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白蛇2:青蛇劫起》又出新物料。

推广曲《流光飞舞》刚刚释出,立刻就上了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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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唱自徐克《青蛇》的主题曲。

原曲由黄霑创作,陈淑桦演唱,加上电影本身的名声,早已是经典中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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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虽然还有一个月才上映,这调门,起得却不是一般高。

有不少观众应该和飘飘一样,都急着想看这部口碑国漫,是否能逃出“续集即扑街”的魔咒。

要知道,白蛇IP作为近几年被拍烂了的题材,想再度出彩,简直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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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年还真有这么一部“白蛇电影”在群蛇内卷之中突出重围,摘下8.2分的高分。

成为近几年毫无疑问的赢家——

《白蛇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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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简称《白蛇》

嗯,一部听起来就让不少人打不起兴趣的粤剧电影。

在对IP解构力度越来越大,不整点“魔改”、搞些新意,观众压根就看不上的今天。

《白蛇》却反其道而行之,捡起了戏曲这“老土”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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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电影先在金鸡、平遥影展上大放异彩,后又在院线收割了一大波影迷,赢得了来自全网的自来水。

除了受困于影院稀稀拉拉的排片,已然宣告了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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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广州疫情原因,飘虽心痒难忍,也是憋到前几日,好容易去看了一场。

坐在影院里的飘,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像在戏院一样叫起好来。

今天,趁着飘还上着头,点开电影的主题曲。

咱一起聊聊这部,用心至极,也用情至极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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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千年的《白蛇传》故事如此经久不衰,一个重要原因便是:

描绘跨物种之恋(误)的它,是一个绝佳的文本。

即能讲万物有情,又能讽人间无情。

不过,基本是搬演神话的《白蛇》,在突破性上其实比较有限。

其他剧种,尚会打打许仙“渣男”人设,增加点戏剧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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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白蛇传》(田汉 编)

《白蛇》的故事,却略显优柔缠绵。

许仙对妻子没什么疑心,雄黄酒白素贞喝得心甘情愿,水漫金山后也没啥吵架撕逼场面就复合了……

爽点只落在了小青这一巴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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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缠绵也正是《白蛇》的立足点——

它只把一个“情”字拆开揉碎了细细讲,讲得千转百回。

绝非滥情,但做到了处处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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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设定上,《白蛇》就有以情动人的基础。

看惯了甜剧爽剧的年轻观众与戏曲间的文化断层。

很重要的一点便在于,戏曲中较为传统的人物形象和两性关系。

比如《西厢记》里的崔莺莺。

自己写情诗约心上人来幽会,但碍于面子,又把对方臭骂一通赶了回去。

如此拧巴的脾性,在今天怕是要被反矫达人们狙死。

只道你文章有海样深

谁知你色胆有天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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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昆剧院版《西厢记》

但,《白蛇》的主角既是妖,管人类的伦理纲常作甚?

所以,电影展现的感情线,比不少现代剧还生猛——

两蛇一出场,白素贞就和盘托出自己的心愿:我想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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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自舞台剧版《白蛇传·情》

碰上许仙后,更是直球出击。

姐儿俩又是人工降雨,又是强行偶遇。

见面第一个问题就是:公子何名何姓?可曾娶亲?

妖怪追人,最不屑啰里吧嗦的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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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修炼千年略、已通人心的白蛇,与道行浅薄、更近兽类的青蛇。

对情的理解并不相同。

这便回归了更关键的“演”——

如何演出不同角色的性格色彩,及各自所领会的人情。

在舞台上已身经百战的角儿们,秘技在

不谙世事的小青(朱红星 饰),眼神是花旦的“灵”。

波光流转,满目是灵动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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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素贞(曾小敏 饰)则是青衣的“庄”。

但尝过了人世间的苦涩,庄正下亦有入骨的痴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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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神当基本功的梨园行,最不怵卖弄的就是一对能道遍千言万语的眸子。

且,作为“脸谱化”这一词出处的戏曲行当。

在“触电”后更证明了,戏曲演员并非演不出人物的层次和厚度。

白蛇许仙完婚,法海上门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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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的反应是双目一瞪,怒斥一声“我呸”。

呼之欲出的除了眉梢的怒气,还有她心思简单、行事草率的性格。

我呸,你这个臭和尚

我们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何用你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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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白素贞却已手足无措。

她踉跄一步,缓缓神又连忙使眼色给妹妹,让她少说几句。

寥寥数眼,两姐妹一稚气、一成熟,一嫉恶如仇、一委曲求全的性格,已被尽数勾勒。

又如水漫金山名场面。

小青挑着眉眼,满脸愤怒与不屑,对法海连声质问。

别瞧她冲动,但每个字却如有千斤重,句句直击人心——

人家你情我愿

碍了谁人的眼

关了哪佛的事

逆了哪里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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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出的,正是《白蛇传》之内核:自由。

而白素贞,直到最后一刻依旧想要用求情,换得损失最小的圆满结局。

但,欺辱到极致便生恨意,忍耐到极点即是反弹。

她的眼神片刻间,从悲哀转向了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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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深情、悲情,全在这眼神里。

发现没?

