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为捉拿莲花门总门长郭长达,赶奔到刘家集老刘头家为什么上这儿来?老刘头说他儿媳妇邹氏不贞,与郭长达通奸此事究竟真假,老房心里还没底,但盼这是真的他由山冈上下来,直接来到刘家集,很顺利地来到小十字街他借星斗的光辉一看,正是老刘家的杂货铺,因为白天他踩好了道,不走前门,一拐弯儿直奔矬墙而来这矬墙没有一人高,由条石和碎砖堆砌而成房书安站到这儿,脚尖一跳,扒着墙头往院中观看,但见三间房东屋点着灯呢,洗耳侧听,院里静悄悄的房书安双脚点地,“噌”地一下蹿上矬墙,双腿一飘,就跳到院中他高抬腿轻落足,凑到后窗户跟前,扒到后窗户上,用舌尖舔破窗户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屋中观看看到屋里靠南边有一铺炕,这炕收拾得很干净,被窝、枕头都准备好了靠前院的窗户跟前,放着一张长条桌桌上摆着几碟点心,还有酒杯、筷子、匙碟等一个女人正在对镜打扮,只见她把眉笔、口红放起,转过身来,老房一看正是那个邹氏他见她又把箱子盖儿打开,从里边拿出来几件新衣服,换了一件红色的觉得不合适,又换了件粉色的,而后拿镜子前后照照,看那样是挺满意,便把别的东西都归置好,起身到院儿里去了,然后又回到屋里,坐一会儿站一会儿的,看样子像是等人房书安估计大概是等郭长达,就静心屏气地耐心等着,想看个究竟等啊,等啊……好容易到了三更过后,就听见有人轻轻叩打窗户,“梆梆梆”“来啦”邹氏一阵风似地把房门打开随着声音响动,房书安看见邹氏领进一个人去,借灯光一瞧,果真是个出家的道士此人身高过丈,细条条的身材,头上九梁道冠,身穿灰色道袍,腰系丝绦,往脸上观看,黄焦焦的一张脸,三绺花白一胡一 须,手里头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跟邹氏两个人携手揽腕走进房中老房一看,不是郭长达,这个泄气劲就别提了但是房书安一想:尽管他不是郭长达,也是莲花观的道士,如果把他抓住,也能问明莲花观的奥秘别的不问,就问他八王千岁在哪儿,要能把这件事打探出来,也就不虚此行啊想到这儿,房书安就不泄气了这时就听邹氏在屋里撒娇:“你这人真是的,怎么来得这么晚呢?”老道手捻须髯,轻轻一笑:“呵呵呵……并非贫道失信,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最近我的庙里来了上眼皮儿管家了,我不得不听人家的,人家不歇着,我哪儿敢出来呢?”邹氏瞪了他一眼:“你总是人家人家的,你不是观主吗?你怎么还有上眼皮儿呢?谁能管得了你?”“哎,我虽然说是观主,可管我的人也不少,你哪知道其中的事情呢,妇道之家问这没用哎,你看,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老道说着就把包袱往桌上一放,邹氏亲自打开,房书安也要看看是什么,一看里头有几块衣料,在衣料的浮头儿是一包首饰,有一对赤金镯子,几只戒指,还有一支凤钗,看样子沉甸甸的,都是些值钱的东西邹氏一见乐得手舞足蹈:“嗯,这还行,你从哪儿弄的这些东西?”“哎呀,我身为堂堂观主,要拿这点东西还费劲吗?我没说吗,我的上眼皮儿来了,我得背着他,等他走了,我就随便了”“嗯,你看酒菜都凉了,我还得热一热”“不必了,我刚在庙上吃过”“喝啊,不喝酒有什么意思?人家都给你准备了”“好好好,我少饮一些,不过,我休息片刻还得回去那上眼皮煞是厉害,这两天他性情暴躁,动不动就点名,发现我不在,非责怪我不可”“哟,上眼皮,上眼皮,一进门说了八百六十个上眼皮,他是干什么的?”“他是剑客呀”“什么叫剑客?”“嗨,要不说你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呢,剑客就是在武林当中有能耐的人,不达到一定程度,称不了剑客此人武艺精通,本领高强,而且性急脸酸,六亲不认我要把他得罪了,我这条命都保不住,别多说了,这不我把东西给你送来了,休息片刻我就走多咱上眼皮离开我那儿,我就把你接到庙里去,那有多好”邹氏听完满意地一笑,把酒菜重新热了热,他们俩就在长条桌上吃开了,还说了些一婬一词浪语等不中听的话房书安也不乐意听,便用两个手指头把耳朵堵上,一会儿再把手松松,听他们是不是说正事就这么反反复复多次,而后听那老道说:“天气不早了,安歇吧,我打个盹儿就得回去”就见邹氏帮老道卸掉道冠,脱了衣服,她自己也脱一衣 