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台》里你最喜欢谁?
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会说是疤叔,包括我在内。
常袭一身黑衣、颇有些凶狠的脸、对小黑持之不灭的恨“犯我毛蛋者,我跟你没完”,以至上门刁家而故意为难,让我深觉:他是个“村霸”。可却在毛蛋儿怀孕,他郁郁寡欢的样子,甚至找菊理论,反被菊一剪刀划得鲜血淋漓,那仓皇逃离的“怂”样,让我从此改观:八叔变“疤叔”,既有了更霸气的外在,却更有啼笑皆非的内在。
他说过的话:“呀”、“碎碎个事儿嘛”“甘蔗男,头一两口甜甜的,后头渣渣嘛”“那上面的每一片油渣渣,都是我对你的爱”“咋总想着要撅(骂)人呢嘛”……他做过的事:将棋牌室改成“养心堂”,修五福、修身养性,跑到秦岭深处做起了“终南隐士”,甚至将情敌拐的用“手段”发展成了自己“闺蜜”……
他,有趣而又搞笑,对于底层人的辛酸和无奈,他的搞笑,抹去了些许悲凉,还了生活本应存在的几丝美好,更是对绝大多数平凡人心灵上的某种慰藉,所以才如斯喜欢。其实,他虽然有着看似“村霸”的外在,也有独有的那份霸气,却也隐藏着这三个特质,很是暖心。
01 警觉
疤叔,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搬个小桌子小凳子,抱着毛蛋儿坐在棋牌室门口,也会偶尔在村里头晃荡,他的一双眼就像鹰眼一样关注着刁家村,对潜在的危险人物,他都是极其警觉,对于刁家村,他就是个行走的“监控”。
三皮,寻蔡素芬而来,当这个陌生人在刁家村里到处张望、游荡,正好被坐在棋牌室门口的疤叔撞见,一双眼睛就一直盯着他,而后就跟着他,看他在刁大顺家门口徘徊“寻人呢寻狗呢”,三皮径直走了。
后来,三皮为了能租在刁大顺家对面找疤叔帮忙,疤叔说:“你在村里头踅摸过来踅摸过去,不止一天两天了,我盯你也不止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坏主意,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想,否则,我让你连这个村子出都出不去”。
墩墩在诊所门口鬼鬼祟祟被他发现:“我刚才过去的时候你就在这儿,现在还在这……有什么哈哈(坏)主意,趁早给我断了……”,在墩墩看着自己下面,唱起“不由人羞答答红上海棠”,疤叔一听,警觉地向后退了几步“警告你啊,不许对我村的女子动主意……皮给你腾(剥)了”。
对于陌生人,或者有“图谋不轨”的人,他都很上心。他坐在棋牌门口,“监视”着八婶,也监视着来来往往的人,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他会担负起保卫刁家村的责任,用他那“恶狠狠”的警告,为村民扫去安全隐患。
或许很平凡,也或许村民们并不知道他背后的这些细小付出,但就是这样默默做着,只为心底作为刁家村一员的责任,这样的举动如何不温暖人心。
02 热心
疤叔看起来像个“村霸”,其实,我觉得他倒像个“村爸”,像长辈一样管着刁家村这个大家庭,大家有事都会找他帮忙,而他也很热心,且可靠。
为了能南方巡演,秦腔团排了《人面桃花》,可寒酸的布景、繁忙的生活节奏、卖不出去的票让团里百愁莫展,为了帮助秦腔团不空场子,顺子去找了疤叔组织人。
疤叔说:“这事你找我就对了”,“疤叔啥时候给你做过丢人的事嘛,这种事情,你还真不能寻乡党(找老乡)”,所以他对着他的一众房客“今天晚上,都去秦腔团听戏,不去的一律涨房租”,甚至也通知其他房东也如此做“谁说光涨你家的,我家也涨呢,全村都涨”。
转头问顺子人够不够,不够就叫村头那些赶活的人,顺子怕拿不住人,疤叔霸气说:“不行全叫撵走”。
就是如此“霸气”,又如此热心,热心之下又透着一股可靠劲。
所以,当顺子带着乌泱泱的人赶往剧团时,那场面,你会深刻觉得:还是疤叔精明、疤叔威武、疤叔靠谱。当晚,连打个麻将都四缺三,也足以窥见疤叔的可靠了。
