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87岁的老首长阮长义,1950年考入皖南革命干部学校,随即又毅然加入人民解放军铁道兵部队,而后随部队入朝作战,出生入死,先后在基建工程兵第一支队、冶金指挥部政治部、第八支队政治部、第二支队政治部任职。今天,我们尊敬的老首长讲述了他与爱妻登华经历了18年两地分居,长相厮守、刻骨铭心、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本文行云流水、情节紧凑、生动感人、催人泪下……
——为纪念我与登华结婚六十周年而作
阮长义
其实,爱本来是既简单又平凡的,那是一种不需要任何条件的互相喜欢,那是一种生死不渝的互相爱恋。正如《天仙配》一句唱词讲的“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这是从物质上讲的;还有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生死相依,终于化蝶双飞;还有牛郎织女隔河相望,终身坚守一年一次的“鹊桥相会”。这些美好的爱情传说,诠释了爱情的崇高和美丽。
也许有人会讲这都是神话,不是真实的。可大家都知道陈铁军与周文雍刑场上的婚礼,那是真实的生死相依;夏明翰和郑成钧那种凄美的爱情也是真实的。还有鲁迅与许广平也是真实的,他俩牵手不过10年的光阴,鲁迅走后,她却终身为鲁迅整理文稿出版服务,她与宋庆龄特别友好,宋庆龄曾劝她说,你和我身份不一样,可以再找一位伴侣。许广平则说不行,我整个心都给他了,这种爱叫忠贞不渝。最近我还在新浪微博上看到《周恩来邓颖超通信集》中,1942年至1955年9封来往书信,大部分谈论的是革命大事,但字里行间也透露着彼此关爱和勉励,其中周总理写给邓颖超的“望你珍摄,吻你万千。”以及邓颖超的回复“纸短情长,还吻你万千”。被网友们称为“铁汉柔情”。其实对于周恩来邓颖超的婚姻,人们更习惯称为“党内婚姻的楷模”。他俩表达的是共产党人的真情。这一些典型例证,诠释了爱情的专一和纯洁之美。我当然不能与先烈相比,也不能与总理、名人相提并论,但我觉得我与登华的爱情,也可以堪称为是纯洁而美好的。尽管我对孩子们讲过多次,今天我还想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一个角度再给战友们来一次重温。因为它是我们这个和谐而幸福家庭的根基。
我记忆中,我俩于1956年6月12日,第一次约会漫步陶塘公园时,有许多孩子跟着我俩屁股后面喊叫“谈恋爱!”“谈恋爱!”它说明我俩当时恩爱的情感是十分浓烈和外露的,也说明当时我俩是充满激情的。可以说那是一种心心相印,刻骨铭心的爱。因为我俩相见恨晚,而我们谈话的内容,把我俩的心灵距离拉得很近。当时除了相互自我介绍外,谈得最多的是我俩今后如何携手奋斗,共同提高的问题;她决心自学到初中,我决心争取上大学,同时决心共同争取早日入党。那时我俩什么物质条件也没有,却共同规划着我们未来,表达着携手奋斗终身的强烈愿望,彰显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勇气。6月13日我俩同庭兄珍嫂一起畅游赭山时,我俩站在赭山峰顶畅想着未来,我谈到我们铁道兵是四海为家,住无定所,登华立即答道,那正好我可以到全国各地看看。可以想象她对我的爱是多么纯洁,多么坚定。当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对象的选择,事关终身幸福,它一定要确保准确,应该是十分慎重的。我这样简单描述,你们别认为我们俩这么做是否太简单随意、太盲目了。其实,我同登华1947年到1948年曾有一年的同学关系,并且当时同时借居在张力化兄家中,我俩同居一室,情趣相投,相处甚好,可算有一段青梅竹马的共同生活。相逢时,我俩同为共青团员,她是芜湖市青年积极分子,我是祖国最可爱的人志愿军战士,有着共同的理想信念,确定恋爱关系后,我们俩心心相印,志趣相投,遂由相互敬仰,相互欣赏转化为相互喜欢,相互爱恋,这个转变虽然突然却有基础,应该说我们俩相互决断是十分慎重、十分准确的。
