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香港,鲤鱼门。在这个以海鲜出名的地方,最出名的“五星点评”餐厅,是李凯瑚经营的一家小店——银龙咖啡茶座。
这家店还有两个名字,早年间因为老板娘一人打理,叫做“一人茶餐厅”;后来,摆在餐厅中间的,是一把扇子,上面写着“十四亿人茶餐厅”。餐厅不久前翻新过,扇子旁添置了“冰墩墩”与“雪容融”,这是来自内地“粉丝”的心意。墙面却没怎么变——“撑警”标语和天南海北的人留下的“支持”“挺你”卡片,围着八九个卡座。
2019年6月30日,香港万人“撑警”大会后,李凯瑚带回这三张标语,贴在餐厅。公开支持警察,换来的是暴徒的恐吓与谩骂,儿子的不理解,但随即到来的,是更多的支持。
“我有一面很大的国旗,7月1日我要挂在店里面,我相信今年是特别高兴的!”香港回归祖国25周年,央视新闻《相对论》记者庄胜春再次连线李凯瑚,她笑得更多、更灿烂。她说,1997年的香港,是回到了妈妈的怀抱,是回家。25年后,她的故事,仍然关于“家”。
央视新闻《相对论》香港回归祖国25周年系列访谈《狮子山下相对论》,今天上线第三期:《“十四亿人茶餐厅”老板娘:我家的“回归”》。
【点击视频】听“十四亿人茶餐厅”老板娘讲述“家”的故事
李凯瑚因“撑警”被报复时,是“名副其实”的“一人茶餐厅”。
有客人悄悄告诉她:“对不起,我内心支持你,但是我真的很怕,我不能到你的店里来。”那时一天来不了五个客人,李凯瑚在想:这条路很长,我要怎么走下去?
不久后,一个来自深圳的男孩专程到店,打开了一把扇子,那是李凯瑚第一次看到“十四亿人茶餐厅”的称呼。男孩用胳膊抹了把泪:“你不是孤单一个人,你是‘十四亿人茶餐厅’,我们十四亿人全都挺你。”
“十四亿人?”再回忆这个瞬间,李凯瑚一拍脑袋,“夸张啦!”但随后,那些来自北京、湖北、湖南、河北、重庆、黑龙江的人……来自祖国各地的加油鼓劲儿,让她感到“我们真的是一起的”。
随着香港国安法的落地生根,香港的顾客也越来越多地回到小店。今年“七一”,她照例要把一面很大的国旗挂在餐厅里,“今年是特别高兴,因为我们有改变了。”
关于国旗,她还有个心愿——去北京。“他们说天安门广场很大的,我要去看升旗。我不会静悄悄地去,我要跟大家说一声,谢谢!”
三年前,当儿子说出“妈妈,我不爱你了”,那是李凯瑚觉得最孤单的时刻。
“我一个人把他带大,我们手牵手去买衣服、剪头发,感情一直很好。为什么因为我‘撑警’,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李凯瑚从没想过,自己的家会变成这样。但她也明白,“黑暴”背后的力量影响了一些香港青年,“他们需要时间,看清楚一些东西。”
“没有关系,因为我依然爱你”,李凯瑚这样回答儿子,心中想着,我会等到你明白。她也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决定让儿子分担“养家”的担子,定期上交生活费。有一天,儿子没去手机维修店上班,脸黑黑的在家里,“那些人都出来游行了,真的麻烦。”他开始意识到,什么是“黑暴”的真相和影响。
2020年6月30日,香港国安法正式生效,煽动破坏行为受到打击,生活逐渐恢复平静。一年后,李凯瑚的儿子结婚了。婚礼上,他对李凯瑚说:“当我遇到困难时,永远是妈妈站在我的前面。妈,我永远爱你!”
“融化了,哭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我在想,我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李凯瑚知道,自己的家,回来了。
李凯瑚写过这样一段话:“你们为家庭付出过吗?做好自己的本分,慢慢去经营,才会有美好的家”。这个家,是“小家”,也是香港。
爸爸,是家中对李凯瑚影响最深的人。香港电视剧里那句“经典台词”,爸爸常挂嘴边:“一家人,一起吃饭是最开心的。”
“我们家条件不好,人家过来问我们借食物借钱,爸爸都是马上帮忙。我当时在想,如果都帮了别人,我们怎么办?爸爸告诉我,没关系,我们还有生意,人家一定是因为很难才会开口的。”如今,李凯瑚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搭摆渡“乘风破浪”地采买食材。“人家说Kate姐都不用睡觉的,我说我爸爸就是这样的呀!”
“撑警”反暴时,有人劝她不要站那么靠前,李凯瑚说:“我没有站在前,也没有站在后,我就是站在我的良心里边”。回忆起这些,李凯瑚说,“这也是爸爸教我,要做对的事情。他执住我手学写字,我没有忘记过。”
能吃苦耐劳、努力拼搏,也能同舟共济、守望相助——生活重归平静,李凯瑚也在想,爸爸教给自己的“狮子山”精神,怎样才能薪火相传?
2020年,银龙咖啡茶座在深圳开了分店,李凯瑚希望有更多机会帮助香港青年到内地发展。“现在很多年轻人对内地的印象全都是听回来的,他们没有亲眼见过。我相信,他们看过以后会有改变的。”
信心,来自经历。2010年,李凯瑚初到广西南宁,大吃一惊,“为什么这里发展得这么好?别人跟我说的内地不是这样的。而且,这里的人很懂感恩,感恩我们的祖国。”今年,李凯瑚参与中央援港抗疫物资的发放,“我听到很多国家在说弄不了了,感染新冠病毒的人太多了。但我们中国不是这样的,国家说一定要尽力救我们的生命。”
“每晚我抱着孙儿睡觉时,都要跟他说,孙啊,你一定要做一个感恩的人,一定要做一个有用的人。虽然他听不懂,但我也要每天说。”
“那您希望孙子长大后,留给他一个怎样的香港?”央视新闻《相对论》记者庄胜春追问。
李凯瑚想了想,“如果只靠别人留下很多东西给他们,是不正确的,一定要靠他们自己的努力。”
“我不是很喜欢‘小花’这个名字
‘虱王’的名字挺好
我也开始叫我自己——‘大树’”
《狮子山下相对论》之四
央视新闻《相对论》庄胜春
X
曾在联合国发言戳穿“黑暴”真相的
新一届香港立法会最年轻议员 陈颖欣
明日继续
监制|王姗姗 张鸥
制片人|庄胜春 汪洁
记者|庄胜春
主编|尚晓煜 张宗尧
技术|夏文
编导|孟柯言 郝薇 单楚玉 杨青
设计|王少华 于江
统筹|纪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