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带米带菜上学的日子(夜雨艾晓林杏坛鸿爪)(1)

杏坛鸿爪

——在巴县中学的日子

艾晓林

多年前我曾将刊发在书报杂志上的教育教学论文,辑成《杏坛鸿爪》,由红旗出版社出版。这本书近21万字,全都是在巴县中学工作的11年时间里写的。

1990年8月29日,在巴县中学的教师会议室,校长王忠贤介绍新老师。当介绍到我的时候,老师们对我都很陌生,我也不认识几个老师。两天前,王忠贤校长才到我工作的一品职业中学(以前的巴县九中),当面和张仁泰校长商议,借调我到巴县中学任教。当年我27岁,尽管已经做了8年的中学老师,但在巴县中学语文组,仍然是比较年轻的老师。

当时语文组只有10多位老师,但真是人才济济,各有成就。他们不居高自傲,对于我这个年轻教师更是关怀备至,热情扶持。

李成典老师曾经在我读高中的母校任过教,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李老师川大中文系毕业,饱学诗书,在古典文学方面有很高造诣。他当时已经退休,每次到学校领工资、参加退协活动,或者学校请他回校完成一些史料编写的工作,他都会到我住的小院平房简陋的居室,关切地询问我的生活和工作的情况,把他丰富的教育教学经验毫不保留地传授给我,让我获益匪浅。

陈永坚老师在巴县语文老师中享有盛誉,也是我特别钦佩的和善老者。他也退休了,但仍然坚持在学校任教,他的希望是在讲坛上工作50年。尽管我们不是一个年级组,但每次来到教研室,他总是耐心地给我讲他总结的不同文体的教学方法。陈老师说话轻言细语,循循善诱,听他指教,如沐春风。他一直坚持散文写作,并尝试小说创作。每有新作,他还给我欣赏,谦虚地说请我提意见。

教研组长黄玉清是一位十分干练的中年女老师,在教研组中起着承上启下的中坚作用。我到巴县中学第一年,就和她同一个年级组。她业务精通,教学方法独具特色,很受学生喜爱。在工作上对我要求一丝不苟,在教学中对我悉心指导。她经常到我任教的班级听课,和我一起总结得失,指出改进措施。我能很快适应重点中学的教学,得益于她的具体指导帮助。1994年开始,她带着我一起参加市级的教研会、教研活动,让我有机会认识市教科所的专家、全市著名的高中语文老师,大开眼界。特别是参加市级“强化高中生现代文阅读训练”课题,提升了我的教育科研能力和水平。

蒋世宝老师也是一位谦厚的老教师。我到巴县中学第一年,与他教同一个年级。他不仅指导我教学,退休以后,仍然关心我的工作和生活。两年前的一次不期而遇,他还惦记着我的生活,希望我能幸福快乐。

巴县中学既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学校,也是一个宽厚包容的学校。我的一些教育教学的改革创新,得到了同组老师、学生家长的支持,更得到了学校领导的认同和支持。每忆起这些旧事,仿佛桃李春风,倍感温暖和幸福。

1994年,我萌生了创办学生文学社的想法。我向教务处主任邹勤老师汇报,得到他的支持。我们又向副校长柯世渝、校长王忠贤报告,都得到他们一致同意和支持。经过紧张筹备,同年3月,巴人文学社成立,社员有近100人。1995年3月,出版了第一期社报《巴人风》。我在“刊首语”中写道:我们是巴人的后裔,是巴人的传人。我们愿意高举起先祖们的大旗,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这是我们的根啊,这就是我们的“巴人文学社”。这是来自田园的风,这是来自山野的风,这是来自厚土的风,这是来自高峰的风,这是来自生活的风。这就是我们的《巴人风》。

一个中学的文学社,能够编辑出版社报,在当时全市是唯一的。著名作家、《红岩》作者杨益言,著名作家、市作协主席黄济人,著名诗歌理论家、诗评家吕进教授,著名诗人傅天琳、梁上泉等为文学社题词。当时我正在西师中国新诗研究所读研究所课程班,我精心撰写讲稿,系统地为学生介绍了新诗鉴赏的知识,语文组的老师也结合各自特长为社员授课。每次到文学社讲座,学生们都很兴奋。

文学社社员不仅在《巴人风》上刊发作品,我也将不少学生作品推荐去参加各种比赛、推荐给报刊杂志刊用。第一个被推荐刊发在《教育周报》上,是一个叫王怡的学生写的《另一种风景》。文字特别优美:不知多少个傍晚,我依入湖畔的宁静,托一株遒劲的古藤,心在淡泊中清远了。

那时的我,多么快乐而知足啊!后来,近70篇学生作品经我推荐刊发在全国各级报刊上。考入北大中文系彭春凌写的《那一年天街里的太阳花》《期待美丽》,保送到川大新闻学系的凌月波写的《妈妈》等,至今读起来仍让我十分欣赏,为他们在那样的年龄写出这样精致的文字感到欣慰。

文学给学生插上腾飞的翅膀,引导学生打下坚实的文字功底,对学生未来的成长具有很大的作用。今天,巴人文学社依然在,《巴人风》继续在出版。文学社的生命力更强大,《巴人风》更精致,我感到由衷高兴。

(作者单位:重庆市退役军人事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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