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陆云鸿小说
《首辅原配超腹黑》古言穿越小说,简介: 王秀刚穿越就看见王家父子逼着陆云鸿写放妻书。 想着日后翻云覆雨的陆首辅,王秀哭了。 为了活命,王秀抱住陆云鸿的大腿演了一场虐恋情深的大戏。 “夫君,我是爱你的啊!” 听见王秀心声的陆云鸿:“......”。 多年后,陆云鸿搂着王秀:“说你爱我?” 王秀一脚踹过去:“滚!”
第1章“陆云鸿,你别磨磨蹭蹭的了,赶快签下这放妻书。”
“我女儿生来金尊玉贵,不是要跟着你家遭难的,你若是执意不肯,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陆云鸿,你如今已经是阶下囚,还端什么架子?我敬你也是个读书人,你若真想拖着我妹妹陪你死,那我可就要动粗了。”
陆云鸿?
谁啊?
刚刚睡醒的王秀睁开眼,入目的一切瞬间将她惊醒,整个人也控制不住地从稻草床上弹起来。
只见四面铜墙铁壁,压抑森严,外面更是烛火微微,血腥气极重?
再一看,眼前三个大男人望着她,目光皆是复杂古怪。
“你们......?”王秀试着交流。
这时那位老者便满含愧疚地走向她,眼中闪烁着泪意道:“秀儿,你放心,爹就是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也会救你出去的。”
啥?
王秀懵逼了,难不成她穿越了?
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穿着宽大的囚服,那个囚字上还染着鲜红的血迹,作为一名严谨的外科医生,人血和假血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她再一看自己的手,白皙细嫩,虽然上面有些细细的口子,但一看就是最近才伤的。这显然不是她的手,她的手因为常年拿手术刀,右手食指下有细细的茧。
就在她沉凝期间,另外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也走近道:“阿秀,你放心,陆家人犯的事与你不相关,陆云鸿和你成亲后就去了河南治水,这些事情太子都是知道的,他已经向皇上呈情,皇上也已经同意,只要陆云鸿签下放妻书,你便可以跟我们走了。”
王秀一脸懵逼,虽然大家都喜欢叫她秀儿,但那是调侃她的意思。
莫非她穿越到了同名同姓的王家女身上?
陆云鸿?
治水?
放妻书?
王秀看向边上那个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历史上有个名人也叫陆云鸿,那便是八百年前的大燕赫赫有名的帝王师,三朝辅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陆首辅。
他十七岁高中状元,本以为走马观花从此踏上青云路?谁知道急功近利跑去帮他爹治水,偏巧遇到百年难得的水患,造成黄河决堤,数十万老百姓流离失所,损失惨重。
皇上当即将他们全家下了大狱,准备不日问斩。谁知道他爹在狱中撞柱而亡,反倒让皇上顾念起旧日君臣之谊,便只将他们一家流放。
三年后,太孙继位宽恕陆家,陆云鸿重回朝堂,开启了他勾结宦官,称霸朝堂的一生。
曾有无数的史学家感叹,陆云鸿特莫的就是帝王之才,只可惜他没有儿子,他要是有儿子一定会造反的,到时候杀的就不是那些与他作对的官员,而是整个大燕的忠臣良将!
历史上谢皇后的胞兄不过是说了一句:陆云鸿无子,必好龙阳。结果就被陆云鸿当街挖了眼珠,踩碎了眼珠喂狗。谢皇后也因此被吓出病来,没过多久就死了。
只是眼前这人俊美非凡,挺拔如松,宽肩窄腰,怎么看都是个健健康康的男人啊,怎么会没有儿子呢?
莫非他真好龙阳?
恰好这时,陆云鸿睃了她一眼。
王秀只觉得他那目光猛地一寒,她顿时觉得后背发凉,心里暗道:没有儿子也是她惹不起的男人啊!
王秀生前活了三十二年,作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她也见过太多各式各样的人。
但像陆云鸿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你一眼就像是......鬼魅!
是的,鬼魅!
王秀咽了咽口水,在心里爆粗。
特莫的,穿越就穿越,为什么是在牢房里,而且还面对这样一个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男人?
“呵!”陆云鸿冷嗤一声。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太正常了?难不成是因为他是重生回来的,本来想拖着不写放妻书,狠狠给王秀一次教训。
谁知道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听见王秀的心声,很明显,王秀跟他一样换了芯子。
前生因为王秀背叛,以至于他一生对女人厌恶至极,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哪里来的儿子?重活一世,他也没有什么好激动的,只想给王秀一个教训,吓唬吓唬她以后再休了她。
可是现在,他发现更有趣的事情了。
八百年后穿越来的是吧?还知道他最后权倾朝野却没有儿子?
明知道谢国舅的下场还敢猜测他好龙阳??
很好,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王秀”的下场?
为了试探,陆云鸿大手一挥,故意签下了放妻书。
“你走吧,从今往后你王秀与我陆云鸿再无干系!”
