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冯志鹏 山东省济南武警医院
随着对中医经典著作和后世医家专著认识的日益加深,我的困惑也在一天天增多。因为书本知识掌握了不少,可是在临床上还是不会看病,我的信心有了一定的动摇。特别是在我大学本科毕业,并顺利考取中医内科学专业研究生后,虽然我已经有了一定的中医基础功底,但是,每当我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因为长病来找我诊治的时候,我总还是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毕竟理论和临床之间是有一段距离的。
我第一次为身边的人处方诊病,是给我的小外甥。
记得有一次我周末回老家,正赶上我的小外甥嘴里长鹅口疮,整个嘴里全是白白的一层。在我回家之前,我姐姐已经带着我的小外甥去当地人们医院看过了,西医大夫给开了制霉菌素片内服,还开了龙胆紫药水外涂口腔,这样一来,小外甥的鹅口疮倒是一度被清除掉了,但是胃口却大减,而且停药一两天鹅口疮就会再次出现。姐姐没有办法了,于是问我看能不能用中药给治一治。
此前,我从来没有接触过鹅口疮这种病,所以心里真的是没有底,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勉为其难了。我当时翻箱倒柜地搜寻着中医关于鹅口疮的认识,终于在一本名医医话类的书籍里找到了一则用中药治愈鹅口疮的案例。我就原方一味不动地抄了下来,给我小外甥抓了三付药。可是三付药吃完,小外甥的鹅口疮并没有多少变化。这时姐姐有点沉不住气了,她问我对这个病能有多少把握。我当时真的是一点底都没有。于是,姐姐和我妈一起租了量车直奔吴大夫的老家(这时吴大夫已经退休回归故里了),吴大夫仔细看了我小外甥的情况,并从我母亲处得知在去他那里之前我曾给小外甥开了个方子,而且已经吃了三付。在吴大夫的询问下,我母亲回忆了我所开方子的组成,共有四味中药,我母亲回忆出了三味。吴大夫仔细考虑了一下认真说道:“我看志鹏的这个方子是对证的,再吃上三四付就会见效的,如果让我开也是这个路子,只是药物会因为个人用药习惯的原因而有细微差别。”在吴大夫的“保驾护航”下,我的小外甥终于按照我开的处方又吃了三付。吴大夫不愧是有着六十几年行医经验的老中医,真的是在又服用了三付时,小外甥的鹅口疮退去了。
我日后想起这件事就对吴大夫十分感激,因为如果没有他的推荐和首肯,就连我自己都对我开的那个方子失去信心了,更不要说继续给我小外甥服用而见效了。另外,即使我开的方子是对证的,但是我想那肯定也是十分生疏的,不会特别贴合病情。假如吴大夫不是让我小外甥继续服用我的原方,而是稍做修改,那日后即使把小外甥的鹅口疮治愈,我也会对治疗这个病树立不起信心,因为那毕竟是在老师的修改下才见的效啊。我很感激我的老师不仅用自己的一言一行传授给我治病的诀窍,而且还时时刻刻培养我作为一名医生的自信心。这是我治愈的第一个病例,而这时已经是在我学习中医的第七个年头了,大家可以想见,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临床中医大夫,前期的求学之路有多难啊,付出有多大啊。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终于,我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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