服……房书安把眼睛一闭,直到屋里的灯光灭了,男女说笑声消失之后,才把熏香盒子拿出来,顺着窗户捅了个眼儿,把熏香盒子的嘴儿人进去了与此同时,在自己的鼻子上,闻上解药,不闻他也得迷糊房书安用手一掀,“嗖嗖”两股白烟喷进屋里,“阿嚏——阿嚏——”两声喷嚏过后,屋里就没声了房书安一看大功告成,就大大方方从后窗户转到前门,用小刀把门闩拨开,迈步进到屋里他先把长条桌上的灯点着,然后端着灯,奔炕跟前而来,炕边没有帐帘,看得清清楚楚,一对狗男女赤条条在那儿躺着,嘴吐白沫,已经人事不省房书安先把赃物卷巴卷巴带到身上,又搜查老道的衣服,发现老道身上带着凶器,是两把匕首,就把匕首收了,推门出来了他顺着矬墙蹦出去,来到山冈一看,刘老头儿还坐在这儿等着听信儿呢房书安冲他一点首,老刘头儿跑过来了:“怎么样?”“跟我来”老刘头儿跟着他奔到家门口等快到进门儿的时候,房书安乐了:“我说老头儿啊,你可别生气,你是明白人儿,咱们是抓差办案,你看见就得了,你儿媳妇真不是个东西,那野汉子还在屋里呢”“那怎么办?”“已经睡熟了,人事不省”“那咱一进屋,他就听见了”“听不见,我给他们用上药了”于是房书安先跳进去,把街门打开,把老刘头儿放了进去,两个人来到后院老刘头儿推门进屋一看,“哎呀”臊得面红耳赤:“呸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哎——房老爷,我干点什么?”“你呀不用干别的,就拿着被把他俩全给我包起来,你跟我换班儿扛着,扛回开封府,就干这点儿事就行”老头儿按照房书安所说,用被子把这对狗男女包起来卷好,像煎饼卷大葱似地系了三道腰,然后灭了灯,两个人退了出来房书安反手把门锁好,这才跟老刘头儿一替一换地赶奔开封府这儿离开封好几十里地,背着俩大活人,可不是轻活儿呀,把老刘头儿累得两鬓流汗,房书安也压得上不来气儿后来老房急了,背不动就放在地上,像拖死狗似地拖,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日头升得老高老高的时候,他们才来到开封府老刘头儿在外边等着,房书安到里边去报信儿他刚进开封府的校尉所,张龙、赵虎、艾虎、刘士杰这些人正在里面议论他呢,见面就问:“你哪儿去了?大伙都找翻天了,你怎么才回来?”“哎呀我办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什么事?”“我把郭长达抓住了”“是吗?你别瞎说了”“真的,不信你问他是不是叫郭长达”“你是怎么抓住的?”“啊呀,有意思透了,一言难尽,先把人弄进来再说”说到这儿房书安领着大伙来到开封府的衙门前众人一看,地下放着个大行李,是长条的,旁边还站着个满头大汗的老头儿“郭长达在哪呢?”“在行李里头呢,陪着他来的还有个堂客”“啊?”大伙儿七手八脚地把行李卷儿先弄到里边,把老头儿也领进去了这时候开封府的人都听到信儿,徐良、白芸瑞、翻一江一 鼠蒋平、北侠欧一陽一春、南侠展熊飞以及在这儿帮忙的全都赶到校尉所,把老房一团一 一团一 围住房书安晃着大脑袋就将昨晚经过讲述一遍山西雁徐良把眼睛一瞪:“房书安,你离开开封府为什么不跟大伙打个招呼?害得大伙到处去找你”“我说干老啊,我的本意是想到莲花观摸摸底儿,哪知道慌不择路把道儿走错了,误走刘家集遇上刘老头儿上吊,我见死哪有不救之理呀?救下来一问,从中出来个郭长达,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打算把他抓住,现在果然抓到了,虽然不是真郭长达,但是他是莲花观的人,想知道八王一爷 的下落,可以问问他的口供,我想这也不是白费事吧”蒋四爷闻听点点头:“书安哪,你这就算做对了,我们大家正为此事着急,谁也拿不定主意,有心发兵攻打莲花观,又怕郭长达一狠心把八王一爷 给杀了,人家手中掌握着人质呢,咱没办法呀管他是谁呢?问出他的口供,对咱们或多或少有用”大伙七手八脚把绳子解开,被子一抖,“啊”一下子全把脸背过去了,谁知这二位赤条条一丝不挂呀霹雳鬼韩天锦瞪着大眼珠看了看:“真他妈的没出息,这——这——这怎么办呢?”房书安说:“我这儿有解药,给他们抹上就好”就这样给他们抹上解药,又找来衣服给他们穿上时间不大,这对狗男女就醒过来了,邹氏睁着惊恐的眼睛一看,像在梦中似的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一根绳子牢牢拴住那个老道也不例外,刚把眼睁开,脸上就重重挨了两个耳光,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五花大绑房书安用手指指他们:“二位到地方了,你们高兴得有点过劲儿了吧实不相瞒,这乃是开封府,你们摊上官司了,有什么事你们照实就说吧,倘若嘴硬,小心皮肉受苦”房书安说完了问徐良:“干老,您说这事怎么审问呢?