王秀紧盯着陆云鸿递过来的放妻书,眼睛都红了。
她还真成王家女,那个与她同名同姓的悲催女人。
陆云鸿给得到是爽快,可这王家的厄运便是从这张放妻书开始的。很快王家不仅家破人亡,王秀也落得个被人侮辱至死的下场。
原因是王秀和陆云鸿的婚姻是皇上亲赐的,因为太子求情,皇上表面上不追究,可王家竟然为了女儿不顾他一个当帝王的颜面,早就在心里深恶痛绝。
而过不了多久太子就会卷入巫蛊案,身为太子党的王家很快就被清算得干干净净。
王秀为了保命,竟然委身于安王做妾。不曾想三年后安王造反,王秀被乱兵侮辱,惨死在安王府的后院。
历史归历史,她又不是真的王秀,她犯得着给自己找条绝路吗?
王秀一把扯过放妻书,狠狠撕碎。
“秀儿!”
“妹妹!”
王家父子心如刀割,看着王秀的目光满是震惊和疼惜!
王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抬眸时,已满是泪痕。
不是她装,而是初来异世,又在牢房里,说不害怕是假的。
可她很清楚,如果她出去了,王家的厄运是注定的。她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就算不能孝敬人家,至少也不能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更何况,她知道陆云鸿不会有事,陆家只是被贬回乡下待了三年而已。
最重要的,陆云鸿不会生育,加之与宦官有勾结,就算不是好龙阳,那也一定是身体不行。
一个身体不行的男人对她能有什么威胁?
想到这里,王秀看向陆云鸿,因为害怕自己情绪不到位,她还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陆云鸿捏了捏拳,嘴角勾起一抹冷幽幽的笑容。
这个王秀果然知道原身的下场,看来她的确是八百年后穿越过来的不错。兴许是两个人的魂魄有异,所以他才能听到她的心声。
不过她说什么?
他身体不行?
对她没有威胁?
呵呵,女人,你给我等着!
第2章“云鸿,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要我离开?”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让我活命。可是没有了你,我还活个什么劲,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王秀哭诉着,仰着头去看陆云鸿,泪眼婆娑,看着十分情真意切。
王家父子吓得心神不稳,连忙一左一右地拉着她,怕她做傻事。
陆云鸿明知她在做戏,见她那吧啦吧啦掉下来的眼泪,嘴角还是抽搐几下。
她不想走,刚好,他也不想让她离开。
后世还点评了他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
“秀儿不想走,那便不走吧,放妻书就此作罢。”
“那怎么能行?”
“就是!绝对不行!”
王家父子横眉竖眼,坚决不同意。
陆云鸿也不恼,只是看向王秀的目光似笑非笑,好像是在说:看吧,与我无关!
王秀心里堵了口气,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起身道:“父亲,大哥,你们听我说。”
“我和云鸿的婚事是皇上亲赐,倘若我这个时候背弃云鸿,那就是相当于在扫皇上的颜面,皇上会不高兴的。”
这些王家父子何尝不知,但跟王秀的性命比起来,那些便不重要了。
王文柏道:“秀儿,爹爹知道这样做对不起皇上,等你出去以后,爹就去辞官,我们一家回乡办个学堂,一定可以度日的。”
王林也道:“是啊,妹妹你别担心,再说了,王家的前程哪有你的性命重要?”
即便不是亲生女,此时的王秀也动容了。
原来父兄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选择救她而不计后果。这样的亲情,不正是她一直渴望而得不到的吗?
想到前生父母重男轻女,大哥挥霍无度父母都会纵着他,可是她不过是想念一个好一点的医科大学,都要自己勤工俭学才能去念。即便后来她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对于父母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可以贴补家用的女儿,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王秀再次跪下,给王父认认真真磕了一个响头。
王父去搀扶她时,她紧紧握住王父的手道:“爹爹听女儿一言。承蒙爹爹娘亲养育,五位哥哥爱护,女儿已是满怀感激。如今女儿不孝,已嫁做陆家妇。倘若父兄执意让我回家去,让我成为拖累整个王家的罪人,那女儿情愿从未投生过王家,宁可现在就死。”
“求父亲成全女儿一片孝心,他日若真成为刀下亡魂,盼父兄能替陆家上下收尸,送返原籍安葬,也算是全了王陆两家的情义。”
王秀说完,再度叩首,亦是深深响头。
王文柏扶不住女儿,已经是泣不成声。
王林堂堂一个七尺汉子,又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此时也是眼泪横飞。
陆云鸿没有再听见王秀的心声了,他知道此时的王秀是真心实意不想牵扯王家进入泥潭,明明只是一个异魂,又并非王家的亲生女儿,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当年王秀要有这个觉悟,王家何至于连个后人都没有留下?
