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僴兮”者,恂傈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诗》云:“於戏,前王不忘!”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康诰》曰:“克明德。”《大甲》曰:“顾諟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诗》云:“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隅。”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诗》云:“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

这段话是大面积的引经据典,这种经典,是集中在先秦时期的经典范畴中的,我们当代的人,尤其是经过了五四一直到六十年的那场浩劫之后,还真的是难切入了。

大学自修的课有哪些(大学道学自)(1)

“‘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僴兮’者,恂傈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

这几句话本身就是在“解经”了,解上再解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没话找话就说一下“道学”、“自修”、“恂傈”、“威仪”这几个字。这是几个字,古文一字就是一“词”,和我们现在理解的“词”是不一样的,然后这个放在一起的两两一组的字,是“词组”的概念,要当做临时拼合在一起的,不同字眼的组合,去理解。

这是很要命的一个文化断裂。比如我们现在小学生学语文课,是先识字,然后识了字以后要学“组词”,也就是培养我们不要用“字”去表达,而是换用“词”来做表达,所以我们看到很多经典“翻译”,都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变成两个字,好像就翻译成白话文了。

但在古人的文化教育中,包括民国之前,开始学的叫“识文断字”。是一个“字”一个“字”,以“字”为单位去研究的,研究通透以后,自己用这些“字”去排列组合,形成“文”。

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文字研究方向,所以习惯了一个字一个字的研究以后,就会喜欢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表达,包括我个人,有的时候自己看自己写的东西,一个“词”都是随便粘出来的,也有人会鄙夷这种做法,说不知所云。

说实话,有时候看古文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看,说话的时候还要注意两个字两个字的表达,确实也挺累的。

同样,这种情况引出一个误区,就是如果我们用“词”的概念,去理解古文,理解这里的“道学”、“自修”、“恂傈”、“威仪”,就容易留有缺失,也就是理解不透。

所以我个人去看这几个词组的时候,就会看到:“道、学”,“自、修”,“恂、傈”,“威、仪”,这是两两一组的八个字,而不是四个词。

然后我回去看“道”在讲什么,“学”在讲什么,“道”和“学”之间有什么联系,又有什么不同,作者当年把这两个字眼放在一起,又是依于什么样的感悟,所以有这样的表达方式,等等等等。。。。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用“唯物主义辩证法”看问题,但是在传统文化这个领域里,叫做“入微”,丹道里叫“采大药”,在佛教中这个叫做“妙观察智”,而在儒家《论语》里有同样的描述:

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大学自修的课有哪些(大学道学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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