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晚十六岁那年失去了一切,她如同一个最卑微的逃兵般逃离了紫沧城,,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梦是来自平行宇宙的回忆?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梦是来自平行宇宙的回忆(原来自己一心期盼的男子)

梦是来自平行宇宙的回忆

离晚十六岁那年失去了一切,她如同一个最卑微的逃兵般逃离了紫沧城,

故国家园在她身后的熊熊烈火中,化为天边一道最浓重的烟尘。

那一年,赤焰国挥兵攻陷了紫沧城,

紫沧城主于兵临城下之际,自刎于凤飞楼。也是那一年,离晚遇上了那条白龙。

赤焰国的铁骑张牙舞爪的纷至沓来,离晚颤颤地向后挪动着脚步,几声碎石声响惊得她回头,冷汗瞬时浸湿她的背脊。

她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崖底飕飕刮起的阴冷之风吹起离晚紫金色的长发,纷纷扬扬地飘洒,如乱了的柳絮,她是紫沧圣教唯一幸存的圣女,赤焰国主想要得到她体内那股尚未觉醒的力量。

离晚看着朝自己步步紧逼的追兵,他们身后的天边是紫沧城残破的废墟,离晚突然想起母亲和蔼的笑脸,想起父亲沧桑的容颜,想起多少年前,以然哥哥在城头上用骨笛为自己吹起的歌谣。

而如今,从前的从前,那些的那些,都被烈火烧得不复存在。离晚浑身一颤,又退了一步,身前的追兵脸色大变向她扑来,但也是迟了,离晚柔弱的身子如残翅的彩蝶般,向着脚下苍茫的天野,跌落而去。

不敢看,不敢想,冷冽的寒风如尖刀般割着离晚白皙的面颊,粉蓝色的纱裙在猎风中狂乱作响,离晚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疼痛,心下突兀地害怕起来。

她伸出双手胡乱地抓扯,希望能抓住一线生机,而掠过指尖的,却只有阵阵彻骨的寒凉。离晚的心沉了下去,她松开手,再也不期望任何的奇迹出现,而却在此时,离晚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托住了自己瘫软的身躯,手指颤巍巍地去触碰,感受到一片柔软的冰凉。

是什么?

离晚在扑面袭来的冷风中勉力睁开双眼,她看见湛蓝的天色,皑皑的白云,而自己身下的,是一条纯白色的巨龙!

心中一颤,离晚差点松开手从白龙的背脊上滑落下去,白龙似乎感应到她的惶然失措,在晴空中放缓了速度,回头看着离晚,浑圆的双眼中荡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这抹微笑让离晚觉得无比亲切,她那一颗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俯下身紧抱住白龙,唇边牵起一抹微甜如糖的笑容。

离晚不知何时在白龙的背上沉沉睡去,当她醒来之时,紫沧城已然遥遥难望,而那条莫明相救的白龙也不知去向。

离晚扶着眩晕的额头跌跌撞撞站起身来,她放眼望向四周,层峦叠翠,草长莺飞,一如她热爱的故士,紫沧城,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了族人们的笑语欢歌,没有了母亲父亲的慈言善语,没有了以然哥哥动听的笛曲,这些她所怀念的一切,再也无从听闻而她,却要背负着这沉痛的思念继续生存下去,一瞬间,离晚泪湿双颊。

夜幕沉沉,山林中湿冷的空气让离晚单薄的衣衫无法御寒,她在林间燃起篝火取暖,腹中却是饥饿难忍,离晚从怀中掏出几株艾草掷入篝火之中。

不需半刻,草丛中便游窜出几条黑色的小蛇,离晚擒住黑蛇拨去苦胆,将蛇身串在竹枝上用篝火烤熟便于充饥,而她却不知,艾草的香味引来了黑蛇,而黑蛇的香气却引来了不祥之物。

林间的树从里,似有一物踏碎干枯的树枝缓步而来,离晚听见碎裂的声响,慌忙丢了手中的食物,起身警惕地洞察着周遭的一切。篝火照亮着树丛,在火光的对面,一匹长相狰狞的庞然大物,摇晃着长满长毛的身体出现在离晚的视野。

饕餮!