几个月后,我俩通过无数封情书畅叙,产生一种强烈的共同生活的愿望时,我向她发出了1957年春节时来队结婚的邀请,我没想到她立即就答应了。1957年1月24日,我在江西省童家车站接到她后,步行至鹰潭部队家属营房时,我俩走进临时“洞房”,是那么兴高采烈地拥抱相亲。其实,洞房里没有一件我们自己的家具,梳妆台上更没有什么高档化妆品,甚至登华身上也没有一件新婚的嫁衣,我俩就是在这种物质条件下,开始了甜蜜蜜的裸婚蜜月。有趣的是25日到鹰潭镇办理结婚证时,工作人员一看我俩恩恩爱爱的喜悦心情,连一句话都没问就把结婚证给办理了,还亲切地祝福我俩幸福美满,白头偕老。而当晚在铁道兵军训办公室十营部举行的婚礼更是终生难忘。当我俩走进会场我几乎惊呆了,整个会场门窗用红布遮盖,墙壁上挂满了爱情诗篇,会场中间用书桌拼装成长方桌面,上铺蓝色台布作为主婚台,而在我俩就座的座位对面的台面上,有一个支架镜框,里边是一对明星拥吻的相片,这一切都是精心为我俩婚礼定制的。当时十营有四个连队,营部和连队排以上干部全部参加了我的婚礼,至少六、七十人吧,营长主婚,教导员祝词,参谋长主持“闹房”,谁知第一个节目就是拥吻,就是要求不走样的,按照明星的姿势角度表情完成拥吻。那墙上的标语、诗词都是安排好的节目。闹房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大家还不愿停下来,最后营长讲情才勉强结束,回到“洞房”差不多十二点了。然而,这场布置喜庆、美观、庄严的婚礼,都是战友们帮助操办的,我们只给大家买了40斤黄岩蜜桔和一些水果糖。战友情深的关爱和花样翻新的闹房却成了我俩永恒的记忆。
一个多月的蜜月,我没有休一天假,除了三天新年假,就是星期天,好在那时军队实行正规化,我没有加班加点,她白天还有战友的两个妻子相伴。这样的蜜月有意思吗?有!因为恩爱,所以就有一种说不清的甜美,道不明的缠绵。然而由于蜜月的太甜蜜,才使我俩感受到第一次别离时的痛心疾首。
我们水东老家把结婚叫成家,可我俩结婚没有成家的感觉,也没有成家的概念。半年后,1957年7月我探亲回芜湖才感觉到应该有个家了。当时回到芜湖登华家时,晚上住在那里呀,结果是爸爸妈妈把床让给我跟登华。当晚我俩商量,这样不行,既然我俩结婚了应该有一个家,不能让爸爸妈妈没有地方住呀。于是,第二天我俩跑到芜湖陡岗路一个花园里租了一间草房,作为我俩的住处,借了一张双人床,妈妈给了我们一个书桌,我俩又买了一个煤球炉,和一套锅碗瓢盆,然后把登华的铺盖搬过去,这就是我俩建立的第一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家。登华与任何女人不同,她把成家当成我俩共同的责任而没有依附感,因此,她不仅不觉得这个穷家寒酸,反而为有了这个我俩独立的生活空间而欣喜若狂,这让我感到她的爱是那么的圣洁和甜美。
大家都知道我俩结婚之后,两地分居长达十八年。我们的四个孩子小时候都是登华一个人带大,而且生育的时候我都不在家,也许你们会认为,我这个当爸爸怎么那么“无情”?而妈妈又怎么能容忍他?,可是你们怎么也想不到,造成这个结果大部分意见却是你妈妈的决定,是她对爸爸疼爱的真情表达。应该说登华生产我所以没有回来,当时既有我工作需要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登华考虑到我一年只有一次假,如果我回来侍候她做“月子”,她可以得到享受,那么我还得等一年才能回家欢聚,她不忍心我一个人去独自忍受那种孤独的煎熬,只是在生文莉时,考虑到是生最后一个了,我俩一致决定我回来侍候她做“月子”,也算我对她的爱的表达。最后未能如愿,是因为文化大革命特殊情况不允许我回家,才留下了我终身的遗憾。也因为如此,使我终身愧疚,而登华为我可以付出一切的美丽形象,却永远铭刻在我的心房。
十八年两地分居,有离别的忧伤,也有相逢的喜悦。人们常说,长相厮守,生活淡如水,离别重逢,平静中泛起层层波澜。平淡如水,可以长久永恒,波澜起伏,可以激情澎湃。两种生活状态,可以互相补充,既有平淡的真实,又有激情的浪漫。似乎我们这种有分有合的相处,是很完美的。对此,我不能说没有一点道理,因为感受了离别的忧伤,才更能感受到相逢的喜悦。然而,我们每次重逢,我俩的付出是不一样的。因为我回去就我一个人,而登华去看我最多要带四个孩子,那时没有高铁,一坐几天火车而没有卧铺,路途的艰辛,可以说现代女性没有几个能做到的。登华贤惠在于,我们见面时,无论她受了多少苦、多少累、多少罪,她从不提及,她带给我的是欢乐是爱恋。由此,她获得了孩子们永恒的尊敬和热爱。
