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官洲、黄埔、仑头,我傻傻分不清。一直把这些地方统统归为小洲。 大概二十年前,我们经常到江边去吃东西。兴之所至,也可以坐船到江上去吃。还可以打牌。先生说那里是仑头对面。唉,我一直以为是小洲。
有的时候,我们会给一个农民打电话买鸡买菜。他便把东西送到附近的地铁站与我们交接。我们也曾经去他的村里吃东西、乱逛。先生说那里是官洲。唉,我一直以为是小洲。
要说我把仑头、官洲都当成小洲还情有可原。毕竟它们都离我家比较近。可是黄埔呢?为啥黄埔也会被我当成小洲呢?唉,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直以为它是小洲。
这是病啊!今天治好了。
小洲村是一个古村落。网上有“北周庄,南瀛洲”的说法。这个瀛洲说的就是小洲了。 两者的异同只有亲历才可以体会。
非周末,非营业时间。村里不是很多人。古建与当代建筑交错形成的小巷没有什么雕饰,只是干净地安静着。穿行其中,格外舒适。
涌边一个“珍姐美食”。最大、最漂亮的桌子边坐着几个闲得没事老太太。朝我大喊“有嘢呷”。珍姐正在捏一些饺子模样的东西。我按捺不住自己一颗八卦的心,上前叽叽呱呱。问人家捏的是啥子。没想到七十多岁的珍姐比我还八卦,一两卦就把我八去一张破桌子旁坐下。珍姐才不管我只想喝一碗芝麻糊。拿出一个鸭蛋,问我要不要吃咸蛋粽。
粽?粽?
我望着那个蛋,怎么也看不出它是一个粽。
珍姐拿来一把刀,咔咔,把蛋剖开,哇晒,果真是一个鸭蛋壳包裹的粽。虽然吃起来与普通广东咸肉棕无差,胜在长相特别。
珍姐热情得简直要掉渣儿。喝了芝麻糊,吃了咸蛋粽和台山粽,珍姐又送咸水角和艾片给我吃。最后我不但喂饱了自己还忍不住打包了一大堆给孩子们。本来我还担心这小摊子不能赚钱,这时发现自己真是多虑了。珍姐这老太太,太厉害了。
吃过喝过,继续到处乱溜达。经过一间发廊。偷眼瞄进去,一个男人正坐在角落画画儿。
嗯?这是什么搭配?
我又跑进去八卦。
——您是理发师?
——您还会画画儿?
——我本来就是学美术的。
我看他的发廊设备比较简陋,又八:
——您这里只能剪发吧?
——也可以烫啊,洗剪吹,都可以。
——那你画画儿,也剪头啊?
——对,我本来就是师傅啊。
我有点凌乱。你到底本来是啥呀?哦,是不是画画儿里面最会剪头的,剪头里面最会画画儿的?
小洲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在这里租房子的也好,做生意的也好,多少都跟艺术沾点边儿。
当然,这张照片是经过同意才拍的。
一棵快300岁的大榕树。长啊,长啊,就把自己长成了一个大凉亭。
不知道这个植物是吃电的还是吃水的。
一条正在“练习飞翔”的狗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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