在看清此物的一刹,离晚惊得咬破朱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空中,惹得饕餮发出一声声沉闷的低吼

紫沧城的圣女惟有占星卜卦最为精通,但咒术却是族人中最为薄弱的,而此时离晚体内的力量尚未觉醒,面对这垂涎三尺的饕餮,离晚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想不出任何的应对之策,慌乱中掐决念起咒语,藏于腰间的雪芙剑倏地朝饕餮破风而去。

离晚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口中的咒语驱使着雪芙剑袭击着饕餮,却在几个回合之后被饕餮吞入腹中,剑气反噬向离晚将她击倒在地,喉头微甜,离晚呕出一摊夺目的鲜血,失去雪芙剑的她,再也无力反击。

若是死在饕餮腹中,便能见着父母,见着以然哥哥,如此,也好。

离晚放弃了抵抗,脑中浮闪过这般念头,看着饕餮,竟也不怕了。

空中一弯新月如钩,将浓厚的夜色层层照亮,离晚扶着身旁的参天古树勉力起身,银白色的光束铺洒而下,沐浴着她皎若秋月的面容,犹如世间最澄澈的一泓清泉。

离晚仰起头,迎上清冷的月色,望向那清辉的尽头,许是被这光束迷了眼,落入虚迷的幻境,离晚见着那遥远的天际,一名轻袍缓带的男子施施然的踏着月色,朝自己走来。

是天神吗?

那男子穿着白衣,如一朵方出水的白莲,飘逸绝尘,他的唇边挂着笑,温润如玉,淡淡的,浅浅的,却能让人酩酊,痴醉。离晚见他走到饕餮身边,反手掐决,食指微微颤动,口中念起繁杂的咒语,须臾后,轻易将饕餮困制于他所布下的阵法之内。

离晚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阵法,只见笼罩着男子的月光中突然翻飞起无数的蝴蝶,蝴蝶的羽翅是透明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它们顺着男子的指尖朝饕餮扑翅而去,奋力地贴近烦躁不安的饕餮。

每一只靠近饕餮的蝴蝶都瞬间化为一块深蓝的玄冰蝴蝶越积越多,半晌之后,饕餮匍匐于地,在蝴蝶的包裹下变成一块巨大的玄冰色琥珀。

冰蝶迷阵!

离晚惊讶地看着白衣男子,想不到他竟能施展上古传说中早已失传的冰蝶迷阵,难道他真如自己心中所想,是天家的神灵吗?制住了饕餮,男子回身望向离晚,似读懂了她的心思,微微摇头,轻声地说道。

云瑞,我叫云瑞。

他的嗓音若水,清湛纯净,竟让离晚觉得自己仿是置身于梦境,一个宁愿永世沉睡的美梦之中。

男子轻缓地来到离晚身前,执起她的双手,离晚忽觉掌心一沉,低头看去,她的手掌里竟多出了一个包裹,慌忙打开一看,包裹中全是香甜可口的食物,离晚开心地将包裹捧在怀里,却在抬头的一瞬,已然不见那神秘莫测的白衣男子,他仿如一阵轻烟般消散于苍茫的夜色,如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是梦吗?

清晨的阳光亲吻着离晚的额头,离晚在软软的草坪上醒来,她忆起昨夜的一切,忆起那个令她无法忘却的白衣男子,喃喃自问。或许,那是真的。

离晚看着被自己吃剩的食物,摸不着腰间的雪芙剑,恍然回悟,是啊,他的眉眼在自己的记忆里如此的真切,怎会是假,怎会是梦?

离晚怅然一笑,起身继续前行,她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而去,失去故园家乡的她,前路是那样的渺茫与仓皇,但她必须前行,即使没有目的,即使没有方向,不,或许她仍在期盼着,在某年某月的山涧小溪旁,再次遇见那白衣逸逸的男子。

午后的阳光愈来愈强烈,离晚只觉口干舌燥,可方圆百里她却未曾见着一处小溪与河流,炙热的阳光烧得离晚头顶发烫,前行的步伐越来越拖沓,徒然双膝一软,离晚跌倒在滚烫的山路之上。

当她挣扎着想起身时,空中竟铺来一张血红的大网将她捆绑其中,离晚越是挣脱它越是紧束,洁白的肌肤在她奋力挣脱时,已被勒出一道道血痕。

离晚认得这张血网,也正是这张血网,将她心爱的母亲撕碎在自己面前,离晚恨得握紧了双拳,想不到赤焰国的追兵到了此时也不肯放过自己。他们嘲讽的笑声堆积在耳边,离晚却无力反抗,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这血网吸走一般,甚至,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生死一线间,离晚仿佛又看见了那条龙,纯白的。瑞雪般的色彩,在蔚蓝的天空中游窜飞舞着,白龙扑向了离晚将她带离地面,离晚此时才恍然,这一切不是仿佛,而是真的,这条龙,再一次救了她。

