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集:宅门儿里受辱,方子升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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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洛小颍】

1.强拆苦鸳鸯

刘方子看上的这姑娘,名叫凤英,是个正经人家的闺女,长相甜美,媒婆儿本没想着给刘方子介绍这姑娘,但她忘记把照片拿出来了,哪曾想让刘方子给看上了。

而这个凤英,已经许配给了本地的一个开药铺家的,叫福安,俩人也算是情投意合,可偏偏被刘方子在中间搅和一道,也算是他们倒霉。

凤英家里正准备着嫁妆,一群人有说有笑,一派和气,媒婆儿这也犯了难,本来经自己的嘴说和的两家人,这又要自己去给说离了,这不折寿么。

可如今刘方子那边儿下了死命令,不给刘方子说成,自己就得下大狱,只能委屈下这对儿苦命鸳鸯了。

带着七分不情、八分不愿,媒婆儿敲开了凤英家的门,她倒是想好了怎么跟人家说,可这听起来却不怎么令人信服,她说又找人算了俩人八字儿不合,凤英在里屋听见了,直接出来反对,要媒婆儿把话说明白。

老舍我这一辈子3集(老舍名著我这一辈子第14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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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媒婆儿只能按着刘方子教她的说了,把福安贬低得一文不值,说人家偷东西,还勾搭有夫之妇,把人家弄怀孕了就一脚踹开。

这种事儿经不得推敲,说出去败坏人家名声,人家怎么可能愿意呢,可媒婆儿也是没什么好办法,只有把男方名声搞臭,凤英这边才可能退婚。

凤英她娘一听,对媒婆儿的话深信不疑,当即决定要退婚,可凤英这姑娘却不信,她也是个有主意的人,当天晚上就跑去跟福安当面对质。

福安一听凤英说自己又是偷东西、又是偷人家老婆,本来挺老实一孩子,着急的拿自己祖宗发誓赌咒起来,凤英一看,果然是媒婆儿编排福安,可是自己也不便出面,只能让福安自己去问。

如果有人在外面败坏你的名声,你会怎么做呢?福安这一家子也是有骨气,堵着媒婆儿的门,又打又砸的,可把这媒婆儿给吓坏了,只好跳墙出来找刘方子给出主意。

刘方子听媒婆儿说明情况,知道这事儿已经不是她能解决的了,只能自己出马了,刘方子交待媒婆儿出去躲几天,然后叫来俩巡警,他打算把福安抓起来,来个栽赃陷害。

这年月,警察局手里的案子多了去了,抓不到罪犯的也多了去了,随便找个无头案子给福安脑袋上一扣,任他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老舍我这一辈子3集(老舍名著我这一辈子第14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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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方子找了个入室强奸、抢劫杀人的案子,真凶是不可能抓着了,他交待这俩巡警把福安抓来,顶替这件案子。

俩巡警也是蒙在鼓里,只道是刘方子破案有方,把这么棘手的案子都能解决了,不疑有他,就去把福安抓了回来,巧的是,还在他柜上找到了失窃的赃物,不用说,还是刘方子的安排。

福安被抓回来,能有好儿么?严刑拷打是不可避免了,可这孩子嘴也挺硬,就是不招,一直喊冤。

凤英这女子也是个忠贞不二的人,听说福安被抓了,竟跟随福安家的人一起在警局门口拦路喊冤,而她拦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方子的车。

刘方子一看是凤英这丫头,就下了车,他假惺惺的保证一定查明真相,还拒收了金条,营造了一副清正廉洁的假象。

可刚一回办公室,刘方子就叫来了那俩巡警,给他们一天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得让福安招供,他甚至亲自去审问福安。

老舍我这一辈子3集(老舍名著我这一辈子第14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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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受尽酷刑,还是不招,刘方子在地上捡起一根钉子,一下下钉进福安的胳膊,每钉一下,就问一句,福安终于忍受不了,招供了。

2.大妹儿回北平

凤英接受不了事实,可媒婆儿却又踏上了家门,这次是给刘方子提亲的,凤英她娘本来也挺伤心的,福安这么好的孩子,居然是个贼,签了字画了押,白纸黑字儿,怎么也翻不了供了,听媒婆儿说刘局长看上自己姑娘了,也不顾凤英正在伤心,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刘方子大喜,直夸媒婆儿事儿办得漂亮,并且威胁她不许把这件事儿说出去,媒婆儿心知肚明,当然不会坏了自己的名声,二人狼狈为奸,就这么拆散了一段姻缘。

关外一处靶场,一个女人举着枪,瞄准对面一只羊,正要开枪,突然一只羊羔钻入母羊的怀中吃奶,女人看见这一幕,心有不忍,没能下手,只是朝天开了一枪。

不远处的军官听见枪响,赶忙带着随从赶去有枪声的地方,那个开枪的女人骑着马从林子里钻出来,和他们几人汇合了。

老舍我这一辈子3集(老舍名著我这一辈子第14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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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正是大妹儿,这个军官是她现在的男人,在军营里是个团长,现在的大妹儿,英姿飒爽,腰间别着一把手枪,这些年,她在关外走南闯北,凭着自己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儿,赢得了团长的赏识,招她做了夫人。