是不是需要禀明包大人?”徐良也拿不定主意,又问蒋平蒋平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包相爷心里头急得要命,像这种花案他焉能审讯?不如咱们几个先过一堂,看看有没有必要禀明相爷”众人一听也好,就先把那邹氏带出去了,让老道直溜溜跪在众人面前霹雳鬼韩天锦准备了两把鞭子,在旁边担任皂隶这皂隶是专门给上刑的韩天锦“啪啪”给他两鞭子,把老道打得昏头转向蒋平把茶几一拍:“听着,我问你什么,你得回答什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郭——郭——郭长达”“什么?你到底叫什么?”“我叫郭——郭达”房书安一听差一个字,那位是郭长达,这位叫郭达蒋平接着问:“你自称是观主,你是哪个观的观主?”“我是莲花观的观主”“胡说莲花观的观主是郭长达,怎么又变成你了?”“哎,这个大老爷,我有下情回禀,我是莲花观下院的观主,莲花观有上院和下院,您说的那个郭长达是总院的大当家的,我是下院一个小当家的,他叫郭长达,我叫郭达”蒋平看他没说瞎话:“好了,我先问你,你多大岁数了?”“五十八岁”“我说你这三清弟子讲什么呢?怎么干这种事?三清弟子讲的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不准贪恋红尘,你可倒好,没事在外边寻花问柳,勾结民间少一妇 ,你这是怎么回事?哪条道经上有这条?”老道一听连连叩头:“哎哟官长,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嗯,认错就行,我再问你,除了干这种坏事之外,你还干过什么坏事?”“这——这——这怎么说呢,我还干点坏事,总院每一年给我们下院拨三千两银子,这是供我们下院大伙花的,我因为有私心,就先吞了一半,那一半给大伙花,我——我——我这也是不对,也是坏事”“还有什么?”“还有——就——就是老百姓到庙上烧香许愿,我们拿话吓唬人家敲竹杠”“没问你这个,叫你说正事”韩天锦过来“啪啪”又是几鞭子,打得郭达狗叫似的:“老爷,我实在不明白您是指什么说的”徐良插话:“我问你,郭长达最近干些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嗯——知道一点,听说他跟官府作对,把安庆宫的八王一爷 囚禁到莲花观了”“八王一爷 关在什么地方?”“这我怎么知道?”徐良一看他不老实,过去就把他的耳朵给薅住了徐良的手多有劲儿,一薅把他脖子抻了有多长:“说怎么回事?八王一爷 到底在什么地方?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知——知——知道,我说,我说”“讲不讲今天就宰了你”房书安把小片刀拽出来搁到郭达的脖子上,“你说不说?不说实话我就往里一推”这一下可把郭达吓坏了,脸也变了颜色:“哎呀别,别杀我,我说,我说……”,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白眉大侠157?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白眉大侠157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为捉拿莲花门总门长郭长达,赶奔到刘家集老刘头家。为什么上这儿来?老刘头说他儿媳妇邹氏不贞,与郭长达通奸。此事究竟真假,老房心里还没底,但盼这是真的。他由山冈上下来,直接来到刘家集,很顺利地来到小十字街。他借星斗的光辉一看,正是老刘家的杂货铺,因为白天他踩好了道,不走前门,一拐弯儿直奔矬墙而来。这矬墙没有一人高,由条石和碎砖堆砌而成。房书安站到这儿,脚尖一跳,扒着墙头往院中观看,但见三间房东屋点着灯呢,洗耳侧听,院里静悄悄的。房书安双脚点地,“噌”地一下蹿上矬墙,双腿一飘,就跳到院中。他高抬腿轻落足,凑到后窗户跟前,扒到后窗户上,用舌尖舔破窗户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屋中观看。看到屋里靠南边有一铺炕,这炕收拾得很干净,被窝、枕头都准备好了。