离晚俯在白龙身上,回头看向离自己越来越遥远的追兵,却见领兵者手上握着一道符咒,他将符咒放于唇边,就那样轻吹一口气,离晚身上的血网顷刻燃了起来,可离晚竟不觉疼痛,而身下的白龙却仰天长啸一声,痛苦扭曲着长长的龙尾在云雪之间翻滚,离晚惊得低头一看,发现那张血网已将白龙的鳞片烙上了一条条可怖的火痕!

离晚吓得松开了手,整个人朝地面坠去,白龙回身却又接住了她,离晚看着被血网灼烧的白龙,心疼的落下泪来,却隐约听见一个声音在耳旁轻轻的安慰着。

没事的,别松手。这声音,似曾相识。

白龙带着离晚越过层层的高山,身上的鳞片已被烧焦过半,途经一处河流之时,白龙身子一沉,背着离晚狠狠跌进了河流当中,离晚身上的血网遇水则化,手脚被血网捆绑许久变得酸软无力,离晚没有了游水的力气,只得昏昏沉沉地朝水底沉去。

恍惚中看见有人朝自己划水而来,近了,近了,那人一把将离晚搂住,离晚看清来人的脸,那远山的眉,那细长的眼,那与自己一般紫金色的长发……以然哥哥。

以然哥哥。

失去意识之前,离晚心中唤起那个熟悉的名字。

离晚之后才知道,以然并没有死于那场劫难,他领着幸存的族人逃到了忘灵山,在这偏僻的峡谷中等待着复国的时机,离晚落水那日以然正在河边习剑,故而才能及时的救得她。

离晚是紫沧圣教的圣女,自然受到族人们的拥戴,族人们用鲜花为她建起烟花小筑,以然日日夜夜在床边守着她醒来,三天三夜之后,离晚终于睁开了双眼,以然欢喜地搂住她,可离晚却在以然的怀里哭喊着那条龙。

白龙,你见着那条白龙了吗?

以然讶然的看着失魂落魄的离晚,摇着头。龙?我从未见过。从未见过。

离晚问过所有的族人,族人们都如此的回答。

龙是神物,只有圣女才能看见吧,圣女看见神龙,紫沧城有救了。

久而久之,忘灵山内便流传起这样的一个说法,想念家乡的族人们因此而更加振奋,他们坚信,有朝一日,圣女会骑着神龙,带领他们回家。而离晚却是一日比一日落寞,以然为她吹起悠扬的笛曲,离晚听了,却是无法展颜一笑,她的心里有着挂念,她一直记挂着那条伤痕累累的白龙。

离晚每日都会和以然一道去河边,以然习剑,而她则轻吟起远古时的歌谣,她一直期盼着,那条白龙会听见她的歌声,然后从云的那端缓缓朝自己游来,以然心疼离晚,抱住她冰凉的身体,在她耳边细细低语。

离晚,是不是想家了?嗯?离晚不解以然的话。

以然用宽大的袖为离晚遮挡住浸人的晚风,他的回答被路过的微风吹起层层涟漪。

若是那条白龙真的存在,他腹中的破天剑,能让我们回家。

以然的话,让离晚的手心惊出细汗。

离晚,离晚,不要哭,不要哭,答应我,去寻破天剑….…

离晚突然想起母亲临终之时对她说的话,母亲告诉她,只有破天剑能使他们重返家园,而此时,以然却告诉她,那破天剑,在白龙的腹中,取剑,必要杀死白龙。

离晚发狂似的推开以然,在夜色中奔跑着,以然跟在她身后,一遍遍地呼唤。离晚,离晚。

就如那日的母亲一般,声声的唤着,离晚,离晚。离晚,杀死白龙,便能回家。回家。

离晚在丛林中跑了一夜,身后早已不见了以然的身影,东方泛起微白的光芒,天亮了,离晚在忘忧泉里看见了那条白龙,它带着伤,浸泡在泉水之中,听见离晚的脚步声,昂起了头。离晚走向白龙,冻人彻骨的泉水漫过离晚的腰身,离晚温柔的抚摸着白龙的鳞片,一滴剔透的水珠落于纯白的龙鳞之上白龙回头,见着离晚疼惜的泪,摆摆龙尾,将离晚蜷在怀里。

这是离晚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温暖,即使依在以然哥哥的怀里,也不曾体会,泪,就那样一串串的,如断了的珠花散落泉水中,荡起层层叠叠的波澜。

嗖--

明亮的晨光中忽闻一声尖锐的箭鸣,一支金色的凰羽箭穿破忘忧泉边湿冷的空气朝着白龙疾驰而来,白龙立刻腾空而起,四下飞溅的浪花将凰羽箭卷进了泉水之中。

以然哥哥!