就在此时,他听见王秀的心声道:妈呀,还不同意吗?我都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恨不得大哭一场了。
想一想,当年的王秀也是可怜,才十七岁,又是被父兄宠爱长大,哪里知道人间疾苦?
在这天牢大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一听说可以出去了,那还不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是可惜,她应该至死都没有想通,她只是想像从前那般恣意地活着而已,为何如此艰难?
陆云鸿诧异地望着王秀,想不到她竟然还会替原身说话?虽然她不尽知实情,可他心里的怨气竟然淡了不少?
前生他恨了王秀几十年,也不是不明白王秀当时撇下他和陆家的无奈,但他就是原谅不了。
尤其是,王秀最后委身安王。这成了异党用来恶心他的事实,王家也变成了他们嘴里的秽臭鼠辈。他一直在想,如果王秀一直活到最后,她会不会后悔?
因此他重生想的第一件事,便是保住王秀的性命,让她亲眼目睹王家的惨状。
可现在,他已经没了这个兴致。不是因为此王秀非彼王秀。
而是因为他突然明白,王秀与他都是造化弄人,他们谁也不想落得那般结局,但谁都没有避过。
王文柏还在泣声道:“秀儿如此贴心懂事,让爹爹怎么舍得下?”
王秀抹去眼泪,大义凛然道:“爹爹必须舍,否则女儿岂不是枉受爹爹教诲?爹爹是太子少傅,一举一动,满朝文武谁不争相效仿?”
“爹爹养育女儿一场,女儿成不了爹爹的骄傲,也不想让爹爹蒙羞。”
说罢,又唤王林:“大哥,我求你带爹爹走吧,莫要让我恨你们一辈子!”
王秀说完,转过头去,已不肯再看他们。
王林扶着父亲,二人皆是不忍,但见王秀心意已决,一时间痛心疾首,哽咽出声。
陆云鸿适时地出声道:“岳父,大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劝劝秀儿。”
王秀睁着红红的双眼,对陆云鸿怒目而视:“你若跟爹爹和大哥一样,那我就当白嫁你一回,日后若能活命,也绝不做你的妻。”
陆云鸿眉眼一动,猜测她是故意说的,便听她心声如何?
只听王秀在心里道:丑话先说在前头,日后再跑,想必陆云鸿也不会太吃惊了。
陆云鸿:“......”
你一个上知千年万年,下知八百年的历史活物,还想跑??
陆云鸿看向王秀的腿,寻思从哪里开始打断为好?
王秀被他看得心发慌,跑过去撞了他一下,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你休想摆脱我!”
陆云鸿笑,执起王秀的手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王秀:“......”??
wo槽,他竟然摸我的手,那他究竟是不是死断袖啊?
请问现在我后悔了,我还能跑吗?
王秀下意识看向王家父子。
下一瞬,陆云鸿好死不死地直接挡在她的前面,凉凉道:“别看了,徒增伤心。”
“你看你这衣袖都断了,夜里是不是会冷?你穿我的吧,我的没有断。”
看着陆云鸿准备宽衣解带的王秀:“......”
第3章“妹妹,你拿着这个,好好照顾你自己。”
王林冲上前来,撞开了准备脱衣服的陆云鸿,给王秀塞了一包重重的东西,听声音好像是金银之物。
眼下在天牢里,这些东西的确有用,王秀就没有推辞。
不过她掂了掂,好重啊。
王家父子离开以后,王秀打开一看,全都是实心的金豆子,一颗颗芸豆般大小,肥胖喜人。
王秀数了一把金豆子,一共五十六颗。她欣喜地抬头朝陆云鸿看去,本想说些什么的,突然就拧起了眉。
她记得她刚刚好像是要跟陆云鸿确定一件事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去了?
她怎么给忘记了?
王秀还在想,陆云鸿出声打断她:“别想了,这些都是你父兄给的,那些差役不敢碰,你收好就行。”
王秀当即蹙眉,暗道:他不会以为我要给他吧?啧啧啧,想什么东西呢?臭不要脸!
陆云鸿:“......”
王秀摸了几颗出来,把余下的都塞进她的腰带里,胀鼓鼓的。
“腰缠万贯”那个词,现在想起来真是贴切,还莫名地爽啊!
王秀看着来巡逻的差役,朗声喊道:“这位大哥,能帮个忙吗?”
那差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走近道:“王娘子有什么吩咐?”
王秀见那差役对她很恭敬,猜想是因为她父兄的原因,当即掏出一颗金豆子递了出去。
那差役受宠若惊,垂首道:“若有违法纪之事,那是万万不敢做的。”
王秀先给一颗金豆子只是试探,见这差役这般模样,当即就明白了,在这大狱中,一颗金豆子也是很值钱的。
她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面上却镇静自若:“这位大哥千万别误会了。我只是想打听一下,听闻我公爹受审,伤得可严重?”