靠前院的窗户跟前,放着一张长条桌。桌上摆着几碟点心,还有酒杯、筷子、匙碟等。一个女人正在对镜打扮,只见她把眉笔、口红放起,转过身来,老房一看正是那个邹氏。他见她又把箱子盖儿打开,从里边拿出来几件新衣服,换了一件红色的觉得不合适,又换了件粉色的,而后拿镜子前后照照,看那样是挺满意,便把别的东西都归置好,起身到院儿里去了,然后又回到屋里,坐一会儿站一会儿的,看样子像是等人。房书安估计大概是等郭长达,就静心屏气地耐心等着,想看个究竟。等啊,等啊……好容易到了三更过后,就听见有人轻轻叩打窗户,“梆梆梆”。“来啦。”邹氏一阵风似地把房门打开。随着声音响动,房书安看见邹氏领进一个人去,借灯光一瞧,果真是个出家的道士。此人身高过丈,细条条的身材,头上九梁道冠,身穿灰色道袍,腰系丝绦,往脸上观看,黄焦焦的一张脸,三绺花白一胡一 须,手里头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跟邹氏两个人携手揽腕走进房中。老房一看,不是郭长达,这个泄气劲就别提了。但是房书安一想:尽管他不是郭长达,也是莲花观的道士,如果把他抓住,也能问明莲花观的奥秘。别的不问,就问他八王千岁在哪儿,要能把这件事打探出来,也就不虚此行啊。想到这儿,房书安就不泄气了。这时就听邹氏在屋里撒娇:“你这人真是的,怎么来得这么晚呢?”老道手捻须髯,轻轻一笑:“呵呵呵……并非贫道失信,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最近我的庙里来了上眼皮儿管家了,我不得不听人家的,人家不歇着,我哪儿敢出来呢?”邹氏瞪了他一眼:“你总是人家人家的,你不是观主吗?你怎么还有上眼皮儿呢?谁能管得了你?”“哎,我虽然说是观主,可管我的人也不少,你哪知道其中的事情呢,妇道之家问这没用。哎,你看,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老道说着就把包袱往桌上一放,邹氏亲自打开,房书安也要看看是什么,一看里头有几块衣料,在衣料的浮头儿是一包首饰,有一对赤金镯子,几只戒指,还有一支凤钗,看样子沉甸甸的,都是些值钱的东西。邹氏一见乐得手舞足蹈:“嗯,这还行,你从哪儿弄的这些东西?”“哎呀,我身为堂堂观主,要拿这点东西还费劲吗?我没说吗,我的上眼皮儿来了,我得背着他,等他走了,我就随便了。”“嗯,你看酒菜都凉了,我还得热一热。”“不必了,我刚在庙上吃过。”“喝啊,不喝酒有什么意思?人家都给你准备了。”“好好好,我少饮一些,不过,我休息片刻还得回去。那上眼皮煞是厉害,这两天他性情暴躁,动不动就点名,发现我不在,非责怪我不可。”“哟,上眼皮,上眼皮,一进门说了八百六十个上眼皮,他是干什么的?”“他是剑客呀!”“什么叫剑客?”“嗨,要不说你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呢,剑客就是在武林当中有能耐的人,不达到一定程度,称不了剑客。此人武艺精通,本领高强,而且性急脸酸,六亲不认。我要把他得罪了,我这条命都保不住,别多说了,这不我把东西给你送来了,休息片刻我就走。多咱上眼皮离开我那儿,我就把你接到庙里去,那有多好!”邹氏听完满意地一笑,把酒菜重新热了热,他们俩就在长条桌上吃开了,还说了些一婬一词浪语等不中听的话。房书安也不乐意听,便用两个手指头把耳朵堵上,一会儿再把手松松,听他们是不是说正事。就这么反反复复多次,而后听那老道说:“天气不早了,安歇吧,我打个盹儿就得回去。”就见邹氏帮老道卸掉道冠,脱了衣服,她自己也脱一衣 服……房书安把眼睛一闭,直到屋里的灯光灭了,男女说笑声消失之后,才把熏香盒子拿出来,顺着窗户捅了个眼儿,把熏香盒子的嘴儿人进去了。与此同时,在自己的鼻子上,闻上解药,不闻他也得迷糊。房书安用手一掀,“嗖嗖”两股白烟喷进屋里,“阿嚏——阿嚏——”两声喷嚏过后,屋里就没声了。房书安一看大功告成,就大大方方从后窗户转到前门,用小刀把门闩拨开,迈步进到屋里。他先把长条桌上的灯点着,然后端着灯,奔炕跟前而来,炕边没有帐帘,看得清清楚楚,一对狗男女赤条条在那儿躺着,嘴吐白沫,已经人事不省。房书安先把赃物卷巴卷巴带到身上,又搜查老道的衣服,发现老道身上带着凶器,是两把匕首,就把匕首收了,推门出来了。他顺着矬墙蹦出去,来到山冈一看,刘老头儿还坐在这儿等着听信儿呢。房书安冲他一点首,老刘头儿跑过来了:“怎么样?”“跟我来。”老刘头儿跟着他奔到家门口。