离晚惊呼一声,看见不远处拉着满弓的以然,她吃力地冲到岸边拉住以然的手臂,制止他的行为,以然眼见着白龙就要消失在他的面前,甩开离晚又向着白龙射了一箭,却被白龙强有力的龙尾给挡了回来。

可恶!

以然愤愤地喝了一声,但当他再次搭弦时,白龙早已失了踪迹,忘忧泉边只剩他与离晚两人,以然拉起跌坐在草坪上的离晚,用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低低地说。

傻瓜,杀了它,我们就能回家,我要带你回家,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离晚怔怔地看着以然,许是惊,许是喜,缓缓地垂下了头,久久不再言语。

自那日起,离晚便不再去河边,不再去想那条白龙,以然为她许下的誓言,出乎她意料的,竟扰不乱她的心扉,离晚此时才明了,喜欢和爱是分明的,以然吹奏的笛曲会让她开心,可那是喜欢,并不是爱,爱应该是让人感到温暖的,就如那日她依偎在白龙的怀里。

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离晚未曾想过,自己会爱上了一条龙,一条会腾云驾雾的白龙,离晚瞒住以然,瞒住所有人,将这个荒谬的秘密藏密于心底。以然一次又一次地说着要带她回家,离晚听了却无感动,因她知道,回家的道路,是用白龙的鲜血铺洒而成的,她不愿,她不忍,她告诉以然,今生今世,那条白龙再也不可能出现,他们回不了家了,回不了,回不了。

离晚的话被族人们听了去,族人们怒了,他们拆了离晚的花房,将她扔在坑脏的泥泞里,浓烈的思乡之情燃烧起族人们心中无限的愤怒,他们对着离晚叫骂着,要她用圣女的力量召唤白龙,召唤他们回家的希望。

离晚不说话,紧咬着发白的薄唇,她抬头看着满腔怒火的族人,却唯独不见以然的身影。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曾经的誓言,是那样的不足为信,罢了,离晚轻叹一声,毕竟是她负了他。

一位沧桑的老者站出来制止了族人们的劣行,他眯着老眼昏花的双眼看着离晚,沙着嗓子缓缓言语。用圣女的鲜血祭奠至高无上的白龙,白龙会带领我们回家。

族人们信了老者的话,为了回家,曾经被他们虔诚膜拜的紫沧圣女变成了祭奠神龙的供品。他们割破离晚的手腕,七手八脚的将离晚绑在高高的玄武石上,嫣红的血液顺着素白的肌肤蜿蜒流淌,滴落在玄武石上,如同那妖冶的凤仙花在暗夜里冉冉绽开,无人欣赏,无人怜悯。

离晚仰起头,迎着乍起的风,束紧发丝的缎带被风吹落,紫金色的长发砰然散开,在落日的残阳中狂乱纷飞划起无数条柔美的弧线。

族人们在离晚脚下燃起祈福灯,跳起祭神舞,焰火冲天照亮了整个天际,也将离晚苍白的面颊染成一片橙红。夜色渐渐暗了下来,离晚眺望着远方,心中千次万次的祈祷着白龙不要出现在今夜,因她知道以然此时正潜伏在某个暗处,只等白龙现世,便一剑将它开膛破肚。

皓月朗朗,夜风微凉,月光流泻铺满于山川大地。离晚望着闪烁的繁星点点,遥想起那日在月夜下的男子。

他告诉她,他叫云瑞。

那一霎,他琥珀色的眸子瞬时灿若星河,就如此时离晚头上的星辰般,璀璨夺目。

离晚以为,她此生此世都不会再见着那个如清莲般圣洁的男子,他就像一个梦,一个遥望却不可及的梦。

可当月光漫过忘灵山时,离晚的瞳孔里却再次映上了他的身影,亦如初遇时那般,轻袍缓带的,踏着月色,从夜幕中摇曳而来,身上的衫子是白色的,白得那样的纯粹,那样的自然。

所有人都惊住了,族人们停下了舞步仰望着这高洁的男子,人群中不知是谁跪在地上带头高呼了一声天神降临,众人见了便都照着如此,纷纷屈膝向着他叩拜,嘴里喃喃念道,神佑紫沧。