那差役一听,连忙松了一口气道:“此案三司会审,皇上督查,无人敢对陆大人滥用私刑,陆大人现在还好。”
王秀又递一个金豆子过去,那差役都已经呆了,静听吩咐。
陆云鸿听见王秀的心声,还以为她知道金豆子的价值后会立即收敛,并且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谁知道下一瞬,他听见王秀道:“那能让我夫君去见见吗?不用进去,就在门口说几句话就行。”
那差役有些为难,不过看着金豆子踌躇着。
王秀当即又添了两颗。
这个时候,别说是差役,就是陆云鸿也愣住了。
她刚刚不是很在乎钱的吗?怎么转瞬间又变了模样?
就在陆云鸿狐疑时,那差役看向不远处几个兄弟,见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这才一狠心答应了。
像这种大案,一不留神就会被牵扯进去,他们也是拿着身家性命在赚银子了。
王秀见状,当即松了一口气,转头甜甜地看向陆云鸿。
那模样,娇俏中带着一丝容易察觉的骄傲,好似在说,看吧,我成功了。
陆云鸿深深地望向她,想再听听她心声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听见。
反而是王秀跑过来,悄悄在他耳边道:“这么大的案子,眼看我们都逃不出去了,我怕公爹会做傻事。”
“你先过去,且宽慰他几句,然后告诉他,只要我不出去,我父亲和几位哥哥定会尽力周旋,就算他真的心灰意冷,也请再等上两天。”
陆云鸿心里微怔,都忘记了要推开王秀。
等她说完,他心里复杂难辨,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自处?
正发愣时被王秀推出牢房,她再次小声叮嘱:“你一定要说清楚啊,我还在这里,我没走。”
虽然不知道历史上的陆守常是不是因为王家弃他们不顾而心灰意冷,但现在她留下来就是个变数,再说了,皇上还是想保下陆守常的,毕竟发生黄河决堤之事纯属天灾,就是现代科技强大也防不胜防,更何况八百年前的古代?
没走远的陆云鸿听见王秀的心声,回头去看她。
只见王秀在铁窗里朝他挥了挥手,唇瓣轻启,坚定地望着他说:加油!
那是什么话?
陆云鸿听不懂,眼瞳微深,却还是勾了勾嘴角。
这个异魂不愧为医者,比他想象要正直善良。
陆云鸿走后,王秀松了一口气。
牢房里换了一茬人了,一个个见王秀站在牢房门口,路过都要打一声招呼,叫她:“王娘子好。”
王秀猜想,一定是刚刚金豆子效应。
王秀不知道现在金价换算,想来应该不低,不然这些人不会刻意过来巴结她。
从来没有花过金子的她,具体价值也不知。只是眼下不知道能不能将这些金豆子带出去,不如将它们花得有价值些。
更何况这些差役看起来都很谨慎,可见不是什么钱都敢赚的。
她叫来牢头,问道:“你叫什么?”
牢头恭敬道:“我叫郑三,王娘子有何吩咐?”
王秀将早就掏出来的一颗金豆子递给他,吩咐道:“我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出去,近来就麻烦郑三爷替我跑跑腿,传些话。”
郑三接过金豆子,想咬,但是忍住了。
他们牢头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刚刚换走的那一茬都是京城里有人脉的,平时收受贿赂都会避开他们。想不到今天到让他捡了个漏。
郑三当即道:“我郑三在大牢里混饭吃的,当不起王娘子一声三爷,王娘子叫我郑三便可。”
“有什么吩咐王娘子只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绝不推脱。”
王秀直接又掏出一颗金豆子来,大方道:“刚刚那是给你的,这个给兄弟们分了吧。我在这大牢里一日,就劳烦兄弟们照顾了,等我出去,一定不忘大恩。”
这一下,郑三真的被震住了。
一出手就二颗金豆子,早就听闻王家大小姐最受宠,吃穿用度比她那五位哥哥还好,没有想到,这都到大牢里了,王家人还往她手里送金豆子,真不愧是王家嫡女。
牢头连忙把其他差役叫来,一同兑了银子分,然后他们看向王秀的目光越发尊敬了。
王秀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道:“官家不提审我们女眷,不知道这牢房可不可以换一换?”
“也不要什么高床暖枕,就是干净点就行。”
郑三当即道:“当然可以,我那里有一床我媳妇刚做好的被褥,还没有用过,王娘子不嫌弃的话先用着。”
王秀刚刚见他们兑了银子,一颗金豆子换的银子大概有二十两左右,心想不如换银子使,当即又掏出一颗金豆子,故作为难道:“那这银子怎么算呢?”
郑三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刚刚给的够多了。”
王秀道:“你们挣的本就是辛苦钱,又要养家糊口的。再说了,这被褥是嫂子做的,你说了不算。”
“我看就打一两银子吧,当是我给嫂子的辛苦费。另外的你给我找了零,我也好买些别的东西。”
其他差役一听,当即争先恐后地抢了起来。
有卖洗脸盆的,有卖香胰子的,还有卖衣服的,层出不穷......