等快到进门儿的时候,房书安乐了:“我说老头儿啊,你可别生气,你是明白人儿,咱们是抓差办案,你看见就得了,你儿媳妇真不是个东西,那野汉子还在屋里呢。”“那怎么办?”“已经睡熟了,人事不省。”“那咱一进屋,他就听见了。”“听不见,我给他们用上药了。”于是房书安先跳进去,把街门打开,把老刘头儿放了进去,两个人来到后院。老刘头儿推门进屋一看,“哎呀!”臊得面红耳赤:“呸!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哎——房老爷,我干点什么?”“你呀不用干别的,就拿着被把他俩全给我包起来,你跟我换班儿扛着,扛回开封府,就干这点儿事就行。”老头儿按照房书安所说,用被子把这对狗男女包起来卷好,像煎饼卷大葱似地系了三道腰,然后灭了灯,两个人退了出来。房书安反手把门锁好,这才跟老刘头儿一替一换地赶奔开封府。这儿离开封好几十里地,背着俩大活人,可不是轻活儿呀,把老刘头儿累得两鬓流汗,房书安也压得上不来气儿。后来老房急了,背不动就放在地上,像拖死狗似地拖,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日头升得老高老高的时候,他们才来到开封府。老刘头儿在外边等着,房书安到里边去报信儿。他刚进开封府的校尉所,张龙、赵虎、艾虎、刘士杰这些人正在里面议论他呢,见面就问:“你哪儿去了?大伙都找翻天了,你怎么才回来?”“哎呀!我办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什么事?”“我把郭长达抓住了。”“是吗?你别瞎说了。”“真的,不信你问他是不是叫郭长达。”“你是怎么抓住的?”“啊呀,有意思透了,一言难尽,先把人弄进来再说。”说到这儿房书安领着大伙来到开封府的衙门前。众人一看,地下放着个大行李,是长条的,旁边还站着个满头大汗的老头儿。“郭长达在哪呢?”“在行李里头呢,陪着他来的还有个堂客。”“啊?!”大伙儿七手八脚地把行李卷儿先弄到里边,把老头儿也领进去了。这时候开封府的人都听到信儿,徐良、白芸瑞、翻一江一 鼠蒋平、北侠欧一陽一春、南侠展熊飞以及在这儿帮忙的全都赶到校尉所,把老房一团一 一团一 围住。房书安晃着大脑袋就将昨晚经过讲述一遍。山西雁徐良把眼睛一瞪:“房书安,你离开开封府为什么不跟大伙打个招呼?害得大伙到处去找你。”“我说干老啊,我的本意是想到莲花观摸摸底儿,哪知道慌不择路把道儿走错了,误走刘家集遇上刘老头儿上吊,我见死哪有不救之理呀?救下来一问,从中出来个郭长达,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打算把他抓住,现在果然抓到了,虽然不是真郭长达,但是他是莲花观的人,想知道八王一爷 的下落,可以问问他的口供,我想这也不是白费事吧!”蒋四爷闻听点点头:“书安哪,你这就算做对了,我们大家正为此事着急,谁也拿不定主意,有心发兵攻打莲花观,又怕郭长达一狠心把八王一爷 给杀了,人家手中掌握着人质呢,咱没办法呀。管他是谁呢?问出他的口供,对咱们或多或少有用。”大伙七手八脚把绳子解开,被子一抖,“啊!”一下子全把脸背过去了,谁知这二位赤条条一丝不挂呀!霹雳鬼韩天锦瞪着大眼珠看了看:“真他妈的没出息,这——这——这怎么办呢?”房书安说:“我这儿有解药,给他们抹上就好。”就这样给他们抹上解药,又找来衣服给他们穿上。时间不大,这对狗男女就醒过来了,邹氏睁着惊恐的眼睛一看,像在梦中似的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一根绳子牢牢拴住。那个老道也不例外,刚把眼睁开,脸上就重重挨了两个耳光,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五花大绑。房书安用手指指他们:“二位到地方了,你们高兴得有点过劲儿了吧!实不相瞒,这乃是开封府,你们摊上官司了,有什么事你们照实就说吧,倘若嘴硬,小心皮肉受苦。”房书安说完了问徐良:“干老,您说这事怎么审问呢?是不是需要禀明包大人?”徐良也拿不定主意,又问蒋平。蒋平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包相爷心里头急得要命,像这种花案他焉能审讯?不如咱们几个先过一堂,看看有没有必要禀明相爷。”众人一听也好,就先把那邹氏带出去了,让老道直溜溜跪在众人面前。霹雳鬼韩天锦准备了两把鞭子,在旁边担任皂隶。这皂隶是专门给上刑的。