中国历史上的爱情故事中有王宝川寒窑苦等薛平贵18年,表达了她对爱情的坚守和执著。真是无独有偶,现时中姚登华为我也是真情付出18年。生昆仑时,半夜里由邰莲子搀扶着,艰难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到二院不到一个小时就生了,真是差一点生到马路上。生文莉时脚先出来,即人们常说的“横生倒养”,这种难产是十分危险的,可与生死擦肩而过的她,见面时却只字不提分娩的危险,那种独自承受苦难,见面时总是欢颜的风格,格外令人心疼、令我爱慕。文化大革命,芜湖武斗全国岀名,半夜里外边枪声不断,红梅发高烧,她义无反顾地冒着危险抱着红梅去找医生就诊……。总之,她一个人带着4个孩子12年来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曲折,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让他们个个健康美丽的成长。当1972年我俩团聚的时候,我儿子已经12岁了,我们己分居了十六年。谁知团聚不几年,1979年初我又调到北京,只到1980年8月回一支队再次团聚,整整凑齐了十八年,她成了现代的“王宝川”。
十八年的分离,对我们俩来说仅仅是从形体上讲的,而我们两颗相爱的心却始终在一起。我写过这样一首打油诗:“想妹易生心中意,笔下难述胸中情。千里明月寄相思,情意伴妹度光阴”。这就是说,俩人虽不在一起,爱人依然在我心里跳动,它诠释了专一的纯洁的爱的圣洁,爱的美丽。经过18年两地分离的痛苦和磨难,使我们更加懂得了对团圆欢聚的珍惜,一直到晚年,我俩总是喜欢携手相伴,而惧怕长久分离。在八支队政治部工作,有一次让我到北戴河度假,本来是20天的假期,我只住了15天就提前回来了。在马钢设计院,一次为我买好了到舟山度假的票,最后还是让副院长去了。还有一次为我买好了到桂林度假的票,最后我让副书记代我去了。我其实最喜欢游山玩水,但是我不忍心把登华一个人留在家中,如果不允许带家属,我宁肯不去。在马建大院里我俩是最出名的形影不离的一对老夫妻,如果偶尔脱单了,必定有人问你老伴呢?十八年的分离,造就了我俩格外珍惜团聚的心理,浓浓的情爱让我俩时刻不愿分离。
十八年的分离,也形成了我俩相同的思维方式,总想让对方更快乐、更幸福,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称之为爱。所以我俩做家务总是争着做,就是想让对方能够多休息一点,其结果不仅始终保持了室内的清洁卫生,也使我俩生活的空间里,始终弥漫着爱的温馨。在生活上也是这样,我俩从不想以我为主,第一位的是想到对方,吃什么菜我挑她喜欢的,她挑我喜欢的,慢慢地形成了俩人共同的喜欢。在做人方面也是一样,来了阮家亲人,她格外殷勤,来了姚家亲人,我格外热情。当然更重要一点,是相互的真诚和信任。信任是对彼此人格的尊重,也是对彼此品格的认定,所以在十八年两地分居的日子里,我俩从未相互怀疑过对方的忠贞,想都没想过对方会不会出轨。新婚头几年登华还未生育,她喜欢星期六去参加舞会,廷兄、力化兄都劝过我,别让登华参加舞会了,对此我却毫不在意,因为我想到我不在她身边,无法陪她欢度周末,跳跳舞免得她寂寞,岂不很好嘛。更重要的是我认为如果她想出轨,就是不跳舞也有的是机会。正是我俩这种相互尊重和信任,才使我俩更加珍惜和坚守这种专一和纯洁的爱,从而战胜了各种诱惑,坚定不移做到了忠贞不渝。总之,这种相向而行的思维方式,营造了爱的温馨,使我俩生活里总是荡漾着爱的涟漪、闪耀着爱的波纹。
在别的家庭看来,家庭里最容易引起矛盾的是金钱问题,大家都想掌财权,而且大多数夫妻为了用钱方便,都或多或少留有自己的小金库私房钱。惟独我俩是财权共有,财物公开,用钱购物完全是透明的。我发了工资如数交给登华,所有开支登华有一本详细记载的账,剩余的钱就放到我俩都知道的一个固定的地方,谁想用就拿,完全是自由的。之所以能做到这样,是因为我俩在用钱上也是总在为对方着想,总希望先满足对方的要求,对方无论买了什么,都是无条件支持,决不评头品足,说三道四。所以,尽管我俩大多数时候都不富裕,有时还借贷,但我俩从来没有为了钱争吵过。因为我俩心灵中的爱,始终是高于一切的,那不是金钱可比的。
爱,不是花前月下,也不是公园散步,它更多地体现在危难之时。中年之后,登华伤病几乎不断,1975年冬季登华冰上摔跤,摔成严重的脑震荡,在一支队医院抢救了一个星期,住了49天院,虽然当时我也因胃病住院,我却24小时陪护在她身边。在抢救的日夜里,我完全忘记了我也是在住院,全身心的投入对她的护理中。1980年我再回到一支队时,为什么我坚决要求与八支队政治部副主任相交换,就是因为登华不适应北方生活,我想回到马鞍山。甚至,一支队陈松林政委许愿让我做政治部主任接班人我也没动心。冰天雪地她骑自行车,胳膊摔脱臼,尾椎骨摔碎,脑震荡后让我害怕了。谁知来到马鞍山后,她依然不断地摔跤,先后两次摔成腰椎骨折,两次摔碎左右髌骨,一次摔断左手腕,最严重的是腰椎骨折,躺在床上二个多月不能动,在那共患难的日子里,我对她的护理其细心、耐心、温馨的程度是超过任何人的。因为我们心灵相通,让我感同身受,伤在她的身上,也痛在我的心里。是爱增强了她战胜伤病的勇气,是爱让我俩同心合力增添了战胜伤病的力量,从而使遍身是伤的登华能坚强地站起来,以致现在我俩还能走进舞厅携手同舞,这不能不说是爱创造的奇迹。
