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苏菲玛索十四岁,朋友告诉她有部电影在招募演员,她去试镜,于是人生从此改变。初登银幕的她在《初吻》中饰演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青涩甜美中又带着一丝男孩气。那时还没人能预见她会成为后来的法兰西玫瑰,甚至全世界男人的梦中情人。而这个四十年前的“早恋”故事,今天看来依然美好得令人心动。
苏菲玛索扮演的女孩叫薇卡,和其他青春期少女一样,每天上课下课,学外语,练芭蕾,穿酷酷的牛仔衣,有些叛逆,觉得父母不理解自己。开始有了喜欢又不敢告白的男生,小心翼翼又假装若无其事地隐藏着自己的心事。而在一次舞会上,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却突然从背后给她戴上了耳机,里面放着一首甜蜜的情歌《reality》,所有的心事都融化在旋律里,世界仿佛瞬间静止。这一幕也成为后来的影视作品常常模仿的表白方式。
对于早恋的态度,四十年前的法国家长已经比今天的我们开朗豁达很多。薇卡的父母知道女儿早恋,并没有如我们今天大部分父母一样竭力阻止或紧张兮兮,他们除了告诉她女孩要自爱、不可以和男生在外过夜,其他并无过多干涉;而薇卡的祖母更是一个可爱无比的老太太,像闺蜜一样地和薇卡交流择偶的最高标准就是“那个人会让你开心地笑”。他们都知道,青春期的萌动谁都有,而初恋多半不会长久,但一个人最初接收到的对待爱的态度和方式会影响一生。
与初恋的美好相对,电影还有另一条线:薇卡父母的婚姻故事。两人的婚姻由完美到疲惫,如同任何时代的平凡夫妻。但与其他电影讲述的中年危机不同,《初吻》并没有深刻讨论婚姻的本质、厌倦与背叛的深层次原因等,而是在展现了男人在妻子和旧情人之间的游移、妻子的刻意报复等戏剧化情节之后,又以爱为名将两人重新绑回家庭。这与现实题材的电影以及四十年后人们对待婚姻的价值观有着明显差异。当然,妻子和婆婆一起去砸小三的店这一幕还是非常有喜剧效果的。而酷酷祖母的夕阳恋也非常有看头。也许导演要表达的正是不同年龄、不同人生阶段对爱的不同理解。
《初吻》有着法国电影特有的视觉美感,流畅而不压抑。布景、服饰、舞会、爵士乐等元素都传递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法式浪漫。电影中多次用到了音乐蒙太奇,比如有一大段组合场景,没有任何台词,只用一首歌贯穿起一家人各自的生活状态,看上去自然流畅,四十年后的今天看来仍然不过时。
即便在后来的《芳芳》、《云上的日子》《我的夜晚比你的白天更美》里,苏菲玛索以巅峰时期的极致美貌与性感令全球观众着迷,但《初吻》里的青涩美好应该也是她一生怀念的时刻吧。而昙花一现的初恋与青春,又有谁不怀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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