青白二蛇,既脉脉相通、同仇敌忾,却又形成对照——

青蛇不通人情、单纯鲁莽。

象征的恰是爱情自由、纯粹、私欲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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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小青:看到过世cp要复合的我本人

但白素贞人情练达、菩萨心肠。

她的爱里有太多顾虑,故更象征爱情现实、瞻前顾后的一面。

因此,那两抹掀起惊涛骇浪的水袖,直到绝望之至才被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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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合一,才描绘出情的真正轮廓。

《白蛇》用一个“情”字换来如此之多的掌声,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才子佳人、门当户对的佳话,固然叫人艳羡。

但跨越身份地位的两情相悦,往往更能表达爱情的自由本质。

另一方面,它讲得足够稳,足够细。

这种从梨园行继承的传统,让一出妇孺皆知的故事呈现出更细腻柔情之处。

《白蛇》有它的守旧。

但恰是在粤剧这一“旧”形式下,观众看到了久违的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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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剖解这种“新意”,还能发现更多《白蛇》的不俗之处。

这部粤剧电影能以黑马的姿态突出重围,并非是天时地利。

而在于人和。

它的新,第一层面,在观众“新”。

《白蛇》在筹拍时,便已经打定主意要做一部年轻人看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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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影评》采访导演张险峰

而猫眼上的统计数据,则印证了制作团队的企盼没有落空——

“想看”的人群中,年龄占比最高的(33%),是20到24岁之间。

20至34岁之间的中青年占比,就有70%。

想不到吧!

这新鲜的血液,让飘飘这个戏迷热血沸腾。

这说明什么。

粤剧没老,它还没到行至朽木之年,它依旧有着自己恒常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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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的受众,已经不再是我们印象中的老爷爷老奶奶。

而是一些新生代、高学历、年轻的观众。

他们也懂,什么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第二层,在戏曲电影镜头画面的革新。

传统戏曲电影的布局,还是照搬戏曲舞台的装置。

假山、庭院、家具摆设等,多按传统的“以虚写实”原则布置。

这种舞台艺术上的意象代替,能将观众带入虚拟空间,却与电影对“实”的追求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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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花为媒》评剧电影(新凤霞/赵丽蓉)

下:《游园惊梦》昆曲电影(梅兰芳/俞振飞)

但,《白蛇传·情》呢?

它走的是电影的套路。

电影花絮中,导演给出了三个数据——

10大置景空间、210副概念设计、600幅分镜。

单水漫金山的一幕,分镜稿就做到了变态的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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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情》完全是以现代电影的镜头审美,去制作一部戏曲电影。

流畅的场景移转,不再用生硬的画面切换。

举个例子。

许仙与白素贞从相识到成婚的过程,镜头是这样叙述的——

从池底的鱼水之欢,转到在闺房之乐饮茶对诗的特写镜头。

这种蒙太奇的两个意象转换,衔接极自然,将电影体量不足以承载的内容轻巧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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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较与之前戏曲电影的镜头画面,《白蛇》的远景不再只是绘板,而是多以绿幕特效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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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景,也以实物为主。

桥便是桥,路,便是路。

要亭台楼阁,便给观众一个水榭歌台,和一池子开得亭亭玉立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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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游园惊梦》里靠唱词比划出来的荼蘼架、金鱼池要详细具体,也更有电影感。

在戏曲电影停滞了半个世纪后,这绝对为未来的戏曲走向大荧幕提供了新的思路。

第三层, CG技术的运用。

在戏曲电影化之后,通过科技手段将戏曲中的幻境,可以在大银幕中展现出来。

像是《牡丹亭》的《游园惊梦》一折。

杜丽娘被花仙勾魂入梦,运用的是电影短数字合成技术。

将实景和虚景的画面结合,便呈现出了一种意象化的戏曲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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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60年到如今,61年的电影技术发展。

让戏曲电影又有了新的视觉体验。

在《白蛇》的预告片里,最大噱头,就是堪比科幻大片的CG技术。

这种恰到好处的“新”,给白蛇化上了另一幅新妆。

赢在哪里?