爱情的基础是共同的理想信仰,共同的情趣爱好。我俩结婚时朋友赠送我俩一面锦旗,上面书写的祝词是:“革命是爱情的源泉,爱情是革命的力量”。我俩非常欣赏,至今仍挂在我们的床头上。也许你们会问,登华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是共产党员呢?我可以告诉你们,她是不在册的真正共产党员,她本来1961年就可以成为共产党员的,1961年我回芜湖探亲,那时回纺厂的张书记跟我讲,你得好好教育教育姚登华,我们支部委员会研究发展她,我拿着入党志愿书让她填表写她却不填。我后来问她,入党不是你梦寐以求的理想吗?为什么会这样。她说有了小昆仑的拖累,你又不在家,如果我入党后到时候起不到先锋模范作用,岂不影响党的形象。她是那么地诚实、那么地热爱党,她是怕影响党的形象才忍痛放弃入党,这比那些为私利千方百计想混进党的人高尚得多。其实,她对共产党的爱戴和拥护是有些共产党员也做不到的。大跃进时单位组织职工到芜湖湾里去义务劳动,为了响应党的号召,虽有孩子拖累也不请假,回来时因赶不上车她急哭过,可是她哭后仍坚持参加。她热爱人民解放军,文化大革命中面对芜湖P派反对支左解放军的情况,她冒着生命危险,亲自组织“从头越”造反队,在武斗激烈的情况下,打着支持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横幅标语,上街游行示威,表现了何等的勇气。这种共同的理想信仰和革命情怀,奠定了我俩坚定的爱情基础。我所以能在部队坚守33年直到集体转业,与登华坚定不移地支持分不开的。
今年我俩都成为八十岁以上的老人了,可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不仅如此,我俩还践行了另一句爱情名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不是吗?我俩年轻时,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为国奋斗,比翼双飞;年老时我俩朝夕相伴,携手前行。因此,对中华民族这一传统的爱情观感悟更深了,爱情是排他的,专一而纯洁的爱情,有利于家庭的和谐和幸福,有利于子女的成长和教育,有利于社会的稳定,有利于人类的繁衍和发展。当然如果对象选择错误也应给予改正机会的话,但那只能是个例,而不能成为常态。
今天,当我俩满怀喜悦同儿女们一起,欢度结婚六十周年的美好时刻,我俩共同的心愿,就是愿老天再给我俩十年、二十年时间,到那时我俩将会抒写出两个百岁老人,八十年幸福牵手,永远恩爱如初的美丽动人爱情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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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阮长义‖生于1933年7月3日,家庭岀身中农,文化程度大专,民族汉族,1956年11月10日加入中国共产党,1950年1月中旬考入皖南革命干部学校,1950年3月27日从干校志愿入伍,任铁三师教导队干部队学员,1950年6月任铁道兵团三支队宣传队宣传员,同年10月任厂务连文化教员,1951年6月任志愿军铁道兵团第三师管理科文书,1953年1月任志愿军铁三师施工技术处线路科学习技术员,1953年11月17日自朝鲜回国。1955年12月任铁道兵第三师施工处线路科技术员,1956年1月任铁道兵军训办公室十营技术教员。1957年7月任铁道兵第十师四十七团施工处技术员,1959年3月任团作训股参谋,1960年2月任四十七团四营技术员,1963年7月任四营十三连副连长,1964年6月任该连指导员,1966年8月1日任基本建设工程兵第一支队三大队宣传股长,1970年1月任第一支队宣传科副科长,1971年1月任宣传科长,1978年任一支队组织科长,1979年5月任基建工程兵冶金指挥部政治部代理宣传处长,1980年6月任第一支队政治部副主任,1980年10月任第八支队政治部副主任,1982年11月仼基建工程兵第二支队政治部副主任,1983年6月1日集体转业到安徽马钢,任马钢建设公司党委副书记,1986年7月调任马钢设计研究院党委书记,一直工作到1993年12月31日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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