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维小维 小松
插画 | 小柒 网络
今天,他结婚了,可惜新娘不是我。
从他来到世界的那一天起,我们都不曾分开过。
他叫阿恒,三年身无分文的来到这座城市。
她叫阿宝,一个普普通通的北京本地白领。
他们本来就像毫不相干的两条平行线,不应该出现在对方的世界里。
可是因为我,他们成为了彼此生活最重要的部分。
我是谁?
我的中文名字叫苯基乙胺,英文名叫phenylethylamine。你们也可以叫我PEA。
在感情的世界里,我扮演着一个“通电”的角色。无论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只要脑袋中产生足够的PEA,那么爱情就产生了。
阿恒来到北京的第一天,住进了表哥家的地下室。
和大多数离乡背井来北漂的人一样,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有的只是一篮子的梦想。
“我叫阿恒,今年二十一岁,我……”
他不断反复的推销自己,一直到没有说话的力气。
“你明天来上班吧!”
接到电话那天阿恒赊账一口气吃了五个馒头,要知道,他已经好几天都只吃一个馒头了。
“你好,我是人事部的阿宝,欢迎加入我们公司!”
阿恒踏入这家公司的第一天,迎接他的就是阿宝,一个笑容特别有感染力的女孩。
刚来到公司阿恒什么都不懂,阿宝给他介绍了公司各种规章制度和情况。来北京这么久,阿宝是第一个跟他讲那么多话的女孩。
为了报答她,听朋友说女孩都喜欢巧克力,阿恒硬着头皮在超市买了一盒巧克力送给阿宝。
他不知道,这成了她心动的开始。
接下来,我的接力棒要交到了我的好朋友多巴胺(dopamine)手里。
他负责人类大脑内的情欲,能够产生一种欢欣的作用。在感情生活里面,他主要负责传递亢奋和欢愉的信息,能够使人上瘾。双方分泌的多巴胺越多,两人产生欢欣愉悦的感觉就越亢奋。
阿宝在这家公司已经3年了,她身材有点微胖。
每天上班,她都会爬楼梯希望减掉有点多余的赘肉。
“嘿,你怎么在这儿?”
阿宝爬着楼梯,后面来了满身大汗的阿恒。
“对啊,好巧,你也减肥吗?”
阿恒喘着大气的的回答道,“我只是不想排队搭电梯。”
从那天开始,阿宝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上班,因为总能遇上阿恒。
一来二往,两人也就熟络了。
她教会了他打领带,说英文。
他也爱跟她说乡下那些田园间偷家摸瓜的童年趣事。
但没有人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就好像该来的爱情,总会来的。
我叫去甲肾上腺素(Norepinephrine),我有强大的收缩血管和神经传导作用,能够让人产生怦然心动,瞬间激情的感觉。如果一旦我消失了,人就会清醒过来,即失去激情。多巴胺越来越多,接下来,轮到我登场了。
那天刚好是阿恒入职公司的一年,高层开会决定把公司一个外派硅谷学习一个月的机会给阿恒。
阿宝兴高采烈的跑到阿恒的位置上,准备把消息告诉他。
然而,阿恒并不在。听同部门的同事说,他母亲急病,病得很重,他请假去照顾她。
那天雨下得很大,阿宝满心都担心着阿恒,一下班就冒着雨去医院了。
在母亲病重的焦急忧虑中,突然看见提着水果和盒饭浑身湿透的阿宝,阿恒眼里猛地一热,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那一刻他泣不成声。
那天,阿恒的母亲走了。而她放下工作陪他度过了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顺理成章,他们在一起了。
本来在这个阶段,内啡肽(endorphin)应该登场了。所有有过恋爱经历的人都知道,爱除了激情外还应该有些其他的东西。在轰轰烈烈地爱过之后,我们需要另外一种爱情物质endorphin来填补激情。让人体会到一种安逸的、温暖的、亲密的、平静的感觉。
但是.....
“你愿意和我一块回老家吗?”
阿恒说,我们乡下有个规矩,母亲去世要回去守孝三年。
三年的时光啊,想着北京的亲人和前程,阿宝想了很久。沉默地摇了摇头。
阿恒知道,这也许就是他们的结束吧。异地恋,从来都经不起考验。
三年后,阿恒在老家经营了一个很有前途的特产批发项目,他选择留在了老家。这里没有巧克力,没有排队的电梯,没有硅谷学习的机会,也没有北京的那个光鲜俏丽的阿宝。
但他的世界里,还有和一个女人的内啡肽。
阿恒结婚了,新娘不是我。她是那个在阿恒公司里井然有序地忙前忙后的女孩儿。
分别的三个月后,阿宝毅然放弃了北京的工作,和阿恒一起在老家经营起这个公司。是的,今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我觉得我可以悄然退场啦,以后的日子就交给内啡肽。
每一段爱情,都会从开始时电击般的兴奋和痴情,慢慢地,总会变得温和平静。
说不清,这个过程,是荷尔蒙左右着我们,还是我们左右着荷尔蒙。
只有我们知道,爱情留在彼此心里的光,能让人找到另一个人生方向。
这个可不是这些激素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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