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长元“信而后谏”,是《论语》中的一句话,是孔子的学生子夏说的,把这句话说完,就是“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论语·子张》)“知无不言”,是《衡论·远虑》中的一句话,是苏洵说的在没有查阅资料以前,我以为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对立的:前者的“谏”是有条件的,这就是“信”,取得对方的信任或建立信任关系;后者是无条件的,敞开心腑,想什么说什么,言无不尽后来找到《衡论·远虑》文本,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这是苏洵的一篇议论,是对天子的“规劝”,希望天子把宰相看作“腹心之臣”,“尊之如父师,爱之如兄弟”,作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百人誉之不加密,百人毁之不加疏”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与议天下之机,虑天下之变”看来,苏洵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是有条件的,局限于天子与“腹心之臣”之间,其“信”的程度比前者还更进一步,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如何理解无为而无不为这句话?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如何理解无为而无不为这句话(信而后谏与知无不言)

如何理解无为而无不为这句话

◆ 张长元

“信而后谏”,是《论语》中的一句话,是孔子的学生子夏说的,把这句话说完,就是“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论语·子张》)“知无不言”,是《衡论·远虑》中的一句话,是苏洵说的。在没有查阅资料以前,我以为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对立的:前者的“谏”是有条件的,这就是“信”,取得对方的信任或建立信任关系;后者是无条件的,敞开心腑,想什么说什么,言无不尽。后来找到《衡论·远虑》文本,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这是苏洵的一篇议论,是对天子的“规劝”,希望天子把宰相看作“腹心之臣”,“尊之如父师,爱之如兄弟”,作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百人誉之不加密,百人毁之不加疏”。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与议天下之机,虑天下之变”。看来,苏洵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是有条件的,局限于天子与“腹心之臣”之间,其“信”的程度比前者还更进一步。

马克思说:“语言是思想的‘外衣’。”中国古人也说过“言为心声”的话,按上面子夏的说法、苏洵的意思,思想的交流、心声的表达还不能象胡同里赶马——直来直去,也不能象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这真有点憋屈、令人窒息!“谏”含有直言规劝、建议、献策之意。谏者怀赤诚之心、臻于完善之意,向上位人士坦陈己见,还要考虑“己言”是不是在诽谤对方,岂不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阻滞忠言之路?若人与人之间不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整天谨言慎行,怯怯生生,战战兢兢,岂不活得太累?那么,“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这句话是不是有道理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不是具有普遍意义呢?下面作点分析。

我们知道,语言是人类特有的符号系统。当作用于人与人的关系时,它是表达相互关系的中介;当作用于人和客观世界关系时,它是认知事物的工具;当作用于文化时,它是文化信息的载体,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一种文化;当与政治结缘时,它是政治的“外衣”。然而,任何样的语言交流都是在一定的环境条件下进行的,我将其称之为语言生态。“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这里的“山”就是语言生态,不同的语言生态而“歌”不同是很自然的。人们很关注微观语言生态——语境,但却较少关注宏观语言生态,即将语言置于特定历史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环境中去考察。如是,就可以理解“信而后谏”的意思了。孔子时代,恐怕只有奴隶主的话语权,作为奴隶主“会说话”的工具的奴隶,可以“说”而不能随便“话”,即便孔子也是“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论语·宪问》)。“邦无道”时,你可以坚持“危行”(正直行为),但须“言孙”(说话要谦逊小心),足见当时语言生态之恶劣。对于“慎言”,孔子讲的很多,如君子应“敏于事而慎于言”,“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孔子的“慎言观”不仅是一种道德说教,同时也是当时语言生态,特别是语言政治生态的反映。在这种语言政治生态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恐怕是社会的“稀缺品”。

语言是交流工具,也是表情载体。交流是人之需,表情是人之愿,如空气和水一样不可或缺。因此,一个开放的、五彩缤纷的语言生态是人们所向往的,也是社会文明程度的表征。还在1945年,毛主席就将这样的语言生态系统的建设作为我们的任务。他说:“…房子是应该经常打扫的,不打扫就会积满了灰尘;脸是应该经常洗的,不洗也就会灰尘满面。我们同志的思想,我们党的工作,也会沾染灰尘的,也应该打扫和洗涤。“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是说它们在不停的运动中抵抗了微生物或其他生物的侵蚀。对于我们,经常地检讨工作,在检讨中推广民主作风,不惧怕批评和自我批评,实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些中国人民的有益的格言,正是抵抗各种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侵蚀我们同志的思想和我们党的肌体的唯一有效的方法。”(《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一O九六页)现在,由毛主席所倡导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和谐语言生态在我国业已形成,子夏可放下包袱而直言,孔子也用不着危行而言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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