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扬子

以生命为主题的散文 当代散文生命的图腾(1)

在深秋的一个下午,独自一人扫码进入公园。

季节虽至深秋,但今天二十度上下的温度,公园里倒不显得太冷清,左瞅,归真园门开着,心里暗喜,便重新扫码进归真园。

在脚跨进门槛的刹那,不忘友好地咨询了一下,归真园关门的时间,被告知四点三十分将例行关闭。我一看手机,离关门时间大约还有二十几分钟,于是抓紧进门。

秋天的法桐,槐树依然有了金黄金黄的叶子,但围湖行走的柳树依然绿意浓浓,飘洒的柳枝在秋风中荡漾水面。多处景点和浮在水面的两只黑天鹅依然如故,我用手机迅速地抓拍每一处心仪的景点。

从制高点假山上西拐,看到原先修葺的一处景点,这次竟然开放了,我循势从一个极窄的台阶攀爬上去,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楼阁轩榭组合,外看是城市车来人往的马路,内看颇高,让本来就恐高的我,每走一步就有腿颤抖的感觉,真是胆战心惊。

走出归真园的门口,快速前行,朝着我本次来拜访的对象就是被我写进文章的那颗“雷击树”方向走去。

由于天色将晚,走来走去,竟然忘记了确切位置,迂回曲折,终于锁定位置,打开手机,远远地开始拍摄那四颗挺拔高耸的白杨,最后,我走近那颗“雷击树”,双手拥抱着它。

此时,正好有个保洁女士,便邀请她为我和“雷击树” 合影,这位保洁师傅虽然爽朗答应,却因为手机误操作,照片拍了好几张,但都模糊不清,效果不太满意,此时,视线范围之内,无有他人,也只能遗憾作罢。

我仔仔细细给“雷击树” 拍了照片,那黑黑的烧焦如碳处,是曾经地重创留下的疤痕,并且一直延伸到地面,也可能深入地下。十七年前,就是这样的劫后余生,它依然努力生长,留下这生命的图腾。我又一次被大自然的力量所震撼。

于是,我继续前行,在夕阳的余晖里,抓拍生命中的震撼。小沙滩上那排列着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被抓拍了下来。

这片沙滩,我来过多次,每次来此,总是有小孩子们在此嬉戏,今天出奇地安静,让我有足够的空间来观摩这些形状各异,但却比较圆滑的石头。石头上各种各样纹理,形象地再现了画家笔下的皴法,折带皴,披麻皴。

我感觉突然顿悟,谁说石头没有生命?它的生命是一种无言的存在,在无言中演绎着厚重和强大。它们从哪里来?为什么如此阵势排列在此?想用各自身上的不同皴法,告诉我它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蹲下身来,充满震撼,充满爱意地抚摸着它们身上的折带,披麻,感觉我的心结正在被这群石头静默的生命打开,人世间哪有过不去的事,哪有越不过的坎,石头都不是静止不动的,和这些静默的生命对话吧,你会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能放下,所有的过往都会云淡风轻,都会往事如烟。

离别静默的石头阵,依然前行,抓拍了各种场景,最让人震撼的是各种树的组合,处处显示着生命力的强大,那些虬枝盘旋挤压,却依然奋力向上,努力生长。

拍着,想着,来到了我们第一次写生的地方,又看到了那些离地面一米左右就弯了下来,然后横着生长,此后再也没有竖起身形,可就在它的背上却依次排开,发出了枝条,依然顽强向天而生,绽放出生机。这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磨难,经历了什么样的曲折,使身体严重变形,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却依然不屈不挠,顽强地向天而生啊?

走着走着,来到了我曾经两次写生入稿的小小湖边,此时,天色暗了下来。湖上的小桥上,有个女子走过,白色的衣服还能看清。我试着拍张湖面照片,光线暗了,开始模糊起来。

湖边的五角枫依然没有红起来,东侧的柳树依然绿意盎然,轻柔地拂着水面。湖心有两个人工喷灌机,转圈似地旋转着,仙鹤点头似地喷灌着,好像和我这个痴痴的湖边人点头问好。

此时,我心里暖暖的一动,感觉这水也充满了灵性,在这样一个深秋的黄昏里和我以这种方式沟通。暮色完全暗了下来。我喃喃地说:“等着我吧,我还会来的。”

这个下午,满满的收获,那“雷击树”,那被迫横生,却依然向天而生的槐树,那静默不语的石头群,那点头示好的飞射水滴,那皴法各异的树皮,无不是生命的图腾。正是这生命的图腾,在暗暗启示我,生命无处不在,珍惜世间所有生命。

【作者简介】刘国霞,山东省潍坊市潍城区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潍坊市作协会员。出版小说,散文集《时光记忆》。

壹点号当代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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