韩天锦“啪啪”给他两鞭子,把老道打得昏头转向。蒋平把茶几一拍:“听着,我问你什么,你得回答什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郭——郭——郭长达。”“什么?你到底叫什么?”“我叫郭——郭达。”房书安一听差一个字,那位是郭长达,这位叫郭达。蒋平接着问:“你自称是观主,你是哪个观的观主?”“我是莲花观的观主。”“胡说!莲花观的观主是郭长达,怎么又变成你了?”“哎,这个大老爷,我有下情回禀,我是莲花观下院的观主,莲花观有上院和下院,您说的那个郭长达是总院的大当家的,我是下院一个小当家的,他叫郭长达,我叫郭达。”蒋平看他没说瞎话:“好了,我先问你,你多大岁数了?”“五十八岁。”“我说你这三清弟子讲什么呢?怎么干这种事?三清弟子讲的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不准贪恋红尘,你可倒好,没事在外边寻花问柳,勾结民间少一妇 ,你这是怎么回事?哪条道经上有这条?”老道一听连连叩头:“哎哟官长,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嗯,认错就行,我再问你,除了干这种坏事之外,你还干过什么坏事?”“这——这——这怎么说呢,我还干点坏事,总院每一年给我们下院拨三千两银子,这是供我们下院大伙花的,我因为有私心,就先吞了一半,那一半给大伙花,我——我——我这也是不对,也是坏事。”“还有什么?”“还有——就——就是老百姓到庙上烧香许愿,我们拿话吓唬人家敲竹杠。”“没问你这个,叫你说正事!”韩天锦过来“啪啪”又是几鞭子,打得郭达狗叫似的:“老爷,我实在不明白您是指什么说的。”徐良插话:“我问你,郭长达最近干些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嗯——知道一点,听说他跟官府作对,把安庆宫的八王一爷 囚禁到莲花观了。”“八王一爷 关在什么地方?”“这我怎么知道?”徐良一看他不老实,过去就把他的耳朵给薅住了。徐良的手多有劲儿,一薅把他脖子抻了有多长:“说!怎么回事?八王一爷 到底在什么地方?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知——知——知道,我说,我说。”“讲!不讲今天就宰了你!”房书安把小片刀拽出来搁到郭达的脖子上,“你说不说?不说实话我就往里一推。”这一下可把郭达吓坏了,脸也变了颜色:“哎呀!别,别杀我,我说,我说……”
“他呀,是这么回事,我们总观主郭长达跟官府作对,把八王一爷 囚禁在莲花观。开始囚禁在朝天亭,据我所知,朝天亭有消息儿埋伏,不易被官府发现。后来又听说打赌击掌,开封府又请出什么高人,郭长达觉得心里没底,就把八王一爷 挪地方了。”“挪到哪儿啦?”“这,挪到我那下院了。”“现在还在吗?”“在,在……”“详细说!”“唉,我说,我全说。八王一爷 挪到我们下院,算今天是第三天。一来我那个下院在西山坳的大山里,离刘家集十二里地,非常荒僻,一般人想不到那个地方;二来下院里还有个地道,全是用大石头垒成,修得非常坚固。上面把盖儿一扣,神仙也发现不了。郭长达指示我,一定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如果把八王一爷 看住,算我有功;如果把八王一爷 丢了,扒我的皮。”“八王一爷 现在身体怎样?”“身体不算好,本来上了年纪,又连害怕带折腾,能好得了吗?带到我那儿之后我就发现他发烧有病,为了不让他断这口气,我给他准备了点干草,拿了两床 被褥,还告诉小徒弟,一日三餐准时给他送水送饭。别的我就不清楚了。”大伙儿正愁八王一爷 没着落呢,没想到房书安立了大功,于是眼前为之一亮。但是蒋平问得挺细:“八王千岁在莲花观下院都有谁保护呢?”“我这下院一共十二个人,包括我在内,虽然会点武术,但都稀松二五眼。我们总门长当然放心不下,又从总院给拨来十位,带队的是个小个儿,据说是从外边请来帮忙的。此人长得像个活猴,脸还挺酸,像个钦差大臣,总门长指示我们听他指挥,目前此人负责监管八王千岁。”“这个人是哪儿的?叫什么名字?”“哪儿我不知道,好像是姓陆,叫陆昆,还有个绰号叫三尺什么魔。”他刚说到这儿,徐良就知道是谁了。他想:这人肯定是三尺地灵魔陆昆,是飞天神魔陆青的亲哥哥。那个陆青死在徐良的刀下,他的哥哥又来了。这陆氏双魔是最难惹的,没想到郭长达把他派到莲花观下院看守八王一爷 。行了,这算摸清了。