可大妹儿并没有把自己之前的经历告诉他,只说自己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团长本来就是个粗人,对这些并不看重,只要眼前的女人愿意跟着自己,他不管对方是什么出身,而且,他最欣赏大妹儿身上这股子疯野的劲头儿。

这天晚上,团长回来告诉大妹儿一件事,他们要换防了,而换防的目标就是北平。

大妹儿在外漂泊十几年,终于要回家了,可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北平有她的丈夫和孩子,但是当年自己一走了之,如今自己再回去,该怎么面对他们呢?

大妹儿先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她爸爸见到走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回来,第一件事并不是开心,而是拿起身边的棍子,要打死这个让自己丢尽了脸的不孝女。

大妹儿跪在爸爸面前,哭着说自己错了,可她一家人都不原谅她,抛家弃子,跟着野男人私奔,这种事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光彩的事,更何况在这个思想相对更保守的年代

大妹儿这次回来,本就是为悔过而来,她找过福海一家,可她并不知道福海已经搬走了,小妹知道她姐姐是真心悔悟,于是带着她找到了福海现在的住处。

顺子正在跟一群孩子打架,瑞姑娘出来赶忙拉起了顺子,就在这时,大妹儿远远儿地看见了顺子,她思儿心切,不顾小妹的阻拦,大喊着顺子的名字,跑了出来。

老舍我这一辈子3集(老舍名著我这一辈子第14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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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看着眼前的女人,慢慢走了过去,当年大妹儿走的时候,顺子还不到3岁,早已将大妹儿忘得一干二净,福海因为恨大妹儿抛弃他们,也就没有告诉顺子关于他娘的一切消息,所以顺子对母亲的概念,也只是“母亲”这两个字儿而已。

大妹儿一把将顺子抱在怀里,痛哭流涕,顺子却一把将她推开:“你谁呀,别这么抱着我,我都这么大了,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菊婶儿出来叫俩人回家吃饭,顺子听话的回去了,大妹儿哭红了眼,“顺子、顺子”叫个不停,可小妹却拉着她一步步走远了。

瑞姑娘看出来了,而且还听见顺子他小姨喊了这个女人一声姐,她更加确定了,她先是对着大妹儿冷嘲热讽,换了谁,对这个狠心的母亲也不会有好脸色。

可瑞姑娘终归是个善良的人,她想让大妹儿进屋,然后促成母子俩相认,可大妹儿没脸进去,瑞姑娘也只好作罢。

3.顺子吃螃蟹

这天福海上完了差,回到家菊婶儿对着他那叫一个客气,福海也纳闷儿,以前她对自己总是没个好脸儿,今儿是怎么了?

原来是刘方子回来了,还坐着车来的,菊婶儿立刻就判断出来,福海以后可不能再凉着了,能有一个这么阔气的兄弟,那以后不得发达了,他跟瑞子的婚事,这也终于定下了。

福海可没把刘方子当回事儿,他对刘方子还是那样,看见他第一句话就是叫他赶紧滚,可刘方子这回还是真办好事儿来了,他要供顺子上学。

福海这个气呀,他不想受刘方子的好,可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顺子来缓和关系,他也想让顺子上学,可拿着刘方子的钱,他不乐意。

顺子吃着刘方子带的点心,也过来跟福海说他要上学,还说要跟着刘方子吃螃蟹,孩子嘛,哪儿想的了那么多,有的吃有的玩儿就行,福海看着顺子,他责怪顺子就知道吃,一把将顺子推到了床上。

顺子嘴里一口点心被福海推进了喉咙,倒不上气儿了,正在床上痛苦地喘息,福海还在不依不饶的教训顺子,刘方子看出了顺子被噎住了,赶紧上前抱住顺子救他。

老舍我这一辈子3集(老舍名著我这一辈子第14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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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人好一阵折腾,顺子终于吐出了嘴里的东西,福海难过的看着顺子,这孩子打小就是个苦命的孩子,跟着自己没少受罪,可现如今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还不让他跟刘方子走那么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福海一边想,刘方子也说起他来了,本来两兄弟之间的事儿,干嘛非要扯上孩子呢?你福海不受我的好可以理解,可顺子招谁惹谁了呢?凭什么要让顺子跟着一起遭罪呢?

顺子也真是个懂事儿的孩子,看着自己爸爸难受,他也不想吃螃蟹了,刘方子叹了口气,他是真替顺子可惜呀,但也拿福海没辙。

福海内心难过,对顺子感到内疚不已,他叫住了刘方子,三人一块儿出去吃螃蟹去了。

坐上车,顺子到底还是个孩子,摸摸这儿,瞅瞅那儿,感觉什么都是新鲜的,三人到了饭馆儿,福海也是有日子没见着荤腥了,一顿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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