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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弹孟丽君第3回(长篇弹词孟丽君第十三回)(1)

【故事梗概】孟丽君不愧为云南才女,她骗苏映雪说自己年轻时患过肺痨,医生嘱他二十岁以后才能结婚。又说只要娘子等我几个月,考试结束,等我夺取功名后,到那时我们再做永久夫妻。苏映雪心底善良,竟信以为真。当晚两人便分床而卧,苏映雪睡不着,便起床想看看新郎长得怎样,于是发现新郎原来是个女子。孟丽君被弄醒,只得实言相告,接着便真相大白,姐妹俩竟意外重逢。

【细节梳理】

本回书主要讲了两个情节。先是孟丽君编造谎话,她对新娘说,请娘子千万原谅,我以前得过肺痨,还非常严重,吐过血,后经名医调理,虽然已经痊愈,但医生说还要休养几年,二十岁之前不能结婚,希望娘子原谅。我只要你等我几个月,到这场秋闱考试结束,我夺取了功名后,就与娘子同房,我们白首偕老,做永久的夫妻。孟丽君说的虽然是谎话,却十分在理。所以新娘子听了一点没有怀疑,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于是小“夫妻”两人分床而睡,丽君睡在边上的榻床上,因为今天累了一天,所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说苏映雪,一个人睡在大床上,十分不自在。想到今天新婚之夜,自己一个人独卧,新郎只顾自己睡觉,也不愿与我说说家常,彼此竟像陌路人一般,于是越想越伤心,就暗暗地流下了眼泪。一会儿又想起这个新郎声音好熟,就是想不起是谁,所以就大着胆子下床,走到孟丽君边上,想看看新郎长得怎么样。谁知新郎蒙着头睡觉,孟丽君担心他透不过气,对身体不好,就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下。就在这时,孟丽君已把头伸了出来,不一会还把脚也伸了出来。苏映雪看到新郎脚上穿了一双白罗袜,想帮他把袜子脱掉,伸手摸到她的脚尖,发现脚尖软软的,再摸她的脚跟,脚跟也是软软的。这才发觉不对头,就动手把袜子脱了,又见新郎的脚上缠着脚带,映雪再把脚带去掉,这时露出了一只三寸金莲。

映雪大惊失色,正要叫唤,这时孟丽君也醒了,她还不知出了大事,就顺口叫了声“娘子!”映雪便开口骂了一声,“你这个女光棍!”这时孟丽君才发现自己光着脚丫子。知道大难临头,只得跪倒在地,求娘子饶命。于是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新娘。当问到姓名后,苏映雪才知道眼前这位“新郎”原来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闺蜜。姐妹俩分开了一年,想不到成了夫妻,真是一场虚惊!

评:这两个人,其实应该早就相认,不必到脱了袜子,又经过盘问后才相认。因为毕竟是相处十几年的姐妹,除了看脸,还可以听声音、说话的神态,还有习惯动作等等,都可以辨认。这样的处理,无非是为了增加故事的曲折,讨好听客而已。

本回书中秦文莲老师讲了一句苏州谚语——“搲(音wo,意捏)屎厾(音duo,意扔)烂泥”,形容某人耍无赖时的态度,对着人抛扔大粪、烂泥。其实说这句话时,并不一定要求某人做出这样肮脏的作为,仅用于形容某人在理屈词穷时,被逼无奈之下做出的事,或者说出的话。

【唱词记录】

03′00″孟丽君(蒋调):我末我虚度年华十八春,埋头窗下读经论。欲求四海扬名姓,所以青灯黄绢到岁今。我不游春不看灯,是个循规蹈矩的读书人。此番赶考把京都进,得配你巧结好婚姻。虽则洞房花烛夜,然而不能共枕与同寝。只因我吐血常常身带病,我身躯衰弱少精神。记得医生叮嘱我,我要二十岁尚能结婚姻。我只要三场锦绣文章做,但愿金榜得提名,娘子啊,我们夫妻偕老百年春。

25′16″苏映雪(祁调):听得谯楼三鼓敲,晓惊薄云太无聊。既然巧遇生来伴,别开生面太蹊跷。夫妇恩情无半点,分床不但不洞房,冷凄凄无诉苦怜消。眉双锁,泪双抛,阵阵心酸头几摇。春色满城面不得,任瞟秋水细观瞧。

44′39″孟丽君(琴调):求千金且慢发雷霆,待奴家仔细禀分明。小姐聪明贤淑女,定然仁慈恻隐胜他人。今宵伏乞可怜我,贵手高抬开方便门。

46′49″苏映雪(琴调):(住口),你累及我终身何了局,花言巧语不修形。待我唤丫鬟相请爹爹到,把你送官究办理该应。

47′56″孟丽君(琴调):可怜我女扮男装无可奈,只为奸臣仗势逼重婚。我末玉肌冰清全贞洁,所以抛撇双亲逃出门。想我家住云南昆明府,堂堂兵部大门庭,我是云南才女小名声,我的名儿叫孟丽君。

51′39″苏映雪(琴调):我与你昔日闺中常作伴,为何你今宵宜假又宜真?你末何故聪明片懵懂,我就是名呼映雪姓苏人。

【评弹史话】

评弹孟丽君第3回(长篇弹词孟丽君第十三回)(2)

金丽生(1944—)弹词演员。江苏苏州人。苏州评弹学校首届毕业生。入苏州人民评弹三团,拜李仲康为师学《杨乃武与小白菜》,还说过《秦宫月》等书目。初放单档,后与徐淑娟拼档。嗓音高亢响亮,普通话好,擅起清代京官脚色。擅唱“李仲康调”及各种流派曲调。曾赴法国、意大利等国演出。退休前,任苏州评弹团团长。

(摘自《评弹文化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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