王秀来者不拒,全收了。
没过一会,她的新牢房里什么都有,而且还干干净净的。
王秀住得舒坦了,很快想起了她还有一个婆婆和三个小姑子,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第4章王秀很快向郑三打听起陆家女眷的消息。
郑三道:“她们在南所,那边关的犯人多,又湿又冷。咱们这边是北所,只有上面打过招呼,像王娘子和小陆大人这样的才能住进来。”
王秀当即压低声音问道:“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郑三小声道:“办法不是没有,但南所那边需要疏通一下,到时候就让他们编个借口,说有漏雨进水了,临时换过来的。”
王秀道:“你说要多少银两?”
郑三今日贪墨得多了,不敢再放肆,连忙道:“那边的兄弟好说话,二十两就够了。”
王秀听后,直接甩给他两颗金豆子:“钱多好办事,到时候再问问兄弟们有没有干净的被子,也给她们弄点进来,她们也都算是我的家人,我不忍心。”
郑三捧着金豆子心花怒放,又感叹王秀身处大狱不忘照顾婆母小姑,当即道:“王娘子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因为使了银子,王秀的牢房压根就没锁,差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给王秀说起了陆家的境况。
“小陆大人原先有个同窗,是户部尚书的独子计云蔚。听说他派人去河南查了,八百里加急求见皇上,势必要为陆家翻案。”
“朝中还有太子殿下,梅大人,王大人等力保陆家,想必陆家会熬过去的。”
王秀一头雾水。
计云蔚是谁?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很快,王秀的婆婆陈氏和三个小姑子都来了。
陈氏是陆守常的发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陈氏面善心慈,说话轻言细语,温温柔柔的,王秀对这个婆婆还是很有好感的。
三个小姑子,个个如花似玉的,看得王秀眼前一亮。
大姑子性格腼腆,叫了她一声嫂嫂,便没怎么说话了。
二姑子性格沉稳些,有点小聪明,还悄悄问她是不是使了银子。
三姑子年纪还小,胆子也大,一来就握住她的手,好像害怕她也受了委屈一样。
眼下她们三个,大的才十六,刚刚议亲的年纪,现在别说是姻缘,就是名声只怕也没了。
其余的一个十四,一个十二,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真是可怜得紧。
王秀拥着她们,连忙道:“太太,三位妹妹,你们都来了。”
“牢房我请几位大哥打扫过了,应该会比那边舒服些,你们看看可还行?”
陈氏见王秀迎了上来时,苍白的面色顿时缓和了许多。现在见王秀又关心着她们的处境,心里大感安慰。
她看了干干净净的牢房,还有被褥等物,眼里浮现着感激之情。
毕竟陆家落到这样的境地,最不好的结果她也想过了,左不过也就这几天的光景。
但王秀明显还可以出去,却能这样待她们,她对这个儿媳妇已经没有微词了。
“你也去休息吧,虽然他们没有拘着你,但咱们也不能太放肆。”
王秀颔首,乖巧地应了。
不过她看到三个小姑子那雪白的脸,还有那几双惊恐不安的眼睛,还是出声安慰道:“乖乖的听话知不知道,大嫂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
三个小姑子一听,连连点头,都乖巧地应了。
王秀借着安慰她们的功夫,将她们送进牢房里,顺便让郑三给买了一桌子好饭菜。
陈氏看到王秀花钱大手大脚的,担心她以后没钱花了,便提点道:“在牢房里就不要铺张浪费了,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你爹娘给你的钱还是留着吧,说不定往后用得上。”
王秀一边吃着烧鸡,一边道:“太太别说了,我已经决心和陆家共存亡。往后若是能平安出去,我爹娘还会给我钱的,太太别担心。”
陈氏:“......”
陆家三个小姑子:“......”
吃完饭,王秀把打包好的烧鸡递给郑三,说道:“劳烦跑一趟,这是给我公爹的。顺便问问,我相公怎么还不回来?”
不得不说,有钱就是大爷呢。
不到一刻,陆云鸿就回来了。
他明显洗漱过了,原本松散的头发都被他挽起来,让额头看起来干净整洁,面如冠玉,眉若刀削,整个人透着一股英气的潇洒,书生气少了许多。
尤其是那双幽幽的瞳孔望过来时,配上那一身黑色的交领直裾,仿佛就是一个从夜色中走来的贵公子,身处囹圄也未能折损他本分风采,反而更显得他气质不俗,矜贵不凡的本相。
王秀只觉得眼睛被烫了一下,等到陆云鸿走到跟前来才反应过来。
她借故摸他的衣服而掩饰自己的尴尬,开口问道:“他们还给你找了衣服来换?”
