捐资赎人的故事;胡汝桂创立义仓,以赡宗族的故事;李贞吉慷慨好施,仗义捐输的故事;清代周铉有恩有义,输财济贫,不责其报的故事;周永昌为人忠信豪尚,慷慨施与,挥金如土,成人之美的故事。他们都是范式的崇拜者。他们以自己的行动化百姓,救民瘼,忠信仁义,成为范式信义雅风的践行者。

在金乡,曾经发掘出一块民国十年(1921)三月所立的“拾金不匿”碑。碑文中记载了清代一个名叫田凤文的人,在家贫如洗的情况下,曾于咸丰九年(1859),“拾骡车银三百两,追及遗者而与之”。 后来,在同治十年(1871),又“拾李君奉白钱票七十千,亦完璧归之”。英雄王杰用鲜血和生命实践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诺言,成为时代英雄、人民楷模。至于拾金不昧的诚信典型、诚信经营的良心商家,更是在每个时代都层出不穷。他们都继承了范式那种敢于担当、敢于奉献、敢于牺牲的诚信精神。

从2009年我跟朋友一起去鸡黍寻访二贤祠,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年的光阴。在这十年里,金乡于2009年成功举办了首届中国诚信文化节,并被文化部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授予“中国诚信之乡”。2015年,“鸡黍之约”故事又入选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名录。金乡——这个“鸡黍之约”诚信故事流传了千年的地方,成为大家公认的诚信文化发源地。诚信——这个包涵了中华文化丰富精髓、已经融入中国人精神血脉的字眼,也成为金乡的一块金字名片。

在诚信广场,范式张劭两位先贤拱手而立,默默对视,似乎还在给后人们讲述着鸡黍之约的故事。在诚信主题公园,鼎形的巨石和浮雕,将“信”放在仁义礼仪的儒家文化体系中阐释,让诚信这一优良传统因其脚下丰厚的文化土壤而变得越发生机勃勃。儒学大师冯友兰曾经说过:“没有一汪精神之源,纵使商铺遍地、高楼林立,也将是一片灼人的荒漠;拥有膏腴的文化土壤,却不懂得播种收获,也只能是一群坐食山空的败家子弟。”

现在,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赊卖鸡鸭和“摔瓦片”的牲口交易已经不再常见,但在金乡的民间经济往来中,农资的赊销和大蒜的预买,却成为一种常见的信用交易形式。这种交易,靠的自然还是双方在长期的生活和交往中,积攒下来的诚信资本。

经济学家吴敬琏曾经说过:“用欺诈和失信获得利润无疑是一种愚蠢的短视和自掘坟墓的行径,这种寅吃卯粮的做法必然要自食其果。”也许,商潮并不能冲垮信义这道堤坝,相反,它要依靠这道堤坝,才不会泛滥成灾。

我们足以感到幸运的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曾经发生过“鸡黍之约”诚实守信的故事;而令我们足以感到安慰和骄傲的是,我们并没有遗忘,而是追寻,挖掘,铭记,讲述并继续创造着她。金乡,这块诞生过彭越、郗鉴、檀道济、王杰等古圣今贤,留下过王粲、李白、晁补之、石曼卿等文化大家巨型脚印的地方,终于意识到了她足以向使人炫耀的东西;终于意识到了可以给她带来财富的东西并不仅仅是地表生长的大蒜和地下沉睡的煤层。

我们可以想象得出,当年,金乡这个农业小县接过“诚信之乡”那块金黄色匾额时,一定感受到了它沉甸甸的分量。金乡,这座有着千年文明积淀的北国小县,从此注定了会涅槃腾飞,大放异彩。

——因为,她已经高高地站立在了诚信的脊背之上。(作者:金乡县山阳书院 程相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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