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耕辛勤终不辍,数十年笔耕的丰硕劳绩(1)

笔耕辛勤终不辍,数十年笔耕的丰硕劳绩(2)

柳鸣九与《柳鸣九文集》

海天出版社编辑出版的十五卷本《柳鸣九文集》已于近日问世,这是我国出版界的一项壮举,是学术文化界,尤其是外国文学和翻译界的一大盛事,可喜可贺!

柳鸣九先生是我十分敬重的一位学长。早在北大读书期间,就听老师们提起过从事外国文学研究的柳鸣九等几位校友的大名。及至毕业留校,由于教学和科研工作的需要,常常拜读柳先生的大作,对他深厚的学养、高远的眼界、精辟独到的见解、清朗隽永的文字,不胜仰慕。如今,柳先生丰硕的学术成果以文集的形式面世,囊括了他在文学理论批评、法国文学史研究、文化散文随笔写作和名著翻译等方面的作品,呈现了他孜孜矻矻,数十年如一日在学术领域耕耘的丰硕劳绩的全貌。我由衷地为柳先生感到高兴,并借此机会向他表示热烈的祝贺和诚挚的敬意。

柳先生著作等身,业绩彰显,对文化学术界的贡献,不是三两句话可以道尽的。读他的书使我受益匪浅。这里我特别要提到由他主编和作为主要执笔者的三卷本《法国文学史》。这部专著洋洋洒洒共一百二十余万字,史料丰富详实,展示了中世纪至二十世纪初法国文学的发展历程,对各流派的风貌和特征、重要作家及其代表作均有充分的评介和深度的论析,是迄今为止国内规模最大的多卷本外国国别文学史。三卷书终年摆在我的案头,经常查阅参照,犹如须臾不可离的良师益友。这套书的上卷于“文革”后期的1972年动笔,1979年出版后,中下卷于1991年出齐。我认真阅读过《法国文学史》2002年修订本的总序。柳鸣九先生在序中介绍了他主编这套书的初衷,回顾了写作的过程和历经的风风雨雨,尤其对阶级斗争史观和阶级分析方法,以及批判和继承等问题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这让我联想到1978年柳鸣九在全国第一次外国文学工作会议上所作的长篇学术报告。他针对西方现当代文学的评价问题,对肆虐多年的极左思潮和长期统治外国文学领域的“日丹诺夫论断”发出了战斗的檄文,振聋发聩,发人深省。这篇讲话的精神与编写法国文学史的指导思想一脉相承。如果说《法国文学史》在专业层面上使我深受其惠的话,柳先生严谨的治学态度和敢于打破思想禁锢的学术胆识更令我感佩并奉为楷模。

柳鸣九长期担任法国文学研究会会长,发起组织了多次全国性的学术研讨会和大型学术文化活动。由于种种原因本人未能回回参加,私下与他的交往也不算多。但有限的几次接触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风度儒雅,待人谦和,身为文化学术界的领军人物,却从不以大专家、名学者自居。柳先生不仅在理论研究方面卓有建树,还写过不少怀念家人师友、记叙异国游历的文章。他的几本散文随笔精选,如《子在川上》《名士风流》《巴黎散记》,读来兴味盎然。作者的睿智和人文情怀,心路历程和人生感悟,从中得以一窥,使其形象在我心目中变得更加丰满和立体。缅怀多位当代“翰林”的文章,以独特的视角和切身的感受,为我们展现了他们的精神风采和人格魅力。我尤爱读回忆冯至、朱光潜、郭麟阁、吴达元、陈占元、杨周翰、闻家驷、徐继曾等先生的文字,可能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师长,我还曾有幸与他们在北大西方语言文学系共事过一段时间的缘故吧。何况这些文章写得情真意切,生动传神,先生们的音容笑貌活脱脱地跃然纸上,令我倍感亲切。读到妙处,不禁会心一笑,抑或拍案叫绝。这些名师大儒虽已离开了我们,但他们精神不朽,风范永存!

柳鸣九应各出版社的邀约,主编了多套大型文学精品丛书。在这方面我曾与他有过两次小小的合作。第一次是他主编“法国二十世纪文学丛书”收入了我翻译的《桂河桥》,1957年一举荣获奥斯卡七项金像奖的影片《桂河大桥》便改编自这篇小说。柳先生亲自为译本作序,论述小说主角英国军官尼科尔森上校的独特性,介绍这部别具一格的战争文学作品。第二次是柳先生在主编《名家点评外国小说中学生读本》时,约我翻译并点评莫泊桑的短篇小说《羊脂球》。无论是主持“法国二十世纪文学丛书”、“外国文学名家精选书系”、“世界短篇小说精品文库”、《雨果文集》等具有文化积累意义的大型项目,还是为中学生编书以达到“扩大眼界、增长见识、提高品味、启迪智慧、滋养精神”的目的,柳先生为弘扬世界优秀文化遗产不遗余力,付出了大量心血,足以显示一位文化学者的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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