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的时间久了,关于家乡的见闻就越来越少。渐渐地随着岁数的增长,思乡越来越浓,几次次梦里回故乡,双手搂定家中东头的老榆树,仿佛家乡的山水、老屋、广袤的田野就在我的眼前萦绕,一直挥之不去。
长期居住在庆安县城,整日和高楼大厦为伴,习惯了车水马龙的生活,置身于攘攘熙熙的人群,身居闹市,听惯了嘈杂的声音,虽扰乱双耳,但也觉得内心舒服惬意。更熟悉了霓虹灯下,人们翩翩起舞那种与世和谐热闹的场面。从而更觉得农村容不下我高大的身躯,更难容下我漂泊不定的魂。
自从考上大学,毕业留在县城工作。一开始还真不适应城里生活,习惯了农村慢节奏的生活,更加感到生活在农村是一种幸福和荣耀。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地融入了如喧的城市,最后发誓死也死在城里,这种信念已根深蒂固。
每次回到故乡,看见了家乡门前的溪水潺潺地流向远方,仿佛聆听到了童年的脚步,童年时快乐无忧玩耍的场面好像刚刚发生。这些都已过去再不能回到从前,唯有不变的是家乡门前的水,春风不改旧时波。和我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他们还好吗?他们也只是容颜已改,但情在心中燃烧,像一幅幅老照片,在我的记忆沟痕深处不断浮现。想着想着已来到老宅前。
家中的老宅经过岁月的洗涤,已青春不在。看着老宅我泪眼婆娑,老宅与我有割舍不断的缘,剪也剪不断,越理心越乱。早已没有最初的感觉,剩下的只有思念和惆怅。
走进老屋,老屋的家具已经落上了厚厚的灰尘,很久无人打扫了。抚摸着父母用过的家具,已物是人非,看着家具是那样的亲切,如今已安详地守候在那里,老物件依旧在,可父母离我远去,你们在那个世界还好吗?
我来到了堂屋,堂屋的老炕依旧在。只是苍老了许多。老炕是我出生的地方,当我来到人世间啼哭的第一声的时候,唤来了奶奶来看我,看我像父亲,还是像母亲。父亲是个老学究,给我起了个很好听的乳名“三利”,希望我长大能在事业上取得辉煌的成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这个名字随着我的年龄增长,早已抛到屯间小路,每年回到家乡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喜欢叫我的乳名,有多少人通过我的名字认识了我。
老宅像风雨飘摇中行走的老人,依然屹立在那里。我们兄弟姐妹长大后,陆续离开了老屋,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最后老屋成了父母孤独的依靠,父母在时,老屋的门经常打开,欢迎我们姐妹兄弟回家,在昏黄的灯光下,听父母讲述从前的事情,我们在欢声笑语中陪伴父母度过一个个难眠的夜晚。如今老屋依旧在,何处话凄凉。父母不在,家就没了,现在我们只剩归途。
父母是一个平凡而再也不能平凡的人,是父母把我们养大成人,使我们羽翼丰满,从山沟里飞出去,飞向那理想的云际。岁月难饶人,父母离我们远去了,但那宽大的胸怀、高大的背影时时镌刻在我们心里,永远活在儿女心中。
晚饭后,我走出家门。在老街上散步,阵阵风袭来,夹杂着家乡泥土的气息是那样的醉人心田,我像一个醉汉融入春风里,欣欣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感叹家乡的变化,原来的泥土房不见了,一排整齐的大瓦房矗立在街道两侧,村庄变化真大啊,我都不认识了,就像村庄不认识我一样。各家的灯火相当明亮,把漆黑的夜色都照亮了,窗含的每一盏灯下,再也找不到童年煤油灯下的幸福。我的思绪还停留在老屋里,断齿的钢杈,生锈的梨和铁锹,如把它们挂在仓房的墙上,不知年轻人能不能叫出它们的名字和说出它们的用途。
这时的大街上,路灯亮了,照亮了整个天宇,我的心也豁然开朗,我自言自语,家乡的变化今非昔比,一些老邻居家的位置也找不到了。我漫步来到广场上,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主动和我打招呼,热情地招呼,呼叫我的乳名,是那样的亲热,拉近了我和屯邻之间的距离。广场上男女老少载歌载舞,东北大秧歌扭得真欢,扭出了时代风采,也扭出幸福生活,更扭出了当代农民的新风尚!我被他们优美的动作所吸引,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原来居住的村庄。
随着岁月的流逝,村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守候一方水土,守候安宁和谐的幸福生活。黑土情深已融入我的骨髓里,在我的血脉里生生不息地流淌。
审阅:李志平
简评:无论我们走出多远,无论我们身居何方,对故乡的怀念是最美的,对故乡的记忆是永恒的。
终审:严景新
作者:盖吉忠,黑龙江省庆安县大罗镇中学教师。爱好文学。
编辑: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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