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女的淫乱生活:和多名男子翻云覆雨,婚后毫不收敛,直到……
1.
那年,大艳婶子家的儿子兵兵死的时候才十九岁,还没女朋友,打工才一个多月,就被电死在一个私营小企业里。
尽管大艳婶子哭得死去活来,还两次哭晕在儿子的尸体旁,但村里人没有感到怜悯和可惜的,都直呼“活该!”大艳婶子有两个孩子,大女儿是抱养的,儿子兵兵是她亲生的。
我村的国营叔就直接说,“苍天有眼啊!”
国营叔和大艳家有块地紧挨着,有次大艳和国营家的婆娘起了矛盾,大艳就把国营的老实巴交的婆娘摁倒在地,双手抓住人家的奶子拼命往外拉扯。用国营叔的话说,他若再晚去会儿,大艳那王八蛋就把他媳妇给弄死了。后来有人夸张地说,国营婆娘的奶子差点就被大艳扯成母牛的奶子!
人们对于大艳的痛恨源于她的不孝。
大艳是外村嫁来的媳妇。大艳那个村的村风之恶在我老家附近是出了名的,说男盗女娼一点也不为过。
大艳为姑娘时,就和她村里的一个小伙子私奔过。那小伙子是个哑巴,尽管皮肤有些黑,但人长得英俊,而且是一身的腱子肉。那年,十八岁的大艳就和同龄的哑巴私奔了。
等两个月之后,大艳和那哑巴又回来了。哑巴还是那个哑巴,但大艳已不是那个漂亮光鲜的大艳了,脸颊消瘦,面无光彩,两腿走路叉得很开。显然,她被彪悍的哑巴和放纵的情欲折腾得脱了形!
两人回来后,他俩的爱情很快被两家的械斗击溃得烟消云散。两家都说是对方的孩子勾引了自家的孩子,而且都是言语粗鄙不堪。结果两家就打了起来,双方家里的几个虎狼般的兄弟拳脚相向。这一仗的结果之一是大艳打掉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大艳的放荡名动乡里,无人敢娶。后来,大艳嫁给我我村的清河叔。
清河长得高大憨厚,不爱说话,用村里的话说,就是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清河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是因为清河家是外来户,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才搬来落户我村的,父母都是老实人,清河的婚事一直他父母的心头病。
对于老大不小的老实人清河而言,一个虚无缥缈的道德标签和一个温软奔放的女人肉体,显然后者来更具吸引力!
我娘是乡村出了名的媒婆,她老人家成全了无数姻缘,可谓功德无量。但她唯一一次给人破媒的就是清河和大艳的亲事。当我娘知道清河要和大艳相亲时,她就坐不住了。
我娘直接去找清河的母亲,“婶子,这姑娘你要不得,”我娘对清河的母亲说,“俗话说,家有孬妻,三代无好男。”
清河的娘不同意,说生个孩子说不定随老实巴交的清河呢!
我娘说,“大艳随她娘,她娘外号'大车门',她家的门关不住,是个男人都能进!娶这种姑娘不怕败坏门风?”
清河他娘说,“有啥办法,清河都快三十的人了!”
“婶子,你可想好了,”我娘锲而不舍,“这种女子像一坨屎,会臭了整个村子!”
“柱子娘,不会那么严重的!”清和娘抱着是个女人就行的态度,根本没了挑肥拣瘦的心思。
后来,清河还是娶了大艳。婚后的大艳一直没有孩子,都说她是为姑娘时不检点,弄坏了身子。
大艳的到来就像一块丢在狗群里的臭肉,尽管臭,但更具诱惑力,引的我村里的几个好色的男人争风吃醋,鸡犬不宁。
有一年大艳还勾搭上了一个卖豆腐的小伙子。小伙子嘴巧,人也机灵,而大艳是刚过门的小媳妇,自然有些韵致,加之生性风流,两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
那段时间,清河叔家里的饭碗里豆腐不断。大艳就变着花样做豆腐吃,炸的、凉拌的、炖的,清河认为他婆娘最爱吃豆腐了。有次,清河蹲在大门口端着碗白菜炖豆腐“呼啦呼啦”地吃,路过的人就跟他开玩笑,“清河,你媳妇的豆腐好吃吗?”
清河心眼实,还以为人家真地夸他媳妇厨艺好,就憨厚地说,“嗯,又嫩又滑,要不你尝尝?”
那人笑着赶紧离开。
后来,是清河本家的一个叔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找到了那卖豆腐的小伙子,把那秤杆儿给掰折了,然后掷地有声地说,“年轻轻地不学好,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下次再遇到,折的就不是这秤杆儿了!”
从那以后,小伙子再也没敢到我村卖豆腐。至于大艳和他是否有继续往来,就不得而知了!
清河管不了,也不知怎么管。大艳又不想另起炉灶和他离婚,照样是他的女人,晚上照样铺开了身子让他睡。于是清河就不问东西,就像地里有田可耕一样,只要炕头上有女人可睡就行。
2.