云瑞。

凄凄的夜风中,离晚唤起他的名字,男子微微一笑,倾身飞向离晚身边,掌心贴在离晚灼灼生疼的手腕处,冰凉的触感顿时顺着手腕爬满离晚全身,而离晚的心,却是一点一滴的暖和起来。手腕的伤口在他的掌心中渐渐愈合,离晚看着云瑞带笑的眉梢,听见他若水的声线。

离晚,每个紫沧圣女都会有神兽相护,而我就是守护着你的神兽,白龙。

云瑞的话,彻底解开了离晚心中的迷团,她终于明白那条白龙为何会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原来那条白龙是他,竟是他,原来自己一心期盼的男子时刻都守在自己身边,她爱上的白龙,竟是月夜下,那个永世不愿醒来的梦。

捆绑住手脚的绳索不知何时卸下,离晚落入云瑞怀中,他的胸膛是暖暖的,与那日在白龙身侧感受到的一样,温暖如春。

快走,他们要取你腹中的破天剑。

离晚的唇瓣贴近云瑞的耳根,悄声在他耳边低语,云瑞摇摇头,望着被焰火烧得通红的天际,烁烁繁星中,有一颗星宿无比璀璨,云瑞指着那颗星宿,看向离晚。

离晚,那颗紫薇星,是你的星宿,它的出现,能使你体内的力量觉醒。紫薇星?

离晚回望云瑞,却发现他的眼底盛满浓稠的哀伤。仿佛永远也化不开,散不了。云瑞,云瑞,你为何忧伤?

云瑞摇头不语,伸手抚摸离晚飘洒的长发,轻柔的发丝在他的指尖穿梭游走,云瑞俯身,柔柔的,浅浅的,吻上了离晚湿软的红唇,却惹得离晚落下泪来。

云瑞,为何你的吻,也是如此的悲凉。

离晚抱住云瑞微颤的身体,竟感觉他的身体在自己怀中慢慢变凉,慢慢长满冰凉的龙鳞,慢慢化为一条白色的巨龙。族人们的欢呼声震天而去,他们挥舞着火把大声朝白龙高呼着,而远处暗藏的以然已悄然将凰羽箭对准白龙的胸膛,离晚放开白龙,撕心地高喊着。

云瑞,快走!云瑞,快逃!

白龙没有离去,只是在离晚的身侧飞舞着,而他的身体竟开始变得透明,月光穿透它的身驱,照映在离晚惨白的面容上。

离晚听见凰羽箭破风的啸响,眼睁睁看着金色的利剑刺穿白龙的身体,而箭过龙身之后,却未见一丝血迹,以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抽出凰羽箭,又是嗖嗖几声,无数根凰羽箭射向白龙,可这月夜下除了离晚飞洒的泪水之外,仍是不见任何的血迹。

白龙看着离晚,眼眶中溢出晶莹的泪水,就那样一滴,沉重的落于离晚的掌心,一阵银光闪耀,白龙的泪水在离晚的掌心内,化成一把绝世无双的破天剑!夜风更疾了,白龙的身驱开始生出裂痕,须臾后,它的身体如琉璃般转瞬碎在了暮色之中,化为满天银白色的粉末,随着风,飘向星河里那颗最闪亮的,紫薇星。

离晚,我的主人,让云瑞带你回家。

风中传来云瑞清晰的声音,离晚顷刻之间明白,那个吻,是云瑞与她诀别的方式,或许,他真是她的一场梦,一场还未做完,便清醒的梦。

离晚蹲下身,握紧住手中的破天剑,对着朗朗星空,对着天边遥远的紫薇星,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回家。

云瑞,我们回家。

尾声

紫沧两百一十四年,紫沧圣女离晚手持破天剑夺回了失陷两年的紫沧城。

当族人们欢呼雀跃之时,离晚独自登上凤飞楼台,看着脚下用白龙的生命换回的锦绣河山,就那样轻轻一迈,从楼台上飘然而下,如断翅的蝶,如扑火的蛾。

那样的美,那样的伤。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