但房书安还不放心,一把把郭达给薅住了:“我再问问你,你们莲花观下院有没有埋伏?”“没有,就有个地道,没有消息儿机关。”“好,现在先得把你押起来,要有的话,回来把你的舌头割下去。”“我要是说了瞎话,你们杀剐自便。”大家问了再三,一看再没新词儿了,就把老道收监。至于那个女人邹氏,因属花案,也暂时押起来。刘老汉怎么办呢?为了怕他回家出事,就让他在开封府跟打更的住在一起,等过后再行处置。众人开了个紧急会,大家觉得八王一爷 已有着落,现在应该立刻赶奔莲花观去解救八王一爷 ,否则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若被发觉,再把八王一爷 转移了,就不好办了。蒋平分析了一下形势,认为人去多了没什么好处,家里面还得留下人看家,于是思索片刻,进行了分工:南侠展熊飞和黑妖狐智化率领一些人看守开封府;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蒋昭蒋小义率领小五义马上动身,埋伏到莲花观总院和莲花观下院中间,如果莲花观下院有人去送信儿,就抓紧将其抓获,若总院派人去援助,就将其堵截;余者跟徐良、白芸瑞、蒋平赶奔下院去救八王一爷 。安排已定,蒋平和徐良马上向内宅包大人禀明情况。包大人一听,这才舒展了眉头:“噢,这倒是件好事,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把八王一爷 请回来!”“遵令。”蒋平跟徐良撤出来,马上按照计划行动。大家离开开封府后,蒋平又把冯渊叫回来:“冯渊哪,你马上赶奔相国寺,聘请凌空长老和北侠欧一陽一春赶奔莲花观下院与大家会齐,不得有误。”冯渊得令,转身就走。因为凌空长老是有身份的人,又是个出家的三宝弟子,在开封府出入多有不便,就住在相国寺,由北侠陪伴,遇事随时到那里送信即可。
且说老少英雄,出了开封府,又出了东京城,一阵风就来到西山坳。他们又避开了大道,翻山越岭,转过刘家集,直扑莲花观下院。当时天已黑了,红轮西坠,玉兔东升,大家“呼啦”一下散开隐蔽起来。再瞧这座下院,规模比总院小多了,一道山门,两个角门,一座院落,前后三层殿,不但规模小,建筑也比较简陋。院落周围古木参天,十分荒僻。大概正因如此,才把八王一爷 转移到此。众人摸到近前,山西雁徐良脚尖点地,飞身上墙,胳膊肘挂在墙上,往院里观瞧。他见头屋院里站着一帮人,有出家的道士,也有俗家的,都站得整整齐齐。院里点着好几盏照灯,把院里照得通明。院中放了一把八仙桌和一把太师椅,太师椅上还搁着小板凳,小板凳上坐着一个人。这人站起身来,平顶身高不过三尺,小窄肩膀,两条胳臂长过膝盖,罗圈腿,秃脑门,因为年岁大,头发都秃没了,显得溜光锃亮,门楼儿头下镶嵌一对滴溜圆的红眼珠,大鹰钩鼻子,鲇鱼嘴,嘴角往下耷拉着,满嘴芝麻粒牙,伸出一条狗舌头,下巴颏底下留着一绺山羊一胡一 ,好像一把牛耳尖刀,往前撅撅着,还长着两个大扇风耳。他周身上下一身红,一件大红斗篷,长可拖地。由于他个儿太小,坐在椅子上不得劲,所以在椅子上又加了个矬凳,这才能够着桌子。这位是谁?正是三尺地灵魔陆昆。今天开封府的人来,可是一场硬仗啊!这位陆昆是怎么来的呢?前者开封府的老少英雄驻扎到葵花冈,攻打叠云峰青松狼牙涧。半翅蜂王典准备开人头大会,发请帖传请柬,请了不少人,其中就请了陆氏弟兄。当时三尺地灵魔陆昆因为有事不便参加,让自己的兄弟陆青代表自己去了。结果陆青一到叠云峰,正好遇上徐良二次出师,两个人一伸手,就让徐良的大环刀给劈成了两半。陆青一死,消息传到云南,就传到陆昆的耳朵里了,陆昆“哎哟”一声昏倒在地,当他明白过来以后放声痛哭。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凭他兄弟的能耐会死在徐良的刀下,因此暗下决心,不把徐良千刀万剐决不罢休。打那以后,他就离开云南,起身赶奔汴梁,到处要找徐良报仇。一天他走到河南地界,正好遇上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血手飞镰一江一 洪烈。这一江一 洪烈也是人中剑客,世外的高人,是属四川那一派的,与陆昆一交一 情甚厚。见面之后一江一 洪烈问:“老剑客,你这是上哪儿去?”陆昆就把经过讲述了一遍。一江一 洪烈一听:“噢,是这么回事,那这么办吧,你要想给兄弟报仇,就跟我走。”陆昆问:“跟你到哪儿去?”“莲花观,我这儿接到一份请帖,是莲花观的观主飞云道长郭长达给我的,请我赶奔莲花观帮兵助阵。