大艳的奔放绝对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刚结婚半年,有天人们突然听到大艳在院子高声呼喊,“来人吗,清水非礼她嫂子了!”
清水怎么非礼他嫂子了?人们听到大艳的哭喊声赶紧跑了过去。清水是清河的弟弟,比大哥清河长得机灵,人也英俊。当人们跑到院子中的时候,发现大艳坐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领口也被扯开了,露着白花花的一片胸脯。二弟清水红着脸站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老实巴交的清河过来拽大艳,被大艳甩了一个耳光,“窝囊废,自己婆娘受了委屈也不知道撑腰。”
后来,由当事人那里传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大艳的版本是这样的:结婚后,清水对一直她贼眉鼠眼的,好多次上厕所,她刚蹲下,清水就闯了进来。那天她上厕所,清水就跟了进来,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在农村里,一般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厕所,上厕所遇到点尴尬是很常见的事儿。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避免,一般到厕所门口时,先要大声咳嗽一声,如果里面有人,里面的人也咳嗽一声,彼此通个信,不至于都尴尬。那时大艳刚结婚,还没分家,自然大家都用一个厕所了。
但清水的版本就不同了,中途由于生气有点磕磕巴巴:他说,说出来自己都骚得慌,他怎么摊上这样的嫂子?有好几次去厕所,刚解开裤子,嫂子就奔了进去。他说你进来前先咳嗽一声也好,可她不。那次,那次,他刚进厕所,她就跟了进去,上来就摸他。他又怕又气,就推了她一下,结果她跑出厕所说他非礼。
后来,大艳的版本里又添了一个更有想象力的故事,她说不仅清水如此,她公公也是如此。用大艳的话说,她公公是个老不着调儿的,到厕所门口也不咳嗽一声,擒着屙尿的玩意儿就往厕所里闯,都羞煞人了。
事后不到一个月,清河的父亲给清河两口买下来一个闲置的房子,分家让清河两口子单过去了。
自从嫁到我村,大艳和公婆的矛盾就没有断过。从有种意义上来说,她是秉承了“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伟大哲理,再加上她的奔放,让她在与公婆的斗争中,处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绝对优势地位。但也有一次,大艳少有地吃了一次憋,与我的母亲有关。
那年,大艳和他婆婆拌嘴,两人吵到了大街上。村里人都围着看热闹。我娘听到吵架后,也火急火燎地跑了过去。我娘不是去看热闹,而是去劝架的,我娘就是这样。有段时间我总认为,若是我娘生在一个江湖世界,她绝对会是一个爱打抱不平、侠肝义胆的女侠客。
我怕娘有闪失,也赶紧跟了过去。
我村的很多看客非常可恶。他们都站得远远地,对吵架的双方津津乐道,评头论足。有人说这个骂得不够味儿,那个的动作不够野儿。有人说这个的声音太低,嘴里像含着一块热地瓜;又说那个的唾沫星子都出来了,该喝口水润润嗓子再骂。我娘不,是另类的奇葩,直接上去给人拉架。
清河的母亲鼻子流着血,应该是大艳用拳头给抡的。
“婶子,消消气,”我娘劝清河的娘,又回头劝大艳,“大妹子,快回家,多丢人啊!”
那时大艳刚结婚不久,尽管初来乍到,但也是初生牛犊,对我娘一瞪眼,骂道,“滚,你算哪根葱?”
我娘有些发愣,还没遇到这样生愣不讲理的。我娘二话没说,抡圆了胳膊,一个耳光扇在了大艳脸上,“不知廉耻的娘们,打得就是你!”
大艳直接被扇懵了。
我担心娘受欺负,就赶紧拨开人群冲了过去。那时,我刚大学毕业,整天穿着当时系里发的篮球运动服,身上还有几块说的过去的腱子肉,时常在村里很牛地走来晃去。
可能是大艳看到我凶猛地奔了过去,以为我去揍她,就赶紧掉头跑回了家里,一边跑还一边不时地回头看我,引的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哈哈大笑。
回来的路上,我对母亲劝道,“娘,以后少管闲事,您也是一把年纪了,要是人家还手打了你咋办?你这不是给我们当儿子的找事吗?”
“中,以后不了,”母亲说道,但话锋一转,“就怕忍不住!”
唉,我娘也是无药可救了!
我娘一边走一边揉着手腕,怕是刚才闪了手腕。
3.
那年,清河的娘病了,是肝癌。清河作为长子,就听了大艳的话,没去医院治疗。二弟清水精明,但也不愿掏钱给他娘治病,就甩了句“大哥咋地,我就咋地!”于是,清河的老母亲就在家里等死。
等死的日子并不好过,清河的母亲日渐消瘦,肝部也疼得厉害。疼得厉害的时候,老人蜷缩在炕上直滚,额上汗津津的。
清河的妹妹看不下去,就和大哥清河商量,给老人去买点药,起码买点止痛药药也行。
大艳就骂她小姑子,“别在这里显摆孝顺,你孝顺就把老人直接弄到你家!”