后来,菊来找疤叔来调查三皮,他同样二话不说就上了三皮家,让三皮蹲着,一个一个问题询问“你是谁”、“姓名”、“年龄”、“文化程度”、“职业”、“籍贯”、“来此的目的”……在他的正式问询下,菊搞清楚了他和蔡素芬之间的纠葛和蔡素芬的过去。
菊怀孕后,特意将小黑拜托给他照顾,后来为了送韩梅去学校,她又来找疤叔帮忙找拐的,顺便问了小黑的情况,他说:“天天喝牛奶呢”,然后打电话给拐的“政治任务,马上回来”,在拐的说了他在南门有点远之后,他又说:“你就在南天门也马上给我回来”。
当有人需要他帮助时,他都会竭尽自己的能力,几乎很少看到他的拒绝,他就是如此热心肠,同样也如此可靠。
刁家村有这样一个大家可以“倚仗”,十分乐于助人,又能将事情办得妥妥的,任何事情对他来说“碎碎个事儿嘛”的人,如何不温暖人心,何尝不是刁家村人的福气呢。
03 执着
疤叔对八婶的爱,我觉得不是偏执,而是一种执着。
为了追回八婶,他会坐在棋牌室门口,天天盯着八婶,偶尔说些油腻的情话,而但凡超市有什么危险,他都会第一时间冲过去;
每次八婶出门,他都“提心吊胆”,拐的出现后,他跟踪八婶到公园,然后“从中作梗”,以最后帮拐的找到住所后,将拐的拉入自己阵营,甚至两人窝在一个被子里,商量着如何让八婶同意复婚;
儿子过年回家,会义正言辞的劝八婶“娃他妈,都这么大岁数了,那不成你就再嫁我一回嘛……娃和他女朋友不能没你,我老八更不能没有你”,“牌馆子坚决不开了,改超市,你管理,我给你看场子”,满嘴抹了蜜似的让八婶以为他“喝了”,最后抱了个被子蹭着不走,又被无情地轰了出去;
眼看使出浑身解数,八婶依然不为所动,就开始焚香打坐,将牌馆子换成“养心堂”修身养性,修五福,说话也变得更“慢条斯理”,告诉拐的“人不能光为了钱而活着”,八婶进来“你又抽什么疯呢”,眼看如此也打动不了八婶,他又开始了“作”。
他走进了秦岭深处,学起了“终南隐士”,在没有电,远离城市喧嚣的大山深处,他开挖山地种蔬菜、改建房子,过着洗涤尘心,回归本真的世外生活。
可是,他的“黏”、他的“作”并不让人反感,反而却为他的这般执着劲儿感动。就像他自己说的“好好的日子嘛,咋过成这样子了嘛,半辈子都过了,怪我嘛,我老八对不起你”,在他心里,有着对八婶的惭愧,所以,八婶再如何对他不给好脸色,他都一直甘之如饴,一直用自己的行动默默感化八婶。
最后八婶来深山找他,说现在村里房子开始拆迁了,问他“日子还过不过了,继续跟这儿装神弄鬼呢,还是回家跟我柴米油盐”、“快快快,说回还是不回”,疤叔“娇羞”地说:“那你说回咱就回嘛”。
如此美好的结局,又何尝不是他的诚心、精明和执着,潜移默化地打动了一个女人,温暖了一个女人呢。
相反,剧中另外一个为爱而执着的人三皮,他对蔡素芬的爱不是执着,而是偏执。
他也会像疤叔一样,用“监视”的手段,包括租住在刁大顺家对面,时刻监视顺子家的一切;会经常在蔡素芬独自一人时,深情表达自己的爱意不为自己所控,甚至还偷偷亲蔡素芬;也会在蔡素芬需要帮忙时,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她;会在他给蔡素芬带来麻烦你,蔡有意失踪后,还是继续追寻……
可他这样的“监视”和“黏”着的爱,像个影子般地缠着你不放,让人窒息。
疤叔,就是这样一个搞笑,其实也是一个有着警觉心、热心肠和执着劲的“暖男”,霸气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萌萌的、暖暖的心。
他用他,或许是微弱的光芒照亮着刁家村,也温暖着刁家村的人,甚至是八婶。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爱的人。
疤叔,你别信拐的的“兮兮的”,其实你更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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