陆云鸿的身体几乎与她毫无距离,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这样亲近了,忍不住抬头看她,目露狐疑。
却见王秀自然而然地牵着他的手走到床边坐下,心里嘀咕道:都说人靠衣装,这句话果然不错。刚刚还入不了眼的男人,这会子差点闪瞎我的狗眼了。
陆云鸿忍着笑意,心情舒爽道:“不是他们给我换的,是计云蔚回来了,他要为我们陆家翻案。”
王秀一头雾水:“计云蔚是谁?”
陆云鸿道:“我的一位知己好友。”
王秀坦言:“不认识。”
陆云鸿轻笑:“没关系,以后我介绍你们认识。”
王秀根本不在乎这些,便道:“这不重要?你去怎么说的,稳住公爹的情绪没?”
陆云鸿见她眉头紧缩,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深色的瞳孔里满是担忧,当即目光一怔。
“你说话啊?”王秀摇着他,心里还是担心陆守常的安危。
陆云鸿只觉得心脏揪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却是忍不住将实话都告诉她:“别担心,都稳住了。”
其实早就他重生之际就做了安排,那时他被押解上京,途中便已经暗中托了计云蔚去查。
王秀忍不住狐疑:“什么叫都稳住了?”
陆云鸿道:“计云蔚在上游河堤找到故意掘堤之人,才使得水患蔓延,累及下游百姓。”
王秀愕然:这么快就找到替死鬼了?
那当初王家再忍一忍,是不是就不用死翘翘了?
可......命运啊,就是这么残酷!
王秀感叹完,发现陆云鸿盯着她,目光微深。
王秀紧张道:“你干什么?”
陆云鸿看了一眼焕然一新的牢房,似笑非笑:“没有什么,就是看娘子好像不太高兴。”
王秀惊呼道:“怎么可能?”
陆云鸿看了看四周,意味深长道:“不是吗?”
王秀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奇怪地跟着看了一眼刚布置好的牢房,然后突然回过头来,一时间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你懂什么啊啊,这些都是我的金豆子啊!!
不行,我今晚一定要睡回来。
说着,悲戚地走向刚铺好的床,倒头就睡!
陆云鸿也走过去,不过他没有睡,就坐在床边。
忽然,伤心过头的王秀幽幽地转了个身,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嘘。”
“别说话!”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浑身僵硬的陆云鸿:“......”?
第5章不知不觉,王秀睡了过去。
陆云鸿望着她,目光幽深如墨。
她那个世道,没有出嫁的小姑娘可以随便抱男人吗?
还是说,她已经把他当相公了?
如果她已经准备把他当相公,那他要把她当娘子吗?
想到和王秀成亲后就划出的楚河分界,一时间陆云鸿眉头深深,拿不定主意。
......
夜深了,忙碌了一天的顺元帝终于得以歇息片刻。
他命人传了东宫一位内侍进来,淡淡地问道:“王家把人接走了?”
那内侍连忙跪地道:“回皇上,王大人和王指挥使都亲自去接了,小陆大人也写了放妻书,不过王娘子把放妻书撕了,说要和陆家共进退。”
这到是意外,顺元帝坐正身体,来了兴趣。
“你且仔细说说。”
那内侍连忙一五一十地说了,连王秀如何哭诉哀求等等一并告知。
顺元帝满意道:“这样才对,女子出嫁,倘若夫家有难就逃,那成何体统。”
那内侍知道皇上对王家的芥蒂消除,不敢欺瞒,连忙又道:“可那王指挥使临走前还给王娘子塞了金豆子,王娘子在狱中胡乱花费,还把陆太太和陆家三个女儿都接到干净的牢房里,实属奢靡。”
在深牢大狱里说“奢靡”??
顺元帝光是想一想那个场景就好笑,尤其做这个事的人是王家女,她还把自己的婆婆和小姑子接来照顾,他当即笑着褒奖道:“蹲大狱还不忘孝敬婆母,照顾小姑,她一个被王家娇惯出来的大小姐做得已经是极好了,更何况她父兄都还在为太子办事,总不好真让她惨死在大狱里。”
“传朕旨意,留陆守常和陆云鸿先受审,其余女眷无辜,且先放了,不许踏出府门便是。”
那内侍想不到陆家竟然能柳暗花明,连忙叩首后下去传令。
不多时,整个京城都知道,陆家的案子迎来了转机。
而此时的大狱里,王秀被叫醒了。
得了她许多金豆子的差役们惴惴不安,之前还真的以为要对陆家女眷多加照顾,可一夜不到,陆家女眷就被放走了。
那他们那些收下的金豆子......
王秀也愁啊,她怎么能要回来,毕竟名义上的公公和丈夫还要被关呢?只能跟郑三他们交代几句,算是让他们交接一下差事。
郑三等人喜不自胜,连忙答应下来。
王秀垂头丧气地回到床边,等着和陆云鸿说完话就出去。
陆云鸿看她那萎靡不振的样子,低低地笑出声来。
王秀瞪了他一眼,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那些花出去的,可都是金子啊。
就在这时,陆云鸿握住王秀的手,王秀一巴掌拍过去,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陆云鸿稳稳握住不动,意味深长道:“我们拜过天地了。”
王秀:“嗯?”
