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继续品读《论语》第十五篇“ 卫灵公篇”,本篇记述的内容比较广泛,且重点论述了君子的人格要求。
在上文品读了“《论语》: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文中先是提到孔子对“仁”的看重,在孔子看来“成仁”胜过了生命。
且“仁”是孔子学说的核心,“成仁”是孔子追求的最高境界。
而实际上,孔子在“求生以害仁”与“杀身以成仁”二者必选其一的时候,他才赞成“杀身以成仁”。
无论是“杀身成仁”,还是“舍生取义”,在某种程度上都是道德和正义的胜利。
后文提到子贡来问“为仁”,就是说要如何实施仁德。
孔子先告诉子贡,若想将一件事情做好,首先得把做成这件事情的工具准备好。
而这个“工具”指的是自己所处的环境和结交的朋友。
想要“施仁”,就要先修养好自身,一是选择好的居住环境;二是结交贤人志士,学着他们做事。
我们要想成功,首先要在平时给自己多一些磨砺,为自己的成功增加一些砝码,只有具备有力的条件,才能做好事情。
继续下章:
颜渊问为邦。
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
注译:
夏之时:夏代的历法,便于农业生产。
殷之辂:辂,天子所乘的车。殷代的车是木制成,比较朴实。
周之冕:周代的帽子。
韶舞:是舜时的舞乐,孔子认为是尽善尽美的。
原文解析:
颜渊问怎样治理国家。
孔子说:“实行夏朝的历法,乘坐殷朝的车子,戴周朝的礼帽,音乐就用《韶》和《舞》,舍弃郑国的乐曲,远离谄媚的人。郑国的乐曲很淫秽,谄媚的人很危险。”
有感解读:
颜回问为邦。“为邦”就是怎样治理国家,或者说治理国家的时候,应该注意些什么。
孔子回答颜回的时候非常认真,且说得详细。
孔子首先告诉颜回,对历史的继承。“行夏之时”:意思是应该继承夏朝的历法。
在古代,历法是非常重要的,改朝换代的时候,尤其遇到革命性的改朝换代时,一般首先就要改历法。历法一改,就意味着彻底颠覆了前朝的制度。
“乘殷之辂”:“辂”是高级的马车。出行时,乘坐的马车也应当延续殷商时期的形制。为什么一定要是殷商时期?因为根据历史考证,直到商代晚期,中国才有了真正的马车。
“服周之冕”:周人的衣服是非常好看的,“冕”指代的不仅仅是礼帽,可能是整体的外在造型。
为什么孔子说要用《韶》和《舞》呢?关于《舞》,我认为“舞”应该通“武”,即代表周武王。用《韶》乐,用《舞》乐,意思是用舜时代的音乐,用武王时代的音乐。
“放郑声,远佞人”:孔子不喜欢郑国的音乐,因为“郑声淫”。“淫”不是淫秽,而是“过分”的意思,类似于靡靡之音,搅得人心很乱。
有可能郑声是当年的流行音乐,而孔子欣赏的音乐都是舒缓的、庄重的、典雅的,演奏时余音悠长,令人内心平和幽静。郑声大概比较摇滚,孔子觉得令人心乱。
“佞人”就是谄媚的人。如果一个人特别会说话,一开口就句句入你心,说话像在唱好听的歌一样,撩动得你失去判断力,这种人叫作佞人。
孔子说“佞人殆”,是说与花言巧语的人在一起是非常危险的。
继续下章: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原文解析:
孔子说:“人如果一直没有长远的考虑,一定会有眼前的忧患。”
有感解读:
“人无远虑”的“远”,既代表时间,也代表空间。思考的范围不够大,就称不上“远”;思考的时间不够长,也算不得“远”。
“虑”指的是思考,而不是担忧。
如果把虑译为担忧,这句话就成了:人如果不为长远的事担忧,那就会为眼前的事担忧。
这样理解的话,一个人活着多累啊,“进亦忧,退亦忧。
然则何时而乐耶”,人生就永远生活在焦虑不安之中,没有快乐的时光了。
孔子是一个快乐的人,乐是他与别人最大的不同。
“人无远虑”,指的是一个人思考问题得更加长远,得为百年甚至为千年以后考虑,得为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众人考虑,为本县、为本省、为本国、为世界、为地球村,去进行思考。
“必有近忧”的“忧”,指忧患,而不是忧愁。如果人无远虑,眼前就会出现很多的麻烦和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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