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来自黑奴穆罕默德·巴卡卡,他是一名西非的穆斯林。1840年,穆罕默德被运到巴西。在获得自由后他回忆了在贩奴船上的情形:“我们被塞进船舱,赤身裸体。男性链在一起,女性缩在角落。船舱太矮,我们无法站立,只能头顶船板蹲着,或者坐着,昼夜并无区别。地方局促,我们难以入睡,痛苦和焦躁使我们陷入绝望。”
“干渴折磨着我们,但任何索要都被拒绝。一天只准喝一品脱(英美容量单位,1品脱相当于568毫升)水,不会再加。”每天的这半升水,虽然很少,却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中间航程”是黑奴贸易的关键,指的是从欧洲到非洲,从非洲到美洲,再从美洲返回欧洲这个三角贸易圈的第二边。这段航程在跨大西洋奴隶贸易中臭名昭著。上千万来自非洲的黑奴将穿过死亡航线,他们既是商品,又是俘虏,塞满了奴隶船的船舱。
这段景象十分悲惨,不仅仅是穆罕默德,几乎所有黑奴都得经受其中的磨难和考验,甚至比穆罕默德的境遇更加艰难。
在奴隶贸易顶峰时期,为了奴隶这一商品,人们特制船只或改造船只,精心计算,使船舱的空间最大化,甚至绘出图纸。奴隶船通常为50到125英尺长,8到15英尺宽,能容纳的黑奴数目从100人到500人不等。奴隶贩子在甲板中间设置平台以容纳奴隶。通常在船两侧铺设两层平台,一层叠一层,用一条主要通道隔开,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监狱”。
一切都是为了奴隶贩子的利益,他们尽可能携带多的黑奴,不希望黑奴死亡,也不会给黑奴很好的环境和待遇。
通常情况下,船舱中的景象凄惨又吓人,男人们被成对拴着,左脚对右脚,左手对右手,因此走动和躺下都必须彼此配合。下暴雨的时候,奴隶长时间关在下面,上下颠簸,任由平台的木头摩擦他们皮肤的伤口。有的晚上,天气实在恶劣,到了清晨,船员进入船舱,会发现两名栓在一起的奴隶,一名活着,一名死了。但船员们并不在意,实际上,黑奴的死亡率保持在20%是正常的,低于这个比例船员们甚至能获得奖励。
大批人挤在不通风的船舱,肠胃疾病肆虐,船舱成为了污秽之所,各种气味简直令人窒息。有时候,低层甲板又热又缺氧,导致给黑奴们检查身体的医生都会晕倒,蜡烛也不能点燃。这时候,船员们就会泼海水在甲板上,盐水有时会洒到黑奴的伤口上,惨叫不可避免。
“中间航程”对黑奴来说充满了危机,包括体罚、疾病、食物匮乏、恶劣环境,更多的是来自身心的煎熬,船上的黑奴通常沮丧又绝望。在这样的情况下,黑奴只有靠着顽强的求生欲坚持下去,但当他们到达美洲后,遭遇的可能是新一轮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