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动画版《西游记》主题曲《白龙马》。

1982年,杨洁为《西游记》电视剧组织剧组,作为一部拍摄的四大名著的作品,主演很快就招到位,六小龄童、汪粤、马德华、闫怀礼四人组成了唐僧师兄弟四人组,但是即将开拍杨洁才意识到,《西游记》的主角并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人,旅行途中至关重要的白龙马至今还没有音讯,这对追求真实性的杨洁导演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西游记白龙马惨死过程(白龙马惨死马棚)(1)

那时候的剧组不像如今这样拥有巨额的经费,别说自己带服装,带设备,甚至是自己解决午饭都是常有的事,隔壁《三国演义》剧组就出现过刘关张偷老乡玉米棒棒的笑谈,而一匹马在当时可不便宜,特别是一匹符合白龙马气质,雪白无暇、高大威猛的白马,然而杨洁缩减了一切能缩减的经费开支后,发现只有八百块能用在马身上。

人可以为艺术献身,马不行,马终归属于道具的一部分,起初道具组试图给普通的棕马染色,然而以当时的染色工艺来说根本不能染地很自然,眼见开拍日期越来越近,倒霉的道具组便被副导演要求三天内找到一匹白马,一匹雪白无暇的白马。

西游记白龙马惨死过程(白龙马惨死马棚)(2)

可能是因为正在拍《西游记》佛祖庇佑,经过朋友介绍,两天后真让道具组在湖南湖北交界处的小山村里找到了一匹白色的马,问题这是一匹劣马,别说和白龙马相比了,就算是和之前找到的那几匹棕马也没得比,唯一的优点是足够便宜,牵回剧组后虽然达不到剧组的要求,但也勉强能用,86版《西游记》中有很多拉远的镜头便是用这匹劣马拍的。

转机来自于1983年9月,剧组来到内蒙古拍摄一些镜头时,杨洁导演在大草原上发现了一批真正的‘白龙马’,它富有精神,眼角刚毅,眼神中仿佛透着一股光,杨洁导演当即让唐僧骑上去试一试,果然威武雄壮,看上去就像是传说中的白龙马,恰好当时杨洁导演又筹措到一些资金,便打算买下这匹马,一有白龙马就拉远镜头也不是一个解决办法。

西游记白龙马惨死过程(白龙马惨死马棚)(3)

然而这却并不是一批普通的马,而是一批军马,具备军籍,原则上是一位军人,然而杨洁太爱这匹马了,无数次在嘴边呢喃:“这才是真正的白龙马!”最终在几位副导演、监制以及道具组向上级的多次请求下,杨洁终于把这匹宝贝弄到了剧组,据剧组人员回忆称:她恨不得晚上睡在那匹马上。

作为一匹军马,白龙马的素质是够硬的,也足够听话,让跑让走都可以,在拍摄‘通天河’时,白龙马多次按照戏份在坚硬的冰面上摔倒,爬起,摔倒,爬起,在九寨沟时,因为道路狭窄,白龙马摔下山崖险些摔死,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拍摄完了86版《西游记》全集,一经播出后,收视率直达89.4%,是近代最受欢迎的电视剧。

西游记白龙马惨死过程(白龙马惨死马棚)(4)

然而白龙马却没能回到部队,距离他四岁离开草原时,此时的白龙马已经十岁了,再过几年就会进入下坡路,即使回到部队也竞争不过那些年轻的小马驹了,因此白龙马被当作《西游记》服化道的一部分运往了中央电视台无锡拍摄基地作为当地的一个‘明星’。

《西游记》爆火后,不少当地人都知道白龙马就在无锡,数不尽的人来到无锡看白龙马,当地的管理人员见状索性推出了一个‘和白龙马拍照’的项目,既能收获一些资金,又能满足人群躁动的心情,因此白龙马很快的就成为了拍摄中心的摇钱树。

西游记白龙马惨死过程(白龙马惨死马棚)(5)

1995年,距离86版《西游记》播出快十年后杨洁故地重游来到了无锡拍摄基地,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去见那匹威武雄壮的白龙马,然而映入杨洁眼帘的是一匹倒在马厩中喘着大气的‘劣马’,它再也不似从前那样眼神刚毅,毛色柔顺,已经步入老年的白龙马躺在堆满马粪的马厩里,身边是不知道放了多久早已发霉的马草。

面对杨洁的质问,拍摄中心的管理人员无所谓的说道:“现在够好的啦,马活不了多久,也该差不多了!”杨洁想摸一摸白龙马,但是很快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几乎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神态,对于当年已经六十六岁的杨洁导演而言更是无法接受,只能悻悻收回手,临走时杨洁导演特意给了管理人员一笔钱,希望能给白龙马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西游记白龙马惨死过程(白龙马惨死马棚)(6)

然而一年后杨洁导演在此来到无锡基地时,白龙马的情况更糟了,它和其他马关在一起,虽然有了人为它铲除马粪,但是对于这样一匹奄奄一息的老马而言,白龙马根本无法从那些年轻的马儿嘴中抢食物,只能吃一些掉在地上的残羹冷炙,又一年过去了,杨洁导演在此打算去看望白龙马时,无锡拍摄中心却传出消息,称白龙马已经死去。

为了防止马瘟,工作人员在白龙马死去后以最快的速度将白龙马处理了,几天后杨洁导演赶到无锡时,这匹参演了86版《西游记》的白龙马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就连尸骨和一个坟包都没有,仿佛它从来没有来过无锡、从来没有遇到过杨洁导演、从来没有拍摄过《西游记》,至今还在草原上奔跑一般。

西游记白龙马惨死过程(白龙马惨死马棚)(7)

一匹马的寿命通常在三十岁以上,三岁便能成年进入壮年期,白龙马将他一生中最精华的一段时光都奉献给了《西游记》剧组,却没能在晚年享受到应有的待遇,1997年白龙马去世时年仅十八岁,作为一匹良驹,它起码还有近十五年的美好生活,却逝世在了最美好的年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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