村里人去看清河的母亲,都提点鸡蛋、牛奶啥啊。人家前脚刚走,后脚大艳就把东西提到了自己家里。那时,大艳的儿子兵兵刚一岁多。当时大艳婚后一直没有生养,人们都说大艳为姑娘时不简点弄坏了身子。大艳婚后第三年,有人把一个女婴放在了清和的大门口,大艳就收养了这个女孩。女孩的到来让大艳无暇放浪,有了些收敛,本以为不能生养的她,在抚养女婴第二年后,热烈奔放的大艳有了身孕,次年便生下来她自己的孩子兵兵!
大艳把人们送给她婆婆的东西都提到了自己家里,婆婆又瘦又黑,她的儿子却又白又胖,村里人说那儿子是吃着他奶奶的命长大的。大艳也是有心机的,她把儿子喝剩的空奶箱子,捡了三四个放在婆婆的病床边,逢人便说,“他奶奶啥也吃不下,只喝牛奶。”有人好奇,大艳啥时变得这么好了?就弯腰去看那几个奶箱子,发现奶箱子里都是空着,里面胡乱塞着几件破衣服。
清河的老娘临死前的那年,很少睡个囫囵觉,几乎是整夜坐在炕上,挨过了一个又一个疼痛的夜晚。后来,老人突然去世。据说,清河的娘忍不住疼痛,趁儿女不在的气候,用裤腰带在床头上吊死了。
生前,我娘去看清河的母亲,她拉着我娘的手说,“侄媳妇,你是个好人,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
我娘说,“俺地个娘啊,清河的娘瘦得跟鬼一样,那手就剩下了一把骨头,哪有肉啊!”
清河的老父亲寿命长,活到了八十多岁,但也没少受大艳的折腾。后来,清河的老父亲就由清河和清水两兄弟轮流照看,那时大艳的亲生儿子才十七八岁时。当老人轮到清河家时,邻居经常听到大艳的骂声。
“老不死的,你吃口饭也是浪费粮食!”
“老东西,你咋不去死?”
有次,清河的老父亲趴在我家的鱼塘边用手捧水喝,正被我母亲看到,我母亲赶紧把他领到家里,老人说他两天都没吃东西了,也没喝一口水。
“清河呢?清河那个东西就没管你?”我娘很生气,接着又叹口气说,“唉,都老了,现在年轻人都不听我们这些老东西的话了!”
4.
要是照我娘早些年的脾气,一定会找清河去说道说道,但老了后,她老人家变得宽容了许多。
清河的老父亲不说话,只顾在一旁垂泪!
我娘就给他就冲了一碗奶粉,泡了饼干给他吃下。一碗不够,母亲又给他泡了第二碗。
清河的老父亲可能把这事告诉了他的嫁在外村的女儿,他女儿每次见到我母亲时总是格外的亲切。
大艳的儿子兵兵听娘的,品性也随他娘。有次大艳和老公公生气,气得没吃饭。兵兵就把他爷爷拖到院子里,说老东西你再这样我就拍死你。当时十九岁的兵兵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冲着老人比划着。
大艳家的邻居是一个叫高原哥的。高原哥是村里的大孝子,他有个儿子叫卫国。卫国比兵大两岁,长得五大三粗。那天,卫国正好在家,他听到兵兵骂老人的话,就爬过墙头跑了过去,一脚把兵兵踹了出去。
兵兵爬了起来,举起铁掀冲向卫国。结果被卫国又一脚踹趴下了。
“兵兵,你要是再对你爷爷这样,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大艳见儿子吃瘪,上去就想撕扯卫国。卫国大眼一瞪,点着大艳的鼻子骂道,“你动手试试?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大艳没敢撒泼。
兵兵从没吃过这委屈,想对老人撒泼,他不敢,怕卫国揍他,就在家里摔盆子砸碗。中午也没吃饭,就骑着摩托车上班去了。
兵兵离开两个小时后,清河就收到了儿子兵兵厂里的电话,“兵兵出了点事,辛苦你到厂里来一趟吧。”
清河赶到厂里,接到的是兵兵触电身亡的消息。
清河的父亲趴在孙子的身旁哭道,“为什么不让我死,我都老得没用处了!”
对于兵兵的死,村里人都认为兵兵母子害了天理,遭了报应。
儿子的死,对大艳打击很大。那一年,大艳明显苍老了许多。有年春节,年初二的时候,大艳跑到儿子的坟头哭泣。人们都知道是大艳,却没人去管。
我娘又坐不住了,过去劝大艳,“人死不能复生,为了死去的孩子,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
都说人老心不老。如今,大艳刚过狼虎之年,不知道儿子的死会不会让她收住一颗奔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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