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褒义词还是贬义词(是褒义还是贬义)(1)

覆水难收褒义词还是贬义词(是褒义还是贬义)(2)

得鱼忘筌是一个高中就能接触到的成语,它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抑或中性?还是在不同的语言情景下,有不同的情感色彩?

字面上来看,因筌是捕鱼工具,似乎可以理解为"飞鸟尽良弓藏"了。包括汉典上也列举其近义词为"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覆水难收褒义词还是贬义词(是褒义还是贬义)(3)

然而此成语出自《庄子·外物》:"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 联系庄子(战国道家思想家,著有《庄子》,《庄子》亦称"南华经")哲学思想,此处应是褒义。除《庄子》外,最早是嵇康(魏晋竹林七贤之首)在其《四言赠兄秀才入军诗》第十四篇中引用为"得鱼忘筌",此后世代相传,四字成语,以为流传。郭沫若先生也有过"得意忘言,得鱼忘筌"的用法。

这是成语流传的误用吗?如果是误用,现在的使用有标准吗?标准是什么?

看看"外物"篇原文「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古文没有标点符号,这里为了方便阅读,故按照标准文献添加)。

意即"竹笱是用来捕鱼的,有人捕到了鱼却忘了竹笱;兔网是用来捕兔的,有人捕到兔子却忘了兔网;语言是用来表达思想的,有人领会了思想却忘了语言。我怎么能寻找到忘掉言语的人而跟他谈一谈呢!"庄子以鱼、兔喻意,以筌、蹄喻言。强调得鱼得兔是目的,筌、蹄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形象地说明了"得意忘言"的合理性。"得鱼忘筌"这一成语便由此而来。

庄子本意在于说筌、蹄、言皆为工具,目标还是鱼、兔、意,只要得到和领会了精神实质,那么这些工具都可以忘掉了。忘言之人就是指已得到和领会精神实质的人,因而与忘言之人言,是不言之言。《庄子》中谈到两位圣人相见而不言,因为"目击而道存矣"(《田子方》)。照道家说,道不可道,只可暗示。言透露道,是靠言的暗示,不是靠言的固定的外延和内涵。言一旦达到了目的,就该忘掉。既然再不需要了,何必用言来自寻烦恼呢?诗的文字和音韵是如此,画的线条和颜色也是如此。故此语也有用来表示互相默契,心照不宣的意思。

由此可见,在原文意义上,在学术场合里,这是褒义词。

但在近代词义上,渐渐引申为贬义词。这个词如果放在生活中,可能具有贬义。比如说清人石玉昆《七侠五义》第七十回《秦员外无辞甘认罪 金琴堂有计立明冤》:"世间竟有这样得鱼忘筌、人面兽心之人,实实可恶。"这就有"过河拆桥"的意思了。但是这种意思并不常见。生活中谈到"得鱼忘筌",大家一般还是会想到《庄子》的。很多词语都不能简单地说是"褒义"还是"贬义"。

简言之,后世所用的"得鱼忘筌"改变了原来的本意,反而用在消极的意义上,比喻办事情一旦达到了目的,便把赖以达到目的手段忘掉或抛弃。

典故:古代一渔夫到河边捕鱼,他把竹器筌投进水里,全神贯注观看浮标,终于一条红鲢鱼上筌了。他十分高兴取下鱼把筌抛在一边,快步回家吹嘘自己的功劳。妻子说这是筌的功劳,问他筌到哪里去了,渔夫这才想起忘记带筌回家了。

登舟舍筏,得鱼忘筌,一些东西,包括语言只是追求道的工具,一旦达到新的境界,原来的工具就应该舍弃。工具只是其次,道才是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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