所以?
那与我有什么相关?
我又不是真的王秀!
陆云鸿黑眸渐深,捏住王秀的手也越发用力:“我们是夫妻。”
王秀疼得皱眉,又抽不开,连忙道:“我知道啊,所以你想干什么?”
陆云鸿抿了抿唇,莫名有些紧张道:“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
王秀见他那喉结一滚,心里无端端慌了起来,拿个枕头就往陆云鸿脸上招呼,并怒骂道:“好你个禽兽。”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莫说现在是在大牢里,就是在家里也不行。”
陆云鸿知道她误会了,老脸一红,连忙捂住她的嘴解释道:“秀儿,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共进退,我谢谢你没有离开,往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王秀见他目光一片坦诚,面容也染上一层绯色,当即便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可他那样说,又是在床边,她不得误会吗?
王秀狠狠瞪了他一眼,愤然挣脱他的手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陆云鸿知道她想离开是真的,但他心里已经做了决定,绝对不能放她走的。
所以,他也得尽快出去才行。
王秀在心里想:眼下陆家的危机解除了,那王家的危机自然也一样。
不过出去以后,她暂时还不能和陆云鸿和离,至少要陪陆家渡过这个低谷。
反正老皇帝也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三年,老皇帝一死......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听到王秀狂笑的心声,陆云鸿顿住了。
这个女人,她的笑声真是狂野,可见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看来他得使点小小的手段了。
恰逢这时,差役来禀,说是王家人都来了,连火盆轿子都给她们备好了。
另外派了两个小丫头先进来给她们梳洗一下。
王秀一听,眼睛当即一亮。
心想,莫非就是王家那传说中的五位宠妹狂魔???
好哥哥们,我来了!!!
王秀走向门口,这时陆云鸿拦住她,细心叮嘱道:“你千万别忘记了,你还有一位好相公。”
否则的话......你就不要怪我......
还未等他把心里话说完,王秀一把推开他,嫌弃道:“闪一边去。”
“爹,娘......”
“哥哥们,阿秀来了!”
不过没走两步,她突然停住。
啊?
除了大哥,她好像还没有见过其他四位哥哥,那要是叫错了怎么办?
止住步伐的王秀回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陆云鸿。
只见陆云鸿冷笑一声,视而不见。
王秀盯着陆云鸿,陆云鸿被盯得心生不忍,正想告诉她怎么辨认时,却听见王秀道:我傻了吗?
我看陆云鸿干什么?
难不成陆云鸿会告诉我?
他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再说了,既然是哥哥们,出生年月肯定不一样,我若清楚的就叫二哥、三哥,不清楚就直接叫哥哥,这有何难?
于是,她很快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直接跑了。
看着她背影的陆云鸿:“......”
陈氏看见儿子恋恋不舍的目光,走近道:“鸿儿,此番我们虽然脱险,你和你爹却要多加小心。”
陆云鸿颔首:“娘放心,我们会没事的。”
陈氏点了点头,惆怅道:“倘若......有什么万一的话,记得给你媳妇留句话,我瞧着她对你还是情深义重的。”
陆云鸿:“......”
那还真是没有呢!
不过她想跑,腿打断!
陆云鸿道:“娘出去以后,记得帮儿子看着阿秀,别让她被男人骗了。”
末了又加一句:“也不许她回娘家小住。”
陈氏:“......”