现在他人手不够,急需侠剑客。你去正好,咱们帮助郭长达实质就是为了自己,他们现在正跟开封府的对抗,你看怎样?”三尺地灵魔一听,便点头答应,跟血手飞镰一江一 洪烈赶奔到莲花观来。他们赶到莲花观时,正赶上郭长达把八王一爷 转移到这儿。听说他们二位来到,郭长达心花怒放,就把血手飞镰一江一 洪烈留在身边,把三尺地灵魔陆昆派到下院,让他专门负责监视八王,抵挡开封府的救兵。这陆昆跟他兄弟陆青一样,脸酸性急,翻脸不认人。他到下院之后,对手下人约束很严,要求呼之即来,晚到一步就骂,下院的人对他颇为不满。此刻他已睡了一觉,精神头儿上来了,就让手下人给他沏上茶水,在院里一边乘凉,一边集合点名。一帮人此刻正在挨他的训,可巧这时徐良来了。三尺地灵魔瞪着猴眼问他们:“为什么你们这个观主不听我的约束?他又上哪儿去了?”“这,这我们不知道呀!”陆昆瞪起猴眼怒道:“这么随便哪行?真要有用他的地方让我到哪儿去找?你们继续给我找,找回来向我报告,我要严加惩处,他若不服,我就把他一交一 到总院去。”徐良听到这里,一撑身“噌”地跳到院里。院里那帮人一看从墙上蹦下个人来,都不由惊呆了。三尺地灵魔猴眼一转,直射到徐良身上,高声喊道:“什么人?”徐良一不慌二不忙:“什么人?肉人。”陆昆“啊”地一声双腿一飘,从矬凳上跳下来,把大斗篷“刷”地一捋:“哇呀呀……小辈儿你到底是谁?”“老家伙问我?你应当清楚,我是白眼眉为记,山西雁徐良,开封府的办差官。”陆昆一听是徐良,立刻从平地上蹦起六七尺高,脑袋晃的像拨浪鼓似地摇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好啊,闹了半天,你就是白眼眉!我且问你:想当初,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有一个叫陆青的你记得不记得?”“我怎么不记得,他长得模样跟你差不多,也是个儿不高,长得跟猴似的,我们俩一伸手,就让我一刀给劈了。”“那是我的亲胞弟,我是他的亲哥哥三尺地灵魔陆昆。徐良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是同胞手足,此仇焉能不报?我今天就叫你拿命来!”说着,这家伙“欻”地一下闪掉大斗篷,一个箭步跳到徐良面前,“叭”就是一掌。老西儿一看,这家伙比猴还快十倍,就知道今晚遇上硬敌啦。但为了解救八王千岁,他把一切都豁出去了,他探膀拢背,一伸手拽出金丝大环刀。就在徐良这一拽刀的工夫,翻一江一 鼠蒋平、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和小七杰的弟兄全从房上跳下来了,他们各晃兵刃,把个三尺地灵魔一团一 一团一 围住。陆昆一看,莫非八王一爷 被囚禁在此的消息让他们知道啦?为了探听底细,便问:“唉哟,今儿个来的人真不少,都是开封府的吗?”白芸瑞点点头:“不错,全是。你就是陆昆?”“正是老朽。”白芸瑞冷笑一声:“陆昆哪,咱们水贼过河,别使狗刨,干脆打开窗户说亮话,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不知道。”“不知道就告诉你,我们是来请八王一爷 的,快把八王一爷 献出来吧!”陆昆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秘密的事他们怎么知道的?随后又是一阵狞笑:“嘻嘻嘻……小伙子,你是什么人?”“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噢,白玉堂的儿子,就凭你们这些小年轻的,还大言不惭,跑这儿跟我要人来啦?八王一爷 在这儿也好,没在这儿也好,你们先露两手看看。谁要赢了我,我二话不说,就把八王一爷 献出来;要是赢不了我,管叫你们有来无回!”陆昆把猴眼一瞪,“欻”地亮了一个大鹏展翅,就等着白芸瑞上来进攻。白芸瑞手晃金丝龙鳞闪电劈往上一纵,就想伸手,被徐良一把给拦住了:“老兄弟,等一等,你也太着急啦,打他这个无名小辈还用你吗?有我就行啦。”“不,三哥,你能耐太大,打他这种货用不着你亲自动手,有小弟我就行啦。”三尺地灵魔陆昆一听,气得直哼哼,心想:好吗,瞧他们这顿谦让,真把我当成饭桶了,似乎他俩竟有把握把我赢了,这岂不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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