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70年随父母从北京迁到西安,正好是上中学,就进了当时的黄河厂子弟学校,这是一所以中学部和小学部组成的综合学校。
进校不久,学校组织拉练活动,目的地是终南山,我被抽出来参加打前站的小分队,就是所谓的“先头部队”(带队老师的名字已记不清了)。
那时正是初夏时节,我们来到了终南山脚下,发现有个湖泊,我就跳下去游泳了。后来,大部队到了后,我被叫到几个老师跟前,其中就有赵老师,戴着一付眼镜,很严厉地问我:谁叫你下水游泳,出了事怎么办?我当时,没太在意,显出一付不屑的样子。于是我受到了其他老师更严厉的批评,我才重视起来。那是我认识赵老师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他发火,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赵老师历年主管黄河子校广播站,1973年赵老师把我和任正艾找去播音,起初,我还掌握不好播音的尺度,赵老师就耐心地辅导我,我这才认识到赵老师是一位和善可敬的老师。在广播站,赵老师最擅长的是改稿子,凡经他改过的稿子,读起来都是那么流畅且很合时宜。我不知道黄河中学是否还保留着当时的音频。很荣幸,“黄河子校广播站”早期就有我的声音。
1975年我下乡后就和赵老师失去了联系。但后来知道赵老师在校办一直关注着我的消息。九十年代后期,我在兰顺英学姐的陪同下,回到黄河中学访问,在五楼的电视台见到了赵老师,他那时正忙着辅导学生。其“校园电视”魅力无穷,在西安市产生过很大影响。赵老师依然像现在一样执着地干自己心爱的事业。看到赵老师很忙,我和赵老师匆匆见了个面,就分手了。
2007年,我开了新浪博客,每天写文章,也写到了我在西安黄河中学跳现代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的经历。没想到这时退休后的赵老师也在玩博客。他也在记述当年的《红色娘子军》,经过网上搜索,一来二往我们因“红色娘子军”在网上团聚了。后来,在看了冯小刚导演的春晚后,他又写了红色娘子军的文章。我心里明白赵老师和我们演出《红色娘子军》的每个成员一样,心里都有一个“红剧”情结。
赵老师退休后一直在做音画视频,特别是以诗朗诵为素材的视频广为流传,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他告诉我,他正在筹备做一个《朗诵与音乐》的公众号,希望我也参加,我欣然接受了。2018年在我退休一年后,就正式参加了赵老师的“星星影视”团队。现在这个团队已经接纳了20多名朗诵者(多为退休教师),其居住范围涉及到全国各地乃至海外。赵老师对每一个人的朗诵风格都了如指掌,所以,每一个朗诵者都能在适当的时候,收到赵老师分给自己的朗诵稿件。
这多年我经常麻烦赵老师为我剪辑视频。比如参加一些活动,诸如沙漠探险,纪念路遥,知情返乡等录像的编辑,我就麻烦赵老师为我转换成手机版,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赵老师从未拒绝过,每次都编辑得让我非常满意,只是有的时候,赵老师从专业的角度出发,埋怨我们把高像素的素材,在他那老掉牙的工具上压缩,太可惜了。赵老师形容自己所用的软件是“老牛拉破车”。赵老师说自己没有最新的设备,许多镜头的设置,都是靠手工,但那是一种创意,其效果是固定的程序无法比拟的。
2020年9月5日,我们在西安举行了纪念黄河子弟学校现代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演出50周年座谈会,可惜赵老师由于身体原因,未能与会,但他写下了诗朗诵《永远的红色娘子军》,由我和高琳蓉同学朗诵,制作了一期特殊节目,传遍黄河厂内外,点击率达3000多人次。
我和赵老师既是师生,又是好朋友,疫情前每次回西安我都去看他。他交给我的任务,虽说不着急,但我都是尽快完成了。一样的,我委托赵老师做的视频也说不着急,但每次他都以最快的速度做完发给我,我们配合得非常默契。
赵老师已年届八旬,从六、七十年代的学校广播站到八、九十年代的学校电视台,一直到退休后的《朗诵与音乐》,半个多世纪里,赵老师指导过多少人参与广播与朗诵;又以文学艺术的无穷魅力感染过多少人,我们无从可知。如今每个周五他仍准时推出他的《朗诵与音乐》节目。他说不要功利,不追求点击率,只是为退休的朗诵爱好者开辟一个展示个人才能的平台,让大家寓教于乐高兴高兴。
祝赵老师健康长寿,永远快乐!
二排左一为赵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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