如导演所说,虚实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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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颜色。

在「水漫金山」这一折戏里,波浪滔天,以遮天蔽日之势从上而下冲破山门。

黑色的洪水,白色的浪涛。

这冲锋的怒浪,将青白蛇隐喻其中。

黑色,是白素贞和小青的战袍,白色,是她甩出破阵之势的水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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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也极具气势。

但这幅浩荡的画卷,却还有从传统国画中借鉴的水墨笔画,隽墨泼洒之下,灵动自如。

后期制作时,团队特意按照“八分实两分虚”的标准处理这一场面。

才呈现出如此古典壮美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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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画面。

给戏曲电影使用特效技术,这个概念确实超前。

如何将特效与传统结合,形式上也不突兀?这是需要着重考量的问题。

在这里,飘飘不得不举一个反。

2018年,《曹操与杨修》亮相于上海电影节。

作为一部3D戏曲电影,它实在过于让人“难受”。

为了营造立体效果,它刻意让曹操朝镜头泼酒,试图打破“第四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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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烘托人物情绪。

不惜以“烧烤曹操”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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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伦不类。不戏,也不电影。

如何将特效融入戏曲情节,《白蛇》的做法,是有情“思”的。

看两个画面——

法海用袈裟施法,顶住洪水时。

权杖发出幽绿色的光,在袈裟后火力全开。

这种特效,有点“漫威”。

可它运用在这里,并显得不突兀,反倒很符合现代电影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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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处,也是将特效加得恰到好处。

在金山寺内,白素贞为救丈夫时,打的这场水袖。

特效加得并不多,只在水袖挥开的一瞬,点缀了若有似无的气浪,突出了气势,也表明这是法术。

这点到为止的效果,反而为这场戏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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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白素贞救夫不得时,水袖又回归了意象化的一面——

既是背水一战的抗争,也是无能为力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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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曾小敏说,水袖可模拟蛇态,可作为武器,可表现斗法,亦可表达无奈的心绪。

这种以虚代实,反而更生韵味的手法,是梨园艺术的灵魂。

只要灵魂没丢,一定程度的创新是无损戏曲本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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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创新并非是只有“新”即可。

而是它,应何而生。

若非拥有多年浸淫之下的高级审美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识,这样的作品必定缺乏内核与魂魄。

只有对自己的作品、本土的文化有着强烈的认可时。

才能真正出彩。

打好它的新,从而也能让更多人接受,它旧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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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

人们对于戏曲电影的未来归处的探索。

一直在路上,也从未停止。

去年,非遗音乐微纪录片《不曾遗忘的符号》来到广州。

《白蛇》的主演曾小敏和说唱歌手TT联袂,将粤剧名作《帝女花》融合说唱元素,来了一场梦幻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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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点是好的。

但效果,并没有那么好。

《帝女花》讲的本是明朝亡国后,长平公主与驸马自杀殉国的悲壮故事。

可缺乏重量的说唱歌词,却消解了它的厚重感与悲剧性。

“帝女花”成了一段软绵绵的旋律、一个轻飘飘的符号,弱化了这出粤剧的内核。

其实,如今的戏曲发展,正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

影视剧及互联网的百花齐放,给予了戏曲一个颇为广袤的发展空间。

但,这些平台在使用戏曲元素时,却极少在意其内核。

而只是借了一个“噱头”,装点自己的肤浅。

就拿热播剧《延禧攻略》来说,没有金刚钻,非得揽瓷器活。

不伦不类地来了个高贵妃版“贵妃醉酒”。

从凤冠到贴脸的片子,均不合规,让人格外难受。

更别提这个妆里,勒头对不对了(指戏曲演员在化妆时,用布带子把头勒紧、把眼睛吊起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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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老九门》。

张艺兴扮演的当红戏子二月红。

要么是没勒头,要么是没勒紧,本来有神的眉目,反而整出个低眉搭眼、尖嘴猴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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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影视作品。

看看《霸王别姬》的张国荣,再看看《蝴蝶君》的尊龙。

哪个不是一举一动中透露出雍容,从头到脚装扮着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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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可笑。

在条件、技术极大丰富的情况下,我们对戏曲这一经典的理解愈发浅薄、无能。

这路怎么走,才走得通?

飘在思考这个问题时,脑海一直浮现起电影《天注定》里的一个镜头——

东莞某娱乐城里,一群女郎穿着泳装、扮上相,婀娜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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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本身并不是脱尘的艺术(绝大多数剧种)。

相反,它是最能表达情愫意志的。

只不过如今,人们不再习惯于这种表达。

但,内里的那份情却是共通的。

它的复兴应该是走近生活,以情动人,而不是标新立异、博眼球。

当我们将戏曲元素抽剥出来,加以夸张的快销包装,那它便会失去时间酝酿后的美。

它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在时光的打磨下,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留下了好玉。

传统戏曲的出走,自然有不少好例子。

白先勇所做的《青春版牡丹亭》,救活了一出濒临绝“声”的昆曲;

谭维维的《华阴老腔一声喊》,让一个在黄土高原上的小剧种,复活在荧幕之上。

传统并不是老旧。

在保持对其敬畏的、尊敬的基础上,也应生出新的展现传统文化的模式。

它们并非等待百年,要我们再度爱上。

而是在百年间的花开不败之后,需要更多知心人的敬畏和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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