第6章大牢外,灯火通明。
那阵仗,真是让王秀开了眼界了。
除了火盆、轿子等物,王家还备了吃食,瓜果,披风,看起来她这个王家嫡女的确很受宠。
父母都来接她出狱不说,五位哥哥嫂嫂也来,看得王秀晕头转向的。
好在大哥大嫂好认,五哥五嫂也好认。
其余从二哥到四哥,从二嫂到四嫂,她完全靠蒙。因为刚出狱,且婆婆和小姑子也在,他们寒暄没多久就准备起轿,一路直奔陆家。
经此一事,陈氏和陆家三位姑娘对王家好感备增,一路吃的用的,应有尽有,主要王家人还很热情。
陈氏心里熨帖,儿子的嘱托早就不重要了,等到了陆家大门口,她便带着三个女儿先行回去,留了王秀和王家人在门口说说话。
王文柏和妻子正在叮嘱女儿,让她回家后安心静养。
这时,夜深人静的街道上传来打马之声。王家恐怕陆家案子生变,连忙让人去打听。
没过一会,王家大总管急奔上前:“老爷,长公主今夜突然早产,太子爷都已经出宫了。”
“什么?”王文柏大惊,身为太子的老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长公主对太子的重要性。
他当即对妻子杨氏道:“长公主早产,我不便探望,你且速去。”
杨氏面色一变,放开女儿的手:“秀儿快进去,娘明天再来看你。”
王秀却猛然拉住母亲的手不放,凤阳长公主,太子一母同胞的孪生姐姐。她因早产而亡,以至于太子一蹶不振,后限于巫蛊之案被废,自戕于宫中。
太子死后,王家也一败涂地。
“母亲,我与您同去。”
王文柏道:“不行,你现在是罪妇,不能随意走动的。”
杨氏也道:“吾儿乖,在家里等着,娘去去就来。”
王秀坚持不放,并跪地道:“爹娘有所不知,我幼时顽劣却读了不少医书,出嫁后在陆家又精进不少,现在说不定能用上。长公主是早产,太子都惊动了,情况可想而知。”
王文柏还是不同意道:“即便你知晓医理又如何?难不成能强得过太医吗?更何况这种事情凶险万分,万万不可随意沾惹。”
王秀坚定道:“爹爹,您身为太子少傅,我们王家与太子早就拧成一股绳了。此番太子出宫,您亲自带着娘亲和女儿去,太子若不问便罢,若问您据实所告,太子定不会生气的。”
“毕竟,咱们王家只是想尽一份心意而已。”
王秀说完,王文柏动摇了。
王秀眼睛瞬间闪过一抹希翼,高兴得像个孩子。
王文柏看着执意要跟去的女儿,叹了口气道:“好吧。”
话落,王秀就立即道:“娘亲坐轿子,我和爹爹骑马,务必要快。”
“既是去看长公主的,那一刻都耽搁不得。”
王家嫡女,自幼通文墨,精骑术,是位难得的才女。王秀当时因为姓名相同,多了解了几分。
此时到全用得上,王家人也没有怀疑,立即给他们备马。
王秀会骑马,皆因她有一位蒙古族的母亲。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毕竟后来天天上班,她到哪儿去骑马啊。
因此跌跌撞撞骑到长公主府,拉缰绳时太急,马儿扬蹄,她惊恐之下摔了下来。
长公主府早就灯火通明,守门的人除了府上的,还有东宫的。
随着王文柏一声惊呼:“秀儿......”
门房纷纷涌出,连忙牵马的牵马,扶人的扶人。
待看清楚是王秀时,皆惊诧地看向王文柏。
王文柏没有理会他们,扶起女儿,关怀道:“可有伤到哪里?”
王秀摇头,催促道:“爹爹快去请令,就说女儿担忧,求太子应允。”
王文柏见女儿如此,想到近日寝食难安,当即奔入府中。
太子焦急难耐,等得躁动不安。听闻王文柏来了,心里甚慰,连忙迎出茶厅。
王文柏刚见太子身影,便先跪地请罪,说是把女儿带来了。
太子疑惑道:“少傅今日去接令嫒,不送回家中修养,怎么还带到这里来了?”
王文柏不知女儿究竟懂得多少药理,略有羞愧,却还是壮着胆子道:“归家途中,听闻长公主殿下身体不适,便想着小女略通医术,连忙将她抓来候着。”
太子一听,哑然失笑。“抓来?”
王文柏惭愧道:“她自己担心长公主殿下,因是罪妇之身,求老臣抓来的。”
太子闻言,心里一震。
他一直知道王文柏对他忠心耿耿,他也愿意给王文柏体面。
这次救王秀的事,他虽然颇有微词,但想到老师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去向父皇求情了。
想不到王秀竟然能顾全大局,先是不愿出大狱,如今竟然连夜赶来,可见到是个有心的。
“请她进来吧,我们都是男子,不方便打听内院的消息。”
“就让她去内院,帮忙听听消息。”
王文柏叩拜,太子身边的宫人已经出去请人了。
太子没有见王秀,直接让宫人带她去了内院。
与此同时,王文柏见太子神色凝重,惴惴不安,便宽慰道:“内子就快到了,她生育五子一女,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太子一听,心里微暖,当即点了点头。
王秀刚进内院,便见偌大的主院外,已经站了许多人了。
给她带路的小太监道:“太医院能用的太医都来了,还有医女十二人,另有产婆五人,都是京城最好的产婆。”
小太监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王秀一把拉住他道:“公公,你是太子身边的人,我父亲是太子的亲信,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来瞧长公主殿下的,我是想确保长公主殿下平安产子的。”
“你留下,大家知道我是太子殿下请来的人,肯定会告诉我实情。”
“再者,有什么情况你也好早点通知太子殿下。”
那小太监一听,当即重新打量起王秀。
王秀不卑不亢地接受他的打量,神情一如既往地冷肃。
“好,王娘子一片赤胆忠心,我余得水必定奉陪到底。”
王秀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她颤抖着问:“请问公公,余是家门余庆的余吗?”
余得水道:“正是。”
王秀:“......”
她运气怎么这么好?
穿越而来就是陆云鸿的原配嫡妻,如今竟然遇见历史上那位和陆云鸿勾结的大宦官,在宫中呼风唤雨的余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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